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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無良 第233章 二男相爭 文 / 笑無語

    顧雲凰還想再問,卻見她已然將門關上,二人的視線就此隔絕。

    鳳目一沉,總覺得她方才說的不是什麼好話,回頭出去再好好盤問她。

    「不用裝了,你腦子裡那點小九九我還不清楚麼,你若真的心灰意冷,方才就應該衝進去了,怎麼說也得把你家那位臭罵一頓。」瑾玉關上房門之後,分外淡然地邁步到了飛雪身旁,瞥了一眼那假哭的女子,挑了挑眉,「我瞅著你心情似乎挺好。」

    她嘴裡說著『玖璃,你爹好狠』,眉眼間那好笑的意味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眼見被瑾玉看穿,飛雪索性也不裝,將頭從納蘭玖璃脖頸上抬起,似笑非笑地望了瑾玉一眼,「其實一開始我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你說的話才真是逗笑了我,什麼叫做他兩在一起養眼,說句老實話,你家那位長得也就清秀可人了些,我家那位可是人間絕……」

    「娘親,那人是易容的。」不等飛雪得意完,納蘭玖璃便拍了拍她的肩頭,「你也知我從不輕易誇人的,若說相貌能與我相比的男子,除了爹爹,應當就是湘王的情郎了。」

    飛雪眉梢一挑,「易容?」

    莫非那人其實也是傾城之姿,那就無怪瑾玉要說他二人在一起養眼了。

    「嗯,他的身份有些不方便,這才改變一下容貌。」直接忽略了納蘭玖璃那句自戀無比的話,瑾玉道,「你方纔的姿態其實是故意吧,想讓他回頭來安慰你,分明是你自己錯在先,不說一聲便跟凌杉那廝跑了,換做我是你夫君,我也必然生氣。」

    「誰說我不說一聲,我分明留了信!」飛雪反駁。

    「留信是以手寫,我說你沒說一聲難道錯了?你本來就沒說。」

    「你強詞奪理。」

    「我最擅長強詞奪理難道你不知麼?」

    「虧得你還是我昔日故交。」飛雪冷哼一聲,「竟幫他不幫我。」

    「我一向站在公平那一邊的。」瑾玉一本正經,「我懂你的意思,想讓他能消消氣好來主動搭理你,這樣,你與玖璃先出宮去玩,回頭他們出來了,我與納蘭宮主說,令夫人抱著令公子已哭暈在茅廁,如何?」

    「一邊玩泥巴去!」

    「娘親,你與湘王早就認識?」一旁的納蘭玖璃看看飛雪又看看瑾玉,這二人雖是在鬥嘴,卻讓人感覺不到爭鋒相對,只覺得像是處了好些年的朋友,以耍嘴皮子為樂。

    「當然。」

    「當然。」

    二人異口同聲。

    「那你怎的不早說呢?」納蘭玖璃望著飛雪眸光不解。

    「是這樣,早些年我與你娘闖蕩江湖相識,江湖險惡,我便隱藏了真實身份,而後和你娘成了好友,還沒來得及告訴她身份,便被母后派人抓回來了,她不放心我在外面呆太長時間。」瑾玉面不改色地瞎編。

    「這樣,難怪。」納蘭玖璃不疑有他,卻是斜了瑾玉一眼,「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皇家人就是嬌貴,出個門還得被父母各種約束,你可知我才這點年紀,在我龍鳴大陸,我出門在外已經是眾人震懾的人物,正派人士禮讓三分,邪魔外道巴結奉承,湘王你混的還不如我。」

    瑾玉:「……」

    早知如此就編個武威些的故事,還不至於被這個毛孩子瞧不起。

    而飛雪在一旁聽著,沒忍住掐了納蘭玖璃一下,「還說,仗著你爹的勢力四處闖禍,你若不是千雪宮少宮主,早就不知被人扒了幾次皮!」

    「不准掐我臉,損了我的絕世容貌,你是我娘我也同你翻臉。」納蘭玖璃一躍躍出幾尺之外,「我生來就好命,你不服?」

    瑾玉與飛雪十分有默契地同時選擇不去理睬他。

    「什麼時候打算回龍鳴?」瑾玉望著飛雪,終於不再嬉皮笑臉。

    她知道他們出來遊玩,總有一日是要回去的,回去那個居住了多年的家。

    「想來沒那麼快,才出來不過幾日,你若是捨不得我們,我與他們商量再多玩些日子。」飛雪笑了笑,「或者,你來龍鳴玩?不過龍鳴來此的路程少說半月以上,來回就是一個月多,你抽的開身麼?」

