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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承君此諾,使我思君朝與暮 22 文 / 莓果

    sg傳媒與溫氏企業行政部的放假通知,幾乎是同時發放下來的。春節期間,曼生沒有安排任何形式的通告及表演活動。

    按說這也是宣傳吸金的大好時機,可是溫道筠自有自己的一套準則,這時候,就該讓曼生休息。再則便是,日本之行,曼生的期末考申請了緩考,春節過後還得回學校參加考試,正好利用這個假日,好好補補課。懶

    忙了一整年,大家終於盼來最長的假期,judy打電話給蘇七七,說整個辦公室裡的氣氛都因為放假通知變得很活躍。她是b市本地人,根並不需要擔心春運回家的問題,甚至還約好,等蘇七七的傷再好一點,一起出來聚一聚。

    年前,b市組建了一支醫療隊,裡面都是最b市各大醫院選派出來的最優秀的醫生,前赴西藏各地,為期半年。這支醫療隊裡,和白前赫然在列。

    當天b市的電視新聞、報紙報道,便有大篇的篇幅是說這件事。b市衛生局在機場舉行了簡單的送行儀式,局長講完話後,與各志願者醫生握手告別。

    也是這天,蘇七七看到了曼生在日本拍出來的相片冊,難怪曼生自己疊疊說喜歡,拍出來的樣子,漂亮驕傲的像是公主。

    每一張照片裡,曼生都有一雙充滿活力的眼睛,新奇地望著整個世界,嘴角的笑意純真又爛漫,十分契合這次ru香水廣告的立意。其中有一張,是曼生身著香檳色的晚禮服長裙,抬頭,手欲伸出,去抓迎風而飄的方形絲巾,那絲巾一整條是都是白底,只有中間有一抹紅色。蟲

    蘇七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直覺有哪裡不對,又覺自己未免太過敏感,搖搖頭,便翻過這一頁。

    過年時節,家家戶戶熱鬧異常。韓陸也難得休息,兩個人便在家裡包餃子,一個擀面,一個調料,分工合作。樓上樓下都是獨門獨戶,兩人又沒有親人,這時候便成了難得休息的好日子。閒來無事的時候,兩個人一起看碟片,玩撲克牌。她的手氣一向很好,又是兩個人的牌,上來便贏了兩把。

    才打了沒幾局,手機便開始響,蘇七七也沒看屏幕,接起來,竟是葉小寶的聲音傳了過來:「蘇七七,你們新家在哪兒呢。」

    蘇七七微微愣了一下,說了地址,葉小寶笑嘻嘻的,說,「等著啊,哥哥馬上就到。」

    葉小寶那破鑼大嗓門,不用說,韓陸也聽出來是他了,皺了下眉頭,說,「才初一,他不串門?」

    「這不是串來了麼?」蘇七七笑了一下。這個人,連句新年好也沒有。也是,這才是葉小寶。

    兩人一邊打牌,一邊閒聊,蘇七七連著又輸了幾場,兩人也不來錢,輸了只管拿黑色的記號筆在臉上劃上一道。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響得真不是時候,蘇七七輸了牌,心裡不痛快,揚了一下下巴,說,「你去開門。」

    大過年的,這裡都是新住戶,估摸著是走錯門了,韓陸也懶得理,一挑眉,「輸的人去。」

    「我是傷患。」

    「好的差不多了。」

    最後還是蘇七七去開門,門一打開,被一個高大的身子猛的抱了起來。

    蘇七七還沒鬧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下意識的「啊」的了一聲。

    「美女,新年好啊!」葉小寶放下她,笑嘻嘻的。

    蘇七七撫了一下胸口,這才發現,小小的樓道口,竟是站了一票人。也不是不認識,只是一起出現這裡,著實讓人驚訝。

    韓陸也走到門口,幾個人看著這兄妹二人,臉上被劃的一道一道的,都忍俊不禁。

    「席隊。」韓陸看見席敏如,有些驚訝。

    「得,你省省。這大過年的,沒招呼一聲就到你家裡來玩,你要再這麼拘謹,讓我以後怎麼好意思繼續過來蹭飯呢。」席敏如看著他臉上一槓一槓的黑色,毫不掩飾的大笑。

    她今日穿的挺休閒,倒沒有素日裡在局子裡不修邊幅又凶悍的樣子。

    「他還擔心你在家裡孤單,讓我跟良安來給你找找樂子,這麼一看,又狗拿耗子了吧。」葉小寶湊到蘇七七耳邊輕聲道,說完便大聲笑。

    蘇七七微微一怔,看著葉小寶,這邊韓陸已經拉了她胳膊一下,提醒她,先把人請進來再說。

    幾個人來便來了,手裡也沒少拎東西,蘇七七看這架勢,約莫著,可以在這兒開個party了。屋子不大,幾個人坐齊了,卻也不嫌擁擠。

    「哥,這也是我哥——溫安生,這是韓陸。」葉小寶一副主人家的面貌,熱情介紹著,卻是拉著韓陸與安生。

    韓陸繃著臉,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素來嚴肅慣了,對上葉小寶這樣的,險些招架不住。

