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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無良 第222章 廢後? 文 / 笑無語

    「不是你說要做戲的麼?不表演的賣力一些,如何讓人信。()」瑾玉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怎麼莫非我還嚇著了你的小心臟?」

    顧雲凰挑眉淡笑,「可不是麼?我聽得肝都顫了。」

    「少來,說實話我確實是有幾分生氣。」瑾玉眼角一跳,「我的藥砸了,這藥煎一碗要好幾個時辰,那麼我腹疼還需要持續多久你明白了?」

    顧雲凰在枕頭下發現的那張紙,上頭正是絕育湯的藥方子。

    這背後搗鬼的人,便是想要挑撥他們二人的關係。而方才送藥的婢女,看上去像是被顧雲凰的冰冷言語嚇到,又像是裝模作樣。

    顧雲凰問她碗中的藥是不是治療腹疼,她支支吾吾,活像是心虛,這樣反倒能讓人以為那碗裡並非治腹疼的藥。

    瑾玉想,她要是問那婢女為何發抖,那婢女的回答應該是『被雲公子嚇到』,再換個思路,假如顧雲凰不是那麼信任自己,那麼那婢女的態度能讓他立即懷疑那藥有問題,從而真的和自己鬧崩。

    幸虧顧雲凰的信任。

    方才顧雲凰在那送藥的婢女離開時,給她做的口型是『做戲』。

    機敏如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二人的默契,使得這場爭吵的戲看起來天衣無縫。

    不,有縫。

    她的藥真的被砸了。

    「那個婢女的模樣我記住了。」瑾玉道,「你故意放走這個奸細,是想要揪出幕後之人。」

    「你記住她的模樣也沒用,探子都是會易容的,不過我心裡已經有數了。」顧雲凰說著,手伸向了她的腹部,「那碗藥的成分還應該檢測一下,畢竟挑撥離間這種事,為了更成功一些,探子真的會將藥調換。」

    「莫非你知道是誰……」話未說完,看見他伸過來的手,瑾玉微一挑眉,「不用揉了,沒有作用,我自己都試過了。」

    「那要如何?」顧雲凰有些疑惑,隨即眸色一沉,「難道一定要喝你讓人熬的那種湯藥?」

    可是現在——沒有。

    「那倒也不是,不過能緩解倒是真的。」瑾玉見他執著,索性也不隱瞞了,「我……葵水來了。」

    顧雲凰『嗯?』了一聲。

    瑾玉見他像是沒明白,沒好氣道:「我說葵水來了,你沒聽懂?」

    顧雲凰寂靜了好片刻。

    瑾玉望著他的神情,看不出他想表達的意思,見他沉默,腦海中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你該不會連那是什麼都不曉得?」

    他會是那麼缺乏常識的人麼?

    瑾玉此話一出,顧雲凰眉梢一跳,「當然曉得。」

    雖說他與女子少有來往,卻也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

    「你真的知道麼?」瑾玉眸中劃過一絲狐疑。

    不為其他,實在是因為顧雲凰的表情——太過微妙了,前一刻還迷茫著,下一刻又像是明白了,這讓她懷疑他是否不懂裝懂。

    「記得我十四歲那年,有一次看見九姐裙子上都是血,還以為她受了傷,隨口問了一句,九姐告訴我,那不是受傷,而是身為女子每個月都會來的葵水,也是從那一年,我才知道原來是有這麼回事的。」顧雲凰說的輕描淡寫,「除了幾個皇姐妹,我少有認識的女子,那是唯一一次看見有人裙子沾血,若非九皇姐,也許我至今也不會知道。」

