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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默然相愛,從來就風雨無阻 10 文 / 莓果

    溫浮生洗完澡,便發現蘇七七不在屋子裡,他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裡外尋著,最後,朝窗外看,隔著一顆一顆的花樹,果然可以隱約看得見一個白色的背影。

    他不禁彎了彎唇,他最初弄這個人工湖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有她這個人,更不知道,會如此令她心怡。懶

    他扔了毛巾,手撫了一把已經半干的頭髮,推開門,穿過兩邊種著樹,中間鋪著青石板小徑,走到池邊。

    只見她一人坐在楊柳蔭下的木椅上,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色寬鬆開衫,手機就放在椅子上邊,眼睛看著池面,聚精會神的樣子。

    他走近了,在她身邊坐下來,也看著池子。那一池的蓮,乍一看,那荷葉圓滾滾的,浮在水面,長勢喜人,綠的彷彿能掐出汁水來。

    「外婆喜歡蓮花。」溫浮生說,「今年花若開的早,到月中,在這裡應該就能看見蓮花了。」

    蘇七七隻覺得腦子裡嗡的一下,他的外婆信佛,蓮花在佛教裡,象徵著神聖與不滅。這樣的象徵意義,就好比八卦於道教。

    溫浮生見她發呆,握住她的臉頰捏了一下,「發什麼呆呢,這回去戛納,愛惜著點兒自己,嗯?」

    若再有一回東京那樣的事情,真是想都沒法想,也不敢想。

    蘇七七這才看他,笑道,「不是我發呆,是你在瞎想。」蟲

    溫浮生也不辯解,只把她撈起來,放在自己腿上。蘇七七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彷彿齊齊的湧上了腦門,口裡乾澀的厲害,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味。她的臉一下子熱了,這姿勢,從來也沒有過。

    在這樣的夜晚,對著平靜的小湖,卻也不覺突兀,自然的水到渠成一樣。她只覺難為情,被他這樣抱著,感受著兩個人的身體聚集起來的熱度,忍不住掙扎,卻被他的雙手牢牢的禁錮束縛住。

    溫浮生看著她,那線衫空蕩蕩的,衣擺因為她小小的掙扎,微微有些顫動,兩隻腳也隨著身體的幅度搖曳著。

    她低著頭,臉頰殷紅,迎著暈黃的燈光,可以看得到她耳鬢下細碎的頭髮。

    兩個人默然了一會兒,溫浮生見她不作聲,便微笑了一笑。他將她攏緊了,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並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表情。

    「爸爸媽媽的事情,我……」

    他們從來也沒有把這件事挑開來說過,彼此卻又都是心知肚明的。

    「我明白。」

    蘇七七往他懷裡蹭了蹭,臉有些熱。對他而言,這實在是件難過的事情,不僅難過,也難以啟齒。

    父母輩的事情,做晚輩的,只能默默看著。他素來孝順,與父親感情又極好,這事一直一聲不吭的觀望到現在,幾乎已經到了他爆發的臨界點。

    這種時候,她總是格外體貼通透,溫浮生張了張嘴,一時反倒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夜間的風總是帶著涼意,可空氣也是格外的清新舒爽,蘇七七看著安靜的湖面,歪了一下頭。

    「我夢到過這裡。」她說,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天天見得到,還會夢見?」溫浮生笑,「是不是一個在湖邊待的時間太久了?」

    「可能吧。」蘇七七隻管笑。

    「你很擔心去看望外公外婆?」溫浮生微低下頭,問。

    自從他在餐廳提了這事之後,她便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她還真是……挺會緊張,他笑。

    「嗯。」蘇七七並不否認,她揉了一下鼻尖兒,豈止是擔心,簡直是抱著僥倖的心態在一搏。

    她端的吸了一下鼻子,溫浮生聽見了,問,「是不是著涼了?」

    「嗯。」蘇七七輕聲的應了一下,喊他,「溫浮生。」

    他的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上。

    「有些事情,是命定的劫,每個人都會遇上自己的那一劫。這回,我也看不大清楚,可我總覺得,蕭以真,跟溫叔叔,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的關係。」

    溫浮生微微笑了一笑,「嗯」了一聲,半真半假的說,「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蘇七七知他「放心」什麼,無論怎麼樣「放心」,心到底是還要端著的,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一切便不會塵埃落定。

