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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84 暴殄天物 文 / 飄渺舞兒

    「我沒有!」高塑材的低調奢華電梯裡平靜的出奇,她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緊張的說道。

    深邃冷冽的眸子微微抬起看她一眼之後又垂下,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心裡一陣發悶,他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他剛剛站在門口肯定什麼都看到了,可是他那面癱的臉明明就是不相信她。

    回到房間後他就扯了扯領帶坐在沙發裡,看著她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在他面前站著。

    伸手把她拉到大腿上坐下,看著她眼裡的戒備跟幽怨:「剛剛聊什麼那麼開心?」

    就那麼似只是關心她的問問。

    「一些上學時候的事!」她還是蹙著眉,卻跟他說了實話。

    他的眼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後把腦袋埋在她的懷裡:「你們之間好像有很多美好的過去!」聲音依舊不輕不重的。

    可是她的心裡卻一陣緊張,手指在他精短的黑髮裡流連著,一時之間空氣裡都瀰漫著危險的訊號。

    「那也只是過去!」只是這些她卻沒有再對他說出來,有點沉重,突然就什麼都說不出口。

    「那麼現在呢,你還是我一個人的女人嗎?」他把她緩緩地壓在了身下,看著她標誌的小臉壓抑的問道。

    她就情不自禁的皺著眉,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是!」很堅定。

    「那就證明給我看!」溫熱的大掌抓著她的裙擺,喬歡的眼睛卻異常的平靜。

    我還是你一個人的,

    可惜你卻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

    就在他試圖掀起她的裙擺的時候柔若無骨的柔荑卻一下子緊緊地抓住他結實的手腕:「簡潔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離婚協議是不是你給我的?」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他卻只是再次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裡。

    她也不說話了,如果不是他不同意,現在他們早就沒關係了!

    只是他這樣的堅持,是因為愛還是因為恨?

    如果他猜透了她的心思,那麼簡潔的孩子難道也是他的嗎?

    「如果孩子是你的,那我們就離婚吧!」她受不了,受不了他這樣的背叛,看上去她好像一次次的在放棄他,可是實際上卻是他早就在他們的婚姻內……心頭緊緊地一陣疼痛。

    「好!」

    這一次,他沒再堅持。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好像一把大刀就那麼從她的心頭往心尾輕輕地劃了一道,只是這刀子太鋒利,劃的時候沒覺得疼,可是過了兩秒,漸漸地血越來越多的噴流出來,甚至疼的抽搐起來。

    可是她卻只是那麼靜靜地靠在沙發裡,沒有眼淚再流出,任由心裡血流成河。

    他輕合著雙眸,在她白皙的頸上輕輕地蹭了下,然後一下又一下。

    她被吻的難受,漸漸地仰起頭,雙手捧著他的腦袋,緊緊地抱著。

    時間彷彿就要在此刻靜止不動,卻又一直在一點點的流失。

    好像心裡的血越來越多了,然後一股腦的又全都一下子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溫柔了,當身體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她說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覺,只是後來他走了,她卻趴在軟綿綿的大床上漸漸地睡去。

    不知道他在回來的時候是幾點,只是房間裡的煙味有些濃重,她紅潤的小臉露在乳白的被子外,修長的睫毛緩緩地呼扇了兩下,隨後黑亮的眼睛緩緩地睜開,微蹙的眉也在看到躺在沙發裡抽煙的男人時漸漸地舒展。

    只是她卻沒動,靜靜地躺在那裡,彷彿從來沒有醒過來過,直到再睡著。

    他一直不想離婚,找了上千個可以不離婚的理由。

    可是他想了一晚上之後才發現,不離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離婚的理由卻只要一個就可以。

    一晚上都躺在沙發裡抽煙,想著這幾年在一起經歷的種種,從互相信任到不再信任,或者他們這也算是三年之癢了嗎?

