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驚世毒後:惡狼欠調教

正文 103 美好的身體 文 / 戚言

    季絃歌這一夜睡得很香,蒼藍就躺在自己的身邊,兩個人和衣而睡,卻是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蒼藍身上淡淡的藥草香味讓季絃歌睡得很香,一夜無夢。

    卻是到了清晨的時候,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面一個高出自己許多的大男孩向自己伸出手,夢裡面那個男孩為自己吹笛子,曲子輕快飄渺,可是漸漸地曲子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

    季絃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身邊的蒼藍已經不見了,季絃歌起身走到桌子旁,看到蒼藍溫柔的字跡:「孟千涼。」

    季絃歌苦笑了一下,還說要和自己公平競爭?哎,對手有病在身,真是讓人為難呢,這是不是對自己也不公平呢,唉,算了這是上本來就沒有公平一說……

    笛聲高高低低的,突然飄渺的笛聲急轉直下的調子,也讓季絃歌的心一沉,季絃歌跑到門口打開門,一陣子大風吹過來,季絃歌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了頭,待風停下來才拿開。

    天陰沉的可怕,一點也不像是清晨的天氣,天暗黃暗黃的讓人覺得有一點的恐怖!

    季絃歌看見院子的中央一個男子的背影,僅僅的一個背影,但是那黑的不真實的長髮在空中亂舞莫名的讓季絃歌的心中一陣抽痛!

    同樣的院子裡,陽光明媚季絃歌彷彿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挽著一個大男孩的手臂甜甜的叫著孟哥哥,孟哥哥。

    「孟哥哥……」季絃歌就這麼叫了出來,笛聲戛然而止,風中院子中央的男子轉過身子來,孟梓祤的眼神悠遠,璞玉般的面容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孟梓祤將玉笛別在身旁聲音像是這風一般馬上就要飄走的樣子。

    「你醒了……千涼有些不舒服,蒼藍過去了……」

    「恩……」季絃歌淺笑著點點頭,又是一陣大風吹過,將季絃歌的髮絲吹亂遮住了季絃歌的半個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季絃歌覺得自己從孟梓祤的眼中看到了憂傷。

    這時天空中有絲絲的閃光,然後一聲巨響閃光變成了閃電,雷聲陣陣。

    季絃歌卻是鬼使神差般的邁著步子向著孟梓祤走去,天空中又是一陣響雷,最近到了夏季的中旬,要麼就是無邊無際的炎熱要麼就是暴雨連天。

    天空中開始一滴滴的滴下雨滴,孟梓祤以迅速之勢一把拉過季絃歌進了屋子,這才沒有將兩個人淋濕,隨後豪無意外的傾盆大雨在屋子外面嘩嘩的作響。

    季絃歌抖抖頭髮上的雨滴才發現孟梓祤也有一點被淋濕了便是拿了乾淨的帕子遞給孟梓祤。

    「孟哥哥……」季絃歌坐在桌子旁邊一手拄著腦袋一手喊道。

    孟梓祤輕輕的擦著髮絲看著季絃歌嘴角的似笑非笑一如既往,好像是知道季絃歌心中的一切疑問但是就是不開口先說。

    「孟哥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兩個之間是有婚約的對嗎?」季絃歌淺笑道。

    孟梓祤點點頭。

    「孟氏的主事之位一直空缺著,孟哥哥為什麼不能繼承?我想不出來這孟家除了你誰還有資格繼承著主事之位……」

    「我的確是要繼承孟家主事之位的,不過現在條件還不成熟……」

    「什麼條件,不會和神醫谷一樣要和我成親才可以吧?」季絃歌本來想要到點茶水和確實發現茶壺裡已經空空如也不禁有點渴歎了口氣。

    「倒不是一定說是和你成親,只是孟氏的主事一向都是要成了家之後才可以繼承主事之位的……」孟梓祤淡淡的說道聲音悠遠飄渺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季絃歌看不出來孟梓祤的情緒,也不知道孟梓祤對這件婚事是什麼看法,索性孟梓祤對這件婚事也沒有表示出來對大的興趣,季絃歌也算是稍微有一點點放心下來。

