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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回 交易〔1〕 文 / 滄海妖妖

    納蘭府。

    三個大字,赫然出現在沐傾寒的面前。

    遙記得這個是自己的牢籠,拚命地活下去,拚命地去追尋自己的愛情,拚命地忘記自己的過去,這個地方,回憶,如同幻影。她曾經想過可能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可是,那三個大字,卻如同一個認識很久的老者,笑米米的,不懷好意地瞧著自己。

    「站住!什麼人,敢擅自闖入納蘭府?」兩個穿著印著有「納」字的守衛立即攔住了傾寒,傾寒才回過神來,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守衛?如同皇家的陣勢一樣,納蘭澈到底想做什麼?是擁兵自重的表現,還是,想在裡面對段子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睜開你的狗眼瞧清楚!這可是段家的將軍夫人,還不趕快閃開!」夜歌瞧見了沐傾寒眉頭緊鎖,雖然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知道事情肯定很嚴重。

    而那三個守衛卻很不削地笑了笑,「少將軍?我當時什麼大人物呢,不,也算是個人物,不過二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日赫赫有名的段家軍,現在不過是依附董家的勢力而已,不像我們家四少,那可是憑真本事!再說了,聽說段家可是兩個將軍夫人,一個還是咱們府中走出去的丫頭,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誰?」

    「放肆!」沐傾寒一改往日冷靜低調的作風,說著就給了方才大言不慚的那個守衛一個巴掌,「段將軍的威嚴,豈是你這等小輩指手畫腳亂評論的?」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段子墨,他那般的盡心盡力地為淮池做事,他是一個與生俱來的君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隱忍著,望在這個亂世中尋找一絲和平,就算是再理智地傾寒,也不會容忍任何人這樣的詆毀段子墨!

    「好你個娘們,你不想活了!」那守衛說著就抓著沐傾寒的手,差點沒有捏碎骨頭。

    五小姐納蘭涓立即上前,「什麼狗眼睛,你連本小姐都忘記了麼?」

    那守衛滿身的戾氣,冷笑一聲,「好笑,老子是跟著四少爺出生入死的,認識你什麼狗屁小姐!」

    「王二!你住手!」一陣很尖銳地喝聲。

    守衛們一見一個副官模樣的人,立即都嚇得跪在了地上。

    「將軍夫人,二奶奶,手下有眼不識泰山,兩位夫人千萬不要怪罪!」

    「怪罪?你看看,我們家將軍夫人的手都紅腫了,我們家將軍含在嘴中都怕化了的夫人,你們敢這樣粗魯對待!」夜歌心疼地揉著沐傾寒的手,很是氣憤。

    五小姐是很警惕的,她是納蘭府中的五小姐,雖然嫁人快兩年了,但是整個府中的人,她竟然一個人都不熟悉了,四哥,難道如此的大換血?清了清喉嚨,「這位是?」

    那位副官很是高大,最詭異的莫過於左臉上一道小小的疤痕,黝黑的皮膚和如老鷹一般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二奶奶,我叫白虎,是四少的近身副官,您不認識我很正常,只是我很是瞭解兩位,特別是,將軍夫人。」白虎饒有興趣地轉臉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沐傾寒。

    沐傾寒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其他的都算了,你帶我去見段將軍,我有急事告之。」

    「這當然沒有問題,只不過現在將軍和我家主子在後院商量事情,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擾,要不我帶三位在遠處侯著,我再想辦法通傳,如何?」白虎一身的流氓氣息,哪怕是穿著帥氣的軍裝也遮蔽不了分毫,但是說起話來卻慢條斯理的。

    眸子一緊,在沐傾寒看來,白虎的話,是漏洞百出的,既然是不允許打擾了,為什麼白虎還要說同傳呢?莫不是,其中有什麼玄機不成?

    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沐傾寒邁開了自己微微顫抖的雙腳,走向了那個她有太多回憶的大門。()1cmsz。

    熟悉的房屋,只是唯一不一樣的是,整個納蘭府的花草樹木都煥然一新,全是薔薇花,撲鼻的花香,和寒冬中的凜冽倒有些想駁。

    「三位請留步,段將軍和我家主子就在前面,不過得先讓我去同傳。」白虎陰沉地嗓子傳來,沐傾寒環顧四周,每三步就是一批守衛駐守,搞得特別的緊張,她和納蘭涓對視一下,也只能點了點頭。

    「夫人,你說咱們這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啊?這裡因裡怪氣的,要不咱們在府中等將軍回來吧?」一向膽子很大的夜歌瞧著這納蘭府的緊張氣息,也有點不自在了,忙出主意著。

