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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8章 馬蘭聖教八 文 / 殺我三萬里

    我在屋裡悶了很久,直到我把自己從難受的情緒裡頭扯出來。

    我不是一個喜歡自哀自憐的人,我也不會讓自己很久的沉浸於這種情緒裡頭。我會難過,但不會讓難過持續下去。

    夏淵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進去容易,出來難。

    這句話不僅適用於馬蘭聖教,換我倆這裡,也同樣適用。到我身邊容易,離開我身邊難,不難我也要讓他難。

    我早前就提醒過他,不要給我下套,要是我真看上他,我不會善罷甘休,我是那種一條路能走到黑的人。他以為我在開玩笑麼?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認真到極點。

    我出臥室的時候,臉上掛了淺笑。

    我笑的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想弄個笑出來。

    「想明白了?」夏淵漠不關己似的來了一句,他臉上掛著瞭然的笑,彷彿早就知道,我會想通。

    「想明白了。」我坐到沙發上。

    夏淵看著我的笑臉,神色漸漸冷了。我知道他為什麼變臉色,我剛出屋的時候,他肯定認為我決定放棄他了,但現在,他從我的笑裡明白,我壓根沒放棄的打算。

    我也換了臉色,嚴肅的對他說:「這事兒,沒完。」

    夏淵冷眼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笑了,「小相啊小相,你總是讓我很意外。」

    「你智慧有限。」我們在語言上互相打著啞謎,都清楚在談些什麼,卻都不說明白。我們現在這狀態,有點兒像兩個狡猾的政客,看似談著沒頭沒腦的話,其實卻句句直達中心。

    這樣的談話狀態很不好,像是談論著某場買賣似的。他不要買,我卻強賣,強賣的態度讓他覺得好笑,像是一場愉悅他的搞笑喜劇似的。

    我把話題從這上面扯開,再談下去,我怕自己繃不住又要難受。

    有時候我的心臟,並不如我想像中那麼強大。

    扯開沒多久,夏淵又把話題扯了回來。他這會兒直統統的把感情的事兒說了出來,他說我最好改變想法,我是人,他是鬼,這事兒不可能。他又說,他從夏荷八歲的時候就照顧她,親眼看著她長大,感情是一點一滴凝聚的,越聚越厚,現在成了他靈魂的一部分,沒法劈分開。

    我一聲不吭。

    他接著說,他對我沒感覺。

    沒想到他會對我說這麼多,甚至連一直照顧夏荷都說了出來。他說這麼多有什麼用,難道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知難而退麼?

    我信奉拿來主義,想要就要拿到。就算他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動搖。

    「不管你說什麼,我這裡只有一句話,這事兒,沒完。」我很執拗。

    我說我有主心骨,也不是說著玩的,是認真的。有主心骨,就意味著,不管別人說什麼,我都能堅持自己的想法。除非我自己想改變想法,要不然不管誰,都甭奢望改變我。

    夏淵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這回主動把話題扯開了,扯到大悲咒上面,讓我趕緊背下來,別到時候又被馬蘭聖教的音樂給迷惑住。

    大悲咒是另一個難題,我對讀實在不在行,只能硬生生朝腦袋裡面塞。

    他翻開了佛書,我也拿起了大悲咒,死命朝腦子裡面記。偶爾我會看他一眼,或者凝視他一小會兒。

    他看佛書的姿勢很優雅,神態也很平靜,這讓我覺得心裡很舒坦。我想,其實我們是適合的,並且可以拋棄過去,像現在這樣,平靜的生活在一起。

    我對現在這種和諧的狀態,有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

    一會兒,我又想,他對我說了那麼多,實在不像他的作風,太反常了。他以前說話向來真真假假,喜歡藏著真實,用半真半假的話來忽悠我。

    剛才卻一本正經的說了那麼多,勸我別看上他。

    他那些話,表面上是說給我聽,也許更多的是說給他自己聽。

    我總覺得,他對我是有一點兒感覺的,所以才盡力的說服我。如果沒感覺,管我喜歡他還是恨他,他都不會理睬。

    這麼近乎於自我安慰的思考後,我心裡更舒坦了。

    感情這事兒我沒沉溺多久,因為還有馬蘭聖教這座大山壓在我腦袋上。我現在不僅想把孫嬸兒他們撈出來,還想讓夏淵以後能夠投胎,事兒被我弄的更麻煩了。

    這事兒我自個兒絕對整不了,因為我雖然有點兒小聰明小計策,但是鬥不過妖怪,更鬥不過有大一堆忠誠教徒的妖怪。

    原先我還想走一步看一步,現在我只想速成,因為還有不到十三天,就九月十五了。九月十五一到,夏淵就得去見大教主,到時候就會有實體。

    在這之前,我一定得想法把馬蘭聖教給滅了。

    可光靠我自己,真不行,這該怎麼辦?

    就在我發愁的時候,我在馬蘭聖教的集會裡頭發現了彭揚河還有馬欣悅。剛開始我以為彭揚河和馬欣悅也被馬蘭聖教迷惑住了,後來在聽音樂的時候,我悄悄觀察了一下,發現彭揚河掀了一條眼縫在觀察周圍,馬欣悅也掀了眼縫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這兩人,眼看都戴了隱藏型的耳機,阻擋著馬蘭聖教的魔音。

    集會散了之後,回家沒多久,彭揚河就找上門了。

    他皺著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就好似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彭哥,好久不見啊。」我熱情的把他迎進屋。

    彭揚河直入主題,嚴肅的告誡我,讓我以後不准再去馬蘭聖教。他剛調來海城,就盯上了我,後來好似形成了慣性,把我當成了他的一個責任似的,不把我徹底引到正道不罷休。

    我說:「彭哥,我跟你是一樣,也是去探查情況的。我這樓裡的鄰居都被馬蘭聖教忽悠住了,說也說不醒,我就想親自去看看,這馬蘭聖教究竟有什麼神奇的。」

    「這事兒有我處理,你以後別管了。你剛出來,別再惹事。」

    「彭哥,我們可以合作啊。」我和彭揚河打著商量。

    彭揚河義正言辭的拒絕,「馬蘭聖教這件事情,不需要你。」

    他想讓我從馬蘭聖教的渾水裡出來,我想讓他跟我一起合作,我們兩個互相說了半天,最後我佔了上風,把他給說服了。

    我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出危險,他才鄭重的點了下頭,決定和我一起破了這個馬蘭聖教。

    如果我沒那個手藝和頭腦,他不可能同意,這我知道。我也知道,他確實擔心我的安危。

    我必須和他一起做這個事兒。光憑他一個人,絕對不行,和我合作,成功的把握就能多一些。因為我這裡,不僅有我自己,還有夏淵在,到時候遇到妖魔鬼怪了,還可以有個幫手的。

    和我合作,百利而無一害。

    而彭揚河,說不準就是老天爺安排的那個大英雄,就算不是,他身後還有龐大的組織撐腰。所以我跟他合作,也只有利沒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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