    「蕭以真她……」

    「嗯?」溫浮生見她欲言又止,看她一眼。

    蘇七七沉吟著,「我知道,是因為很多關係,你並沒有那麼討厭她的,是不是?」

    溫浮生沒應,也沒有否認。

    他的確不討厭蕭以真。

    這些,也是他不願意去想的。

    不論是因為良安,還是因為父親母親,他都該對蕭以真不抱好感……那種莫名的親切感,又讓他不得不多想,那便是所謂的血緣吸引。

    「我們總歸是外人,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們誰也不清楚。」

    「她也有她的不易,你總這樣待她,已經搶在事實之前判了她死罪,不公平。」

    蘇七七輕聲的說。

    溫浮生微笑了一下,應著,他見她似是知道什麼,便問,「你是不是……」

    蘇七七搖頭,「我不清楚事實究竟怎樣子的,可我的直覺比常人要敏銳。」

    溫浮生停了一會兒,笑。她總是這樣,很多奇奇怪怪神神叨叨又叫他無從懷疑的理論。

    他還偏就通通信了,深信不疑,他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玄妙的存在。她居然也敢叫他信,就那麼放心的在他面前,展示她的特殊之處。

    「我怎樣待她了,我什麼也沒有做。」他撇了撇嘴。

    蘇七七笑,強嘴的人啊。

    他哪裡需要做什麼,那張撲克臉擺下來,誰都跟欠了他百八萬似的。當然,百八萬的對他也不是什麼值得一提數目,卻也大抵就是那個意思了。

    「不提這些。」溫浮生含糊了一聲,「家裡希望我們早點兒把事情辦了……七七,我也想。」

    其實,若真說起來,她跟曼生才一般大,也算個半大的孩子才是。可他心裡總也不踏實,也的確是有了安定下來的想法,年齡反倒被他忽視了。

    「七七,我想我們該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從此,一起生活,一起磨合,一起鬥嘴,磨成兩顆圓潤的石頭。

    也不需要什麼正正規規的求婚,不需要玫瑰,不需要戒指,也不需要浪漫的燭光,僅僅是想一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屬於他與她的。這樣想一想,便連空氣中也透出幸福來。

    她有些不自覺的點點頭。

    真是不矜持啊……她咬了咬唇。

    「以後,還會有孩子……最好是個女孩兒。」他笑,「小子太調皮。」

    說的跟真的一樣。

    「現在女孩兒也不讓人省心哩。」她一本正經的。

    「嗯。」他認真的點點頭,「那就生兩個,再多也是可以的,我養你們,不是問題。」

    她捶他一下,「我又不是老母豬。」

    他哈哈笑,握住她的手,「以後,我們不能在孩子面前鬧彆扭。」

    她是同意這點的,也明白他心裡的遺憾,於是,極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都是美麗的憧憬,她微笑……彷彿看到了那樣美好的場景,她與他依偎著坐在椅子上,他們的孩子在草地上嬉鬧。

    這一覺睡的極香甜。

    醒來的時候,真真兒的是太陽曬到了屁股。

    臥房裡很安靜,床頭櫃上貼著溫浮生留下的便簽,他一早已經去了公司。

    蘇七七收好便簽紙,懶洋洋的下床,洗漱的時候在鏡子裡看見頸子上的一抹嶄新的紫紅,臉上一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像是一朵嬌艷的盛開的花朵。

    這才注意到身上的睡衣,並不是自己常常穿的那件廉價棉睡衣,應該是他替她準備的。

    柔軟的料子,純淨的白色,像流水一樣包裹著身子,頸子上繫著一根帶子……她的臉持續的發燙,隱約記得他替自己換上了睡衣,又用牙齒緩慢的解開帶子。

    出門的時候,他的司機李師傅居然還將車子停在外面。蘇七七有些難為情,自己睡的太沉,平白耽誤別人這麼久的時間。

    她熱著臉給溫浮生發短信,叫他下次不要讓李師傅等她。發完了便有些後悔,哪裡還有下次,也就昨日被他哄的暈暈乎乎,不知所以,這才失了理智。

    她又下意識的撫了撫頸子,這天早就開始轉暖,她今天還穿著高領衫,為的便是遮掉那抹紫紅。

    過分啊!

    judy在下面換著ppt,看見台上的鍾南又看了老闆了一眼……她悄悄的也看了一眼,這是老闆第幾次在會議中間掏手機了?

