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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癲狂刺客 文 / 笑無語

    南靜王世子?

    瑾玉眼眸一瞇,那位手握二十萬兵馬,本是一方主將,卻因立下赫赫戰功,而被封為異姓王的南靜王蕭郁,可不就是皇后的親哥哥,自己的親舅舅?

    印象中他有一位長子,自小因體弱多病而讓他與王妃頗為憂愁,王府眾人悉心照顧了那小世子十年,卻還是迎來了一個大病的夜晚,高燒不退咳嗽不止,南靜王擔憂不已,第二日將他抱出了王府,回來之時卻是獨自一人,據說是交給自己的一位至交好友撫養,那人還是個醫術高明的人。

    這麼些年過去了,那位世子終於是回來了。那個看起來溫潤和善,笑著說與自己有一場師徒緣的男子,又是一位表哥。

    「本來還想著,外人給的東西不可信,不過既然是表哥,那且信他一回。」拿出袖中蕭陌宸贈她的小瓷瓶,瑾玉勾唇一笑,「什麼好東西,試試不就知道了。」

    下一刻,眼眸倏地一沉,冷聲開口,「把那幾個不要命的給本宮捆綁好了!」

    「是!」

    望月的皇宮,皇子妃嬪,甚至於公主,各宮之中均設有囚牢,平日裡各宮的主子都是用來關押犯了錯的宮人,這當中動用私行的多不勝數。不過印象之中以前的東方瑾玉並不愛折磨人,開罪了她的大多都是給個痛快,利落解決。

    邁進昏暗而冰冷的囚牢,鼻尖嗅到的是空氣中潮濕的味道,瑾玉皺了皺鼻子,而後有人搬來了椅子給她坐下,不多時,那三名奄奄一息的刺客便被押到了跟前。

    他們的下巴已經被裝上,卻還是用布賭住了他們的口,以防咬舌自盡。

    望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年輕男子,瑾玉道:「把他嘴裡的布取下,本宮看他也沒力氣咬舌自盡了。」

    將蕭陌宸給她的小瓷瓶把玩在指尖,看管囚籠的侍衛會意,將人押到了她跟前,扣著那人的下巴掰開了他的嘴,瑾玉拔下了瓷瓶的塞子,將裡頭的藥粉傾倒了一部分在他嘴裡。

    她不確定蕭陌宸給的到底能不能問出點什麼,左右這些人受過專業訓練什麼也不肯說,試試也無妨。

    「咳咳——」被餵了藥的男子有些劇烈的咳了起來,下一刻卻已被人合上了牙關,只感覺口中的藥粉已經化了開,眼前霎時感到一陣的模糊,意識愈發朦朧。

    瑾玉望著他的樣子,只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望進那人眸中,卻見其一片朦朧氤氳,下一刻,倏然變得驚恐。

    瑾玉神色一凜,不自覺轉過頭望了一眼,但見這牢中把手森嚴而緊密,什麼異狀也無,這人在驚恐什麼?

    作為連嚴刑逼供也能死咬牙關的殺手,竟然會出現驚恐這種情緒。

    「將他的臉抬起來,讓本宮看清楚。」望著那張髮絲凌亂不人不鬼的臉,唯有那雙眼睛中的情緒看的分外清楚,此刻已經沒有了方纔的驚恐,而是一陣的迷茫,然下一瞬,又忽然變得悲傷——

    「唔……」似是小獸一半的嗚咽,卻被人捏著下巴與肩頭,緊揪著他的發迫使他仰頭,對上了座位之上的那精緻少年的臉孔,他眸中猛然湧現出凶狠,帶著無盡憤恨。

    「唔——」猛然像是發了瘋一般,他一個勁兒要向前衝,身體亂晃著要掙脫開侍衛的鉗制。

    「放肆!」好幾名侍衛衝上來將他制住,有一個甚至抬起了腳,然要踹出去時,卻被一隻華貴的鑲嵌翠玉的靴子先一步踹上——

    「本宮沒讓你動手!」將那侍衛踹開,瑾玉站起了身,俯視那名近乎癲狂的男子,冷聲開口,「說,你的主人是誰?」

    話音落下,那原本還瘋癲的男子忽的靜了下來,趴在地上踹息著,口齒不清道:「主人……」

    瑾玉皺眉,這人怎麼跟神經錯亂了似的?蕭陌宸這藥究竟是什麼東西。

    「主人是……」那人還在斷斷續續地擠著字,聲音愈發地小。

    「是誰?」暫且不管這藥有什麼問題,瑾玉只見這人似是神智有些不清了,忙俯下身聽那人半迷糊半艱難的話語。

    「星……月」細弱蚊蠅的聲音之後,再無動靜。

    「星月?」秀氣的眉頭斂起,瑾玉抬腳碰了碰地上那人的肩頭,卻見他一動不動。

    有侍衛上前探了那人的鼻息,而後垂首道:「殿下,他斷氣了。」

    「拖出去埋了。」料到是這樣的結果,瑾玉冷然地道完了一句便轉過身,離開了囚牢。

    蕭陌宸給她的這藥竟是吃死了人,不過卻也不是沒有收穫。

    「星月?」瑾玉低喃一聲,這兩個字怎麼像是在哪裡聽過?

    搜尋了一遍腦海中的記憶,卻依舊記不太清,直到出了囚牢的門看到門口站立著等她的珍華,她上前問道:「珍華,你可聽過星月這個名字?我隱隱覺得在哪聽過卻想不起來。」

    「星月?」珍華聞言,神色頓時一變,不過一瞬,卻又很快地恢復正常,而後道,「這是宮外流傳的一個十分有名的殺手組織,奴婢早有所耳聞,殿下想來是聽人提過卻沒去在意,這個組織的人收錢取命,卻有一條明令,不殺皇族子弟,殿下你這般問是因為裡頭的人招供了?」

    「嗯。」瑾玉點點了頭,桃花目微動,忽的低聲笑了,「那這買本宮命的人面子倒是真大,珍華你覺得此人會不會和那星月的頭目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又或者,這條明令根本就是擺設?你方才說不殺皇室的人,許是他們放出的幌子呢?」

    珍華凝眉,「這……」

    「行了,夜裡涼,回房,這件事本宮自有方式處理。」

    回到臥室之時已是很晚了,珍華照例為她解下了外衣之後便退下,偌大的房間僅留瑾玉一人,她身著白色中衣靠在床頭靜坐了一會兒,卻半絲睡意也無。

    忽覺得有些口渴,瑾玉下了床走到桌邊,拎起茶壺,看著那從壺口傾倒而下的茶水,這寂靜的房內,水流之聲聽在耳中格外清晰,她的思緒飄回了先前與皇后的對話。

    拿到黑東珠,即可看到她與七皇子背後隱藏的圖騰。

    她先前一直便懷疑葉茫是七皇子,卻苦惱沒有證據,若是這一次去雅芳閣能拿到那顆黑東珠,把葉茫抓來試一試,便可以確定了。

    茶水倒滿了杯子,瑾玉將手中茶壺擱置一旁,端起茶杯,唇剛觸上那茶杯的邊緣,便忽的一頓,只因外頭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如此寂靜的夜裡,怎麼會有這般凌亂無章且不帶絲毫隱藏性的腳步聲?

    那聲音愈發的近了,瑾玉將茶中水一仰頭喝下,而後將茶杯緊握在手中,桃花美目一凜,猛地望向窗口的方向——

    「啪!」

    同一時刻,有人破窗而入。

    「怎麼是你?」本是捏著茶杯要砸向來人的手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間,頓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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