    可是他最清楚的是,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愛。

    如果這段婚姻注定只能走到這兒……,早上她再睜開眼的時候這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服務生來給她送早餐的時候告訴她老闆已經離開了。

    她沒急著回去,這裡的風景這麼好,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上午她剛從房間裡出來跟姚諾約了去別處走走,只是剛出門口就碰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在走廊裡捂著胸口正難受的要暈過去的樣子。

    「阿姨,您還好吧?」她立即上前,一邊攙扶住老人家一邊四處打探,這周圍安靜的連只蒼蠅都沒有。

    「快,快扶我進去,藥,藥在房間裡!」

    喬歡趕緊回過神扶著老太太進了房間,看著老太太吃完藥之後臉上的表情緩緩地正常了一些,剛才那煞白的臉,嚇死人了要。

    事後老太太才笑著對她說:「剛剛多虧你了姑娘,沒嚇著你吧?」

    「哦,沒有!」她笑,心臟病,她爺爺也是那個病走的。

    「那就好,我心臟不太好,剛出去轉了一圈本來打算回來在吃藥的,沒想到還沒等到房裡就難受起來了!」

    喬歡只是微笑著,看那老太太一臉的富貴相,只是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總統套房嗎?

    她忍不住看了看周圍,整個房子安靜的讓她找不出任何還有別人的痕跡。

    「就我一個人!」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低了頭,似是看出喬歡的心思。

    「您身體不好怎麼還一個人出來,家人呢,怎麼不陪您一起?」不是她故意要多管閒事,只是身體本來就不好還一個人出來,家裡人是不是也太不負責了。

    「不是他們不陪,是我自己偷偷跑出來的!」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在喬歡的耳根,喬歡再看老太太笑的那麼詭異就覺得這老太太整個一個老頑童嘛,這麼大年紀還跟家裡人玩捉迷藏,而且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會出狀況。

    「阿姨,您還是趕緊給家裡打個電話吧,不管因為什麼事情,都別讓家裡人擔心!」

    老太太卻固執的不肯打,也不說話了,喬歡要走她也不讓,還說什麼如果她走了她再出個三長兩短的,就硬是拉著喬歡聊天。

    無奈的讓姚諾自己出去玩吧,不行就叫上老公,因為她實在是走不開啊。

    「都三十五的大男人了還不結婚,我除了這招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妹妹,也都要三十歲了,因為他不結婚所以到現在都連交往對象也不肯找,你說我還能有其他辦法嗎?」

    原來如此啊,喬歡無奈的笑笑,自己也閒的發慌,索性就陪著老太太轉兩圈,中午姚諾跟之凡就回去了,她陪著老太太一起吃飯,最後好不容易說服她,老太太卻只是給了她個手機號。

    無奈,看著老太太倔強的樣子她只能搖搖頭然後撥通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一個特別陽光的聲音,喬歡聽到聲音的時候還被振奮了一下子。

    「你好,這裡是凌歡酒店,您是曾先生吧,是這樣的,您的母親秋女士目前入住在我們酒店!」

    大洋彼岸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正站在辦公室的玻幕前與她通電話,聽到自己母親竟然已經回國的消息更是嚇了一跳,不過隨後還是安心了許多。

    喬歡掛掉電話之後就看老太太有些愛面子的扯了扯嗓子,她卻笑的更甜了:「其實您希望兒子早點結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曾先生不想結婚應該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何不互相瞭解呢,也許是緣分還沒到,難道您希望看到自己的兒子跟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為了您隨便結婚嗎?」

    她當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跟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了,她只是覺得兒子根本沒有上心自己的婚姻大事,她老公又在幾年前離開了,兒子根本就不把她的話當回事,所以她才出了這麼個餿主意。

    不過跟喬歡相處了幾個小時後也被喬歡開導的差不多了,只是突然又想起別的事:「姑娘,我還沒問你是什麼人,是做什麼的,是到這兒來旅遊的嗎,結婚了沒啊?」

    喬歡一怔,立即想到了好多,馬上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還帶著的婚戒:「結婚了,有個可愛的兒子!」

    「哦,真可惜!」

    老太太一臉落寞的低了頭,心想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沒早點讓她遇上。

    昨晚上喬歡的裝扮跟今天的清爽有些不一樣,尤其是這一頭黑髮散下來,幾乎沒人一下子就認出她是昨晚的總裁夫人,如果她不是從那個套房出來。

    「呵呵!」正說笑著手機又響了一聲,一條信息:麻煩幫我照顧好我母親,我會在中國時間晚八點前盡量趕到!

