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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8章 脅迫 文 / 笑無語

    他這麼一鬆手,顧芷晴便有了呼吸的空隙,望著那幾尺開外的容顏,渾然天成的精緻五官眉眼間卻是一片的嗜血冷然,此刻全無欣賞的念頭,內心深處只剩一片惶恐不安,她絲毫不懷疑他那話的真實性。

    她使勁憋了口氣,這才道:「你,不能殺我……你莫不是忘了你們三人身上的蠱毒還需要我每月提煉血液來緩解,你現下殺了我,沒瞭解蠱之引,就算是那個人也救不了你們。」

    凰音淺笑,「你威脅我。」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你若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顧芷晴咬牙,睜著的回眸裡頭在這時是一片的怨憤之色,「這是顧家人的宿命,是我們都逃不開的束縛,身份尊貴如皇子公主亦不過是棋子,是沒有自由的傀儡,沒有人能無拘無束地活,饒是你也一樣!」

    說到後頭幾乎是用咆哮的語氣了,這一刻她好似不在乎凰音會將她如何,只是將內心深處憋了已久的話吼了出來,「我恨顧家!我寧願不要生為公主,你要殺我你就直接動手!」

    哪知她吼的歇斯底里,對面的那人卻不以為然,「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怨這個恨那個如你一般瘋狗似的吼叫,真這麼恨為何不恨你娘當初把你生下來,你嘴上說著想死的話,我問你你可是真的就捨得這條命。」

    顧芷晴聞言,怨憤的眸子裡劃過一抹不甘。

    是,顧氏皇族那麼多的皇子公主殞命,作為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一個,她怎麼甘心這就麼死了。

    更何況,她還有未了的心事。

    她眸中的不甘被凰音看在了眼中,凰音輕柔地一笑,「葉茫身上的藥是你下的。」

    這話看似雲淡風輕,但顧芷晴卻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

    「我才沒有對他下!」她沒做過的事辯駁起來自然是底氣十足。

    「女兒香,不是只有你才有麼?至少在我周圍,只有你有。」凰音望著她語氣平靜,「怎麼,當初給花未寒下了沒成功,現下又不得他喜,所以便決定死心了換個人麼。」

    「胡扯!一個卑微的樂師我怎麼可能看得上,至少目前我對花未寒還未死心。」顧芷晴依舊被他掐著,語氣中的憤怒意味卻十足,「那是我給花未安下的,哪知你說的那小子自己搶著喝了。這可怨不得我,我還沒計較他浪費了我的藥。」

    「哦,原來如此。」凰音點了點頭,「你又喜歡花未寒又喜歡花未安,你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

    顧芷晴險些被氣得吐血。

    「誰會喜歡那恬不知恥的東西!」她此時惱怒至極,竟也沒發現凰音是故意激她的,一股腦就將心中的想法全道了出來,「身為一國公主不知羞恥地勾搭自己的親兄長,這樣的女子難道不可恨。」

    「庸俗。兄妹又如何,多刺激。」凰音聽得笑出了聲,「我倒是覺得這挺有意思的呢,再說了,你只認為花未安勾搭了花未寒,怎麼不認為是你家太子一廂情願地喜歡他自個妹妹。」

    「不管是如何他們都不會有好結果的。」顧芷晴冷哼了一聲,「不倫之戀傳出去都會貽笑大方遭世人唾棄,且看看他們能不能承受的住,哈哈——」

    說到最後她竟是有些瘋癲般的大笑了起來,那模樣看在凰音眼中只覺得不大順眼,手上的勁道又緊了一分瞬間便讓那還在大笑的人噤了聲咳了起來。

    「你究竟是想怎麼樣給我干脆一些何必如此折磨我!」在死亡的邊緣徘徊的感覺自然是不大好受,顧芷晴忍不住叫喊出聲,「你到現在還沒動手分明是不想殺我,想怎樣何不直說!」

    「如此沉不住氣,真不知你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凰音用幽涼的眸子望著她,「除了性格暴烈這一點隨了顧家的人,冷靜、謀略一樣沒有,你這蠢貨就是拿來利用也不是個合格的棋子。」

    被凰音這般打擊,顧芷晴神色差到了極點,「你以為我稀罕當顧家人!」

    「葉茫這件事,看在你不是有心的份上,我就放過你這一次,但你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放過你。」凰音也不在意她的咆哮,輕描淡寫道,「以後的每個月我要雙倍解藥的份量。」

