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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5章 利用五 文 / 殺我三萬里

    「他脖子上什麼也沒有。」我回想了一下,冷不丁又想到了十八妓的屁股,一陣反胃,狠狠灌了口果汁,才把反胃的感覺壓了下去。

    「或許忘在床邊了。」夏淵提醒我。

    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睡覺的時候拿下去,起床的時候再戴上來。

    十八妓說他今晚有大客戶,那晚上肯定不在家,我正好去他家溜一圈,看看能不能把玉蟾蜍給弄回來。

    這會兒夏淵跟我一起去的,我撬開十八妓家裡的鎖,進了他家,仔仔細細的搜了一圈,連玉蟾蜍的影子都沒見到。

    將反過的東西,按照原樣放好,我輕手輕腳的出了十八妓的家門,幫他上了鎖。

    回去路上,我特別納悶,「奇了怪了。」

    夏淵說:「我去劉福那裡轉一圈,看看在不在劉福那裡。」

    「嗯。」我點了點頭,隨口又來了一句,「早去早回啊。」

    夏淵似笑非笑的掃了我一眼,消失了。

    我邊走邊苦苦思索,玉蟾蜍不在十八妓身上,不在十八妓家裡,那能在哪裡?

    如果我是十八妓,我會貼身帶著玉蟾蜍,那是死去的媽留下的唯一的東西,肯定要貼身帶著。除非,除非有了愛人,有了愛到想度過一生的人,才會把玉蟾蜍送給對方。

    對!我一拍腦門,心裡猛然亮堂起來。

    十八妓現在肯定沒有愛人,有了愛人,他不可能還在接客,更不可能在一品堂繼續跳脫衣舞。即使他喜歡,他愛人也不可能同意,除非他愛人根本不愛他。以十八妓那麼聰明,他愛人要是不愛他,他肯定能看出來,那麼就不可能把玉蟾蜍交給對方。

    我腦子裡面突然靈光一閃,我知道玉蟾蜍在哪裡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玉蟾蜍應該在他繼父的墳墓那裡。

    十八妓雖然被他繼父虐待,但是他繼父死了,他卻依舊保持他繼父活著時候的狀態,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喜歡那種被虐待的生活。

    他和我曾經偷過的一個有錢人應該一樣,那個有錢人喜歡被虐待,越虐待他,他越興奮。十八妓很可能也有同樣的毛病,他不覺得被虐待是痛苦,而會把那當成快樂。

    夏淵跟我在家裡碰了面,他說玉蟾蜍不在劉福那裡。

    我對夏淵說,玉蟾蜍很可能在十八妓他繼父的墳墓裡頭。

    「什麼?」夏淵挺驚訝的,驚訝沒幾秒鐘,突然想明白了似的,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

    他的眼神告訴我,他知道玉蟾蜍為什麼在十八妓繼父的墳墓裡邊。我倆這會兒很是默契,有點兒心有靈犀的感覺。

    這感覺不壞,不僅不壞,還挺好的,讓我感到了輕鬆和愉快。

    我收拾了工具,連夜跟著夏淵去了十八妓繼父的墓地,在骨灰盒裡面找到了玉蟾蜍。玉蟾蜍不大,普通玉佛大小,晶瑩剔透的。手電筒強光下看,是個淺藍綠色,太陽底下應該是翠綠色。

    把玉蟾蜍直接塞給夏淵,然後把十八妓繼父的墓地恢復原狀,我收拾好工具朝山下走。

    夏淵拿到了玉蟾蜍,卻跟在我的身邊。

    我納悶,「你怎麼還跟著我啊,你忘了你之前說的話了,我幫你拿到玉蟾蜍,你從此不騷擾我。」

    「不是騷擾,是打擾。」

    「一個樣。」我催趕夏淵,「你趕緊拿著去救夏荷吧,別在這耽誤時間了。救了夏荷,還能剩療養費,多好。」

    夏淵用一種我看不透的奇怪眼神看著我,「小相,我走了。」

    「走吧,永遠不見。」我催促他。

    夏淵說:「小相,我走了。」

    磨磨唧唧的,趕緊走吧。我揮了揮手,不再搭理夏淵,一股腦的衝下了山,又坐車一溜煙的回了家。

    回家之後,放工具,洗澡,看會兒電視,上會兒網,躺床上睡覺。

    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跟掉了什麼東西似的,空蕩蕩的,還發酸。

    從我爸死了以後,一直是我自己過日子。

    夏淵不請自來,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現在被我趕走了。

    從今天開始,沒有人死皮賴臉粘著我,讓我做危險的事情,我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但是,我生氣了沒有人可以鬥嘴,高興了沒有人可以顯擺,沒有人聽我說話,沒有人陪我說話,我又要自己看電視,吃飯,睡覺。

    之前夏淵不在的那次,我一心認為夏淵過河拆橋,並且杜洋洋突然出現了,並沒有讓我感到孤單。

    現在,只剩我自己了。

    很討厭的感覺。

    如果一直是我自己,我就不會有現在這種難受的感覺。

    因為有過陪伴,所以現在特別凸顯孤單。

    我現在突然特想找人說話,對罵也行,總比這麼無聲無息的好。

    我正被孤單包圍著呢,夏淵陡然出現在屋裡,還特別好心情的「嗨」一聲。

    「你不是走了麼,又回來幹什麼?!」我心裡很驚喜,卻擺出厭惡的模樣,惡聲惡氣的質問他。

    夏淵一屁股坐到床上,「今天天太黑了,我明天早上再走。」

    「你是鬼,又不是人,白天走和晚上走沒區別。」我依舊惡聲惡氣的。

    夏淵笑著說:「我怕黑。」

    「別胡說八道了,你要怕黑,那我還怕太陽呢。」

    夏淵拍了下我的腦袋,說:「好了,我明天早上就走了,今晚我們不要吵架,聊聊天,談談人生說說理想,順便說說你的薛前。」

    「哼!」我重重哼了一聲,「我不跟你說,沒興趣。」

    「一會兒你就有興趣了,來,我們躺下來聊。我很久沒和人聊天了,最後一晚上,我陪陪你。」

    說的好像他只剩一晚上可活似的。

    我瞪著他,「男女授受不親的,我們又沒什麼關係,不能躺一起。」

    夏淵躺下來之後,說:「我是鬼,無性別。」

    「哼。」我又哼了一聲,臉上雖然板著,但心裡特別高興。高興之餘,還有點兒難受,因為明天早上他還是得走。

    不想他走,可我又拉不下臉讓他留下來。再說了,我留個鬼在家幹什麼,這多麼怪啊。

    我很矛盾,又高興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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