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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82章 最大的懲罰 文 / 五枂

    就像丟掉一塊抹布,安以諾被傑夫踢到了一邊,反手溫柔的攬過夏藍,將她固定在他的懷裡,湊過去,深深嗅了一口,「呼……好香……這才是上等的貨色。」

    費司爵的袖口一鬥,滑下一把點45手槍,看似普通,但傑夫的臉色卻變了變,「呵呵,你就不怕轟掉這個小美人的頭?」

    夏藍側過頭,白了他一眼,「白無常,你的臭嘴巴離我遠一點。別以為長得像變態,就學人家做變態,你還差得遠呢!」

    傑夫的眉頭抽搐幾下,回眸,渾濁的黃色眼球盯著她。

    「看什麼看?要殺就殺,別嘰嘰歪歪的惹人討厭!」夏藍很不客氣的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隨即挑釁的揚揚眉,「不是要吃我的肉嗎?來啊!」

    冰魄等人倒吸一口涼氣,她是傻瓜嗎?她這是在自殺!她根本不知道,惹怒了傑夫,下場會有多可怕。只有追魂震驚的瞪大雙眼,胸口像被重擊過,震得他又悶又痛。夏藍不傻,她是想激怒傑夫,讓他盡快動手,她寧願死,也不想成為威脅費司爵的工具!

    傑夫抹掉臉上的口水,慘白的臉微微扭曲著,抬眸冷冷的看著費司爵,蒼白的唇挑起一抹冷笑,「爵,你的女人很有膽色。」

    費司爵慢慢抬起手槍,左眸已經開始變幻顏色,詭異的綠,佔據了整只瞳孔,散發出連接地獄的幽冥氣息。他不發一語,將槍口對準了傑夫的腦袋。同一時間,兩邊的黑衣人也一起舉槍,對準了他。

    傑夫一笑,漫不經心的說,「爵,我親愛的朋友,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殺你。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呢~」說話間,手臂似鐵鉗一樣勒住了夏藍,她的臉頰有些脹紅,卻是吭都不吭一聲,毫不在乎的目光瞟向費司爵。

    「呵呵,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沒有任何人是你在乎的。那麼,她也一定不會例外嘍?」傑夫陰冷的笑著,大手猛地抓住夏藍的胸部,沒有半點色、情的成分,而是殘虐的五指扣住,像要硬生生扯下這裡的肉。他的指甲異常尖厲,指甲已經摳到了肉裡,血慢慢滲了出。夏藍的眉頭蹙了下,冷汗順著臉頰淌下來。卻仍是咬緊牙,不讓自己痛得喊出聲。

    頂樓的風很大,傑夫的白髮被風吹得揚起,他環顧四周,,猙獰一笑,「我知道,你一定在某處架好了武器裝備,想要將我炸死在這兒。不過,」回眸,故意將夏藍推到胸前,笑容愈發張狂,「我相信你已經改變了主意。」

    費司爵牙齒都快咬碎了,看著她受到這種變態的折磨,僅有的理智快要被沖跨。

    傑夫像厭倦了這種戲謔的遊戲,寒戾的目光直視費司爵,「想救她嗎?那就用老頭子的頭還有你的新式武器來換。我給你三天時間,超一天,我就會從她美麗的臉蛋開始……享受。」

    夏藍憤力甩開頭,避開他的氣息,清眸直逼費司爵,「我不想欠你的情,所以,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你聽他的話去殺人,我會毫不猶豫的送你上法庭!」

    「法庭?」傑夫縱聲大笑,好不狂妄。

    費司爵瞇緊眸,一瞬不瞬的盯住她。倏地,他斂下眸,手裡的槍直接拋了下去。

    傑夫終是贏了,「哈哈……爵,這就對了嘛。」

    夏藍咬著唇,眼神複雜的瞅著他。

    「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保證,你的心肝寶貝會沒事的。」傑夫勾了勾手指,身後的黑衣人馬上遞來一支注射器。

    當針筒刺入她的血管時,冰冷的液體彷彿毒蛇一樣,啃噬著她的血肉,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痛,夏藍努力的不讓自己喊出聲,可是,全身的神經就好像被火燒似的,痛得她大叫,「啊——」

    費司爵攥緊雙拳,那只泛綠的眸,不斷迸出仇恨的火種。他知道那藥有多邪惡,也瞭解那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卻無計可施。明明可以指揮宋文,讓他轟掉這個老怪物的腦袋,但是,他不敢冒險,他怕傷到她……

    「啊——」夏藍痛得肌肉痙攣,直到那液體完全注射完,她已經蜷縮在地上,不停抽搐著。幾分鐘後,才平靜下來,卻瞬間沒了生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

    「呵呵,親愛的爵,你可以帶走她了。你應該感謝我讓你們現在就團聚。」傑夫猶如仁慈的天主一般,朝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四周的槍都收了起來。

    費司爵邁開步子,沉重的走過去,跪下來,輕輕抱起她。臉頰貼上她的額頭,吻了吻她的唇。一滴淚,滾出眼角。

    將她抱起來,轉身,冷酷的聲音幽幽傳來,「傑夫,我會用你,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傑夫一滯,白色的眉毛不由自主的微顫了下。隨即,不屑冷笑,「我等著你。」

    安以諾茫然的伸出手,張了張嘴巴,想要叫住他帶自己一塊走。可是,半天也發不出一聲。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伸在半空中的手,也絕望的慢慢放下。

    傑夫瞥瞥她,回過頭,冷冷的掃一眼追魂,「交給你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追魂垂下頭,眸底竄動的火焰,被他強硬的壓制住,「是。」

    夏藍睜著眼睛,望著滿天星斗。不知走了多久,他始終都緊緊抱著她,他的懷抱很溫暖,令她漸漸有了貪戀。

    「我會死嗎?」她的聲音冷靜得出奇。

    他的腳步倏地停下,咬著牙,沉聲回答,「不會。」

    「費司爵,我一定是上輩子傷得你很深很深,所以,今生,我注定要受你的傷。」

    他摟緊她,緊到讓她窒息。

    「你知道,對我最大的懲罰是什麼嗎?那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你痛苦,看著你心碎,我卻沒法贖罪,只能像個混蛋一樣行屍走肉。」

    抱著她,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漸漸,那裡一片溫熱。

    第一次,她看到了他憐惜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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