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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默然相愛,從來就風雨無阻 12 文 / 莓果

    席敏如看著隔著不遠距離的溫浮生,他這會子已經背過身去,不知道與人說著什麼,看不見表情,只聽得見聲音,爽朗的又含蓄的,彷彿近日的所有傳聞都沒有影響到他似的。

    她捏著杯子,啜飲著,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懶

    「哎,韓陸,你說,他這是真高興呢,還是做出來的?」

    韓陸看了她一眼。

    「咳!」席敏如猛搓了一下鼻尖兒,「我跟你說這做什麼。」

    那些傳聞,也就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心照不宣的,韓陸自是不會知曉。

    「真的高興吧。」

    席敏如挑了一下眉端,沒想到韓陸真的回答她了。只一會兒,她便會意,心裡跟著泛起酸楚。

    蘇七七與溫浮生……原來,他不是不長情,不是不定性,只是,那個人一直也沒有出現。

    她沉默的低下頭,杯中的酒已經見底。

    眼前一片陰影蓋下來。

    「哥。」

    溫浮生微笑著站在他們面前。

    「咳!」

    席敏如口裡還含著一點酒,就這麼順著喉嚨滑下去,她咳了一下,那一口酒跟堵在嗓子眼兒似的。

    難受。

    「再,再來一杯。」

    她掐了一下喉嚨,招呼酒保,瞪著溫浮生。

    作死啊這人!

    韓陸捏緊了杯子,這兒統共就他們三個人,這聲「哥」自然喊的是自己。蟲

    這口改的……還挺順溜。

    他原該笑的,這事說出去,就是個笑料,他們這關係,現在算是「郎舅」了?

    「我剛在這兒應酬。」溫浮生微笑著,說,「哥,挑個時間,我也該跟七七家去一趟了。」

    席敏如看著溫浮生,有些發愣。

    她是沒想到,溫浮生這一口一個「哥」,也不覺尷尬肉麻,叫比他親哥溫安生,還要自然。

    帶著七七家去一趟嘛……她聽的喉嚨發緊。

    酒保端著酒從桌面上推過來,席敏如接過來,又分別推了一杯給溫韓二人。

    韓陸鬆了手裡的空杯子,手心有些出汗。

    他停了那麼一會兒,溫浮生看著他,靜靜的,也耐心的。

    「唔。」韓陸喝了口酒,這酒的辛辣勁兒這會子便滲了出來,五臟六腑攪和在一塊兒,他的手扣著杯子,越捏越滑,手上都是汗濕。

    「好。」他終於笑了笑,他不知自己的笑容會不會有些僵硬,「到時候說一聲,我來露一手。」

    他仍是說不出恭喜二字。

    「上回還說呢。」溫浮生笑出來,「還說哪天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有機會的。」韓陸有些心不在焉。

    溫浮生卻噙著微微的笑,心情彷彿很愉快,他端起杯子,與韓陸碰杯,「一言為定。」

    韓陸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席敏如,她默不作聲的喝酒,眼神不知看向何處,彷彿沒有聽見他與溫浮生的交談。

    「那就初三吧。」韓陸想了想,說。

    溫浮生挑了一下眉。

    「五月初三那天,你跟七七一起過來。」韓陸看著他,補充道。

    溫浮生若有所思的掏出手機,算了下時間,五月初三正是月底的時候,那時候差不多他們也該從c區回來了。

    「成。」他點了一下頭,有些好奇的問,「那天是什麼日子嗎?」

    韓陸「嗯」了一聲,說,「媽媽的忌日。」

    溫浮生怔了怔,不由得微微皺眉,有些訝然,只隔了兩日,五月初六,恰是祖母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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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七七在京城俱樂部登記的時候,人還有點兒恍惚,離溫浮生第一回帶她來這兒,似乎也沒有多久。

    這日,在京城俱樂部有兩場新聞發佈會,一場是官方就市建設規劃現場答疑的,一場是《大時代》劇組的。

    她轉身的時候,看見了賴良安,他在大堂的另一邊,也剛剛登記好。

    「我猜著今天就得碰到你了。」賴良安抬起腕子看了下時間,微笑,「得,我們先各忙各的,結束之後,找個地方,一塊兒吃飯。」

    蘇七七點了點頭,她最近飲食有些不太正常,餓的胃疼也是常有的事情,終於理解這個圈子的難處。

    她說,「先上去吧,我們一層樓吧?」

    在電梯裡,兩人閒話,都說起了當初在這裡碰面的情景。

    「蘇七七,你那時候有沒有點兒緊張?」

    「有。」

    「怕我說出去?」

    「我知道你不會,但還是會有一點兒緊張。」

    「這麼確定?」賴良安微笑。

    「我看人很準。」蘇七七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

    賴良安笑著點頭,「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他側身,讓蘇七七先行。

    外面還圍著一群等電梯的,蘇七七看見了蕭以真跟和白芷,兩人低著頭,似乎在找什麼。

    她沒有回頭看賴良安,靜靜的與她們打招呼。

    蕭以真抬頭,看見她,自然也看見了賴良安。她的狀態好了很多,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妝容,精緻美麗。

