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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半壁江山的交易 文 / 邪魅百花繚亂

    「你先下去吧,」凌芷雲在聽到杜生的話時,神色暗了暗道,「這件事情本公子不怪你,不過下一次你別在自作主張了,至於嫣然你丫頭你好好安葬,而她的妹妹你也由你來安排,」

    在聽到杜生的話時,凌芷雲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那個傻丫頭,在這一刻讓她很無奈,明明知道一旦進入錦繡之家,便是九死一生,但她卻依舊來了。

    而且來了不打緊,還瞞著她,只不過她卻不知道,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才害苦了自己,因為自己的隱瞞卻害苦了她自己。

    其實說真的,對於嫣然,此刻她的心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是感覺酸酸的,感覺那個丫頭很傻,卻傻到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是公子,屬下會好好照顧嫣雨的,這樣子嫣然應該也可以安息了,」杜生點點頭道,只不過眼眸卻有著微微紅意,雖然知道那個丫頭來了這裡是活不成了,但是在聽到她的死訊時,他卻依舊感覺到難過。

    杜生走出大門看著天空上的陰雨綿綿,心中也猶如那陰沉沉的雨天一樣,陰暗不比,「嫣然你走好吧,嫣雨我會代替你好好照顧的,」說著便轉身離去了。

    而此刻在房間內的凌芷雲,歎了歎氣之後,便走到琴邊,然後輕輕的撥動這琴弦,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彈琴,也是最後一次。

    前世的宏雲耀便說了,她的琴音是最好聽的,而自己便也為了他,為了宏雲耀而苦學了多月琴。

    而在學習的時候,那一雙手便是經常傷痕纍纍,而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是為了不讓他失望,只不過自己的苦,最終換來的卻是他的無情而已。

    一曲離別淚,喚不回往日情,曾經種種與她來說,都只不過是無盡的恨意而已,而就在凌芷雲彈啊彈時,卻看到晨宜豐不知道什麼時候?人已經站在大門外很久了,而此刻的他,便是那般靜靜的看著自己。

    「進來吧,」凌芷雲在見到晨宜豐時,便收起了琴音,而後站起來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多日來,冷毒清一直都未曾出現,要不是自己對他有著信心,有信心他一點會活著來見自己,恐怕此刻的她,便也不會如此平靜了。

    「在大火之未曾發現冷兄的屍體,看來冷兄多日未曾出現,也許是有著自己的事情要辦也說不定,所以羽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晨宜豐看著凌芷雲道,

    只是在他說出冷毒清的時候,卻依舊可以看到,凌芷雲那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不過若不是他觀察的仔細,恐怕就連他也會被凌芷雲給欺騙了。

    多日以來,凌芷雲的平靜,讓府中的所有人都猜測,猜測凌芷雲是否太過無情了?

    畢竟那人怎麼說,也是和她一起來錦繡之家的,而在那人葬身火海時,她卻依舊該吃吃該喝喝,這也難怪別人會懷疑。

    其實不說別人懷疑了,就算是晨宜豐他也是有著懷疑,懷疑凌芷雲的血是否真的是冷的?

    不過當他在確認凌芷雲在意時,心中卻又有著酸酸的滋味在其中,人便是如此,一邊擔心凌芷雲太過冷血,一邊卻又不像她在意別人。

    「我一早就說過,他是不會死的,」凌芷雲淡淡道,只不過這話卻不知道是在說過自己聽還是晨宜豐聽?

    「對了,讓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凌芷雲放下手中杯子看著晨宜豐道,現在李屈依舊死了,如果線索也斷了的話,那恐怕真的就是白忙活一場了。

    「雖然我們還沒有查,不過我在發現了一件怪事,那便在錦繡之家的賬本內,居然每月都有著上萬兩的黃金支出,而且用做的地方,到了今日卻依舊很不明確,不過我們在李屈房間內的暗格之中,我們找到了這個,」晨宜豐說著,便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錦盒來。