    「不行!」顧芷晴想也不想地便反駁,「若是讓那個人知道了……」

    「那是你的事。」凰音的話語逸出冰涼而沒有一絲感情,「很為難你是不是,但若是你自己躲不過去那便只能說是你沒本事,你可以不答應。」

    說到這兒他輕輕一笑,「我就放了你全身的血,一個人的身體若是沒有經脈和血液,想必十分好看。」

    顧芷晴通體一顫,卻是不敢再反駁。

    他如何能以那般輕柔的口氣說出那麼殘忍的話語,但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骨肉親情在他眼中一文不值,更何況自己在他眼裡不過是個還有些利用價值的東西。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凰音終於笑著鬆開了手,讓她的呼吸得到了自由,脖頸脫離了鉗制,顧芷晴忙伸手撫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腳步也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這麼一推退開她清晰地看到了對面少年的雙手上都纏著白色的紗布,想來是受了什麼傷,而方才因著掐自己所用的勁道有些大,已經有鮮血溢出染紅了那白紗,他卻毫不在意,只笑意盎然地看著自己。

    她此時自然沒有時間去思考他是不是受了傷,耳朵裡只回想著他方才說的那一句話。

    每個月要雙倍解藥的份量。

    她不是不捨得那點血,只是擔心被那個人知道,那個拿捏著他們所有人或是性命或是弱點的人。

    她如今是陷入了兩難的地步,但凰音在她看來亦是可怕,因此也不敢拒絕。

    「看在你還算乖的份上勸你一句。」凰音自然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只要他當她答應,她便沒有拒絕的餘地,於是面上浮現了愉悅之色,望著她挑了挑眉,「你若是得不到花未寒也就罷了,若是得到了,將來必有你悔恨終生的那一天,哪怕這其中沒有花未安。」

    說完也不待他接過話,他一個旋身衣衫在空中劃過一抹優美的弧度,來時悄無聲息,離時華美翩然。

    留下身後的顧芷晴望著他的背影眸光沉怒,卻也帶上了一絲悲涼的意味。

    得不到花未寒也就罷了,若是得到了,將來必有她悔恨終生的那一天?哪怕這其中沒有花未安?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即使花未安不存在,她與花未寒也不可能?

    荒謬。

    顧芷晴冷笑,她認為她與花未寒之間唯一存在的問題就是他那位好妹妹。

    花未安,只要是我顧芷晴還活在這世上一日,我便不會放過你,只要咱們都還活著,我便不會停止與你作對。

    你瞧好了吧。

    凰音再度回到永陵宮時,已是很晚了。

    他在月光映照之下的黑夜中行走,步子極輕盈又慢條斯理。

    無邊的黑之中一抹絳紅色醒目而又有些令人心顫,彷彿是夜裡出行的鬼魅,恍然見到卻能發現這抹魅影傾國之色勾人心魄。

    走了不多時,他隱隱看到前方火光閃爍,那是夜裡巡邏的守衛。

    依舊漫不經心地走著,遠遠地有守衛看見了他的身影,單憑那衣裳與身形便能一眼認出是如今六殿下身邊最得勢的凰音公子。

    但永陵宮中無人不知他高傲冷艷性格古怪脾氣多變,平日不愛搭理人,但聽永陵宮裡頭關注凰音公子的小宮女們說,凰音公子的笑容於殿下而言是殺傷力最大的武器,而且大多他淺笑的時候是他不高興的時候,當然對殿下笑的時候另當別論。

    待走近了那抹絳色身影,領頭的守衛正考慮著要不要問候,卻忽聽寂靜的夜間響起了一道琴音。

    「錚——」那琴聲似是隔得不遠在這尤為寂靜的時刻響起聽在人耳中分外清晰。

    永陵宮中會半夜彈琴的只有——葉琴師

    「有酒麼?」絳色衣裳的少年忽的開口問道。

    守衛愣了一愣,而後道:「有,有,公子想要小的這就可以去拿。」

    「唔,南國梨釀用來招待他太浪費了。」凰音沉吟片刻,道,「取一罈子桃花釀。」

    那守衛哈腰應著便去替凰音取酒,不多時便拎著個一罈子的桃花釀到了他跟前。

    凰音伸手接過了那罈酒,那守衛眼尖地看見那綁在他手掌上的白紗之上一抹紅,忙道:「公子您這傷……」

    話未說完對面那人抬眸望了過來,那眼神清冽幽涼無比頓時讓那守衛閉了嘴。

    凰音收回了眼神邁步離開,才走了兩步便又頓了一頓,「今夜見我之事不得告訴六殿下。」

    ……

    鯉魚池畔,白色衣裳的少年盤腿而坐,白皙的手挑著根根琴弦,彈出一道道清音,然彈到一個轉音處手上的動作忽的一停,只因他聽見了朝他而來的腳步聲。

    心下疑惑轉過了頭,只見一道少年身影迎面而來,不待看清那人的面容他便眼角一跳。

    這身型這衣裳,不就是凰音那廝麼!

    莫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思及此他冷哼一聲,待那人走近,他才想開口卻見他手中提著一罈子酒。

    「你……」眉眼之間劃過一絲愕然,這廝會這麼好心大半夜找他喝酒?

    ------題外話------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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