    「你覺得我像是很忙的人麼?」瑾玉挑了挑眉,隨後道,「待一切平靜下來,我便去找你,見識見識你們那裡的風土人情。」

    「其實與你們這相差不多。」飛雪笑了笑,隨即道,「什麼叫做『待一切平靜下來』,你莫非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暗潮洶湧,幾方勢力,如今我還不是很清楚。」瑾玉說到此,眸色一沉,「樹欲靜,而風不止。」

    飛雪聽出了她的意思,搖頭笑了笑,「我們所走的路終歸不同,我快意江湖,你居朝堂之上,皇家的糾葛素來複雜,兄弟姐妹多是不可信之人,你要多多提防才是,待風平浪靜之時,龍鳴,不醉不歸。」

    「好啊。」瑾玉很快應下,「論酒量,你贏不過我的。」

    「那可不一定。」

    「那有空不妨來場比試,我與你喝,你家那位與我家那位喝。」

    「靠,不行,我家那位滴酒不沾。」

    「那就算做未比先輸。」

    「你賴皮!」

    「……」

    納蘭玖璃眼見二人又開始拌嘴,在一旁看得樂不思蜀。

    娘親素來就是伶牙俐齒的,這個湘王,倒真是個難纏的對手。

    「吱——」忽聽一道房門開啟之聲,三人齊齊轉過頭,便見一襲雪衣不染纖塵的人邁出房門。

    瑾玉與飛雪見此,齊聲問道:「情況如何?」

    斗笠之下,逸出清冷如霜的好聽嗓音,「此處可有碧邯葉?」

    「碧邯葉?」瑾玉在腦海中回想著從百草醫經上看過的內容,似乎沒有見過這味草藥。

    飛雪聽到這個詞彙,卻是斂了斂眉,「這東西,龍鳴倒是有,卻也不可多得。」

    「碧邯葉,從未聽說過。」瑾玉頓了頓,又道,「碧血七葉花倒是聽說過。」

    「碧血七葉花?什麼好東西。」飛雪好奇的眸光投到瑾玉身上,這名兒聽起來不錯,莫不是什麼絕世靈藥。

    「準確來說我也不知道。」瑾玉迎上了飛雪的目光,「退燒很好用。」

    飛雪:「……」

    「只要碧邯葉。」納蘭依然的聲音在前頭響起。

    「懂了。」瑾玉轉過身,「我去問一人,他應該曉得,永陵宮裡你們可隨意走動,對了飛雪,葉微涼的屋子,左拐二十來丈,所見一排房屋的最後一間。」

    ……

    南靜王府。

    「宸哥哥,這個藥好苦,如夢不想喝。」粉色衣衫的少女坐在桌邊,望著眼前黑乎乎的藥汁,小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如夢生病了,所以必須喝,你若是不喝,便不帶你出門去玩了。」黛藍色錦衫的清雅男子半哄半威脅地說著,將藥碗推近了少女一分。

    忽有腳步聲自外頭響起。

    蕭陌宸偏過頭,下一刻,僕人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世子,湘王殿下來訪。」

    「如夢,自己乖乖喝了,在我回來之前。」蕭陌宸同少女吩咐了一聲,而後起了身。

    「又來叨擾表哥,真是不好意思,只是實在是不曉得該找誰了。」喝著下人沏好的茶,瑾玉抬目望著正走進大堂的人。

    「哪裡是叨擾,殿下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碧邯葉,你可聽說話過?」瑾玉開門見山。

    蕭陌宸聞言,眸中劃過一抹訝然,「誰告訴殿下此物的存在?」

    蕭陌宸的神情,無疑是證實了有這東西的存在。

    瑾玉淡淡一笑,「說了你約莫也是不認識的,你只需告訴我,哪裡有?」

    「不瞞殿下,此物在家師的刀光寶器閣。」蕭陌宸頓了頓,隨後道,「師父居無定所,大多時候找不著人,卻是在濟州鑄了一個刀光寶器閣,裡頭機關重重,機關之後的一間密室裡是世間少有的兵器與靈藥,師父早已放出了話,若能全數通過機關,便能隨意取走裡頭的東西,碧邯葉,便在那間密室中。」