    「你好。」安生伸出手,彬彬有禮,「我們見過,今天打擾了。」

    「你好。」韓陸與安生回握。他心說,這個溫安生,內斂沉穩,張弛有度,怎麼看,都比那個溫浮生順眼,同是兄弟,怎麼差別這樣大。

    「哎,人七七的哥,怎麼一轉眼,便成你哥了。」良安打趣道。

    「你懂什麼!我跟七七那不是平輩兒啊?七七她哥那不就是我哥嗎?」葉小寶振振有詞。

    席敏如嗤嗤的笑,夏清舞也不禁牽了下唇角。

    「哥,這個多事的傢伙,是跟我穿一開襠褲的哥兒們,賴良安。」

    被葉小寶這麼熱情的介紹著,韓陸又去與賴良安握手,感覺怪怪的,鼻尖都彷彿出了汗。

    「嗐,都你搗亂了,我這都亂了。」葉小寶瞪了一眼賴良安,又指著夏清舞說,「這是我大嫂。」

    夏清舞點了一下頭,微笑,「新年好,不好意思,沒打招呼就來了,希望你們別介意。」

    韓陸趕緊說:「非常歡迎,怎麼會介意。」

    這事說起來也不複雜,溫浮生本是托葉小寶照應著蘇七七,他知道葉小寶,春節也不是老實跟著長輩串門的人。

    誰知大年初一,葉小寶就把賴良安給叫了出來,良安跟家中的關係也有些緊張,自是不願意參加那沒完沒了的飯局,索性跟葉小寶一塊兒出來。

    兩人一商量,決定直奔蘇七七家裡,一向隨性的葉小寶這會子倒踟躕起來,認為兩個大男人這樣子摸到人家家裡,未免有些不太好,思來想去的,便又去叫上席敏如。怎料安生跟夏清舞正在席敏如那兒大眼瞪小眼,如此一來二去的,便索性浩浩蕩蕩的一塊兒過來了。

    蘇七七見他們還在寒暄,自己半瘸著進廚房斟茶,正從櫃子裡拿了一套新杯子,席敏如推門走了進來。

    「我來幫忙。」席敏如說。

    蘇七七朝她友善的笑了笑說:「好。」

    席敏如在廚房裡做起事來,有模有樣,倒有些不像她。蘇七七雖驚訝,但也沒做出大驚小怪的姿態來。

    兩個人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氣氛很安靜。

    「哎!」席敏如的聲音忽然在安靜的廚房裡響起來。蘇七七抬頭看她,「怎麼了?」

    「要命,跟你說話,我怎麼緊張呢!」席敏如摔了一下杯子。

    蘇七七驀地被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席敏如看著蘇七七吃驚的樣子,倒笑了,說,「你別介意啊,我這狗毛病,平時身邊都是一幫粗人,習慣了。」

    「沒關係。」蘇七七笑了下,「你怎麼自在怎麼來。」

    她歪了下腦袋,又說,「溫太太可不是粗人。」

    席敏如一愣,哈哈大笑,點著頭,「是,她怎麼是粗人呢,她在部隊那會兒都斯文的嚇人。」

    外面有喧鬧的聲音,席敏如又壓低了聲音,「她現在懷孕了,比從前還要斯文,說話都細聲細氣兒的,還不許我大聲,矯情著呢。」

    蘇七七笑,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她把杯子都放到托盤裡,席敏如接過來,說,「走路都瘸了,還是我來吧。這個韓陸,當真做起老爺來了,明知道你有傷。」

    「碰上那幾個,他哪裡脫得了身。」蘇七七看了一眼外面。

    「也是。」席敏如抖了下眉梢,走出去。

    外面真有了過年的樣子,正好四位男士,湊了一桌麻將。這麼多人,晚上吃飯都成了問題。

    席敏如見蘇七七正在苦惱,笑道,「來的時候東西備齊了,這個我有經驗,什麼都不用準備,就吃火鍋,咱們專管洗菜,底料是去那家小館特製的。」

    提起那家小館,蘇七七笑了笑,那是溫浮生帶她去的第一個地方,那時候,他們的關係雖不是劍拔弩張,卻也硝煙瀰漫。

    夏清舞也要進來幫忙,席敏如搬來了椅子,把她摁坐下來。

    「你啊,不准!」席敏如撐著腰,一副蠻橫的樣子。

    蘇七七點頭表示同意,她把家中的材料拿出來分類清洗,席敏如碰了一下水,「嘶」了一聲,幾乎要跳腳,說,「你家的水這麼冰。」

    她誇張的指著蘇七七,「你也不帶橡皮手套?」

    蘇七七熟練的洗著菜,笑了一下,從門後拿了雙橡皮手套給她,說,「我是習慣了,就不覺得冷。你不要碰水,幫我裝起來就行。」

    「這樣不會長凍瘡?」夏清舞也有些好奇。

    「好像沒長過。」蘇七七說。

    「不公平啊!」席敏如拍著腦袋,口裡又冒出來一句髒話,夏清舞瞪她。

    席敏如笑笑,「習慣了,習慣了。哎,清舞,記不記得,我們以前冬天參加野外求生訓練,那河裡的冰,費了老大勁兒才鑿開個口子,就從那口子裡舀水出來用,一個訓練下來,手上又紅又腫。那才多會兒功夫啊……要碰上做隱蔽任務,那才要命,趴那一動不能動,越是不能動,這手癢的越得瑟,我那會兒,都恨不得廢了這雙手……」

