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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1章 人禍一 文 / 殺我三萬里

    歐陽萍魂飛魄散了,這讓我輕鬆不少。

    我想幫徐靜的臉恢復原樣,但是不知道該怎麼幫。我沒法力也不懂咒語,正道的法術我一竅不通,歪門邪道的我也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事兒挺難辦的。

    徐靜說一切順其自然,該變美的時候,就自然變美了,不該變美,怎麼都變不美。

    她這話說的,挺有哲學思想的,也挺有佛家意識的。

    想得開總歸是個好事兒,她想的開,所以每天都瞎樂呵。看見別人便秘,她樂,看見別人摔跤,她樂,看見別人減肥成功了,她也跟著樂,看見麻雀在院子裡頭蹦蹦跳跳的,她也樂。就沒有她不樂的。要是人的皮囊裡頭包裹的都是臉譜,那她的裡面絕對全部都是笑臉。

    上天應該多照顧照顧她這樣的才對。

    也不知道老天爺怎麼想的,該幫的人不幫,不該幫的也不幫,就是個閒看眼的。而且關鍵時候,總是掉鏈子。

    用佛家的話來說,那就叫笑看眾生,眾生皆平等,所以老天爺不會偏幫任何人。

    如何才能不偏幫,如何才能兩碗水端平,那只有一個辦法,不幫,不端。不幫任何人,這就公平了,兩碗水都不端,就都不會撒,這也公平。

    其實就是閒看眼的,高高在上看熱鬧。

    我估摸著,老天爺看我們,就好似我們看電影一樣。興許他也拿著瓜子爆米花,口渴還得灌幾口飲料潤潤嗓子。這個事兒不好看,就轉轉臉看另一個,反正總有新奇的事兒發生。

    我知道我這人有點兒偏激,所以我總是壓著性子,委婉的活著。但是遇到我極端看不順眼的,我就會跟地雷一樣,砰一下子就炸了。

    就像剛才,我去公廁的時候,撞見張翠華把一個女人的腦袋按在坑裡,讓那個女的去吃屎。本來我是不會出頭的,因為張翠華勢力很大,身後一堆狗腿子,我可不想每天被找茬。

    但是徐靜在旁邊來了一句,說她以前也被張翠華按著過,還被逼著喝了尿,甚至被逼著幫張翠華舔下面。

    我身體裡面的地雷爆炸了,手腳好似有了思維,完全不需要大腦空置,自發的就揮舞起來。

    等我回過神兒來,張翠華已經被我壓在了腿下,腦袋被我按著塞進了茅廁坑裡。

    回過神來的一瞬間,我有點兒猶豫,猶豫著是不是該放了她,然後編瞎話說我剛才那是鬼上身了。

    但我估計張翠華不會信。

    徐靜驚喜的湊過來,「姐,姐,我太崇拜你了,你簡直跟奧特曼一樣,太厲害了。」

    這比喻弄的,真不地道。

    奧特曼長的跟蜻蜓和人類的混合體似的,我比奧特曼好看多了。

    我把剛才那一瞬間冒出來的後悔和猶豫扔茅坑裡了。

    徐靜是我的救命恩人,誰敢欺負她,那就是我仇人。欺負我,我可以委婉的容忍了,但是欺負她,那不行。

    打了張翠華,後果很嚴重。

    我被關進了小黑屋,並且被狠揍了一頓。揍我的是誰,我沒看見,因為揍我的時候,屋裡關著燈。挨揍的時候,我沒敢還手,因為我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張翠華家裡收買的獄警。

    獄警是管理階層,我是被管理的,我不能跟獄警做對。

    她們下手非常陰狠,專揀衣服遮蓋住的地方打,疼的要命,外面卻看不出痕跡。

    被關了四天,餓的我神魂顛倒。

    幸虧有徐靜一直在我耳邊嘮叨,要不然我早暈過去了。

    從小黑屋出來,直接被提到了大會上,獄長把我當成反面教材,在所有獄友面前,狠狠批評了一頓。

    獄長說我蓄意殺害獄友未遂,情節惡劣,已經上報,要給我增加刑期。

    說蓄意傷害,我承認,蓄意殺害,我絕對不承認。一字之差,意義卻天差地別。

    估計這就是看我孤身一人,沒背景沒錢,把我當成了軟柿子,以為隨便就能捏死我,所以可勁兒朝我腦袋上扣屎盆子。

    我不樂意的情況下,誰也別想隨便擺佈我的人生。

    這事兒被彭揚河知道了,他趕來看了我,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照實說了,說我看不慣張翠華欺負獄友,所以出了個頭。

    彭揚河說會想辦法幫幫我。

    我讓他別瞎忙活了,因為正義的那一套沒有用。

    被我從張翠華手裡救下來的那個女人,早就站在了張翠華那一邊。不管她是懾於張翠華的武力,還是受獄警的威脅,總之,她在大會上,成了張翠華的證人。

    這樣的人,膽小懦弱,顧慮重重,也沒有熱血,所以不可能為了正義衝出來。要是能衝出來,在之前的大會上,她就會勇敢說出真相了。

    當時她不說,那她就永遠不會說的。

    牢裡有張翠華和獄警,牢外有張翠華家的勢力,這些,都是她的顧慮。為了能平安過日子,她肯定會閉緊嘴巴。

    當然,也有讓她張開嘴巴的方法,但這方法絕對與正義無關。

    彭揚河皺著眉頭來,又皺著眉頭走了。走之前,說他會盡力幫我,讓我別鬧事兒,安心改造。

    接著,谷波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風聲,趕來看了我。

    上次見他是夏天,現在已經秋天了,一晃四個月了。

    谷波監獄裡有認識的人,所以早把事兒知道的清清楚楚,他說這事兒我就不用操心了,他來幫我一把。

    我拿不準他說的幫我一把,是從坑裡把我拉出來,還是朝坑裡扔把火。

    谷波看出我的疑慮,嗤笑了幾聲,用鼻子噴了股氣兒出來,斜眼看著我,不屑的說:「我幫你把這事兒擺平了,你趕緊出來,我等你出來,一起辦點兒事兒。」

    「什麼事兒?」合著這還是個交易呢,他幫我擺平牢裡的破事兒,出獄後,我就得還上這個恩情。

    他倒是挺會趁火打劫的,知道沒人能幫的上忙,所以他就斜刺裡突然竄出來了。

    谷波抽出根煙,叼在嘴上用牙咬著晃了晃,也沒點火,因為這裡屬於禁煙區,不讓抽煙。

    他做了個吸煙的姿態,將煙從嘴裡拿了下來,呼了口氣出去,說:「咱們是同行,干的當然是本職工作。別的,你能幹得了麼?」

    「能啊,我挺心靈手巧的。跳舞也在行,唱歌我也挺行的。」

    谷波敲了敲桌子,問我:「你會跳什麼舞,唱什麼歌?說來聽聽,要是不錯,你出來可以到一品閣上班,掙點兒外快。」

    「我跳的是民族舞。」我很含蓄。

    「哦?看不出來啊。」谷波來興趣了,「什麼舞,說來聽聽。」

    「東北大秧歌。」

    谷波狠瞅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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