    「不過,孟哥哥,孟族長說這門親事是我娘生前定下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見過我娘……」季絃歌蹙眉扶扶頭又道,「看孟族長的樣子我好像是見過他們的,該死,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想到這季絃歌的頭有點微微地發痛不禁晃了晃頭。

    「不要想了……」孟梓祤抓住季絃歌扶住腦袋的頭淡淡的說道,「既然想要忘記,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孟哥哥,你知道孟家和季家結婚的目的是什麼嗎?」季絃歌感受到孟梓祤手上傳來的溫度竟是頭疼緩解了一些的樣子。

    「難道你沒有猜到嗎?」

    「果然是《碧瑤山水圖》嗎?」季絃歌無奈的歎口氣,「秦夢雪說的對,我果然是握住了一個危險的東西在手中……」

    「不錯,你握住了一塊肥肉,並且這塊肥肉很有可能已經暴漏在光天化日之下!」孟梓祤似笑非笑的說道。

    「孟哥哥,我記得你說過孟氏是在輔佐燕寒秋的吧?」

    孟梓祤點點頭,道:「燕寒秋是個好皇帝,大燕國在他的手裡會越來越好,所以對於燕寒秋孟氏會全力輔佐的!」

    「哦?」季絃歌挑眉,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雨嘩啦嘩啦的越來越大,她道,「當年先帝是因為想要找到大月氏而勞民傷財的,大月氏是什麼孟哥哥你應該是很清楚的……」

    「大月氏的聖姑據說是可以看透前世未來的,是上古一直遺存下來的一個部族……」

    「先帝之所以想要找到大月氏無非是想要知道大燕國的氣數,再說的坦白一點,想要知道自己在那個位置上還能坐多久,或者想要找到一個方法可以做的更久,不過之手段用的有些極端,你們孟家才覺得這樣的人不適合治理大燕國!」

    「還有其他的原因……那時邊地不太平,大陳國一直對大燕國虎視眈眈,整個久翰大陸上唯一能與大陳國相抗衡的國家也就大燕國有一點點勢力,大陳國自然是不會允許大燕國壯大的,但是先帝放著邊疆的動亂和百姓的疾苦於不顧,一意孤行要尋找大月氏必會導致民不聊生怨聲載道!」

    季絃歌看著孟梓祤淡淡的眼神,但是眼中那縷縹緲的風卻好像是有了一點點的方向讓人有一種可以抓住的錯覺。

    這樣的孟梓祤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魅力,若是說大月氏是上古部族有洞察天機的能力,那這孟梓祤倒是和大月氏有的一拼!

    季絃歌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大月氏,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番的洞察天機的的神奇,但是孟梓祤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能力已經叫季絃歌汗顏了。

    想到燕寒秋一次次在和這樣的人討論商量大事不禁覺得燕寒秋手上的籌碼無形之中又多了一個。

    孟氏一族肯輔佐燕寒秋不得不證明燕寒秋是有本事,要知道若是孟氏一族認為皇帝不是可以輔佐的明君,就連百姓餓殍遍野也是絕對不會伸出援手的。

    「對你們孟家來說皇帝果真比這天下百姓重要嗎?我可記得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百姓著想呢~」

    「沒有一個好皇帝,即使再為百姓找想都是徒勞的!」孟梓祤淡淡的說道,但是卻是掩不住的無奈,是呀,沒有一個好皇帝任何想法都是徒勞的。

    明明看透一切,明明知道一切,這種無力的感覺是不是很累呢?

    比起自己,孟家身上肩負的使命好像挺起來更偉大呢!

    「你們不過是要一個明君,為什麼一定是燕寒秋呢?是,他的確沒有為了要找大月氏而濫殺無辜,但是你怎麼知道他就沒有暗中尋找大月氏呢?」季絃歌當然不知道燕寒秋有沒有暗中尋找大月氏,但是想也知道燕寒秋若是知道有大月氏的存正,必然是會找出來的,哪個君王不想要知道他所統治的王朝會不會永遠昌盛呢?