    「誇張,我們那排就屬你最耐不住,好幾次害我們暴露。」夏清舞嘴角彎起,她快忘了,還有那樣一段日子。

    席敏如忽然歎了一口氣,蘇七七用胳膊頂了她一下,「大過年的,不要歎氣,不吉利。」

    「真要命!」席敏如笑了,「清舞,你是不知道,她哥哥韓陸也是這樣。一天到晚嗡嗡嗡的,隊長,席隊……不要這樣,不要那樣,這樣不合規矩,那樣不太好……」

    「人家還說錯了?」夏清舞笑了。

    因為有席敏如的幫忙,晚飯的時間比蘇七七預計的還提前了很多。夏清舞出去喊他們吃飯,幾個男人一副還沒還魂的樣子,顯然已經殺紅了眼。等蘇七七在準備鋪餐桌的時候,幾個男人還沒收手。

    席敏如見狀,走過去,對著桌子篤篤用力一敲,「再不收拾好,我掀了這兒。」

    「母老虎!」葉小寶嘟囔著,席敏如咬牙,渾身的毛髮都好像要豎起來了一樣。

    賴良安輕笑,忙站起來推散了麻將,說,「準備什麼了,我已經聞到香味兒了。」

    蘇七七端著碗筷出來,幾個男人這才趕忙收拾好桌子,韓陸去廚房幫忙把東西端到餐桌上。

    六個人吃飯,圍著坐到一塊兒,吃火鍋的氛圍便出來了,一點點東西也要像孩子一樣搶來搶去的。安生總是把菜在鍋裡涮好,夾到夏清舞碗裡,人多,夏清舞也不矯情,心安理得的接受這樣的特殊待遇。

    還沒吃幾口的時候,蘇七七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說了聲「抱歉」,起身走到一邊聽電話。

    「這麼熱鬧!在幹嗎?」她微微楞了一下,那晚分開後,他們都沒有時間再見一面,算來也有好幾天了。她一邊嚼著藕片,一邊口齒不清的回道:「吃火鍋。」

    他在那頭笑了出來,低沉的聲音隔著帶著電波傳過來,說不出的好聽,「我不在,你還玩的挺開心。」

    「那當然。」她笑,「你那兒不也挺熱鬧的嘛。」

    她聽得到人群的聲音,隱約還有小爆竹的聲音,辟里啪啦,十分熱鬧。

    「這邊小孩多。」溫浮生輕笑,後面又是一聲「啪」,他躲了一下,是江家的最小的小子在扔擦炮。算起來,這小孩兒該喊江思遠一聲「叔公」?他嗤一聲笑出來,覺得輩分這東西,說起來,也是有意思極了。

    「喂,蘇七七,躲那兒跟誰說悄悄話呢,再不來吃沒了啊!」席敏如叫她。

    「哎!」她應了一聲,便聽見他問,「剛剛那誰的聲音,怎麼聽著像席敏如?」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脆脆軟軟的「婆婆」,又聽他叫了一聲「媽」。

    那頭嬉笑著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兒,聽到他說,「我會盡快趕回去。」

    「好。」蘇七七往桌子那兒看了一眼,說,「那我先掛了啊。」

    他「嗯」了一聲,說,「好。」

    蘇七七掛了電話,心說,他們連一聲新年好都還沒來得及跟對方說呢。

    這頓火鍋大概吃了兩個多小時,一直吃到天完全漆黑,葉小寶帶來的材料、酒水,全都見了底兒。吃完了,蘇七七又切了水果拿給他們吃,再閒聊幾句,時間已經不早了,就紛紛起身告辭。

    等收拾完一屋子的狼藉,再梳洗準備睡覺,幾乎已經是半夜了。蘇七七與韓陸都是第一次招呼這麼多客人,雖然累,卻也覺得新鮮和享受,只是,還是差了些什麼。

    就這麼倒頭大睡,迷迷糊糊的,卻總不踏實,天濛濛亮便聽到此起彼伏的爆竹聲,新年的味道更濃了。

    她睜開眼,看了下手機,才六點半,她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一看時間,凌晨四點打過來的。

    是溫浮生。

    她想了想,還是回了過去,響了兩下便接通了。

    他口氣很溫和,帶著一絲朦朧的沙啞:「這麼早?醒了?」

    「還沒睡嘛?還是被我吵醒了?」她輕聲問。

    他「嗯」了一聲,像是在伸懶腰一樣,過了一會兒,他說,「你下樓來,我餓壞了。」

    她幾乎疑心自己聽錯了,又聽他重複了一遍,「快點兒啊,我們去吃早餐,才新年初二,你也不想餓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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