    瑾玉眼角一抽,腦子裡倏然浮現采薇裙子沾血還一邊教導顧雲凰的畫面,實在好笑。

    「不過……」顧雲凰頓了一頓,而後道,「為何你會腹疼呢?」

    「這很正常,許多人都會。」瑾玉說著,斜了顧雲凰一眼,「給我拿個小手爐來好了,暖一暖也是可以的。」

    「暖一暖就可以?」顧雲凰聽聞此話,伸手搭上瑾玉的肩頭將她扳過去,讓她背靠著自己,而後手移到了她的腹部,從後面擁著她。

    下一刻,瑾玉便感覺貼著她腹部的掌心有一陣的暖意傳來,就好像懷中揣著一個暖爐,不多時,暖意竟遍佈了全身。

    瑾玉驚詫,他這是將內力凝聚於掌心催出熱源幫她止疼。

    「如何?我是不是比手爐有用多了。」身後,傳出他帶著笑意的聲音。

    瑾玉眉頭一挑,將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只覺得無比輕鬆。

    「當然有用多了。」

    靠枕暖爐按摩器三合一,居家旅行必備多功能男友。

    真是極好了。

    「對了。」瑾玉忽的道,「你發現枕頭下的絕育湯配方,難道就沒有一絲起疑?」

    一開始看見他臉色不對,她還以為他會因此生氣。

    「你若真是在服用這副湯藥,定然不會將配方藏在枕頭下的。」顧雲凰將下頜抵在了她的肩頭上,「我每日都來你的房裡,藥方藏在床榻上,隨手一翻就能看見了,你哪裡會這麼愚蠢,即便藏,也該找個隱秘的地方才對。」

    「那這個探子真是不夠聰明。」瑾玉唇角輕勾,又斂起,「你是否已經猜到,亦或者你知道此人是誰派來了?」

    他的態度總是給她一種他其實什麼都猜到的感覺。

    顧雲凰靜默了片刻,這次倒是不打算隱瞞了,「雲若來的,應當就是那個一直與我作對的人派遣來的。」

    瑾玉沒有問那人是誰,她料想即便問了顧雲凰也是不會說,因為他已經迴避了這個問題數次。

    「你說,接下來的日子,在外人眼前我們要對對方冷淡一些?」瑾玉頓了一頓,又道,「你是否認為有人暗中觀察咱們,所以要做給那人看?」

    顧雲凰輕輕『嗯』了一聲,「方纔我已經在那送藥的婢女身上做了手腳,她觀察我們的同時,亦在我們掌握的範圍之內,就看她打算做些什麼好了。」

    「阿音。」瑾玉忽的開口,「你是不是屬兔子的?」

    這莫名其妙的問題讓顧雲凰頓時有些不解,「怎麼忽然問這個?」

    「真是糟蹋了兔子。」瑾玉歎息一聲,「我認為你應該屬狐狸。」

    兔子是多麼可愛靈動的生物,如他這樣心眼多多真該屬狐狸,可惜的是生肖裡卻沒有狐狸這個屬相。()

    「我不屬兔子。」顧雲凰鳳目一瞇,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

    瑾玉頓時臉色一沉,「我收回方纔的話,你應該屬狗。」

    「不是只有狗會咬人。」顧雲凰道,「虎也會咬人,記住我屬虎,不屬兔。」

    瑾玉:「……」

    他的話可信麼?「殿下,大事不好!」忽的,門外響起了有些急切的腳步聲,有宮婢奔至門外。

    瑾玉聽見了動靜,抬目朝門的方向望去,「何事?」

    「皇后娘娘下毒謀害陛下,已經被圈禁鳳儀宮。」門外的宮婢踹息著,「朝中不少大臣……請陛下廢後。」

    廢後?

    「阿瀾下毒害東方燁?」瑾玉眉頭微蹙,可能麼?

    「事出有因。」身後,顧雲凰輕聲道,「一會兒,我潛入鳳儀宮去問一問。」

    「究竟怎麼回事?」瑾玉朝著房門外道,「陛下現在在何處?」

    「奴婢,奴婢也不知,只聽說是皇后娘娘在陛下的茶裡下了毒,被她的貼身侍女看見了,悄悄告訴了皇上,皇上等著皇后娘娘給他端茶的時候,就揭穿了,皇上很是生氣,命人將皇后軟禁了,不過還未說要如何處置,現下正在御書房,岳國公,南靜王等人也在。」