    嘴唇微微彎著,偏偏臉上還要做出嚴肅認真的姿勢來,真是難為了。

    她搖搖頭。

    溫浮生瞇了一下眼睛,視線掃了一圈,自然看的見旁邊多少人挑眉豎耳的注意著他。他不動聲色將手機放在桌邊,提醒鍾南簡明利落的解決問題。

    餘光卻瞥了一眼會議室正當中的掛鐘,已經快十點了,她才起床出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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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已近午,柳少卿到楚景園的時候,公公已經在包間裡了,也不知等了她多久。

    上午的時候,公公便打電話到秘書處,叫她騰出中午的時間,跟他一起用餐。心裡大抵是明白公公的意思的,推掉了中午的行程,卻還是來遲了。

    「爸爸,對不起。」她有些歉然。

    「快坐下。」

    溫崢嶸拿起茶壺,替柳少卿斟了茶。柳少卿忙雙手接過來,說了聲「謝謝爸」。

    「我曉得你事情多。」溫崢嶸說。

    柳少卿微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公公如此,叫她心裡忐忑不安。說是公公,可比起生身父親,沒有差別。她敬重,也愛這個老人。

    楚景園裡的小吃都是她愛的,公公約她在這裡見面,想必不是簡單的一起用餐那麼簡單。公公已經鮮少過問家中的瑣事,大多時候是選擇睜隻眼閉只眼……她有些抱歉,她跟道明的事情,還需要公公出面來操心,是為不孝。

    「少卿啊。」

    柳少卿不動聲色,卻被這一聲「少卿啊」鬧的心驚肉跳。

    「爸爸有些事情,一直沒有告訴你。」

    「起初是料著,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跟道明做了夫妻,成了一家人,舊賬也就不必再翻出來。」

    「二來,我料著,以後,道明興許會自己告訴你,畢竟,都是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

    「可現在看來,他非但沒說,還叫你擔心難過。」

    溫崢嶸咳了一聲,面前這個兒媳婦,老太婆生前有多中意,他是知曉的。她不止是把他們當做公公婆婆,也是當做自己的父親母親在孝順。也因為二子的緣故,老太婆生前不免要多疼她幾分。

    老太婆走了以後,這個小兒媳幫著操持整個家,雖是女兒身,卻不比男兒差。

    「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道明起先是不願結婚的。」

    柳少卿沉默,點點頭。

    這事在當時也不說鬧的沸沸揚揚,卻也不是什麼隱秘。溫家道明下鄉時與當地村長的女兒打的火熱,回城後不久,便在家跟溫家老爺子信誓旦旦的,揚言一定要娶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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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他在她心裡,也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記得他似笑非笑的擋在自己跟前,邪邪的,可惡的像個流氓。也記得他狠揍公卿的樣子,頑劣的像個猴子,

    可父親,也在那時看上了溫家道明。一來是至交好友之子,二來,據母親說,父親實在欣賞老溫家的二子。

    她也不知父親看上那壞小子什麼,可那時,父親的境況不容樂觀,且不說官復原職,連正常生活也是無法保障的。柳家,需要這樁婚姻。

    在她心裡,她自是不願與人爭一個丈夫。她是接受新式教育的,向來崇尚愛情自由,反對包辦婚姻……可在那時,也不得不選擇妥協。

    「我跟你父親取得聯繫後,讓你們兩個人結合的想法也冒出來了。這件事,我有探他的口風,道明雖沒具體說道,可知子莫如父母,我跟他母親都看得出來,他是很願意的。」

    柳少卿呆了一下,直覺的伸出手去,揉了一下眉尖兒。

    這果真是她頭一次聽到,當真叫人不敢相信。

    他願意?

    他不是非那那女子不娶的麼?

    「道明心裡高興,甚至跟他幾個同學朋友,約了出去玩一圈,當慶祝。」

    「我跟你婆婆當時反倒驚訝,一直想問問你父母親,從前你們是不是認識的,怎麼高興成那樣。原本也是那麼一提,他也如此熱衷,我便跟你父親母親商榷好,這事就算拍了板了。」

    「可他出去轉了沒兩天,回來便說,無論如何不能跟你結婚。」

    「為什麼?」柳少卿脫口問道,手攥的緊緊的,心裡卻有了答案,總是與那女人脫不開干係的。

    難道……竟是真的?

    他跟那女人……她的眼前一陣發黑,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人頓時清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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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千字,其中一千字,還債o(n_n)o~

    這一季的言情大賽已經結束,投票到截止,第六,很知足,謝謝大家為小文做出的努力。

    謝謝閱讀,諸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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