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女尊:夫君個個是妖孽

《》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 泯滅 文 / 英氏

    花遲眼睜睜的看著那寒刀穿破紅枝的身影,血一滴滴落到地上,在這寂靜的夜裡異常州的刺耳,讓她的世界彷彿在這一刻也靜止了。

    「小姐,奴婢救救你了,快跑啊,快跑啊」

    紅枝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沒有了思想,花遲此時唯一的舉動便是憤力的跑著,沒有方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只在這樣拚命的跑,才能對得起紅枝。

    那樣的紅,刺痛了她的眼睛,是的,為了紅枝,她要跑。

    胸口似要炸開一般,渾身已麻木的沒有知覺,風在耳邊颼颼而過,她看不清眼前的視物,最後只知道在身後被一隻大手抓住了,她又看到了刀上的寒光,溫熱的血撲到了她的臉上,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做夢了,夢裡有母親,有紅枝,還有暗影,紅枝和暗影就那樣遠遠的站在花叢裡對著她笑,母親也走過來,撫著她的頭,一臉的慈愛,哪裡還有平日裡做丞相的嚴肅。

    一切的美好被紅而刺血的顏色染紅,她驚呼一聲,坐了起來,陌生的房間,又躺回床上,原來那一切不過是一切夢。

    手摸上臉頰,似還能感到夢裡被母親摸過時留下的溫度,淚竟不知不覺得從眼角淚了下來,到底是她的?還是原身趙花遲的?她已分不清楚。

    光噹一聲,門被推開,不無譏諷的聲音也從頭上飄了過來,「果然遇到你沒有好事。」

    人已走到床邊,「既然醒了,就別躺在床上裝死,起來喝藥吧。」

    一碗黑色的湯藥同時端到了眼前,撲鼻的氣味,讓花遲擰起眉頭來,來人輕哼,轉身把碗放到桌上,「這副樣子,果然和在丞相府當大小姐時沒有什麼兩樣。」

    「我怎麼會在這裡?紅枝呢?」花遲沒心情和他吵,也懶的吵。

    朱華憤然的伸手指著她的頭就罵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到還要問問你呢,大半夜的好死不死的,竟然一身血的倒在我屋外,你是想嚇死我不成?至於你的丫頭,你問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把她勾引跑了。」

    花遲騰的一下坐起來,目光陰狠的看著他,「不要拿紅枝開玩笑。」

    只可惜,這份霸氣沒堅持多久,身子一軟,她又倒回到床上。

    朱華撇嘴,「行了,把藥喝了吧,我這裡可不收留外人,養好了身子好早些走。」

    「你放心,你留我我也不會呆在這裡。」

    「留你?你別做夢了,想當我華華的入幕之賓,還淪不到你。」

    花遲閉上眼睛,便不在看他,朱華等了一會兒,等不來聲音,才哼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直到腳步聲遠了,花遲才強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桌上的湯藥,拿起來悶頭一口喝掉,手撫了撫額頭,原來竟是發燒了,此時還燙著。

    身上的衣服哪裡還有血,是被人換了的一身青色的,她扶著桌子,下了床,穿了鞋晃著身子出了屋,是的,她有她的骨氣。

    這院子很大,又有很多的長廊,花遲不知哪條是出路,只選擇了一條沿著走,在拐角處卻聽到了朱華的聲音,其中還有另一個聲音,花遲分辨了一下,也是熟悉的。

    「紅枝的屍首就在牢房外面,天一亮便驚動了官府,只是不知為何官府只草草把屍體包了草蓆仍到了城外的亂葬崗上。」

    「為何?當然是受人指點了」朱華冷笑,「可惜了暗影,臨死前,拼了最後一口氣,把她送到了我這裡,想來她也是個心細的,竟然知道我的位處。」

    「誰不知道你平日城住在京城最大的妓院裡」

    「是又怎麼樣?你聽過哪個花魁不是住在妓院的?」

    下面的話花遲跟本沒有心在現去,她也沒有聽進去,只記得那一句話『暗影臨死前,拼了最後一口氣,把她送到了我這裡。』

    原來那時黑衣人在身後抓住她,要砍下的那一刀是暗影攔住的,她還記得那溫暖的血撒到臉上時的感覺,真實的她一輩子也忘記不了。

    紅枝死了,被仍到了亂葬崗上,暗影的屍首在哪裡卻也不知道。

    花遲只覺得整個世界全部都塌陷了,沒有了什麼,沒有了顏色,一切都是黑色的,伸手不見五指,她急了,想要衝出這個緊閉的世界,沒有目地的亂衝,身邊有驚叫聲,有咒罵聲,她全不在意,直到最後聽到了街道上的人群聲,小灘的叫賣聲,然後,下起了大雨。