    季絃歌現在要做的便是讓孟氏一族的人對燕寒秋有所懷疑,最起碼不要百分之百的相信,燕寒秋的籌碼太多的話,他與自己那丞相爹爹的較量時間就會變短,那自己的時候就會不夠。

    「你的意思是孟氏這次選錯人了?」孟梓祤淡淡的說道似笑非笑的看著季絃歌,明明是一句問句卻是叫孟梓祤說出了陳述句的語氣。

    季絃歌不知道孟梓祤有沒有猜中她心中打量的事情,但是不管這是不是她的打量她說的考量總就是沒有錯的。

    「燕寒秋雖然沒有明著找大月氏,可是他對《碧瑤山水圖》很感興趣呢!」季絃歌淺笑道,「我不知道你們孟家找《碧瑤山水圖》是不是要將圖進獻給皇上,若是要的話那自是皆大歡喜的,若是不要的話那麼你們會怎麼樣呢?和你們要輔佐的人去搶東西嗎?」

    季絃歌說的是明明白白的問題,燕寒秋的確表示出對《碧瑤山水圖》的無限興趣,可是現在看來只要《碧瑤山水圖》中的秘密一日未解開爺爺也是不會放手的!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人捨生忘死尋找的一幅圖,如果到頭來是一場空怎麼辦……」季絃歌臉上有著惡作劇似的笑容。

    「要是當真如此便是好了,這世上終究是少了一些是非!」

    窗外一聲驚雷,天暗的有一點點發黃,季絃歌推開窗子雨和風打進了房間落在了地面上。

    「既然你們孟氏一族只是看人的話,有沒有想過換一個人輔佐……」季絃歌的聲音有點輕混合在雨中有點聽不清楚的感覺。

    「孟氏一族只要認定一個人那麼直到那個人死都不會叛離……」

    「那這樣好了……」季絃歌背對著孟梓祤將手伸出窗外去接雨滴,聲音帶著一絲調皮,「我殺了燕寒秋,然後坐上哪個位置你們孟氏來輔佐我好了……」

    身後是半響的沉默,季絃歌轉過身子看這個衝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男子,總覺得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我覺得你會怕麻煩……」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是很麻煩……」

    「我是說你會覺得坐上哪個位置後,要做很麻煩的事情,你不想的吧……」

    季絃歌隱住心中的那一抹驚異臉上還是掛著淺淺的笑容道:「你可知道燕寒秋要鑄新幣了?」

    「嗯,這件事情時機剛剛好,不過新幣鑄造必然會引起大批的假幣流通!」

    「這點你不用擔心,清畫的雕刻沒有誰能輕易模仿的來的……」季絃歌滿是自信突然想到燕寒秋那一幅幅仿畫又笑著說道,「或許有一個冰塊可以,哈哈~」

    想到這裡季絃歌突然說道:「我該回宮了呢,不然我的夫君該擔心我了呢……」

    孟梓祤看看窗外的大雨道:「雨停了再回去吧……」

    「孟梓祤……」季絃歌突然學著秦夢雪揚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你說這燕寒秋知不知道孟府與季府的婚約之事呢?」

    「這件事情關係到兩家的交換物,我想皇上必然是不知道的……」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那你說我要是說他的皇后曾經和你有婚約會怎麼樣?我是季府的人,要是曾經和孟府有過婚約又嫁進了皇宮,你說按照燕寒秋那個所謂的性格,對你們所謂輔佐君主還會相信嗎?」季絃歌一手接著外面的雨滴淺笑道,「又或者,他本來也沒有多相信,這麼一鬧更是不會相信了……」

    「不論他想不相信他都是要靠孟家的……」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是呀,不過誰知到會不會暗中動什麼手腳呢~」季絃歌將滿是雨水的手指放到嘴邊舔了一下,有一點點鹹鹹的味道,「明裡妥協暗中較量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孟梓祤尋思笑非笑的看著季絃歌道:「你不會說的……」

    「我不會說他也會知道,我何必自找麻煩……」季絃歌淺笑,看著孟梓祤。

    婚約……

    好像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婚約帶來的利害關係,突然看到這個男子的笑容和璞玉一半天然純淨的臉龐,突然想到自己適合面前這個男子有婚約的啊!