    「姓岳的也在,那就不妙了,誰曉得他又會胡說些什麼。」此刻腹疼已經好了些,瑾玉偏過頭朝身後的人道,「我現在即刻去御書房,你潛入鳳儀宮看看是怎麼回事。」

    「東方燁不會因著幾個人說就廢了阿瀾,阿瀾暫時應當不會被處置,你無需著急。」顧雲凰道,「身子不舒服躺著就好。」

    「沒那麼嬌貴。」瑾玉不由分說起了身,「兵分兩路,事不宜遲。」偌大的鳳儀宮一片寂靜,原本便很是肅穆的地方,近日更是沉寂無比。

    「陛下待皇后娘娘那般好,娘娘怎會毒害陛下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但是你應該知曉,皇后娘娘與陛下相敬如賓,陛下是對她十分好,但娘娘似乎不太熱絡,時而還很冷淡。」

    「那也不至於因著不喜歡便下殺手,況且皇后娘娘的位子至今無人撼動,真是讓人迷茫。」

    「都在議論什麼!」募然間,一道冰冷的女音響起,霎時將幾個正在悄聲議論的小宮女嚇了一跳,抬眸看見來人,紛紛低頭——

    「馨兒姐。」

    名喚馨兒的宮女冷冷望了她們一眼,轉身離開之際,只留下一句『不得再多話』。

    而她離開之後,便有人不屑地冷哼,「明明和我們一樣,都是新人,不就是因為告發了皇后娘娘,才被陛下封賞,有什麼了不起的,皇后娘娘若是被冤枉的,釋放之後第一個就收拾她。」

    「證據確鑿,還可能是冤枉麼?我覺得有點懸。」

    悄聲議論之間,無人注意到,牆角一抹修長的影子,已經停留了許久,忽的,身形若鬼魅一般掠開,朝著先前那名喚馨兒的宮婢離開的方向而去。

    寂靜的長廊,女子緩步行走,忽的身形一頓,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募然回頭,卻迎上一個侍衛打扮的俊秀男子,不由分說伸手掐上她的脖子。

    她連反應都來不及,便被他拖到了跟前,他開口聲線散漫卻幽涼,「皇后被圈禁在哪兒?」

    馨兒募然一驚,抬眸望進身前男子冷若冰凌的深邃眸中,有些艱難地開口,「殿下,我是……無雙。」

    顧雲凰聞言,掐在她脖頸上的手鬆了開來,「怎麼回事?」

    無雙,原本是顧紫雁的貼身侍女,也是從宮廷暗衛中選拔而出。

    她能認得出易容後的自己,想來是阿瀾告訴了她雲公子就是梁王。

    「十三公主離開了,屬下便來服侍十六公主,未料到十六公主在給望月的陛下茶裡下毒,並讓屬下去望月的陛下那告密。」無雙撫著脖子輕喘,「十三公主曾在望月的皇宮呆過一段時日,有不少人見過屬下,為了防止有人起疑,這才易容成新進宮的宮女。」

    「她究竟想做什麼。」顧雲凰眸中劃過幾許思索。

    「十六公主只說不得不這麼做,殿下可以去問她。」無雙說著轉過了身,「公主被軟禁在藏香閣裡。有數十人把守,除了每日送飯的宮女,其餘人不能隨意進出,一會兒我引開守衛,殿下你趁機進去。」

    藏香閣——

    聽聞這三個字顧雲凰眉梢一挑。

    一年多之前,林泉挖皇宮的時候,在鳳儀宮中挖的兩處,一處是皇后的寢殿,另一處,就是藏香閣。

    「無需你了。」顧雲凰說著,一個轉身身形如魅影般掠過,只瞬息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藏香閣內,身披金紅錦繡裙袍的女子坐在冰涼的地面之上,將背抵著身後的桌子,華貴的裙擺上沾染了塵灰,她也不去管。

    倏然間,耳邊傳來『啪』的一聲,像是石塊震裂的聲響,她募然驚到,循聲望去,只見幾丈開外,小茶几邊上的地面被人撬了一塊,地磚落在一旁,一道黑色身影從地下竄了出來,一個旋身落在地面之上。

    來人邁步而來,她一眼便認了出來,「十一哥。」

    「你喜歡呆在這個地方?」顧雲凰站定在她身前,聲線淡淡。

    「你知道我最愛玩的,怎麼會喜歡呆在這。」她苦笑了一聲,而後道,「雲若的探子來找我,讓我完成一個相當艱巨的任務。」

    「毒殺東方燁?」顧雲凰幾乎是沒有思考,輕描淡寫道,「但是你下不了手,卻又不想被他們再次威脅,故而你便自投羅網,讓無雙去告發了你,如此一來,雲若的探子便無法威脅你什麼,不是你不願意下毒,而是你沒有成功。」