    「怎麼了?」蘇七七忍不住問了一聲。

    「七七,結束後我等你。」

    賴良安在她身後說,口吻輕鬆愉快,也打斷了蕭以真還未出口的回答。

    蘇七七蹙眉,「嗯」了一聲,回頭看他。

    「我先過去了。」

    賴良安衝她微笑,笑容親切,眉目疏朗又溫柔。

    蘇七七瞇了一下眼睛,點點頭。

    「我們的入場證不知道丟在哪兒了。」和白芷說道。

    她急了一身汗,這次入場要求十分嚴格,有《大時代》劇組幕後嚴謹操作的緣故,也有隔壁在開官方發佈會的緣故。

    蘇七七沒出聲,看著蕭以真,也有些失了分寸的樣子,有點兒不像她了。不夠精明,不夠聰明,不夠鎮定。

    「肯定是剛才被……」

    和白芷看了一眼蕭以真,又顧忌的看了一眼蘇七七,只得歎一聲氣,欲言又止,臉上的明明白白的寫著難色。

    「快要開場了。」蘇七七當沒看見,提醒他們。

    「我還可以帶一個助理從後台進去,erin,你要是不介意……」蘇七七看著蕭以真精緻的妝容。

    「謝謝。」蕭以真知道不是矯情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十分乾脆的對和白芷說,「你先回去,我跟蘇小姐從後台進去。」

    「可是……」和白芷又看了一眼蘇七七。

    蕭以真的臉便漸漸的嚴肅起來,說,「聽我的。」

    發佈會準時開始,蘇七七帶著蕭以真從後台進去,只是對她事先言明,沒有得到允許,在後台不得拍照、採訪。

    蕭以真隻身進場,身邊人手不夠,群訪的時候,一個人要一邊拍照一邊錄音一邊還要積極提問,氣勢絲毫不弱於其他準備充足的媒體。

    對《大時代》劇組而言,這場發佈會,完滿成功。對蕭以真而言,這場發佈會,有驚無險,萬幸。

    發佈會結束後,蕭以真才得空跟蘇七七道謝。

    「我要怎麼謝謝你?」蕭以真問。

    謝謝嘛……蘇七七微笑,盯著蕭以真。她盯著蕭以真的眼睛,心裡有好多話要說,又覺得不該自己來說,卻又不得不說。

    「不用客氣,我不是幫你。」蘇七七嘴角彎起,「因為你不只是蕭以真。」

    這話,是上回她跟蕭以真道謝的時候,蕭以真說的。

    我不是幫你,因為,她是溫曼生。

    蕭以真本來正在整理工具包,聽到這話,身形一滯。

    她望著蘇七七,單刀直入,問,「你知道什麼?」

    蘇七七也看著蕭以真,她知道自己的臉上還掛著微笑,蕭以真的眸子裡卻已經閃過一抹驚慌。

    「我幫你,因為,你不只是蕭以真。」她又重複了一次。

    「蘇小姐。」蕭以真張了張口,改口道,「蘇七七,有話,不妨直說。」

    蕭以真的個子高挑,蘇七七站在她跟前,有些吃力,氣勢卻絲毫不弱。

    「我知道什麼不要緊,我不會跟良安說,因為,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無論你要如何做,選擇權都在你。」蘇七七斂起微笑,「可是,溫浮生不行。他跟他的母親,這樣被傷害,不行。我不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實又究竟是怎樣。溫叔叔既然選擇沉默,必然有令你也令他為難的地方。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也很不公平。可是我還是要請你,不要繼續沉默下去。他若肯,帶你去驗dna也是可以的。甚至讓你離開這裡,席敏奕跟良安都是攔不住的。你知道,他有手段也能狠下心那樣做的。可他沒有,我也不希望他這樣做,我不希望他因為這件事跟他父親、好友反目。」