    「這可是讓李屈那老東西藏秘了,要不是他藏的好,恐怕也和大火一起消失了,不過現在卻便宜了我們,」晨宜豐將東西遞給凌芷雲。

    而當凌芷雲接過晨宜豐手中的錦盒時,眼眸內便閃過了一片流光,而當看到那錦盒之中的鎖時,便淡淡的看了晨宜豐一眼。

    只是那一眼,便讓晨宜豐臉上的笑容,僵持了一下,「羽你別生氣,我只不過是一時好奇而已,」

    說著臉上便閃過了一抹異樣的紅暈,不過凌芷雲卻依舊未曾理會晨宜豐,而是獨自打開了錦盒,而當她看到錦盒內,一道黃色的卷軸時,眼眸卻微微的閃過了一抹訝異。

    「你別看我,裡面的內容更加讓你震驚,」一想到那黑色卷軸裡的內容,晨宜豐臉色便忍不住怪異了起來,尤其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凌芷雲身上時,那怪異的神色便是更加之盛了。

    「哈哈、、、、」而當凌芷雲看到卷軸內的內容時,卻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瘋狂的笑意,就算是連一旁的晨宜豐也是心驚不已,他想,這丫頭不會是受刺激過度了吧?

    不過一想到卷軸內的內容時,別說她受到了刺激,就連他在打開時,那也是差一點便失態了,畢竟那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也虧凌震天敢說?

    「哈哈,本郡主就知道,知道這個老匹夫從來就不安好心,沒想到他居然還如此大逆不道了起來,不過很好,很好,不愧是她的父親大人。」在這一刻凌芷雲沒有在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凌震天的女兒了。

    因為她很凌震天實在是太像了,凌震天啊凌震天,沒想到你的野心還真的不小啊,居然許諾讓李屈成為藩王。

    好一句,「大業成就時,你便是齊國第一藩王,」從這一點可以看了,凌震天看著的大業,應該也不外乎是,謀反的大業了。

    畢竟在這個時代可以,封人為王者,那也僅僅是只有一人而已,而那人便是當今的皇上永貴帝,而此刻的凌震天,卻有著取而代之的想法,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

    「那羽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你是不是要回去勸一勸,你的父親鎮國將軍,」晨宜豐看著凌芷雲小心道,畢竟凌震天可是她的父親,而此刻父親走錯了路,身為女兒者,自然是要幫忙勸告。

    「勸?勸什麼?」凌芷雲冷笑道,「晨宜豐你暗中卷軸的計劃行事,你明日便去找凌震天,告訴他,你願意取而代之李屈的位置,至於條件方面便另外在談過,」

    她的父親想成就大業,那自己這個女兒,自然是會幫忙,幫忙送他下地獄,你欲借東風,那本郡主便送你東風助你下地獄。

    「但是羽,要是我們這樣做,那豈不是讓將軍一錯再錯,」晨宜豐皺了皺眉頭道,他不明白凌芷雲此刻的想法?

    要知道按著正常此刻,身為子女的,不是應該阻止嗎,畢竟在可是殺頭大罪,而此刻的凌芷雲,卻非但不阻止,反而還讓自己的父親越陷越深,這不是在將自己的父親送上絕路嗎?!

    「哼,本郡主就是要送他送絕路,」凌芷雲冷笑道,而心中的想法也是半點未曾隱瞞,「如果你不願意做?那本郡主也不會勉強你,你現在還是有的選擇,」

    凌芷雲坐在暖塌上,冷眼的看著晨宜豐,等著他的選擇,只不過也就只有凌芷雲一個人知道,晨宜豐選擇之後的下場會是什麼?

    「我還有的選嗎?」晨宜豐苦笑道,「曾經的我便答應了,會成為你的利劍,而這件事情就算是今日也依舊有效,」

    雖然對於凌芷雲的做法,有些意見不過,在掙扎了一番之後,他便決定了,決定了幫助凌芷雲,畢竟此刻可以幫助他的人,除自己以外便再無他人了。

    「謝謝,」凌芷雲在聽到晨宜豐的話時,便說出了一句謝謝,是在謝謝他沒有出爾反爾,也是在謝謝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而避免了自己又要再去找人的麻煩了。

    「為你做事,我和樂意,」晨宜豐手中搖了搖折扇道,而臉上也是掛著迷人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在讓凌芷雲看到之後,眼眸內也僅僅是閃過一抹幽光而已。

