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官家小妾種田記

正文 45想 文 / 果木子

    與季桓一起來的當然還有一張臉扭曲的跟菊花似的孟小哥。他的表情十分莫測,明明笑著,卻讓人覺得他是想哭。

    據季同學自己說他是在去踏春的路上偶遇了孟小哥,然後孟小哥十分、特別熱情地勸說他不要去踏青啦,外面的枯花野草有什麼好看的呀,還是一起倒燕府喝喝酒談談人生比較有前途呵。

    燕瑾輕咳兩聲,左右各掃了一眼,——上京二月裡剛剛立春,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除了長青的柏樹外燕府的外院裡都是光禿禿的,想必郊外更甚,這時候出去踏青

    季大人果然異於常人!

    燕瑾瞇起眼睛暗含一分懷疑的看了季桓一眼,卻見這人從容的那叫一個坦然,直教燕瑾懷疑是不是自己品味不夠高,以致理解不了這等雅致。

    燕瑾也不想再探尋,上次宴請之後孟谷陽跟他略微透漏過,季桓對他佯裝醉酒而「隨口」提出的連親之事雖未明確表示願意,但也未明確的拒絕,燕瑾猜測他能與孟谷陽再次到府裡,是否意味著這門親事真有戲?

    ——若如此,眼下的事情倒好辦些了。

    外面雖春風帶寒,室內卻暖意融融。不過,這舒適的散著淺淺檀香的屋子跟這三人沒什麼關係。

    因為,此刻,三人正坐在院子裡的涼亭小酌。

    孟谷陽裹緊寶藍色廣袖錦衫,十分哀怨的盯了季桓一眼:這貨放著暖呼呼的廳室不坐,非得拉著人坐在這喝酒,說什麼不辜負春意!

    孟谷陽狠狠翻了半晌白眼,神知道這天有多冷、風有多涼!院子啥都沒有,他們在這看個毛!孟公子抖著凍的冰冰的手憂傷的先連連喝了三杯溫酒,身子才算暖和了些。

    燕瑾是習武之人,自然比孟谷陽要耐凍的多。倒是季桓,不比孟小哥的錦衣護體,他只著了件天青色的常衫,卻真如坐在四月花紅柳綠的春風裡,一派舒心愜意,絲毫不見畏寒。

    燕瑾淺泯了一口清酒,心下起疑。

    ——這人若不是身上也有著功夫,便是個狠的下心的主兒。

    「季兄今日似乎心情甚好,可是有什麼喜事?」

    這二人說是來喝酒的,還真是只管喝酒。孟谷陽也還罷了,燕瑾看他一口一杯猛喝的模樣,估計他是冷的夠嗆,趕緊先喝點酒暖身子。季桓倒是不冷的樣子,卻也一句話不說,從進門到現在都是一臉淺淡笑意。燕瑾有些鬱悶,只好做為主人先開了口。

    季桓轉臉盯著燕瑾看了一會兒,直看得燕瑾想摸摸臉上是否有東西時才開了口:「大好□,最適與三五好友小聚,當然是件讓人高興的事。」

    咳咳孟谷陽一口酒嗆在嗓子,春、色啊,你在哪裡?

    燕瑾也有些訝於季桓的睜眼說瞎話,這之前雖聽過季桓之名,也已見過三兩次,可燕瑾心底一直有些固執的認為他不過是個有點點小才,又恰好比某些人幸運一點的文官,行事見也許還帶有一些文官們特有的清高,和他們這些從軍營裡摸爬滾打出來的怎生可比?

    這一刻,燕瑾反忽然意識到,他可能將季桓想的過於簡單了九陰邪君最新章節。

    一個在皇帝身邊行走,現又身居大理寺的人,見過的血腥未必比他少。

    他突然想,也許燕婧真的嫁給季桓也未必是件好事,以燕婧的性子,勢必抓不住季桓。

    燕瑾心裡毫無來由生出一絲不安,他想了想,卻又嘲自己多慮了。燕婧若嫁過去自是嫡妻,除非婆婆太過刻薄,其他人又誰敢給她氣受?

    便如當初他並不願娶沈芳菲,但為燕家計,他仍是遵從了父母,也與沈芳菲有了孩子。無論兩人感情如何,沈芳菲在後宅裡終是主母,並未受過什麼委屈,反倒是

    一念到此,他又想到了楚寧,心裡鈍鈍一軟,嘴上便道:「季兄說的極是,只可惜春景雖好,卻也短暫。眼下災情還未全解,由此而發的案子也一樁接連一樁,季兄怕是沒多少工夫如今日這般偷閒了。」

    季桓端起酒盅與燕瑾輕輕一碰,眉目微挑,卻不做聲。

    一旁的孟谷陽終於緩過勁兒來,湊過來笑嘻嘻的道:「我們季大人一向辛苦,來來,為兄敬你一杯。」

    季桓這下喝的極是痛快。

    燕瑾見季桓沒有接之前的話,索性直接說:「前幾日小弟聽聞又有賑災糧在淄縣被劫,牽的淄縣一眾官員都入了刑部大牢,上面對此也尤為重視。」

    季桓停下杯似乎十分詫異的看了燕瑾一眼,卻聽身邊的孟谷陽先開了口:「我也聽說了此事,那淄縣縣令也是倒霉,糧食已經運到了淄縣的臨邊,再遲上一會會兒便到琨州地界了,呵,偏生這當兒被劫了,那淄縣縣令連帶著手底下幾人估計都想吐血了!」