    瑾玉道:「若是無法通過呢?」

    其實結果她猜得到了。

    蕭陌宸的回答也在她預料之內,「非死即傷。」

    「那就請表哥說一下準確地點。」瑾玉朝蕭陌宸勾唇一笑,「讓我來闖一闖尊師的刀光寶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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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濟州城西,蒼翠欲滴的竹林間,兩道黑色身影並肩而走。

    「這個方向。」瑾玉看著地圖上所畫的路線,朝右一指,「大概再走十幾丈。」

    「殿下,再往前走是山路了,通向凌霄山。」珍惜望著前頭,目光所及一片荒蕪。

    凌霄山腳下,本就是荒蕪之地。

    「地圖上是這麼標的,便沒有錯,百草谷在凌霄山上,那麼刀光寶器閣在山腳下,很說得通。」

    蕭陌宸說了闖關之人不宜太多,否則容易拖後腿,她便只帶了一個珍惜。

    顧雲凰她是絕對不會讓他來的,故而她瞞著他,而飛雪與納蘭依然,已經幫了她不少,她也不願再拖他們冒險,思前想後,只有珍惜珍華寶馬了,而這三人裡珍惜身手最好。

    二人又走了約莫十來丈,抵達凌霄山山腳之下,所見便是大片雜草叢生的山壁亂石,亂石邊上有一條以石板鋪成的階梯蜿蜒而上,這是通往凌霄山山頂的路。

    瑾玉望著地圖所標記的地方斂了斂眉,分明就是這兒,卻找不到刀光寶器閣的入口。

    「凌杉,你這混賬玩意,又想趁機開溜,在地下黑市賭輸的銀子,限你一月之內還清。」倏然間,一道熟悉的男子聲音傳入耳膜。

    瑾玉微一挑眉,下一刻,便響起了另一道男音,依舊是不陌生的——

    「身為王爺的你很缺錢麼,作甚老是追我的債,瞧你這吝嗇的。」

    「這話該本王問你,身為花魁公子莫非掙不到銀子,何以欠了黑市銀子不還?」

    「地下黑市日進萬金,還在乎我這一些?於我而言是一筆龐大數目,於你而言卻是九牛一毛,你卻不依不饒,你這小氣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你不懂麼?」

    「廢話少說,還錢!」

    瑾玉聽著愈發近了的爭鬥聲,搖了搖頭,她暫時可沒空管這兩個人,找地方要緊。

    「小玉?!」一道訝然中卻又帶著些驚喜的男子聲音。

    瑾玉額角一跳,她不想搭理人家,人家還偏要來搭理她。

    「殿下,又見面了,我早說了,咱們很快再見,這不是見了麼,可見你我緣分不淺。」

    「……」鬼才跟你有緣分。

    沒有搭理任何一人,依舊對著亂石山壁做研究,莫非刀光寶器閣藏在裡頭?這個鬼醫建造的地方果真和他本人一樣,神神秘秘的。

    「小玉,你在做什麼?」

    「殿下,有什麼我幫得上的?」

    「來得正好,問你們,刀光寶器閣長在什麼地方。」終是沒忍住搭理了一下那兩人,瑾玉深呼吸一口氣,「知道便說,不知道便不要廢話,我如今沒閒功夫與你們二人鬧。」

    「刀光寶器閣?」白影飄到了身側,凌杉瞅了一眼瑾玉手上的地圖,笑了笑,「畫的倒是沒錯,不過這張圖要放在兩年前才有用。」

    瑾玉聞言,桃花美目瞇起,「什麼意思?換了地方?」

    「倒不是換了地方,而是鬼醫又增加了一道難度,便是在入口多加了一道牆,與山壁連成一體。」凌杉說著,目光掃過了眼前的山石峭壁,「刀光寶器閣可是很危險的,女孩子家進去可不安全,我陪你如何?」