    「孟哥哥,我們兩個人的婚約你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季絃歌問道。

    孟梓祤點點頭。

    「可是如今我嫁進了皇宮,這份婚約應該是不作數了的吧……」季絃歌看著孟梓祤的表情試探的問道。

    「做不做數要看爺爺他們怎麼做決定了……」孟梓祤淡淡的開口彷彿這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季絃歌頓時有股悶氣積在了心中,她猛地轉過身子將手中盛慢的雨水一把潑在了孟梓祤的臉上,當水珠順著孟梓祤的髮絲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的時候,季絃歌有一點點的愣住,隨即看著孟梓祤……

    即使如此狼狽還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不僅將將手帕遞給孟梓祤,淺笑道:「我是故意的!」

    孟梓祤沒有說什麼只是慢慢擦拭著著自己的頭髮。

    「你就任孟族長他們擺佈?」季絃歌看著這樣的孟梓祤突然來了氣,明明與世無爭的樣子,明明對什麼都不予不求,為什麼卻總是對自己做的事情頗有微詞的?!

    「你不會……」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自是不會的……」季絃歌淺笑道。

    「那就行了……」孟梓祤也走道窗前那樣不在意仿若一切都已經看透!

    那就行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也對,只要自己不會任人擺佈,那麼其他人必然也會隨之改變,這婚約,若是自己打定主意不守約,那麼不論用什麼方法都能毀掉!

    「其實若不是我已經嫁進了皇宮,我還是很想要嫁給你的……」季絃歌纏繞著胸前的頭髮委屈的說道。

    「嗯,我知道……」孟子雨看著窗外這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雨已經慢慢變小。

    「你又知道?」季絃歌笑了起來,又走到了窗前。

    「你對聘禮和嫁妝都很感興趣……」孟梓祤將手伸出了窗外半響又伸了回來道,「雨停了……」

    「呵呵~」季絃歌也將手伸出窗外笑了起來,「不過,即使沒有婚約我也想要到得到聘禮和嫁妝呢!」

    「我知道……」孟梓祤髮絲上的水跡還殘留著,讓季絃歌有點微微的心疼。

    「送你回皇宮吧……」孟梓祤淡淡的說道。

    「我想見千涼一面……」季絃歌突然說道。

    「千涼的病請時好時壞,現在也不知道是昏迷還是去清醒,先送你回宮吧,皇上要著急了……」孟梓祤道。

    「也好,改日有空我再來看千涼……」

    「那你先準備一下把我在外面等你,送你回去……」

    「好……」剛轉身季絃歌又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說,「孟哥哥,你可記得那日你施粥時我對你說過的話?」

    「……」

    「施粥並不是解決根本為題的方法……」季絃歌淺笑道,「你可以管他們一時,可是,你管得了他們一輩子嗎?」

    「你的意思是……」

    「你願不願意讓這些沒有飯吃的百姓自力更生?」

    「談何容易……」

    「只要孟哥哥願意幫忙,也不會太難……」

    「何意?你願意幫他們?」

    「談不上幫,我又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那些人那麼感激你,若是到時候,孟哥哥從中牽線,我相信一定容易得多……」季絃歌道,「時機到了,我自會來找孟哥哥幫忙的,孟哥哥可以考慮一下,是讓他們靠著你的施捨過一生,還是靠著自己的雙手往前走一條不一樣的路!」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看著季絃歌,璞玉般的臉上有一抹不明意味的表情。

    「那我先去收拾一下……」

    孟梓祤招了幾個婢女來,季絃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月琴不在還真是不方便,衣服和髮式都要自己費心思,想到這裡季絃歌不僅蹙眉,這月琴消失好一段日子了,阿年的事情也沒有消息,看來這個秦府還是要在親自去一趟,這次斷斷不能被別的事情幹擾了去!

    季絃歌推開門便是看到院子中央的孟梓祤,這會天已經沒有雨了,也慢慢的亮了起來,要不是孟梓祤那一身藏青色的衣衫讓孟梓祤在整個院落中格外的明顯,季絃歌真的會懷疑他會與方纔那場雨一般就這麼霎然離去。

    季絃歌突然想要抓住孟梓祤,他就像是一根看不見線的風箏,隨時隨地都不知道要飄到哪裡去。

    這麼想著,季絃歌便是快步上前一手挽住了孟梓祤,淺笑盈盈:「走吧,孟哥哥……」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點點頭。

    兩人才走到前院不久便是有一個侍從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見到孟梓祤連忙行禮,看樣子很是緊急都忘記了向季絃歌行禮。

