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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5章 荊棘樹十一 文 / 殺我三萬里

    我頭疼。

    早知道得給管彎彎開膛破肚,我真該拒絕彭揚河。

    千金難買早知道。

    我愁了一個多小時,一邊發愁,一邊給自己鼓氣兒。

    「現在正好練練手,不管什麼事兒,都是越練越熟。」夏淵拍拍我的肩膀。

    說完,他惡趣味的開起了玩笑,「這種修成精的血肉都很補,你可以切幾片肉回來,補補身子。」

    我問夏淵,「她死了以後,身體是人的,還是樹枝子?」

    「人的皮囊和樹枝都有。你取了她的內丹,她不會立刻就死。」夏淵衝我陰笑,「等我把她內丹吞了,她才會死。」

    我想到了兩個問題,一個是我得活生生的切開管彎彎的肚子,另一個是,她如果被開腸破肚,到時候該怎麼跟彭揚河交代。

    我總不能說,我看見管彎彎要害人,所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她也開膛破肚了吧?。

    我想了想,對夏淵說:「等你吃了她的內丹,你想個法子,讓她恢復原樣,然後自首。等進了監獄,再讓她自殺。」

    夏淵輕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別他一眼,繼續給他按胳膊。

    八點半的時候,我收拾妥當了,和夏淵一起出了門。

    香灰我也帶著,以防止管彎彎還有其他同夥,就譬如白楊那個傻妖怪。假如這次他還出現,我直接送他一把香灰。

    被管彎彎看上鼻子的企業家姓崔,叫崔敏於,地道的南方人,但是名字卻帶著股韓國味兒。

    一路上,夏淵一直用鼻子來稱呼崔敏於,聽的我很樂。

    崔敏於住在世紀之初大酒店。酒店建在海邊,開窗就是大海。

    我早前跟蹤人的時候,查過這兒,所以知道這裡不少事兒。

    世紀之初大酒店剛開業的時候,出了不少怪異事兒,死了好幾個人,死法五花八門,讓人驚歎。

    倒掛著吊死的,在電梯裡憋死的,還有個從樓頂跳海,砸在岩石上死了,還有好幾個奇怪死法的,都死的特別與眾不同。

    直到世紀之初大酒店的老闆請了明生大師做法,在酒店大廳東西角落擺了兩個半人高的鐵麒麟,酒店才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也不掙錢啊,一直賠錢。前年中秋前後,老闆找了個很神叨的大仙過來,在大廳中間又擺了個大蛤蟆,才開始慢慢有了收益。

    當時我不信這個邪,覺得都是老闆瞎搞。但是現在,我想法變了,因為我見過鬼怪了,還跟個鬼住一塊兒。

    有時候,有些事兒,信比不信好。多講究講究風水,就算帶不來好運,能擋厄運也行啊。

    我從後門進去之後,順了件服務員的衣裳。在洗手間換上衣服,然後上樓進了崔敏於的房間。

    崔敏於現在在樓下吃飯,得過一會兒回來,正好讓我有時間躲起來。

    我選了幾個位置,最後選擇躲進了衣櫃夾層。

    世紀之初大酒店的衣櫃是一絕,從國外請來設計師專門設計的,外表看著普通,但是裡面層疊著夾層。夾層多,但是不亂不逼仄,讓人歎為觀止。

    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驚歎了好一會兒,特別想把這裡頭的衣櫃順回家。

    可惜物件太大,偷不走,所以只能過過眼癮了。

    夾層那麼小,我貼進去之後,夏淵偏要貼我旁邊,弄的地方更窄了。

    「你出去等著啊,反正他又看不見你。」

    夏淵說:「我靠你身邊,能掩蓋我身上的味兒。我如果出去了,離你遠了,管彎彎就會發現我。」

    接著,他解釋,「契約定下來以後,我跟在你身邊,就能很好的隱藏我身上的味道。」

    我嗅了嗅鼻子,「你總說味兒味兒的,到底我們身上都什麼味兒啊?」

    夏淵說:「活人的味,鬼味,妖怪味。」

    「是氣場吧?」

    「差不多。」

    等了一會兒,我問他,「要是管彎彎不來,那她就不是兇手吧?」

    這事兒我沒親自查,所以我有點兒雲裡霧裡的。像是聽人籠統講故事似的,總是抓不住精髓的感覺,沒法深入去判斷。

    「肯定會來。」夏淵說的很肯定。

    「要是不來呢?」我有點兒疑慮。

    「別廢話連篇,我說來,就肯定來。」夏淵說:「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抓個現場,我們根本不用躲這邊來。」

    「咱不能濫殺無辜是不是?」我抽抽鼻子,「我殺壞的不要緊,死了以後,閻王可能會體諒體諒我。要是我濫殺無辜,到了閻王那兒,我什麼辯解的話都沒法說。到時候,那得下多少次油鍋上多少次刀山啊。」

    「興許還會拔你的舌頭,因為你吹牛。」夏淵嚇唬我。

    我別別嘴角,「我一共沒吹幾次。」

    「那也是罪過。」

    「那你更有罪。」我嗆嘴。

    「我又不下地獄。」

    我還想嗆,卻被夏淵摀住了嘴。

    夏淵悄聲說:「來了。」

    外面陡然傳來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甜蜜蜜的呼喚著:「出來吧,你們躲在那裡面,不難受麼?」

    我看著夏淵,又透過縫隙,看向外面。從細小的縫隙裡,看不見外面站著的人,只能看見一線紅,大概是她穿的紅衣服。

    停了幾秒鐘,夏淵拉著我從裡面出來了。

    站在外面的是管彎彎。她穿了一身洋紅,臉頰也很紅潤,整個人像朵盛開的花兒似的,透著股陽光嬌艷氣兒。

    管彎彎咯咯咯的笑,「你們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是看上我了,還是想抓我呀?」

    夏淵滿身煞氣,盯著管彎彎,沒吭聲。

    不等我們說話,她繼續說:「咱們哪,應該算是同類了。你們這麼盯著我,難道是想和我這個同類自相殘殺麼?」

    我皺眉問她,「崔敏於呢?」

    「我從來就沒準備對他動手,我故意盯著他看,就是想引你們過來。你們哪,連虛套都看不出來,道行實在太淺了。」說完,管彎彎抬手在空中畫了個圓圈,「既然你們來了,我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你們才行。這個房間,已經被冤鬼圍住了,不經過我的同意,你們可是沒法逃出去嘍。」

    「如果你們願意改過自新,我就放過你們。如果你們不願意,那」她賣了關子,說了個半截話。

    我忍不住嗆聲,「我和你不是同類,我是人!我沒犯罪,不需要改過自新。要改過自新的,是你。」

    管彎彎揚起眉毛,咯咯咯的笑,笑夠了,她說:「你是人?真的是人?那怎麼一身死屍味兒啊。你聞聞我身上,和你身上的味兒一樣。」

    「我還沒死,鮮活著呢。」房間裡原先還熱乎乎的,這會兒陡然冷的跟冰窖子似的,凍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死,身上怎麼那麼大的屍體味兒?」管彎彎斜眼挑著我。

    我後悔了,我真該信夏淵的話。如果我信了夏淵的話,就不用費這個瞎勁兒查來查去,也就不會折騰成現在這樣。

    原本我以為我最近只是有點兒反常。我錯了,我最近反常的不是一點半點,而是反常到了極點。腦子像是被驢踢了,被羊啃了,智慧都被啃掉了。所以才會發神經,擺善良光明的譜兒,一定要抓現場,再動手。

    腦子被羊啃的後果很糟糕,現場沒抓著,反而掉進了陷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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