    「你接下來,羽你打算怎麼辦?」晨宜豐看了看凌芷雲,在未曾看到她臉上出現半絲異樣時,心中卻多多少少有著些許失落,在失落她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

    「我打算明日回府,」凌芷雲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冷意,是時候該回去了,「另外你明日便發出消息,說取消和鎮國府的婚約,」

    她可不想在背上這無聊的婚約在身上,尤其是此刻的她,那便更加不喜歡了,而當晨宜豐在聽到凌芷雲的話時,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幾分,然後點點頭道,「嗯,明日我便讓人放出消息去,」

    其實他想說的是,那個婚禮可不可以別取消,如今李橋不在了,那自己可不可以代替他娶了你,只不過這個想法卻在凌芷雲的一句話下來時,便在一瞬間被打破了。

    破滅的美夢也在那一刻,變得支離破碎,其實他一早就知道,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會為自己停留,只不過心卻依舊忍不住慢慢陷入其中。

    自己是什麼時候陷入的?他不知道,不過他想,也許是當日在破舊的院中內,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

    也也許是在後面和她一次次的見面之後,只是他卻知道,知道自己心中慢慢讓這個女人走了進來。

    只是對於晨宜豐心中的想法,凌芷雲卻未曾理會,而也沒有那個心情理會,她的心本來就很小,小的只能夠容納一個人,而那個人便是陌上雪。

    凌芷雲暗自皺了皺眉頭,她在想今生和前世的偏差也太大了吧?不說陌上雪了,前世她可是記得,陌上雪對自己雖然有情,卻出來沒有表現出半分過。

    而在今生他卻是完完全全不在掩飾了,他想知道這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以讓凌震天和陌上雪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其實凌芷雲她不知道,陌上雪之所以會便,其實是有著一個很大原因的,而當她知道那個原因時,眼眸內的淚光,便在也忍不住留了出來。

    至於凌震天前世為什麼沒有謀反,那便是因為,其實也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比如說凌雲天險些喪命,又比如說柳姨娘紅杏出牆。

    其實人生便是如此,很多時候便還因為一個小小的偏差,便改變人的整個軌跡,更何況此刻的凌芷雲,她所改變的軌跡,那可不是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已了。

    畢竟你都沒有重生了,難道就不允許別人謀反?更何況其實的凌震天也並不是沒有這個想法,只不過那時候他卻讓某件事情給壓制了下來,這才未曾出現謀反一說。

    在加上其實的凌芷雲,本來就是很少去探查凌震天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凌震天真的暗中準備謀反,而她不知道,這也是半點不奇怪。

    清風吹吹,而此刻在房間內的凌震天,那是焦急萬分,一方面在擔心自己和李屈之間的交易卷軸被發現,一方面又在擔心,沒有了錦繡之家的支持,那他的機會要如何執行?

    而就在他擔憂了好幾天之後,錦繡之家卻又傳來的消息,那便是錦繡之家和鎮國府內的聯姻解除了,對於這一次聯姻解除,那是有人喜來有人憂。

    而喜的自然是對凌芷雲心中有著想法的人,而憂則是凌震天等人,尤其是凌震天,在聽到聯姻解除之後,頓時感覺天塌下來了,這一下真的玩玩了。

    畢竟在沒有解除婚約時,凌芷雲對於自己和錦繡之家的合作,那還是有著期待的,只不過在解除婚約之後,那一點點所剩無幾的期待,便在一瞬間被打破了。

    凌震天看了看窗外,在看到那陰雨綿綿時,整個人便頓時感覺天塌下來了一般,這下子真的一切都玩玩了,自己真的成為了孤家寡人。

    「老爺,錦繡之家的新當家來了,」而就在凌震天絕望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屋外管家的話,而當聽到管家的話時,先是微微一愣,很快那暗淡的眼眸,便頓時一亮,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過很快凌震天卻皺了皺眉頭,他也是想到了其中的利弊之處,如果這一次晨宜豐是來合作,那他便是皆大歡喜。

    如果是來威脅,那便直接讓他下地獄去算了,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威脅道自己的,此刻的凌震天他的疑心病,那已經是到了神級,那是誰也不相信的地步了。