    「怎麼了,如此慌張?」孟梓祤淡淡的問道。

    「孟族長,請主子過去。」是從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可知是什麼事情?」

    「孟族長讓小的轉告主子,說是夜家出事了……」

    「夜家……」

    「是是是!」

    「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就去……」

    「是……」

    季絃歌看著孟梓祤問道:「可是那個久翰大陸的兩大家族之一的極西之地的夜家?」

    「整個久翰大陸上除了夜家還有誰敢姓這個姓呢……」孟梓祤道,「竟是連夜家也出了事情……」

    顯然夜家出了事情是孟梓祤沒有料到的。

    「孟哥哥,你先去吧,這件事可不是小事情,想必孟家和夜家也是有一些交往的……」季絃歌也暗自尋思著這件事情,「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孟梓祤點點頭便是隨小侍離去。

    季絃歌看著孟梓祤的背影,果然,孟哥哥,你也是知道我對孟家的地形如此熟悉,我的確來過這裡對不對?

    季絃歌,要不要想起?

    季絃歌,你究竟不想要想起什麼?

    出了孟府,季絃歌走在路上有些出神,但是前面有些亂,人們一湧而擠得往一個方向跑去,而這個方向便是京都最大的酒樓「淡雲閣」的方向。

    奇怪了,這淡雲閣地處也不是鬧市,而且只有達官顯貴才會去那裡一擲千金,可謂是京都中有身份地位的人經常聚集的地方之一。

    而今天大家這爭先恐後的往淡雲閣湧去是個怎麼回事?

    季絃歌總覺得有點問題,便是也隨著大隊的人馬往淡雲閣湧去,走到淡雲閣的下面才發現淡雲閣之所湧滿了形形色色的許多人的原因是什麼。

    這淡雲閣是達官貴族所聚集之地,沒有身份的人基本都是進不去的,所以所有人都是未在淡雲閣的下面往上看,本來安靜的周圍已經變得熙熙攘攘。

    季絃歌就不明白了,花西樓這妖孽是怎麼進到淡雲閣裡的,難道他有顯貴的身份,但是又從店小二鄙視的眼神中覺得不像,直到看到那個附在花西樓後背上的的一雙大手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傢伙把自己賣了啊,不知道賣了多少錢,有沒有讓尋美閣虧本。

    季絃歌淺笑道,想要離開,可是腳卻是怎麼也離不開,因為他看見樓上那個妖孽般的男子正在對自己笑,最關鍵的是,那個男子的眼角有些好似淚滴的東西,他在哭嗎?

    這個想法讓季絃歌怎麼也邁不開離開的腳步。

    只見樓上的男子水綠色的錦緞長袍有一半搭在了窗子外面,裡面竟然若隱若現的映出縣男子奶白色的的肌膚,那棕色的頭髮有一點點的凌亂,薄薄的嘴唇不知道在對那扇窗子後面的人說些什麼,然後只見一雙手放在他的腰間戲弄他笑出來。

    可是他的那雙邪魅的桃花眼中卻是沒有笑意的,反而充滿著著濃濃的悲傷,季絃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是那雙在花西樓手上不停遊走的大手卻是刺痛了季絃歌的雙眼。

    季絃歌推開在樓下堆得滿滿的被花西樓的妖嬈風采迷的神魂顛倒的人群,往淡雲閣走去。

    剛走到門口進有兩個只穿了褲子,上半身渾身的肌肉裸漏在空中的彪形大漢攔住了季絃歌的去路。

    「姑娘可有腰牌?」

    「什麼腰牌?」

    「自是證明姑娘身份的腰牌,我們這淡雲閣只招待有腰牌的人!」

    「若是我執意要進去呢?」季絃歌冷冷的說道,總不能亮出自己是皇后吧,別說暫時沒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了一個堂堂的皇后跑到這裡來搶男人,要是傳到燕寒秋的耳裡那,好不容易讓燕寒秋對自己放鬆戒備,又功虧於潰了,可是又不能白白放任那妖孽不管。

    「請姑娘留步……」其中一個彪形大漢說到,這彪形大漢看著五大三粗的說話倒是有些禮貌。

    本來季絃歌還想與他們理論一番,但是聽到了樓上花西樓若有若無的呻吟,引得樓下的那幫看熱鬧的人驚叫連連,便是冷冷的說道:「讓開!」

    那兩個彪形大漢不僅不讓開反而雙雙往前走了一步,季絃歌的指尖慢慢的變紅,她看似毫無異常的走過兩個表形大漢的中間,但是兩個表形大漢卻只是上前了一步便只是再也動彈不得。

