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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7 補品 文 / 商七

    「今天送來的血燕怎麼那麼小?我們夫人肚子裡懷的可是張家的嫡長子!」梁氏的奶娘對著那個廚房裡的送東西來的小丫鬟道。

    「我不知道,今天廚房裡就只有這一個,他們就讓我送這個過來。」那個小丫頭說道。那個掌廚的就讓她送這個過來,而且這個血燕還是夫人自己的人去庫房裡領的,她怎麼知道是什麼回事?

    「哼,就送這個過來,我們夫人怎麼吃?這個血燕那麼小,怎麼能補到。」梁氏的奶娘柳嬤嬤輕蔑道。

    這個小的血燕,懷著孩子的小姐怎麼補?根本不夠,她小姐未出嫁的時候吃的比這個還要好,嫁到這個張府後,雖然吃的沒有那麼好,但是近來是怎麼回事?怎麼這些血燕越來越差,肯定都是給那個西小院裡的那個賤胚子吃了。

    那些人就會來糊弄小姐。

    「好了,奶娘,讓她出去吧。」在炕上的梁氏開口。

    「小姐!」柳氏略帶抱怨道。小姐最近是怎麼了,這都被欺負到這個地步了。連吃個血燕都那麼小了,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怎麼辦?

    「沒事,讓她放下碗下去吧。」梁氏摸著她自己的肚子道。孩子應該三個多月了,現在都可以摸到凸的一小塊。

    「夫人讓你出去叫,放下東西快出去吧。」柳氏對那個小丫鬟道。

    那個小丫頭立馬就把她手中的東西放到炕桌上,然後就退了出去。

    「小姐,你不應該放縱那些下人。現在看怎麼樣,連吃個血燕送來的都那麼小。」柳氏再次抱怨道。

    梁氏心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之英把於府的嫁妝還回去後,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她想吃個血燕還要提前報備,而且拿過來的還那麼小。只是現在不同往日,以前她要吃的時候,她管的家,用的是於瑞秋陪嫁鋪子裡的銀子。

    現在於瑞秋的鋪子被收回去的,雖然於瑞秋不有一些嫁妝不知道怎麼的,沒有再收回去,可是銀錢已經不足以讓她像從前那樣子大吃大喝了。

    而且,她還聽說了老爺把大部分的銀子都拿來買鋪子了,現在府裡就是那個奉氏管家。以奉氏的節儉,她有一小碗血燕喝就不錯了。

    「沒事,等過了這一段日子就好了。」梁氏看了一眼為自己抱不平的奶娘,耐心地說道。若是別人,她才不會這麼說呢,只是現在這人上,卻是自己的奶娘。但是雖是她自己的奶娘,可以她也不會對她說張家裡的事情。

    柳氏聽到梁氏這麼說,撇了撇嘴,不以為意。在她看到。就是小姐不鬧的結果。本來小姐嫁給姑爺就算低嫁了,姑爺不讓小姐過好就算了,現在連吃個血燕都那麼小氣。真是寒門裡出來了。

    她把碗端起,然後拿起勺子,舀出一勺,開始喂起梁氏。剛出爐的血燕,就算經過剛才那個小插曲,現在的溫度剛好合適。

    那一碗血燕太少了,梁氏很快就吃完了。

    「奶娘。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等柳氏用手帕擦了擦梁氏的嘴角後,梁氏對柳氏說道。

    柳氏便應了。

    梁氏躺在炕裡。一邊摸著肚裡的那個心肝寶貝,一連在想著怎麼辦才好?現在這樣子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她的兒子若是連個血燕也吃不起。那以後能長的好嗎?

    她小的時候,一直到婚後,要吃什麼沒有?現在連吃個小血燕,還得請示奉氏,然後才能去庫房拿。

    當然,她也可以自己用錢來買,只是她的嫁妝也不多了。

    她嫁給張之英那麼多年來,雖說府裡的開銷不用她的嫁妝,奉氏也沒有打她的嫁妝的主意,但是這些年來為張之英上下打點已經花了不少,每日裡還給張之英一些銀子備用。

    以至到前些日子,她數了數她自己的嫁妝,現銀只有幾千兩了,當然鋪子時的紅利每年還有。

    張之英借銀子的時候,她沒有拿出自己的銀子來。她還要留著這些銀子給自己的安心做嫁妝還有肚子裡的孩子。

    只是張府現在連碗血燕也吃不起了,月例也少了不少,這樣子下去,怎麼能行?