    他說完這話,腦子立即反應過來,瞪著眼睛問燕瑾:「你怎的突然提起這事來了,莫不是這些人中有與你相識的?」

    孟谷陽雖知道燕瑾有一妻三妾,但具體的卻是不曉得,是以也並不知這裡面有什麼能與燕瑾有上牽扯。

    孟谷陽這話一出,燕瑾立即站起,衝著季桓抱拳躬身:「不敢有瞞於兩位兄長,其淄縣縣丞楚明昉確實與小弟有些關係。今日若非季兄碰巧來了敝舍,小弟原是要上門拜請的。」

    話說至此,已經很明白,這是相求於季桓了。

    正主還沒說話,旁邊的孟谷陽臉色立整起身一拍石桌,沉聲道:「燕小七你腦子沒事吧!眼下是什麼形勢你豈非不知?那小小的從七品淄縣縣丞與你燕家能有多親近的關係,要你在這當口攪和進來!」

    燕瑾長身直立,默然不語。

    季桓心裡自然跟明鏡兒一樣,進了刑部大牢,他們身邊千絲萬縷的關係早被挖的一清二楚。更何況那楚明昉一進去就想買通獄卒往外傳話,生怕人不知道他有個女兒在燕府為妾。

    此時,燕家確實避之不及。而燕瑾竟未在這個時候撂手,這略微有些出乎季桓的預料。

    ——看來這燕瑾對那人還動了幾分真心季桓心中悠悠一沉,陡然不舒服起來。

    心裡不豫,面上便也不好看。

    季桓自打進門,臉上一直掛著薄薄笑意,這人笑得時候當真讓人有風光霽月之感,此刻笑意一斂,卻似換了一人,週身冷凝。

    孟谷陽心裡一驚,他知季桓不愛在朝堂之外談論此類事情,偶爾想讓他說幾句也是點到為止網游之三國時代最新章節。他只以為是燕瑾今日有些唐突了,惹的季桓不快,心想小季同學一怒再起了反作用可是不妙,當下忙拍著燕瑾的肩膀玩笑說:「嘿,你小子不知道我們季大人鐵面無私麼,這人情可忒大了啊。」

    燕瑾順著他的話往下接:「是小弟一時心急,唐突了季兄,還望季兄莫怪。只是小弟到京中時日尚短,對各處也不甚熟悉,又恐此事立即嚴辦,才不得已打擾季兄。日後季兄若有用的著在下之處,燕瑾定當竭盡全力。」

    ——這一刻,燕瑾身上的驕傲驟然斂去。

    孟谷陽飽含驚詫的將燕瑾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這小子還鐵了心!

    季桓面無表情的院子裡望了一眼,下人們都站得遠遠的,小四和畫嶺也退到了亭外。

    他忽而又笑了,只是這笑與先剛比起來多了分苦苦的意味。

    上前虛扶了燕瑾小臂一下:「燕參領此時的心境季某完全能夠理解,只是此特殊時期,燕參領實在不宜有所動作。況且此案尚在刑部審議,卷宗未至大理寺,季某區區寺正,怕是有心也無力。」

    ——這是十分官方的拒絕。

    燕瑾手指握拳,腳下一滯,卻聽季桓又開了口:「季某或許在案情上不能幫燕參領,請刑部的朋友讓楚縣丞呆的舒服些還是可以的。

    實際在今日之前我已托朋友照看,且刑部已一早查得楚縣丞與燕家有絲關係,也未過多為難。楚縣丞自己也曾說有一親人在燕府之中,但時久未見,想念非常。

    其入獄前身上帶有一物,本是要派人送至燕府給他的親屬,以道思念。不想半路出了這事物什便被刑部扣下。季某日前聽聞,便同人討了個人情,將其物帶來。若楚縣丞之後被定罪處罰,便也算留個念想吧。」

    燕瑾一愣,不想季桓已然暗中相幫了。

    這時又見季桓子袖中取出短短一柄卷軸遞與他:「季某雖不知楚明昉的親人是誰人,但請燕參領轉告楚明昉在獄中身體尚好,不必過於惦念。」

    燕瑾的第一反應是季桓與刑部的關係果然非同一般!

    第二反應才是這人怎生變化如此之快?他隨身帶著東西,很可能今日便是為此事而來,可進府半晌卻又隻字未提,若自己也不提此事,是否他也不說?

    孟谷陽心中卻相當納罕,季桓什麼時候這麼愛多管閒事了?稀奇、當真稀奇!

    孟小哥如此想著便沖燕瑾眨了眨眼。

    燕瑾收到孟同學這訊號自動翻譯成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知道,季桓今日能如此已經是賣了莫大的情面了,憑自己的幾面之交怕是不足以讓人家出手相幫,這裡想必是看了孟谷陽的情分。

    然人情歸人情,該到的禮卻還是要有,這亙存的規矩燕瑾十分熟知。

    ——送禮最重要是送到人心坎兒裡。

    因此燕瑾嚴肅的思索起應該送什麼才能送到季桓的心上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週一,可能沒時間碼字,妹子們不用刷,週二一定有更。

    這文因為木子各種經驗不足,導致更新速度過慢,在這裡跟所有追文的妹子說聲抱歉。感謝你們的理解與支持!以後俺一定吸取教訓,爭取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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