    待季絃歌離去後,兩個彪形大漢轟然倒地,只能看見兩人的脖頸處有著淡淡的血痕。

    這樣子本來湧出來的很多彪形大漢看到這一幕便是都不敢上前,季絃歌便是自顧自地走上了樓根本不理會這裡的人怎麼看她。

    只見上了二樓輕紗繚繞霧影重重,季絃歌伸手一把將擋在前面的輕紗全部撕掉,便是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手正在花西樓的胸前摩挲,看到季絃歌的突然闖近來動作便是停住了,顯然的他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季絃歌打擾了他的好事很是生氣。

    「你是誰?這淡雲閣怎麼成了誰都可以進來的隨便之地!」那中年男子大聲地喊道,「來人啊!」

    這個中年男子看來是常來淡雲閣之人,知道淡雲閣是有守衛的,但是不知道的是現在樓下雖然有著十幾個彪形大漢但是沒有一個敢上樓來的。

    季絃歌看著中年男子懷裡的花西樓媚眼迷離,眼角好像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水滴,精緻的美好的臉上有一點微微的發紅,如玉般的肌膚現在已經漏了大半部分在外面,誘人流口水。

    可是花西樓的樣子明明不正常,難道是中了藥?

    可是這花西樓只有給別人下藥的分,怎麼自己中了藥?

    「花花啊,莫不是我對你不好,你要來找別人啊~」季絃歌看著妖嬈動人的花西樓,靠在一邊說道。

    「小姐啊~」花西樓的聲音諾諾的甜絲絲的引的那個中年男子在花西樓胸口裡的手又游深幾分。

    「難道我不能滿足你?所以你才要找這個老男人?別告訴我這點藥會把你怎麼樣~」季絃歌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個花生米,一陣疾風花生米打在了中年男子的手背上男子一陣吃痛伸出了不規矩的手。

    「小姐~」花西樓媚眼如絲的看著季絃歌,用千千如玉般的手扶在胸口,那血色的紅玫瑰被淹去了大半形態,看起來倒像是馬上就要凋謝。

    「這裡,痛~」花西樓薄薄的嘴唇依舊是邪魅般的笑容可使眼睛沒有半分的笑意。

    「痛,便挖了吧!」季絃歌冷冷的說道,便是幾個步子來到了中年男子的身邊,一把將花西樓拉進了自己的懷裡,花西樓也不反抗,光滑如瓷下巴放在了季絃歌的脖頸處。

    季絃歌感覺有點點的水滴從自己的領口滑進身體裡,水滴還帶著溫柔的感覺讓季絃歌有一種異樣的柑橘。

    他哭了嗎?

    是因為被人下了藥?

    還是因為這哭的原因讓他連被人下了藥都無所謂了?

    「我說,花花啊,你是小姐我的人,我還沒碰呢,你敢讓誰碰?!」季絃歌冷冷的淺笑道。

    「我很疼……」花西樓在季絃歌的勃頸處喃喃的低語著,這個聲音很輕卻是沒有了平常的哪種糯糯的感覺,像是小溪一樣清冽的聲音,很乾淨。

    這樣的花西樓讓季絃歌一怔。

    「他怎麼可以死!」花西樓喃喃自語了一下,「不對啊,不是說會等我回去的嗎?竟是連他也騙我……呵呵,呵呵~」

    聲音很小,如蚊蠅,但是季絃歌一字一句都聽了進去,正想趁花西樓這會神志不清問點什麼,但是對面那中年男子卻是硬生生的打斷了。

    「你個小賤人!知不知道我是誰?」

    季絃歌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腰牌道:「禮部尚書?」

    「哼,算你有眼色,還不把我的人放下!」那中年男子大聲地喊道。

    「刺殺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名~」季絃歌淺笑道拿起桌子上的一個花生米在手上玩弄著。

    那中年男子往後不自覺的退了一步,這個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是眼中的殺戮讓這久經官場的人都心生後怕。