    意思就是怕他母親再跑了,讓喬歡幫忙監視了,喬歡不得不佩服這個曾先生的做事效率。

    「誰啊?」看喬歡低低的笑好奇的問了句,喬歡忙關了手機:「哦,沒事,中獎的!」

    南宮凌已經回城,兒子在睡覺,母親就在一旁嘮叨嘮叨個沒完,他聽的頭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我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行不行?」有些煩躁。

    「那你不想說你跟喬歡,說說簡潔的事情總可以吧,那女人那肚子裡的種到底是不是你的?」從來沒這麼認真的問過兒子,但是她是真的揪心,沒想到兒子結婚後她操心更多了。

    「我公司還有事!」說完拔腿就跑。

    付恩在後面跟著,到了樓梯口的時候南宮凌早就到了樓下了,無奈的歎息,有些事情她真的想管也管不了了,可是看到兒子感情生活一團亂,她又怎麼能不著急。

    聽說喬歡還沒回來也不著急,這邊的空氣都沒那麼的好,辦公室裡他跟個沒事人似地玩著遊戲,直到簡潔大腹便便的去找他。

    她也是看了今天的報紙,雖然他已經夠低調,但是還是有媒體把他酒店開業的事情報道出來,一切都是正面的,和諧的。

    自然都說他們夫妻同心之類的,各種和諧。

    簡潔現在肚子都這麼大了,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打擊,一衝動就追了過來。

    「不要臉!」喬笑站在門口看到簡潔挺著個大肚子過來就忍不住說道。

    簡潔白了她一眼:「光要臉有什麼用,自己喜歡的男人被別的女人搶走了只會偷著哭的女人才沒臉呢。」

    這話自然是說喬之凡跟姚諾的婚禮,那也算是一個驚天動地來了。

    喬笑一聽這話,差點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了:「喂,簡賤人,別仗著自己有個大肚子就滿口噴糞啊,小心生出來的孩子沒屁眼!」

    她早知道她肚子的事情,更看不下去她仗著肚子來欺負人了。

    「喬大小姐,我拜託你極點口德,算了算了,像是你這種蠢女人,難怪人家看不上你!」說完立刻溜進了南宮凌的辦公室。

    喬笑氣的踮著腳尖手指著辦公室門板,很長時間一口氣上不來。

    「都這個樣子了怎麼還往外跑?」南宮凌忙裡抽閒的抬眼看她一下又繼續他的遊戲。

    「來看看你!」簡潔捧著她的大肚子到了沙發坐下,笑盈盈的說著。

    「兒子說想爸爸了呢,非要讓我來,不然就一直踢我!」見南宮凌沒有回應她又說道。

    南宮凌停下遊戲,深邃的黑眸抬起,然後輕笑著靠在椅子裡後又站了起來:「是嗎,這小傢伙還沒等出來就這麼俏皮了!」說著已經繞到她的身邊,坐在她的對面。

    「你要不要摸摸他,還有動呢!」簡潔頗有期待的提議,很小心翼翼,怕他不高興的樣子。

    他卻只是笑了笑,剛要抬手的時候門被敲響:「總裁,您十分鐘後有個會議哦!」是喬笑。

    他又坐了回去,臉上依然笑著:「把桌上的資料給我拿過來!」喬笑乖乖的去給他拿資料,正好對上簡潔那憤怒的眼神。

    喬笑卻挑了挑眉,眼神狠狠地回敬她:哼,臭女人,還以為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蕩婦,勾引人家老公的賤人。

    「給,總裁,要不要我幫您捶捶背啊?」喬笑在他旁邊坐下來,雙手握成小拳頭在他的肩上胡亂的敲著。

    「你這是捶背?出去!」南宮凌實在無奈喬笑的幼稚舉動,成何體統,姐夫跟小姨子。

    喬笑卻撅著嘴巴很不甘心的,還有些丟臉的從沙發裡抬起屁股,臨走前還不忘戈恩簡潔繼續打眼仗:走著瞧。

    又在南宮凌肩上用力的垂了幾下之後終於還是無奈離開。

    「昨天北區的酒店開業好像反應還不錯哦!」然後她又試探著提起,剛剛摸肚子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他一邊看資料一邊點了點頭:「嗯,好像還行!」一副很專注的樣子。

    簡潔無奈的垂著眸,內心有些煩亂了,他跟喬歡的事情,旁敲側聽的也沒打聽出個所以然來,前陣子剛剛報緋聞說要離婚,可是昨天那一場之後大家又把他們說成天上有地下無的神仙眷侶了。

    尤其是酒店的名字,『凌歡』。

    他每一次都可以把跟喬歡的感情婚姻很低調很低調的就推到最高峰,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的感情有多好,他們有多麼的如膠似漆,可是真實的呢?

