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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四我相 第5章 騎牛的老四 文 / 天天抹粉嫩唇彩

    那件事兒當時我還太小,並沒有把它與鬼神聯繫到一起,只是以為爺爺又跟村裡的哪個人鬥了氣了。

    只不過,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才漸漸的讓我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以為沒有它就不存在,而是無論你相信或者不相信,它們都一直存在。

    對於光蛋村,我是陌生的,除了我爺爺奶奶外,幾乎就沒有其他認識的人了,那天晚上,吃過晚飯,我奶奶催促我洗腳睡覺。而我則因為貪戀電視上的猴哥猴哥,而有些扭扭捏捏。我奶奶疼我,也就沒再催促,我奶奶一直守在我身邊陪我看完了電視後,給我打好了水洗腳,然後睡覺。

    我住的屋子,是曾經我父母在家住過的,依稀還有些老舊照片與已經漸漸陌生的氣息。剛在床上躺下,我爺爺披著外套走了進來,然後伸手將我窗前的窗簾拉上,對我說,晚上小便就在門後的尿桶裡,不要出去。

    我只是點頭,原本我對於這個陌生的家就存在一定的恐懼的,爺爺這囑咐倒是讓我求之不得.

    躺在床上,腦海裡仍然不停的劃過動畫片裡的一幕幕,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糊里糊塗的走在放學回來的那條路上,而我的前面一直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小孩,從背影看不出是男是女,不過,可以肯定是的,他的個子跟我差不多高,一身的白衣服,當然我居然並不覺得害怕,只是一直跟在他身後,走啊,走的。我都不清楚當時那麼詭異的情景下為什麼我居然還敢跟著他走。難道是因為,我知道那是個夢?

    走著走著,我們的身邊,不時的出現了一排排黑漆漆的房子,都沒點燈,不過,輪廓還是可以看出來是房子。他走到唯一一棟裡面微微透著些許蠟燭光亮的屋子前,停下了腳步。

    我昏沉沉的,大腦裡根本就沒有意識他為什麼停下,只是因為他的停下而停下。

    那屋子的門緩緩的打開了,我身前穿著白衣服的小孩正要扭頭的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一陣猶如平地裡一聲驚雷的咳嗽聲,我嗚哇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滿身都是大汗!

    就聽到我爺爺的聲音了:夜深了,別憋著,起來尿尿。接著,又咳嗽了兩聲,我想到夢裡的情節,心裡有些害怕,趕緊拉開了燈,走到門後面尿尿。

    一陣暢快後,我感覺地上濕濕的,一看,心覺不好,遭了,尿桶居然漏了。我喊了聲爺。

    我爺的聲音傳過來,問我咋了,我有些心虛的說尿桶漏了,我爺卻說不礙事兒,趕緊睡吧。

    我聽爺爺沒生氣,心裡也就輕鬆的許多,不過想到之前那夢,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一關燈,就捂著鑽進了被窩裡。

    在被窩裡,很悶,我屏著呼吸,細聽了一會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漸漸的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是被家裡的公雞打鳴兒給吵醒的,接著,就聽到爺爺的咳嗽聲和開門聲。

    我也沒了睡意,跟著就起了床。走到門後面,發現地上晚上從尿桶裡漏出來的尿上似乎有些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一粒一粒的,我也沒多想,以為是耗子屎。

    開了房門,就瞅見我爺爺端著煙袋子,站在我門口,問我咋起的那麼早,我說睡不著了。他也沒再問,讓我去廚房刷牙去,然後獨自個兒的進了我屋。

    剛出堂屋門口,我奶奶正在廚房裡刷鍋,應該是準備做早飯吧。

    我沒等進去,就見一人一牛,往我家門前走來。

    牛背上,騎著一個頭上戴著破草帽的中年人,一臉有些的褶子,挺嫌老的,說是中年人而不是老年人,那是從他體魄上來看的,那騎牛的雖然身上穿著破爛髒舊藍色的勞動布衣褲,架子卻顯得很挺拔,騎在牛身上,給人的感覺似乎又不像是騎牛,而是像電視上騎著馬的大將軍,而仔細瞧他,卻又不像了,因為,他走近了,我瞧見,他嘴上似乎掛著我看不懂的笑。總的來說,當時,確實很吸引我的視線。他見我在盯著他看,朝我齜著牙嘿嘿一笑,卻又有些像個傻子了。

    真是很奇怪呢。

    我奶奶從廚房裡刮了一瓢水,正準備往外面潑,瞧見門口那騎牛的,笑著喊了聲:老四啊,又去放牛啊,吃了沒,來嬸家吃不?

    那被我奶奶喚作老四的騎牛的,嘿嘿又是一陣子傻笑,拍了一下子牛頭,就見那頭大水牛,哼哧哼哧的,撲通雙膝伏地,而後,那騎牛的從牛背上來來,走到我奶奶面前,傻笑著喊了聲嬸,而後,指了指一旁傻站著的我:這是二哥的?

    我站在廊簷上,望著那騎牛的,個頭真高,我站那麼高都要仰望著他。

    我奶奶的臉色有些無奈,歎了口氣,應了聲。我爺爺剛巧從屋子裡出來,那騎牛的趕緊的跟我爺爺打招呼,我奶奶讓我去洗漱去,自個兒也去開始做飯,臨進廚房前,還招呼著那騎牛的,吃了早飯再走。那騎牛的傻里傻氣的應了聲。

    我奶奶得空的幫我擠了牙膏,伺候我刷牙洗臉。

    我蹲在廚房門口刷牙,我爺爺跟那騎牛的卻不見了,就見那大水牛,獨自個兒的蹲在地上哼哧哼哧的,瞪著牛眼望著我。

    我打小就在城裡長大,從沒親眼見過這麼大個兒的動物,來了興致,牙刷在嘴裡胡亂捅了幾刷子,抹了把臉,就出去看那大傢伙,剛走近它,就聞到它身上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有些個臭臭的,不過,我對它的好奇,卻讓我忽略了那些個細節,見它趴在地上,我一時興起,走到邊上,摸了摸它的頭,它似乎對我不太感冒,卻也沒敢動我,只是鼻孔裡噴著粗氣,嚇呼我?我哪裡會怕它,一下子就扒著它背上了,就感覺它背上的骨頭槓的我屁股瓣子生疼,就想下去,沒成想,它呼啦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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