    張之英現在還買鋪子,做起了生意。她要不要再相信張之英一次,把自己的銀子拿出來,讓他多買幾間鋪子,要不然,張府沒有銀子了,估計張之英也會打她這些嫁妝的主意。

    梁氏在這邊想著怎麼辦才好。

    敏姨娘那邊卻是直接向張之英說了起來。

    「老爺,現在這個月例是怎麼回事?怎麼這個月還是少了一半,我連買些胭脂水粉的錢都沒有了。老爺」敏姨娘窩在張之英的懷裡,撒嬌道。連著兩個月不知道怎麼回事,月例少了一半,上個月還是梁氏管家,梁氏懷著孩子,她不敢到梁氏的面前鬧,這個月是老夫人管家,她也不敢到老夫人面前鬧,只是藉著撒嬌的語氣把這話透露給張之英聽,希望張之英掏點銀子出來給她。

    「不擦那麼多不好嗎?爺不愛你們臉上抹那麼多東西。」聽到敏姨娘這麼說,張之英的身體有一陣僵硬,但很快就恢復了。難道讓他說她們的月例之所以會少一半,是因為他的前岳父把前娘子的嫁妝要回去的緣故嗎?

    眼前這個敏姨娘也太不懂事了,平時只知道爭寵,一點腦子也沒有。

    想到這裡,他心裡的興趣有些淡了。原本他想著好久沒有過來敏姨娘這裡了,想過來看一下,雖然才坐下來不久就聽到了這個噁心的話。

    敏姨娘沒有察覺到張之英的不悅,而且繼續說道:「夫人今天還做了一套新頭面。這個年來,我連一件新衣服也沒有做。」她有些抱怨。今年居然連一件新衣服都沒有做。老夫人管家,居然沒有給布她們做新衣服過年。導致她今年過年時候還是穿著以前的舊衣服。

    這一點讓她非常不滿。

    可是她又不敢去鬧。

    好不容易老爺來了,她就說了起來。

    「好了,我還有事,要去忙了,下次再來你這裡。」張之英放開自己懷時敏姨娘,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這個敏姨娘,一點頭腦都沒有了。他剛才那麼說,就是不想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然後她還是半點眼色也沒有,還說這些讓他沒有面子的事情。

    她話裡話外不就是說他不有能力?!還說梁氏買了什麼,梁氏買了什麼,那是梁氏自己娘家有能力,能做新頭面,她能比嗎?

    一個貧賤人家的女兒!

    那梁氏既然有銀子做新頭面,他上次借銀子的時候居然說沒有,而且一點也不願意借。

    也是一個不好的。

    張之英的步伐很快,敏姨娘氣憤地臉都扭曲了,但是她卻不敢開口喊住宅張之英。

    張之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書房裡。

    但是他的腦海中還是翻滾著敏姨娘的話。

    這麼久了,他用那兩千兩銀子盤了一個鋪子,又把於瑞秋的一些陪嫁賣掉,盤了另外一個鋪子,只是過了那麼久,那兩個鋪子居然沒有盈利,而且還有虧本的趨向。

    他的一個鋪子賣的是香料,像京城裡的那家新開的悅香坊一樣,賣的是香料,只是跟那個悅香坊不一樣的是,那悅香坊生意很好,而他家人煙稀少。

    另一個鋪子賣的是布。生意人也不好,他拿不到上好的布,只能賣一些普通的絲綢,雖說這個鋪子不虧本,也有一些紅利,只是地沒有多大的盈利。

    以至於到現在,府上的月例還是比往常少了一半。

    也許,他該去把那個悅香坊弄到手?

    那個悅香坊看起來背後也是沒有人了,他只聽說那個悅香坊現在是一個叫喬娘子的人在管,聽說也是沒有人,現在弄點關係去把它搞下來,應該是可以的。

    張之英想到這個,一拍自己的大腿,他以前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平白浪費了自己那麼多的時間。

    他自己應該去把那個悅香坊的女主人勾搭到手,然後把那個女主子納為自己的妾室,那樣,那個悅香坊還不是她的?還要費那麼多勁做什麼?

    張之英越想越美。

    那悅香坊的生意那麼好,若是能拿下,那他們張府現在就不會那麼窘迫了。

    而且,他人又長的不錯,身世也不錯,還是一個三品官員,那個悅香坊的女主子還不倒著貼過來?

    做一個三品官員比做一個商賈之家的女子好多了。有他護著,她想做多大那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張之英越想這一件事情越覺得靠譜。

    不是他說,哪個女人看到他不貼著上來了。

    就那個於瑞秋,居然不等他。

    等他把這個悅香坊弄到手,到時,張家要權有權,有錢有錢,豈不是比那個尹文皓好多了?

    讓她後悔去。

    以地,還得把張安然接回來。他的兒子,他的長子,怎麼能叫別人做爹呢。

    可沒有這樣子的事情,他的兒子要在他的身邊長大。

    張之英又把自己腦海裡的計劃又過了一遍,直到沒有漏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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