    他們明明早就分居了,甚至喬歡連離婚協議都寄給他過,她不知道南宮凌到底怎麼打算,說他愛喬歡呢,他又好像一直不肯屈就。

    說他不愛呢,可是他又一直不分手,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生意?可是他南宮凌都要在生意場上隻手遮天了,按理說,他沒有任何外在理由需要繼續跟喬歡維持婚姻關係。

    還是因為孩子?

    想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雖然血型是一樣的……可是他從來都不仔細看一眼,好似是對她很關心,可是有時候心裡卻隱隱的覺得他的關係,好似只是在利用。

    晚上八點前曾廷文果然到了凌歡,喬歡在門口等著他呢,也不知道是因為人少還是有通過電話,他一眼便認出站在台階上一身白色套裝的長髮女人。

    「喬小姐?」他站在台階下,聲音有些試探性的。

    喬歡也看著他,臉上的笑容爾雅到了一定的地步,更多的是像書香門第裡的大少爺,只是因為換上了一身硬朗的西裝,倒是真讓他顯得精神許多,而且輕合著的唇給人一沉穩內斂的感覺。

    「曾先生!」喬歡笑著迎接,他已經走過來。

    「我母親還好吧?」倆人一邊走一邊聊,喬歡被他對母親的那份心意所感動,終於明白為什麼老太太看上去像是個老頑童,因為她是被兒子寵成那樣的。

    這個男人雖然外表溫文爾雅,有點與世無爭的味道,但是站在一起不一會兒,就知道他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

    也沒多問,帶他進了電梯,他看著一直低眸的喬歡突然開口:「很感激你對我母親的照顧,她一向比較貪玩,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喬歡噗笑出來:「麻煩倒是沒有,不過確實很少聽人用『貪玩』這樣的字眼來形容自己的母親!」

    他無奈的搖頭歎息:「想必依照我母親的性子,肯定也把我的事情都跟你說了一遍了吧,在有些事情上我們母子一向有些分歧。」

    「不過以後還是要小心點,老太太畢竟身體不好,這種捉迷藏的遊戲盡量別由著她!」兩個人說笑間已經出了電梯,到了房門口,一開門老太太就嚇了一跳,看到自己衣冠楚楚的兒子竟然這麼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站在自己面前著實一驚。

    「秋女士,你這次玩的有點過分哦!」他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一開口就讓他母親給封住了喉。

    「那行,我先不打擾你們了,等晚飯時候若是有空就一起,先告辭!」因為看到曾廷文因為她而就說了那麼一句之後就那麼嚴肅的站在那裡之後她乖乖的離開,明白人家的意思。

    曾廷文倒是因為她的聰明而在她轉身後又多看了她一眼,但是依舊沒想到她會是何方神聖。

    「還不讓我進去,我做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肩周炎都犯了可是疼的厲害!」這才又跟母親說道,表情有點可憐的樣子。

    老太太才讓兒子進去,不多久他就在享受母親周到的服務了,沙發裡他閉目養神的坐著,老太太就在給她的寶貝兒子按摩肩膀。

    「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歷嗎?」許久才又想起喬歡。

    「你看上了?」老太太難得聽兒子問問女人的事情,真是驚喜。

    「隨便問問!」很讓人失望的話。

    「就算看上了也沒用,人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老太太用力的拍了兒子肩膀一下,有些傷心加怨恨的說道。

    他點了點頭,似是剛剛內心的顧慮消失了一大半,再仔細回憶她的樣子才發現不經意間她手指上的婚戒卻那麼的奪目。

    難得不為工作上的事情犯愁,可是如果要一起吃飯的話老太太應該早就來敲門了啊,也許人家根本就沒想跟她一起吃飯,雖然她很想盡盡地主之誼。

    只是她剛躺在沙發裡想完,門就被敲了,她開門以後就看到他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她的門口了,臉上的笑意真是讓人……