    「讓他進來,另外關老你準備一些食物,」凌震天很快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這一次無論晨宜豐是來幹什麼的?他都必須要見上一面。

    畢竟見了面,那便代表著自己和他自己的交易還有著一絲絲機會,如果不見,那便代表著這一次的交易,便是徹徹底底泡湯了。

    在說了凌震天他也是不想少了錦繡之家這個助力,畢竟少了錦繡之家,他又要到那裡去,找一個財力雄厚的大富人家來支持自己的大業,畢竟謀反那也是需要銀子滴。

    「鎮國將軍好,」而在晨宜豐走進來之後,便對著凌震天行了一個禮,而當凌震天在看到晨宜豐時,臉上便閃過了一抹訝異。

    他是聽說錦繡之家的新當家很年輕,卻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年輕到了這個模樣,看他那樣子最多也就是二十七八而已,不過在訝異同時,心中卻也露出了一抹詭計的笑意。

    年輕好,也正是因為年輕,這才好控制,尤其是那些年少輕狂的少年郎,畢竟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而眼前的人應該也不例外,而在此刻凌震天,便是已經生出了另外一條計謀了,「晨莊主果然是年輕有為,讓老夫佩服佩服,」

    不過在心中卻是暗罵了晨宜豐祖宗十八代,尼瑪,要不是這個臭小子,半路殺出了,那自己和李屈之間的交易,那便不會出現任何差錯,而自己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傷透了腦筋。

    「將軍你客氣了,對於將軍年輕的時候,那可是比小侄更加年輕有為,」晨宜豐也是客氣的回道,而那笑容也是不偏不倚,不獻媚不討好,這倒是讓凌震天對他的看法又高了幾分。

    「哈哈、、晨莊主你說笑了,」對於晨宜豐那連褒帶獎的話,凌震天臉上是未曾露出半點異色,而是依舊笑道,「不知道晨莊主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雖然對於晨宜豐的到來,他是已經猜到了幾分,不過卻依舊還是要確認一番,畢竟他可不行鬧出什麼烏龍事件來,那時候讓別人笑話不打緊,還有可能會讓自己這條老命也丟了,所以凌震天自然是要小心謹慎的確認一番。

    「在下這一次來,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在前些日子,因為的得到了一份卷軸,所以這才來找將軍確認一番,」晨宜豐淡笑道,而手上也是拿出了一份卷軸。

    而當凌震天在看到那份卷軸時,差一點便出手給搶了過來,畢竟那可是關係到自己性命的罪證,他能夠不激動嗎?!

    不過好在凌震天的定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大,在看到那份卷軸的時候,雖然很想動手搶,不過卻依舊未曾動手,畢竟他也是清楚。

    清楚人家晨宜豐能夠在短短數日內,便拿下錦繡之家,而且還在短時間內,將內部處理的妥妥當當,那他也是有著一定性的本事哪裡。

    而此刻人家敢如此大大方方的拿出來給自己看,那也一定是有著手段可以護住那東西,所以凌震天自然是不會在這時候犯傻。

    不過凌震天定力雖然有,但是在看到那黃燦燦的卷軸時,手中的杯子卻依舊傾斜了一番,然後將茶水灑在了書桌上,只不過此刻的他,卻未曾理會茶桌上的東西半分,畢竟這些東西又怎麼可能比得過晨宜豐說著的卷軸?