    「我自己有護衛,不勞煩你。」瑾玉很是冷淡地回了一句,隨後道,「依你的意思,刀光寶器閣藏在山裡?」

    「你若是不願意讓我陪著你,我就不告訴我。」凌杉輕哼一聲,耍起了無賴。

    「不說便不說。」瑾玉冷笑一聲,不去理他,轉過頭看向一旁的林蕭銘,卻見他十分慇勤的在山壁前,手在上頭四處摸索著。

    凌杉循著瑾玉的視線,看著那默不作聲忙活的墨衣男子,輕哼,「你指望他找,寧可信他也不信我?」

    「如你這樣的無賴,小玉怎需要你陪。」林蕭銘頭也不回,只淡淡道,「她所需要陪她闖刀光寶器閣的人是本王。」

    瑾玉無言了好片刻,才輕描淡寫道:「我方才說了,我自己有……」

    「你這小護衛連我的迷藥都躲不過,你還指望她幫上你什麼忙,怕是拖後腿會更多一些罷。」一聲輕笑自身後響起,瑾玉斂了斂眉,轉過頭便見珍惜不知何時已雙目緊閉,正靠在凌杉的肩上,凌杉見瑾玉望了過來,抬手將昏倒的珍惜推到一旁。

    瑾玉臉色一沉,上前將珍惜軟倒的身子扶上,讓她靠著一處平滑的大石,而後冷然的眸光射向凌杉。

    這混蛋故意讓她沒有幫手,好讓他陪著麼。

    對於瑾玉的冷眼,凌杉只雲淡風輕道:「本公子的身價可是很高的,旁人不可隨意碰觸,故而殿下莫要覺得在下不憐香惜玉,我的肩頭,只給殿下靠。」

    「整個肩卸下來送我如何?」瑾玉不冷不熱道。

    未想到凌杉聽聞此話,竟眸光一亮,似瞬間凝聚了神采,「殿下對我已經如此上心了麼,喜歡到了這樣的地步。」

    瑾玉看他的眼神彷如在看一個瘋子。

    「小玉,莫要理此人,他其實根本不知入口在哪。」林蕭銘的聲線在身後響起。

    「姓林的,少來激我。」凌杉面對林蕭銘,語氣倏然又變的惡劣,「還有,你憑什麼叫她小玉叫的那般親暱,你沒看見她一副不愛理你的模樣麼?」

    「就憑本王的身份,你這一介平民自然是不能叫。」林蕭銘生怕凌杉不夠生氣,繼續激著他,「這個稱呼可是只有本王一人叫呢,不允許其他人再叫。」

    「有什麼可得意的。」凌杉嗤笑一聲,隨後走到瑾玉跟前,唇角輕揚,墨眸中含著期許,「我告訴你刀光寶器閣的入口,換一句親暱的稱呼如何?我叫你瑾玉可好?」

    瑾玉輕佻眉頭,還未開口,一旁還在敲打山壁的林蕭銘便插話,「這個稱呼太多人叫了。」

    「多嘴。」瞪了他一眼,凌杉又道,「阿瑾?」

    瑾玉:「……」

    「這個似乎是望月皇后和雲若梁王叫的。」林蕭銘開口,不鹹不淡。

    「閉嘴!」凌杉斥他一聲,而後繼續看瑾玉,「玉兒?」

    瑾玉眼角一跳,「我母后是這麼稱呼我的。」

    「我就不信,各種叫法都沒有了!」似是有些怒了,他秀氣的眉頭擰做了一團,而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眉頭舒展了開,眸帶喜悅,「湘王,你的封號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叫你小湘好不好?」

    瑾玉睫羽微動,「……。好難聽。」

    「那就叫湘湘好了,不許再有意見,不許再打岔,不許再說有人叫過了,行了就這樣吧。」不等其他二人開口,凌杉樂滋滋地說著,而後一個轉身,白袍輕揚,「我來告訴你入口在哪裡。」

    瑾玉有些無言地望著他的背影,不知該說他幼稚還是瘋癲。

    「走開,你這愣頭青,找了半天也沒找著。」到了林蕭銘身邊一把將他推了開,而後他以手握拳在山壁各處敲打著,同時也將耳朵貼近了。

    瑾玉與林蕭銘望著他那只敲擊山壁的右手,看他如何找入口。

    背對著二人的凌杉唇畔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藏於寬大袖子下的左手不著痕跡地移到了一處地方,正好將身後二人的視線隔開,而後悄然一按。

    「篤——」聽得一道山石推動聲響起,光滑而歪斜的山壁,倏然間出現了一道裂縫,朝著右方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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