    她的世界籠罩在黑暗裡,所有的一切只能用手去摸,被人推推灑灑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裡走,摸著牆壁,直到被守城的小兵罵了是瞎子,最後被趕出城,她的世界才安靜下來。

    靜的只有雨聲,水聲,還有自己的呼吸聲。

    躺在牆壁下面,雨水仍舊澆濕了她的全身,模糊間,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待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才發現她竟然活著。

    她仍舊是被雨水澆醒的,渾身的滾燙的讓她幾欲不能呼吸,或許就這樣要死了,可是在任命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紅枝無助而滿是期盼的眼神,又猛的睜開眼睛。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報仇,一定要報仇。」花遲猛喝著身下雨水匯成的水泡裡的水,喝到最後又乾嘔的全吐了出去。

    不知是淚還是雨,又一次佈滿了她的臉頰。

    外面的雨仍在下,花遲抬起頭,破舊的傘上還有兩個大洞,跟本遮擋不住這雨,可這微弱的動作,卻支起了她心底一片天空。

    渾身是泥,沒有一點乾淨的男叫花子看著她,「前面有座破寺。」

    隨後,花遲便像傻子一樣跟著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破寺,裡面有很多乞丐,在這雨天裡,都尋著角落裡躺著,眾然人多,卻也靜的沒有一點動靜,只有雨聲。

    花遲躺在角落裡,一躺就是三天,每天只有那帶她回來的乞丐,把要回來的吃的給她,這樣的事情被另外幾個乞丐看到,心生不瞞。

    直到男子再尋了吃食回來,那幾個女乞丐就瘋擁上來搶,男子看著文弱,此時卻像瘋了一樣,拚命的和幾個女的撕打,只是他怎麼可能是幾個女人的對手,不多時手裡的吃食便被搶了去。

    他鼻青臉腫的坐到花遲身邊,「對不起,不過你忍忍,下午我再進城要些吃的。」

    花遲看著他,看的他害羞的低下頭,她才站起來,走到那幾個拿著饅頭正大吃的乞丐面前,「把饅頭還給他。」

    「別多管閒事,這是我們的地盤」一女子說話時露出一口大黃牙。

    「我再說一次,把饅頭還給他。」

    幾個女子面面相覷,最後哄堂大笑。

    花遲轉身從地上撿起一隻大粗棒子,對著幾個女人頭的就狠狠的打了下去,每下都是下足了死手,見她這瘋狂的模樣,幾個女人撕打了一會兒終是怕了,灰溜溜的離開了寺廟。

    「你這樣做,指怕是我們在這裡也呆不下去了」男子走過來,接過花遲撿起來的饅頭,仍到外面,「被狗吃的東西,咱們不要,天氣還早,咱們一路往南去吧,那裡總是比這裡強一些。」

    花遲沒有說話,卻是被男子牽著一路出了破寺,往江南而去。

    路上,路過一些茶棚,都是男子過去討飯,花遲傻呆呆的站在一邊,看著男子被店家咒罵趕著,最後終受不住仍了個饅頭出來打發。

    而男子每當這時,都會撿起饅頭來,連連對店家道謝,才跑到花遲面前,把饅頭一大半給花遲,自己則吃一小半。

    「花花,先忍些日子,等到了江南,就能吃飽肚子了」每當吃完飯後,男子都這樣說。

    至於『花花』,不過是男子給花遲取的一個小名,卻哪知正是花遲名子中的一個。

    花遲從不開口,也不過去要飯,男子也不說,卻全然一個人擔下這些,更是把要回來的東西一大半給了花遲,似一個體貼妻子的好夫侍,卻忘記了,這個朝代,男子都是由女子來養的。

    一路走走停停,近二個月才見到了大的城填,男子高興的拉著花遲,「花花,咱們到江南了,終於到江南了。」

    看著眼前如桃花一樣的笑,光亮的刺了花遲的眼,她變的更加沉默起來,男人也發現了她的變化,「花花,從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從你的眼裡看到了最無助的悲傷,和、、我那時一樣,我那時便想,我們是同一類人。」

    「你叫花花,那我便叫我華華吧,以後你我再也不孤單了,我們可以靠在一起取暖。」

    天黑之前,他們在城內東南角的地方,一處荒宅落下腳,果然江南是富饒之地,華華出去之後,不多時便要了幾個白面饅頭,還有一些剩菜回來。

    「花花好吃吧?」華華笑瞇了眼睛。

    花遲很想告訴他,其實從很久以前,不管吃什麼,對她來說一直如同嚼蠟,全沒有滋味,只是這樣的笑容,終讓她不想去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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