    「明人不說暗話,晨莊主你說吧,你想什麼嗎?」凌震天淡定的放下手中杯子,然後一臉冷煞道,「晨莊主你該不會認為,憑你手中的東西便可以威脅到我吧?」

    「自然,在下自然是不會傻到,拿這種東西來威脅你,」晨宜豐一下子便撕碎了手中的卷軸,而後道,「在下是來和鎮國將軍你談談合作的問題,」

    凌震天在看到晨宜豐毀了卷軸時,眼眸便閃過了一抹喜意,不過很快卻又讓他給掩蓋下去了,要不是一旁的晨宜豐眼力夠好,恐怕都會讓這個老傢伙給欺騙了。

    但是在看到凌震天臉上的喜意時,晨宜豐臉上又何嘗沒有出現一抹得意,只不過此刻的凌震天卻未曾發現,因為他還沉醉在卷軸被毀的喜悅之中。

    「合作?」凌震天心中暗喜,這還真是自己瞌睡了便有人給自己送來枕頭,不過臉色卻依舊如此道,「你認為自己有什麼本事和老夫合作?」

    雖然他很高興晨宜豐的話,不過心中的依舊警惕了起來,畢竟謀反可是大罪,他可不相信有人會很樂意和自己一起謀反,更何況此刻的晨宜豐。

    「憑什麼?」晨宜豐自信一笑道,「就憑我是錦繡之家的家住,也憑我可以殺掉李屈,難道鎮國大將軍,你認為和李屈那個廢物合作,還會比和本莊主合作要好上許多嗎?我想不需要本莊主明說,將軍你應該也知道的,」

    面對晨宜豐的自信,凌震天卻也沒有給出什麼表示,不過眼眸內卻的的確確閃過了一片精光,的確就如晨宜豐所說,自己和晨宜豐合作要比和李屈合作要來的好一些。

    只不過利弊其害,有利便也有著害,對於李屈那個人,他還是有把握可以控制,但對於眼前這人,他卻沒有那個把握可以控制了。

    「你要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條件和李屈的一模一樣,」對於李屈的條件,他已經是給高了,而此刻他自然也不希望晨宜豐獅子大開口,要更多的東西。

    「凌震天你也太小看本莊主了,就這麼一點小恩小惠,你就想讓本莊主和你一起去幹那種殺他大罪,你也真好笑,」晨宜豐譏諷的看著凌震天,那模樣便彷彿在笑凌震天,太小看人了,也太看不起他自己了。

    「那你要些什麼?」凌震天皺了皺眉頭,很不滿晨宜豐的口氣,不過心裡卻想著,等自己大事一成第一個便先收拾掉這個臭小子。

    「半壁江山,事成之後,本莊主要半壁江山,不過將軍你放心,本莊主只是想做自己的土皇帝而已,」晨宜豐淡淡道,只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讓凌震天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

    「晨宜豐你口氣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凌震天冷嘲熱諷道,「半壁江山?也就你敢開口說要,」

    該死,他認為半壁江山是什麼?是他家後院的菜園子啊,說要就要,這也未免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對於這種給別人做嫁衣的事情,凌震天那是千百個不願意,不將他自己想要得天下,那都是辛辛苦苦謀劃而已的,而眼前這人卻簡簡單單一句話,便要分走他一半的辛勞,這任誰心中都會很不爽。

    「本莊主為何不敢開口要?你鎮國將軍都敢要,而本莊主又為什麼不敢了?」晨宜豐同樣回以冷嘲道,「憑什麼事成之後?好處都你一個人得,而本莊主卻僅僅是得一塊封地而已?本莊主才不會如此之傻,自古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而本莊主卻不想成為那其中的良弓,也不想變成走狗,所以自然也得到一定性的保障,才敢和大將軍你合作,」

    「好一句飛鳥盡走狗烹,要是本將軍不答應你又能夠如何?」面對晨宜豐都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凌震天自然也就沒必要在遮遮掩掩了。

    「不如何?」晨宜豐淡淡道,而後便起身離去道,「那便只能夠說,你我我緣合作了,在下便就此別過,不過你也不要擔心,本莊主向來都不會喜歡惹麻煩,所以你和李屈之間的事情,本莊主自然是不會多嘴說出去,而你也不比東西,本莊主會拿他來威脅你,」

    說著晨宜豐便真的整個人頭也不回的離去了,而當凌震天見此時,眼眸內便閃過一抹焦急,不過卻依舊未曾開口叫住晨宜豐。

    因為他和晨宜豐都知道,他們在等,等誰先妥協,只要誰先開這個口,那便說明那個人輸了,而此刻的二人便是如此,他們都在為了自己日後的利益,而在比耐心。

    只是就在凌震天看到晨宜豐快要跨出書房時,腳步卻依舊未曾有半點停下來的跡象時,便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的確,此刻的他和晨宜豐比,那他在**方面便已經輸了一層,畢竟他是一心想要當皇上,而晨宜豐則是最多想得半壁江山逍遙快活而已,二者相比那實質性便已經是有著差別了。