    顧映瀾微微一怔,「你知道?」

    「猜都猜得到,那人除了會威脅人還會什麼,百用不膩的招式。」顧雲凰冷哼一聲,「我料到了他盯著望月許久了,卻沒想到這麼快便想掀起浪,望月沒了東方燁,朝中必然陷入慌亂,東方榮辰已死,新帝你認為他們會找誰?景王,亦或者那還在刑部大牢的康王?」

    望月如今只剩下三個先帝的親生子。

    「我反正是按著他們的意思下毒了,他們不會將母妃怎麼樣的,留著母妃還能威脅我。」顧映瀾摩挲著手腕上的琉璃珠,「母妃說,對你真心好的人,你即便報答不了,也不要去傷害,東方燁從未虧待過我,我殺他,心裡也會不安,如今,他大概認為我沒心沒肺。」

    「你喜歡東方燁?」顧雲凰淡淡道。

    「不,我的心從未出現任何悸動。」顧映瀾道,「所以,我現在才這般淡然,甚至,我已經做好了被廢的準備了,廢了我,他能再立更好的皇后。」

    「朕不會廢你。」倏然間,一道男音在二人身後響起,聲線清朗而低柔。

    顧映瀾募然一驚,朝著顧雲凰身後望過去,一道少年的影子站定,逆著光,她看不清他的臉色。

    她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阿瀾,也許我並不是多麼強大的人,但是,我卻沒有愚昧到分不清真假。」他再次開口,竟沒有稱朕,抬腳緩緩邁步而來,「四百多個日夜,即便你跟我不親近,卻也足夠讓我瞭解你的為人,我一直認為你是善良的,那毒茶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見了,我不得不將你先軟禁起來,我忽然發現,對你的放縱其實也是在害你,讓你承受那麼多人的不滿與謾罵,他們總說你不具備做皇后的資格,與六皇姐一樣,散漫,但是我其實不需要多麼賢良淑德的皇后,只需要一個能明白我的人,能和我說笑也就夠了。」

    少年的聲音不緊不慢,在寂靜的藏香閣內分外清晰,「以前,在我還不知自己身世的時候,只是個不受寵的容易讓人忽略的皇子,因為沒有一點勢力,總是讓人忘於腦後,和你一起在永陵宮玩的日子是最開心的,只是,我沒有想到,原來看似活潑天真毫無一點煩惱的阿瀾,其實也有著七竅玲瓏心。」

    顧映瀾聽著他的話,竟不知該怎麼接過。

    「毒茶濺在地上,將地面焚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那麼驚訝,唯有你,波瀾不驚,我當時便想,也許事情另有隱情,果然。」東方燁走到了她身前,「你有苦衷,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

    「告訴你你能如何?你羽翼未豐,又能做些什麼?」顧映瀾沒有接過話,顧雲凰卻開口了,聲線平淡「你沒有能力鎮壓朝堂上的朝臣,甚至,沒有能力護著阿瀾。」

    「你怎知我就沒有能力!」東方燁募然轉身,聲線也提高了些,「是,我不夠優秀,自小也不受人關注,不像你,不像皇姐,比不上你們的智謀,比不上你們光芒萬丈,甚至於帝位來的也是莫名其妙,你不屑我,甚至於討厭我,我說的對不對,梁王殿下,或者,我該叫你一聲哥哥?」

    「這不是你該叫的。」顧雲凰眸色驟然一冷。

    「我怎麼就不能叫了?」東方燁忽的笑了,「算起來,東方皇室與雲若的皇室,還真是有些微妙的關係呢,所幸,你與阿瀾同父異母,我與阿瀾異父異母毫無血緣,但我與你,同母異父,你我血脈相連,你敢否認?」

    「讓你閉嘴!」顧雲凰手掌抬起,就要打向身前的少年。

    東方燁閉上眸子,身形未動,等著那掌落下。

    ------題外話------

    唉,怎麼覺得小燁有點苦逼了…以前都沒發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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