    「你你你,你想要做什麼……」這中年男子這會也有點害怕了,不知道這個女子什麼來頭,但是看著架勢不由不敢確定她敢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二樓本來就寥寥無幾的人,現在都匆匆的跑下了樓,整個二樓空蕩蕩的,而下面的人自是不是到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還想要一睹花西樓的妖嬈風姿不停地叫喊著,聲音在空蕩蕩的二樓格外的清晰。

    「花花,我說,你這麼美好的身體,竟然願意從給這老頭玩弄,實在是有損我尋美閣的名聲,既然你這麼需要人來安撫不然我把你掛到城牆上去,讓大家都來欣賞可好啊~」季絃歌一手挑起花西樓的下巴冷笑著說道。

    方才花西樓在那個男人身上的樣子確實激怒了季絃歌。

    「小姐,在意嗎?」花西樓在季絃歌的勃頸處輕輕地說道,聲音像是蒲公英一般好似一吹就會散,「這身子若是小姐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

    季絃歌總覺得花西樓的面前,自己像一個男人,就算和他怎麼樣了,吃虧的也是自己吧?

    什麼叫拿去?

    無語至極!

    「我嫌髒!」不知道怎麼的,季絃歌冷冷的說出了這句話。

    花西樓一怔,便是笑的風情萬種:「小姐,是乾淨的呢~想要弄髒奴家的人,都被奴家殺死了,奴家是乾淨的呢~」

    花西樓的話讓季絃歌有一瞬間的詫異,但是卻是感覺到這個男子越來越高的體溫,讓季絃歌微微的蹙眉,藥效發作了?

    「這個人方才碰了你,我把他的手剁下來可好?」季絃歌看似是對話西樓說的,實則卻是陰森森的看著那個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被季絃歌看的有些發麻,下意識的又想要往後退幾步,可是後面亦是窗戶沒有退路了,便是惡狠狠的說道:「不過是個賣弄風月的男子,與你是什麼關係,你要如此在乎,哪怕得罪朝廷命官?!」

    「他啊,是我的男人啊!」季絃歌淺笑道,聲音不大確實在空蕩蕩的二樓迴盪著。

    花西樓一震,在季絃歌的懷裡抬起頭,已經是迷情朦朧的邪魅雙眼用一種勾人魂魄的目光注視著季絃歌。

    「你給我忍住了!」季絃歌狠狠地在花西樓的腰上掐了一把,冷冷的說道。

    花西樓扭動了一下身子,低聲呻吟了一下子,但是眼神中卻是恢復了一點點的清明。

    「至於得罪朝廷命官,像你這樣的朝廷命官我相信朝廷也不會姑息的吧~」季絃歌拿著手裡的那顆花生,道,「就算姑息又怎麼樣,那時已經來不及了!」

    說完只見花生米快的只能看見有一道微粉的光芒射向那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嚇得雙腿不住的發抖,但是卻是一個空杯子從空中應聲而來,想要阻止那顆花生米,結果,那個花生米擦著中年男子的臉頰而過留下一道血痕,輩子也在空中就成為了碎片霎時落地。

    季絃歌蹙眉,這可花生米倒是沒用幾成功力,不過,能擋住鳳銜天下的人她倒是很有興趣呢!

    季絃歌轉過身子便是看見一個身影從樓梯上緩緩走上來。

    引入眼前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

    他一襲淺紫色的儒生長衫,長得清秀乾淨,臉上架了一副圓圓的眼鏡,他用手扶扶眼鏡,向季絃歌大方的一笑:「姑娘,為何在我這淡雲閣大打出手?」

    「那自是因為你這裡的客人搶了我的男人!」季絃歌毫不客氣的說道,那男子眼睛上的東西叫做眼鏡,季絃歌是知道的,因為秦夢雪曾經也做過那玩應兒,季絃歌只記得帶上之後眼睛所見之物會更加的清晰。

    出了秦夢雪,季絃歌再沒有見過有人拿著那東西,據說是海外之物,久翰大陸上沒有多少的,看來這個男子倒是不簡單。

    「在下上官止,乃是這淡雲閣的老闆,如果哪裡得罪了姑娘還請見諒!」自稱是上官止的男子抱拳向季絃歌。

    「大人,今日招待不周,大人不妨先離去,改日上官定上門賠罪!」上官止恰好給了那個中年男子一個台階,中年男子拿上腰牌用手背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便是惡狠狠的對季絃歌說道:「你最好小心點,定不會輕饒了你去!」

    說完便是一溜煙的沒人了!