    「好,你要半壁江山老夫可以給你,不過你也一定要全心全意協助老夫才行,」在這一刻凌震天鬆開了,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同時也掉入了凌芷雲的陷阱裡了。

    「那是自然,本莊主自然是會好好協助與你,畢竟那也是關係著本莊主日後的好日子,」晨宜豐平靜的回過頭來道。

    只是你別看他此刻表面上是一臉平靜,但內心深處卻也是很不平靜,就在剛才他都快堅持不住了,誰叫凌震天這個老匹夫定力這麼好,害得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其實晨宜豐之所以會一開口便要凌震天的半壁江山,那都是凌芷雲說的,她說,凌震天整個人生性多疑,就算是你願意和他合作,但如果你的條件和李屈一模一樣的話,那他便必定會有所懷疑。

    而你一旦是獅子大開口,凌震天反而會懷疑少一些,畢竟沒有人會懷疑一個貪心不足的人,會放棄未來的半壁江山?會放棄做他土皇帝夢想?

    而在這一刻晨宜豐那是終於知道了,凌芷雲口中的話了,現在看來這凌震天多疑的程度,那已經是成為了一種病態了。

    而在接下來,凌震天便是熱情款待了晨宜豐,而在這一次款待之中,讓剛剛和雲兒對換回來的凌芷雲意外的卻是,凌震天居然也叫上了自己。

    而當凌芷雲到達宴會時,卻意外的看到了凌止含和凌婉兒,而當看到這二人時,心中卻閃過一抹冷笑,在是在笑,這凌震天可真不安生。

    都到了現在了,還想著用自己女兒來聯姻的這件事情,不過凌芷雲卻也知道,以晨宜豐的性子會看上鎮國府內的其它女人?那倒也是真的奇了怪的。

    而就在宴會結束時,凌震天卻突然看看道,「雲兒你去送一送晨莊主,」

    對於凌震天的話,凌芷雲眉頭淡淡的皺了皺,很快便點點頭,跟上了晨宜豐的腳步,對於凌震天的話,她自然是明白幾分。

    而此刻的凌震天,那分明就是想利用自己,在和錦繡之家聯姻,只不過這一次他如意算盤卻是要落空了,因為此刻的晨宜豐便是自己的人,又怎麼可能讓凌震天得逞?

    夜色似水,明亮的月光灑在二人身上,那細長的影子,映照在地面上,而此刻走在前面的晨宜豐卻突然開口道,「很難過對不對?」

    就在剛才的宴會上,這才短短幾個時辰他便已經看出來了,看出凌震天是多麼不喜這個女人,那眉宇之間在看到凌芷雲時,皆是會不由自主的露出厭惡的神色來。

    而當他看到這一幕時,心中頓時一酸,很想要安慰眼前的女子,只不過在看到她臉上那無所謂的笑容時,他的手卻停住了。

    「難過是什麼?」凌芷雲淡淡的笑了笑,「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難過了?對於他的態度,我一早就習慣了,再說他未曾將我當成女兒,而我又何嘗將他當成了父親,」

    只是她話剛剛落下,卻讓晨宜豐突然抱住了,然後嘴裡還在不斷喃喃道,「別說了,別說了,」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讓晨宜豐心中的情感便在也難以壓制住了,他真的心痛這個女人,心痛她的冷漠,也心痛她的堅強。

    他想,那得多大的事情?才可以讓她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那得發生過多殘酷的事情,才可以讓他在面對自己父親厭惡時,依含笑而活?

    「羽你嫁給我,我會全心全意的讓你幸福,」晨宜豐突如其來道,而當他說出這句話時,卻讓凌芷雲冷漠的推開了。

    「晨宜豐我現在很幸福,也請你別毀了本郡主的幸福,你只要按照本郡主說的去吧,便是給本郡主最大的幸福了,」對於晨宜豐的心思,她沒有在意,也從來就沒有想過去在意。

    不過在今日,他開口了,那自己也不需要在和他遮遮掩掩了,一些話必須現在說出來,她可不希望,到了日後再次出現什麼亂子。

    至於晨宜豐看著的給她幸福,她便頓時覺得好笑,她的幸福何時需要別人來賦予了,她的幸福從來就是自己去搶回來的。

    而今生自己最大的幸福,便是將那些敵人通通送下地獄,凡是有人敢阻止這個想法,她便會毫不猶豫的擊殺他,就算是這個人是晨宜豐也毫無例外。

    「你自己醒醒腦,日後本郡主不想在聽到這些話了,」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而連晨宜豐在看到凌芷雲離開時,頓時便輕笑出聲了,「榮華郡主沒想到你如此開不得玩笑?罷了,既然如此那本莊主便也不和你開玩笑了,」

