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茉歌繼續刷著手中的茶杯,對凰秋夜熟視無睹道:「侯爺說笑了,這茶杯洗完也要到半夜了,茉歌怎麼會開心呢。」
「即使你不做這些,本侯也不會趕你出府。」似乎是因為月色的原因,凰秋夜沒那麼生人勿近。
姬茉歌看了凰秋夜一眼,道:「侯爺,你現在是以主子的身份跟我說話呢,還是用朋友的關係跟我說話?」
「朋友?」
見凰秋夜面色微寒,姬茉歌繼續蹲下身子,道:「既然是以主子的身份,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切,錯怪被人還有理由這麼趾高氣昂的來問話,她配合了才是作踐自己。
凰秋夜淡漠道:「若是本侯一定要知道呢?」
姬茉歌聳了聳肩,道:「那茉歌就隨便編個理由好了。」反正她現在已經在受罰了,再多罰一些有什麼關係。
凰秋夜道:「姬茉歌,你倒是比以前更伶牙俐齒了。」淡淡的語氣,聽不出說話之人心情的好壞,仿似只是簡單的陳述。
無所謂,反正她又不是以前的姬茉歌。
「明日本侯還要上朝,別遲到了。」
姬茉歌手一滑,一個茶杯應聲落地,碎成了兩半。
「嗯?」凰秋夜正要走,聽到聲音便轉過了身。
姬茉歌淡定的拿起一個新的茶杯,道:「是,侯爺。」
居然還要伺候他起床,居然要早起,姬茉歌不淡定了,連刷杯子的動作都帶上了力度和狠勁,似乎在發洩著什麼不滿。
看著女子不在安靜的動作,凰秋夜臉上透出淡淡的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姬茉歌痛苦的來到凰秋夜門口時,門內已經有一些動靜了。姬茉歌默默的站在門口,將頭靠在一旁閉上眼睛補眠。
昨晚她洗完天已經快亮了,手都快泡爛了不說,眼睛已經幾乎睜不開了。後背靠著門,手上拿著洗漱用品,姬茉歌幾乎要把整個頭埋進盆裡。
門一下子打開,姬茉歌一個不妨,幾乎摔倒在地。幸好反應及時,那手中的水沒有倒出來,完好的接住。
呼,太險了。
經過這一嚇,姬茉歌完全清醒過來,盡職道:「侯爺,早」
凰秋夜看了那水一眼並未說什麼,直接轉身走進房中,而姬茉歌則跟著走進去,然後隨手關了門。
昨晚她已經特地讓小慈給自己補習了,基本上沒有什麼需要特別學習的。只要把東西拿過來放好就可以了,因為根據小慈的消息,凰秋夜並不需要別人幫他干擰毛巾之類的事情。
所以姬茉歌現在就是站著等,等他洗完。
「替本侯更衣」
更、更衣!
凰秋夜不是不讓人更衣的嗎?!
「是」姬茉歌看了朝服一眼,似乎也不是那麼難。
看見姬茉歌的手,凰秋夜道:「姬茉歌,如果你後悔現在還來得及。」她的忍耐力的確是令他刮目,這是他能給的唯一一次仁慈。
姬茉歌手一頓,笑得明眸初動道:「侯爺,這兩天來,這是你說的最動聽的一句話。」不是冰冰冷冷的毫無感情。
凰秋夜臉色微變,只是還沒等他開口,姬茉歌就繼續道:「沒什麼可後悔的,侯爺,請讓茉歌替你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