    這樣好看的男人,若不是被狠狠地傷過就是對女人沒興趣吧。

    只是這麼好的美男子如果不喜歡女人……暴殄天物啊。

    男女通吃也可以啊,不然真是太浪費了,得傷了多少女人的心啊。

    「對此地不是很熟悉,本想請喬小姐請呢,可是等了這麼久也沒等到,所以想問問,不知道能不能賞臉讓我謝謝你救我母親的事!」

    喬歡有點笑不出來,這話聽著怎麼越來越不是那個味,怎麼好像是在怪她沒能說話算數呢?

    也是,她也很少閒散的當個女人,一向身上都是各種任務的時候請人吃飯好像也是在工作,現在乍一這樣,還有些不習慣,竟然連去敲敲門的勇氣都沒有了。

    「抱歉,走吧!」只是想了那麼多到最後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就不解釋了。

    然後三個人這頓飯稍微有些隆重,地道的名菜都呈上來,他似是很多年沒好好地吃過中國菜,倒是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喬小姐是做什麼工作的,也是來此旅遊?」一邊吃一邊聊,反正本來就是閒來無聊。

    「嗯……也算是吧!」怎麼說呢,反正被南宮凌帶過來之後也沒被安排工作,只說回去後離婚的事情,所以算是來旅行嗎?

    最後的旅行?

    可惜他卻走的太急,留她一個人在這裡閒的發慌。

    「一看喬小姐就知道是富家少奶奶啦,一定不用工作的吧?」老太太吃了口用水果做的料理後滿意的一邊點頭一邊問。

    「哦,工作還是有的,不過也還好,偶爾出來玩玩!」她實在不好意思跟人家說的太多,畢竟這段時間他們的緋聞鬧的太多了,自己都覺得烏煙瘴氣的。

    曾廷文卻好像看到些什麼,也不說話,只是繼續吃飯。

    只是突然來了的大忙人,把曾廷文的注意力又重新拉了回來,他抬眸看著笑盈盈走過來的中年男人只是看向對面的喬歡,因為他根本不認識,所以如果有這個胸前掛著牌牌的人認識的人的話,那應該就是喬歡了。

    喬歡發覺被注視就抬了頭,只是來回間留意到曾廷文的眼神似是若有所指就要轉頭,經理卻已經走到了他們桌前。

    「少奶奶!」

    經理忙裡偷閒的就跑了過來,因為剛開業各種活動所以也一直沒空好好地跟總裁夫人打個招呼。

    這仨字,足以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只是本來還不好意思跟人家提起此事,現在紙包不住火了吧。

    「有事嗎?」

    看到曾廷文跟老太太的眼神都變了一下之後她終於無奈的抬頭對經理笑著問。

    「是這樣的,因為這幾天酒店剛開張客人實在是太多所以也沒空好好的跟少奶奶打個招呼,聽說有貴客來訪,所以特地來把咱們酒店最好的美味介紹給三位。!」

    於是她只能尷尬的對人家笑笑,聽經理介紹完所有的菜餚之後才又笑著看向面前的二人:「抱歉,不是有心隱瞞!」

    經理似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到來給老闆娘帶來的麻煩,然後趕緊說完就找借口逃掉了。

    曾廷文只是笑了笑,繼續吃飯,倒是老太太又說起那晚的事情,那晚上她是為了配合場合,所以沒辦法才把自己弄的跟個花瓶似地。

    而現在,她一個人樂的自在,這才是平時的喬歡。

    至於什麼南宮太太,少奶奶,根本就已經不重要,因為他已經答應了離婚。

    深夜裡特別的安靜,她一個人站在露天陽台看著星星喝著紅酒,還能欣賞著不遠處最美的夜景,那麼好看的一大片海。

    剛收到他的信息,讓她明天回去辦理離婚手續。

    就這樣,從此兩個人就要分道揚鑣了。

    那麼多的日日夜夜他們一起相擁著入眠,可是總要分開而睡的,其實已經分居很久了不是嗎?想想這些日子的糾纏,或者離婚是最好的打算。

    心底最深處好像很悶,可是表面一層又好像真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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