    而當凌芷雲聽到晨宜豐的話時,眼眸內便露出了一抹笑意,然後淡淡的看了看暗處,便轉身走向了芷雲閣,晨宜豐你果然沒有讓本郡主失望。

    而此刻在暗中的一個地方,關老便在哪裡偷偷摸摸著,而當聽到晨宜豐的話時,在看到凌芷雲怒氣沖沖離去時,便也立刻小跑回去了。

    而就在關老離開之後,他卻未曾看到晨宜豐眼眸內流露出一絲哀愁,看來今天自己是讓她討厭了,不過很快晨宜豐卻笑了笑,嘴還真賤,為什麼要說出來?

    不過此刻他心中,卻也頓時開朗了許多,其實他這是不說不死心,不說的話,他心中便會一直都認為,認為自己和凌芷雲之間還有著機會。

    只不過今日凌芷雲的果斷拒絕,卻也讓晨宜豐徹徹底底清醒了過來,清醒的知道了自己和她,那是真的沒有半點可能性了。

    而此刻的關老在急急忙忙跑回來之後,便在凌震天耳邊喃喃了幾句,而在凌震天聽到關老的話時,臉上便頓時露出了一抹譏諷,「還真不愧是那個賤人的種,勾引人的本事,那是一點也不比那個賤人差,」

    「那老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關老對著凌震天道,對於剛才,他倒是沒有聽清楚晨宜豐和凌芷雲之間的談話,而唯一清楚的聽清楚的,也就是在後面郡主怒氣沖沖離去時晨宜豐看著的抱歉了。

    「既然晨宜豐也對這個賤人感興趣,那老夫自然也會撮合他們,」凌震天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哼,沒想到這個賤人的本事還真大。

    勾引了上一任的錦繡之家的少莊主不說,而此刻就連錦繡之家的新莊主那也是手到擒來了,看來這也就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一個理由了。

    「對了,雲天最近如何,」很快凌震天便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兒子,他此刻是很不滿,多大點的事情,不就是死了一個賤人嗎?

    他幹嘛要和自己如此對著幹,要知道此刻的他做這麼多,那還不是為了他,日後自己做了皇上,而她便是未來的太子,而他卻偏偏為了一個賤人,而和他慪氣不少,還閉門不見。

    「少爺在這幾天依舊那樣,」關老搖搖頭道,「老爺你要不然去和少爺道個歉,說不定少爺便會原諒老爺你了,」

    只不過對於關老的話,凌震天卻是冷哼了一聲,「哼,那個逆子他愛從來不出來,和他比起來,含兒便是更加讓人喜歡,他也不看看含兒是怎麼做人子女的?而他自己又是怎麼做人子女的?虧老夫以前萬邦寵愛他,現在他卻為了一個賤人來和我鬥氣,老夫不拍死他,已經算他走運了,」

    說著凌震天便一臉陰沉沉的離去了,只不過他嘴中雖然是這麼說,內心深處卻依舊希望凌雲天可以和自己和好如初,畢竟凌雲天怎麼說也是他寵愛了多年的兒子,他自然是希望接下來的喜悅可以和他一起分享。

    而此刻在凌震天走了時候的,關老在回憶了一下凌震天口中的話時,臉上便露出了歎氣的神色,老爺你說大小姐好,但奴才卻感覺大小姐讓人心寒。

    相比凌雲天和凌震天鬥氣,凌止含的做法卻更加讓關老很不齒,畢竟母親在前一天剛剛死在自己父親的手中,而她卻已經是身穿錦衣去個凌震天請安了。

    而在請安的過程裡,那是半句也未曾提到柳姨娘的死,如此之女,又怎麼可能不讓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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