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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7章 狼心七 文 / 殺我三萬里

    我說:「夏淵,你可真膚淺,就喜歡表面看起來好看的東西。毒蘑菇都好看,吃了就是一個死,就算你不死,也弄你個殘廢。你要是女的,你准看上何一茂。別氣質來氣質去的了,氣質再好,能當飯吃?」

    我拉開話匣子,機關鎗似的繼續說:「夏荷氣質好是吧,吸引你是吧。吸引的你不管不顧的把龍丹給吞了,吞了之後呢,得氣質不好的我來幫你辦事兒。她呢,她氣質高雅的在遠方,乾淨的都不染灰塵了。何一茂的媳婦,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你趕緊改正自己的眼光吧。」

    「活的實惠點兒,別那麼膚淺了。」我覺得我有點兒聖人氣質了,說話特有哲理。

    夏淵把左腿疊到右腿上,瞳仁跟深潭似的,葷黑一片。

    他問我:「小相,你喜歡我什麼?」

    不等我回答,他繼續說:「夏荷長的好性格好,在我面前一直很乖順聽話,所以我喜歡她。我呢,我在你面前,是什麼樣的?對你好過麼?我對你都沒好過,你為什麼喜歡我?」

    夏淵說:「你在說我的感情之前,先想想你自己的感情,小相。」

    我就不愛說自己,我就喜歡說別人,我是寬於律己嚴於律人的代表。

    對,我的感情就是那麼莫名其妙,我就是那麼欠虐。我要是不欠虐,我能缺心眼的幫你麼。

    「谷波為什麼喜歡他爸,我就為什麼喜歡你!一樣的!」谷波是欠虐症晚期,我是早期,但性質一樣!

    「不,你和谷波不一樣,你不變態,小相。」夏淵聲音特冷清,帶點兒金屬的冰冷感。

    夏淵說,其實我根本不喜歡他,我只是和他湊一塊兒久了,產生了依賴感。

    他試圖讓我相信他的謬論。

    「照你這麼說,你喜歡夏荷,那也不是喜歡,那是天長日久產生的依賴感是吧?」我挑釁的看著他。

    夏淵搖搖頭,說:「我對夏荷,和你對我不一樣。」

    我不愛跟他繼續爭辯感情的問題,他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拿刀子劃我的心臟。

    「你就自欺欺人吧,就把我對你的喜歡當成毒蛇猛獸吧,你可勁兒的作吧。但是,你管不到我這塊兒,我就喜歡你,我樂意。你好好管著你的心臟吧,千萬別讓它把我裝進去。千萬別啊,記住了。」

    「我這人,給我點兒陽光我就燦爛,給我點兒水我就抽根發芽。你千萬別對我有一丁點感情,只要有一點兒,我就能把它給沸騰了。」

    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毛病,為什麼那麼排斥我的感情。難道我的感情和別人不一樣?我的感情是長綠毛了還是塗毒藥了,怎麼就那麼不受他待見呢。

    夏淵還想說,我搶話,「別說了,咱倆說不到一塊兒。我得睡了,得養好精神,明天好去勾搭何一茂。」

    我又得幫他辦事,還得受他的打擊,他把我當成鐵心鐵肺的女金剛了麼。我外表看著再堅強,我的心臟也是血肉做的,軟著呢。

    上半夜我沒睡的好,床太軟了,跟雲堆似的,老覺得一翻身就會把雲堆壓出個窟窿,從天上掉下去。特不踏實。

    下半夜,我把被子扔地上,捲著在地上湊活了半晚上。

    睡地上比睡床舒服多了,雖然硬了點兒,但是沒有那種不牢靠的感覺。

    谷波破門而入的時候,見我睡在地上,特驚訝的問我:「你怎麼跟狗似的,喜歡睡床邊。」

    我搓了搓眼睛,站起來,把被子扔到床上,「床太軟了,睡著不舒服。」

    「你就不是有錢人的命。」谷波撲到床上,滾了兩圈。

    我應了一句,「對,我不是豌豆公主。」

    谷波突然爆笑出聲,在床上捂著肚子亂打滾兒,就好像聽了什麼了不得的絕世大笑話似的。

    我沒好氣的問他:「你過來幹什麼啊?」

    谷波好不容易止住笑,擼了把頭髮,狠狠喘了兩口氣,說:「來給你化妝啊。」

    他可真積極。不等我去找他,他自個兒送上門來服務。

    我戳穿他,「你是來看眼找樂子的吧。」

    「答對了!」谷波蹦下床,興奮的都發癲了。

    他慇勤的給我化妝。

    今天這裝扮比昨天還誇張,給我腦袋上卡了個小孩拳頭大小的紅色小帽子,上面又是蕾絲又是花的,弄的跟演歐洲宮廷劇似的。

    我把帽子扯下來,「咱能不能別這麼誇張,稍微樸素點,行不?」

    谷波搶過帽子,堅持要卡在我腦袋上,「你不懂,男人都喜歡這樣打扮的。」

    打扮的跟唱大戲的似的,男人能喜歡了?是特定類型的男人會喜歡吧?就譬如他這樣的神經病。

    「谷波,這口紅顏色太紅了吧?跟喝血了似的,滲人啊我說。」我想擦掉口紅。

    谷波阻止我的舉動,「何一茂保準會為你發瘋的。」

    「是嚇瘋吧。」我翻白眼。

    谷波拍了下我的腦袋,「別亂動,白眼兒也別翻。你要是把假睫毛翻掉了,就等著鬧笑話吧。」

    青天白日的,我這身打扮,根本不敢出門,出去絕對是個焦點,回頭率百分之一萬。頭頂上卡著紅小帽,一身蕾絲紅裙,紅色的高跟鞋,血紅的大嘴唇,全身上下,跟塗了血一樣。

    谷波再三保證,何一茂肯定會為現在的我著迷。

    谷波說,他瞭解何一茂,因為何一茂和他是同種類型的人,喜好保準一樣。

    我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事實驗證了谷波的話。

    何一茂見到我的時候,一臉驚艷,要朝外呲火了。那模樣,像是恨不能將我一口給吞下去。

    他小心翼翼的幫我拉椅子,對我,比昨天熱情好幾倍,熱情的我有點兒受不住。

    晚上送我回家的時候,他問我,能不能進來喝杯茶。

    我再次拒絕了他。

    放長線,才能穩妥的把大魚釣上來。尤其對於那種聰明的魚,一定得有耐心。

    谷波在別墅裡頭等著,見我回來,猴子似的竄到我面前,「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為你發瘋了?」

    「你挺有一套的嘛。」我由衷的讚美他。

    谷波擺出趾高氣昂的模樣,得意的說:「我對心理學的研究,天下無敵。」

    他可真不經誇,稍微一誇,就跟個氣球一樣,迅速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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