    搖著頭,越是這樣,沐傾寒越是擔心自己男人的安慰,「我無論如何都要見到他平安,才放心。」

    五小姐深知傾寒的倔脾氣,也不阻攔,只是拍了拍夜歌的肩膀,「好姑娘,你就在這裡陪著你家主子,我好歹也是納蘭家的五小姐,我去找找舒碧芷,好歹也是妯娌關係,看她有沒有辦法。」

    「辛苦弟妹了。」沐傾寒感激地說道,「嫂嫂,你說的是什麼話,只求嫂嫂萬事小心,這裡不是咱們府中,無論發生任何事情,切勿衝動。」其實這些話,根本不應該對沐傾寒說的,認識沐傾寒這麼久,可以說她是納蘭涓所見人之中最沉得住氣的人。可是人人都有弱點,關心則亂,從方才門前一鬧就可以窺見一二。

    明白了納蘭涓的話中之意,沐傾寒確實為自己方纔的行為懊悔不已,也無奈點頭。

    待五小姐走後,天空中竟然飄起了小雪。

    淮池還是淮池,不管局勢是多麼的動盪不安,依然還是和往年一樣,深秋還沒有到,就飄起了雪花。雖然很小,兩人矗立在院子中央,而且風也很大,沐傾寒頭上的髮髻有沾上了朵朵雪花。17722637

    夜歌瞧著心疼,傾寒本身就體寒,今天又連遇見了兩頭瘋子,怎麼還挺得住這番的罪過?「喂!」夜歌急忙朝著在走廊中巡邏的衛隊,「你們是怎麼待客的?把我們家夫人一個人丟在這裡,現在還下著雨飄著雪,你們到底想幹嘛?你們倒是給姑奶奶說話啊,還不送來傘和披肩?」

    可那些衛隊的人都如同雕塑一樣動也不動,繼續朝前走著。

    「唉?什麼意思啊你們!」夜歌氣得臉都紅了。

    「這是沒有用的,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已經習慣充耳不聞了。」看著夜歌的臉頰都凍紅了,傾寒心中不免生出憐憫,「可憐的丫頭,害你陪我一起受苦,你沿著這條走廊直走,轉兩個彎,那有一個紅木桃屋,裡面都是放防雪的工具,你去拿吧。我們是那白虎帶進來的,想必也不會有人為難你的。」沐傾寒輕聲吩咐道。

    「直走,兩個彎,紅木桃屋,記住了,夫人,您真厲害,彷彿這是您家一樣。」夜歌咯咯笑著,卻立即發現了沐傾寒臉上的不悅,立即改口道;「夫人您放心,您在這等著,我立即就回來。」說著就跟個兔子一樣跑走了。

    傾寒瞧著夜歌的背影,她今天穿著紅色的小襖子,特別的可愛,在這冰天雪地中,如同一個精靈。和夜歌一樣紅的刺眼的還有大簇大簇的薔薇花,這個季節,竟然有薔薇花?沐傾寒順著目光,走了過去,伸手去觸碰,手尖卻被什麼阻礙了,是一層薄薄的透明的東西,將薔薇花保護了起來,而細細觀察,每一株薔薇根部都有一個很小的香爐在保溫,就是因為這個所以薔薇不會凍壞麼?

    薔薇,薔薇,薔薇。

    沐傾寒身子一顫,一段回憶突然竄進了她的腦袋中。

    蘭沐是命一。「傾寒,我今日和七妹狩獵,看到了著紅梅,在寒冬中,這朵開的無比的嬌艷和明亮,讓我立即想到了你,在這個偌大的納蘭府中,你就是我寒冬中,那屢獨特的清香。」還很稚氣的納蘭澈溫柔地將臘梅遞給了傾寒,並在傾寒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傾寒羞澀地低下頭。

    「怎麼?你不喜歡臘梅麼?」

    「不是的,傾寒喜歡,只是,傾寒最喜歡的還是薔薇。」

    「薔薇?」

    「嗯,紅色的薔薇。」

    「在淮池這個寒冷的地方,很少見薔薇,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南方人,那裡定是常見的。」

    傾寒點點頭,「在傾寒的家鄉,特別是在傾寒的家裡,全是薔薇,分外的美麗和襲人,每次想到薔薇,傾寒就想到了家。」

    納蘭澈笑了笑,「你總算有想要的東西了,好,我會想辦法把薔薇都給你搬來,讓你,感受到,家的溫暖。」

    當時以為不過是納蘭澈慣用的隨便說說,傾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但是,但是,但是,眼前的一切,證明了回憶是真真的。

    倒吸一口冷氣。

    納蘭澈,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突然之間,沐傾寒腦袋中閃過一個念頭。

    糟糕,這是一個陷阱!

    什麼段子墨身陷險境?什麼去求納蘭澈,不過是納蘭漓的一面之詞!

    自己怎麼可以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就闖了進來?

    眼下,四周突然安靜下來,連衛隊也不見了。

    納蘭涓,夜歌……

    莫不是,這是納蘭澈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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