    季絃歌本想要出手好好教訓那個中年男子卻是被上官止攔住了,只見上官止扶了扶眼鏡道:「姑娘,已經傷了我兩人,現在還要出手相傷我的客人嗎?」

    「據我所知,你這裡是酒樓,不是青樓,你怎麼能允許客人在你的地方做這等事情!」季絃歌冷冷的說道。

    「在下方才出去了,這是在下的疏忽,本以為大人於這位公子是朋友,請姑娘見諒!」上官止不卑不亢的說道。

    季絃歌還想要說什麼,只是懷裡的那個人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

    「上官老闆,我見諒,你現在能不能給我準備一個房間!」季絃歌抓住花西樓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手,在花西樓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給我老實點,我知道這點藥,不足以讓你神智迷失!」

    花西樓果然老實了。

    「一個房間?」上官止明顯對於這個要求有點奇怪。

    「怎麼,一個房間都不行嗎?看來你得見諒也不是多麼有誠意!」季絃歌冷冷的說道。

    「姑娘誤會了,在下是想要不要為姑娘準備兩個房間……」上官止看了看花西樓道,「畢竟男女有別,姑娘的名聲重要!」

    「名聲?」季絃歌冷笑道,「我男人都這樣了,還名聲啊,麻煩你快點!」

    「可是……」上官止有點猶豫,「這畢竟女子的名聲比較重要……不然將這位公子交給在下吧……」

    季絃歌忍住起道:「你看不出來他中了藥嗎?難道你來幫他解決?」

    「姑娘……一個女子,怎可說出這樣的話……」

    「要不在這裡解決?」季絃歌突然覺得這個上官止很有意思,便是調笑道。

    「在下這就去為姑娘準備!」

    這個淡雲閣的房間佈置真的很新奇,上官止幫季絃歌將花西樓放到床上離去後,季絃歌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這個房間,怎麼說呢,房間裡的一切都很奇特。

    四面的牆上都有像是扇形一樣的東西,碰一下轉一下,可是季絃歌覺得不會這麼簡單,便是由在四周找了找,果然在門口找到了一根長繩子,她便是拉了拉,沒想到屋內的扇形一樣的東西就是轉了一下,隨即有一股清涼的小風襲來,像是扇子一般,拉一下,便是有一股小風。

    以前只知道這淡雲閣是奢侈**之地,官宦子弟不就是喜歡來這些地方飲酒作樂,這裡又限制身份,又要花許多銀子,所以季絃歌便是對這裡沒有什麼好感,今日一看,這銀子果然不是白花的,這裡處處都透漏著特別。

    上官止……

    看來你很有本事呢……

    這樣的人要不要留為己用呢?

    「姑娘,我就想和你說一聲,沐浴的地方在床後面的屏風後!」上官止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等等!」季絃歌叫住上官止隔著門說道,「你這屋裡能吹風的叫什麼東西?」

    「喔,這叫扇輪!」提到這個上官止的聲音明顯的興奮了點。

    「你做的?」

    「是,在下不才,天氣太熱了,便是由扇子想到了這個東西!」

    季絃歌還想問什麼,可是床上的花西樓實在是不能不管,便是說:「好,那多謝上官老闆了!」

    季絃歌說完,跑到了花西樓的身邊,真是個妖孽,季絃歌心中暗罵著,只見這花西樓在床上的曖昧動作,倒是自己將衣衫挑到了地上,白皙如瓷的胸前一朵如火的玫瑰生然開放。

    季絃歌竟是有一瞬間被迷了眼,一個大意,便是被花西樓一把拉進了懷裡,花西樓的身體滾燙滾燙的,灼燒著季絃歌的臉頰。

    花西樓一手輕柔的退去季絃歌的外衫,一手在季絃歌的臉上摩挲。

    「花花,你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憑你的功力,這點藥竟是忍不住?」季絃歌咬著要狠狠的說道。

    「不想忍了……」花西樓的聲音很清淡,不符以前的粘稠,像是從水裡剛撈起來的竹筒中發出來的聲音,「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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