    蘇七七望著她,蕭以真的手攥緊了手袋。

    「抱歉。」蘇七七抿了一下唇,「我知道令你很為難,你有你在乎的人,我也有。」

    「蕭以真。」她的目光落在蕭以真臉上,乍一看彷彿不起眼,再看,便是張揚的妖冶的奪目的美。

    有一種美,如同風信子,恬適、熱情、浪漫。還有另一種美,如罌粟花一般,妖嬈又誘.惑。

    「如果你做不到,我會為了我在乎的人,不惜做一回惡人。」

    蕭以真的目光也停在蘇七七身上,蘇七七在她眼裡看到了不可置信。她們就這樣靜靜的對視,也審視著彼此。

    片刻後,蘇七七瞇了一下眼睛,蕭以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她知道,賴良安到了。

    「你最好相信我。」蘇七七盯著她,輕聲說。

    「七七。」

    賴良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那邊結束了?」蘇七七轉過身子,微笑著看著賴良安。

    賴良安上前一步,「嗯」了一聲,輕聲問,「還有事嘛?」

    「沒有了。」蘇七七側身,看了一眼蕭以真。

    「那我們走吧。」賴良安做了個請的姿勢。

    「erin。」蘇七七眨了眨眼睛,「一起?」

    賴良安站定了,並沒有出聲,與蘇七七一起看著蕭以真。

    「不了,我還有事。」蕭以真搖頭,跟應景似的,手機也響起來……是叮叮咚咚的鋼琴聲。

    「我們走吧。」賴良安淡淡道。

    蘇七七點點頭,與蕭以真比了「再見」的口型。蕭以真擺了擺手,轉過身子,接通電話,朝著與他們相反的方向走過去。

    「怎麼樣了……」

    蕭以真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很快便不見人影。

    電梯門「叮」一下打開,直到進了電梯,賴良安才輕輕說:「讓你見笑了。」

    蘇七七抬頭,給他一個微笑,終於還是問出來,「為什麼不找她好好談一談呢?」

    「談什麼?」賴良安輕笑,「問她,我母親給了她什麼好處?問她,拿掉孩子的時候,捨不捨得?問她,她跟浮生究竟是不是姐弟?還是問她,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

    他一串說下來,彷彿壓抑了許久,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蘇七七心裡猛跳了一下。

    他們出了俱樂部,沿著通道去停車場。

    賴良安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你做主。」蘇七七隻管看著窗外。

    車子開開停停的,最後停在了一個舊胡同口,下車沿著路走,便看得見一家老茶館。

    「就這兒了。」賴良安抬頭看著牌匾,「你是我帶過來的第二個女人。」

    第一個自然是蕭以真了。

    屋子裡隱約傳來唱曲兒的聲音。

    蘇七七玩笑道,「榮幸之至。」

    她跟著賴良安走進去。

    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引著他們上樓,賴良安撿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身著唐裝的銀髮老者看見他們,走了過來,目光似是不經意的從蘇七七臉上掠過,對賴良安笑道,「你可有程子沒過來了。」

    「專程來聽戲,來些茶點吧,我這妹妹可是頭一回來。」

    「放心著呢。」老者抖了抖銀色的鬍鬚。

    「聽說,新捧了個坤伶兒?」賴良安抬眼看著老者,笑微微的。

    「唔。」老者努力努嘴,「前程子韓先生來捧場,三個人,要了兩個包廂。」

    「哈。」賴良安笑,「這手筆,三個人竟要兩個包廂,一起的,還有個混子吧?」

    「面粗心細。」老者揚了下巴。

    「今天的曲目是什麼?」賴良安輕輕吹著茶面。

    「歌仔戲,薛平貴與王寶釧。」老者答道。

    「這倒稀奇,這兒也有能唱歌仔戲的名伶?」賴良安彷彿來了興致,又似乎有些失望。

    老者笑,又與賴良安閒話了幾句,便退了下去。

    蘇七七一邊聽他們寒暄,一邊留心這裡的客人,老式的茶館,客人卻大多是成雙成對的男女。

    約會、聽曲兒,倒是個好法子。

    賴良安專心的低頭飲茶,說,「這兒的曲子挺不錯,能聽到台灣的歌仔戲,更是稀奇難得。」

    正說著,檯子上上來兩個穿著繡花戲服的男女,梳著簡單的髮髻,邊邊坐著兩位身著碎花旗袍的年輕女子,分別抱著椰胡與月琴。

    歌詞是台灣土語,蘇七七並不能聽懂在唱些什麼,只覺得椰胡與月琴的聲音混在一起,流暢通俗,哀怨悲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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