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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8 曾一騫病了 文 / 煙茫

    他……他……他竟然在這裡睡覺!

    何處忘了,市中心那座公寓曾一騫已經贈給了她。那他肯定會搬到離市中心最近的這套別墅來。可是可是他不是應該上班去了嗎?

    何處再定晴細看,還好還好,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可是何處那一聲尖叫已經把曾一騫驚醒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何處。

    何處呆若木石。本以為曾一騫會怒氣沖沖質問她怎麼進來的,沒想到他只是微微瞥了她一眼,然後又閉了上眼睛。

    靠,他這是什麼意思?醒著還是睡著?

    何處小心的靠近床前,試探著叫了聲他的名字,結果曾一騫只哼了一聲,像是沒睡醒的樣子,何處大著膽子磨蹭上前,誰知曾一騫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嚇得何處只差魂飛魄散。

    不過何處並沒有太大掙扎,因為曾一騫的掌心燙得嚇人,何處摸了摸他的額頭,也燙得嚇人,原來他又在發高燒。

    怪不得他沒去上班,怪不得日上三竿了他還在睡覺,原來是猛虎真的變成病貓了。

    在何處的印象裡,她這是第二次見曾一騫生病。第一次是因為大過年的他下飛機找不到出租車,頂著北風走了一晚上給凍的。那時他發燒到四十度,還是她駝他去的醫院。早知道燒死他算了。

    不過曾一騫就是曾一騫,一瓶生理鹽水後,第二天照樣生龍活虎。倒是何處自己,每到春秋流行感冒的時候,她總是第一撥被傳染上,哪怕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最後還是在家揪著面紙吃著感冒藥咳嗽著,最後說不定還得被迫去看醫生掛抗生素。每當那個時候,曾一騫逮著她就是一頓猛親,還美其名曰,這樣能把病菌度給他。可實事上,曾一騫似乎被細菌絕緣似的,連個噴嚏都沒見他打過。

    在何處心目中,他簡直是變形金鋼裡的威震天,永遠不老,不病,不死,無懈可擊的終極boss大反派,十個何處加起來也鬥不過他。

    沒想到他還會有今天。

    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偉人說得太對了!

    何處甚至邪惡的想灌他喝鹽水給他吃黃連讓他拉肚子,趁他病,要他命!

    何處又想,算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他們不是夫妻,也不能做這種心狠手辣的事對不對?

    「喂!」何處直截了當的問他:「你把戶口本放哪兒?」

    曾一騫沒回答她,眼皮似乎動了動,繼續睡。

    這傢伙!又給她來裝睡這一套。

    看來不來點刑訊逼供是不行了。

    何處慢條斯理的把袖子捲起來,握起拳頭,在曾一騫面前晃了晃:「說!你把戶口本放哪兒了?不然我揍你了!哼!」這段時間他欺負她已經欺負的可以了,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欺負病人乃快樂之本,哦也!

    曾一騫終於睜開眼睛,又看了看何處,大約因為發燒時間太長,他的雙頰有一種不正常的緋紅,看起來粉嘟嘟好可愛。何處沒想到曾一騫還能跟可愛這個詞沾邊兒,不過他的聲音有點發啞,嘀咕:「好吵……」

    「戶口本在哪兒……」沒等何處這句話問完,曾一騫忽然用力把她拉了過去了,這下好了,何處被他牢牢抱在懷裡,背後就像貼了個大火爐,隔著衣服都覺得滾燙滾燙。正待要掙扎,曾一騫卻把她抱得更緊了,熱呼呼的呼吸就噴在她耳朵邊上:「今天去了不公司,陪我再睡一會兒……」

    果真燒糊塗了,還知道今天去不了公司……何處忽然有點傷感,大約是想起他們甜蜜那會兒,那大約是他們唯一的好日子。他們在一起糾糾纏纏那麼久,但真正甜蜜相處的時光並不多,尤其是雙休的時候,有時候早晨何處半夢半醒要去上洗手間,曾一騫總是拖著她不讓她起床,甚至會跟她起膩:「今天不去公司了,陪我再睡一會兒。」

    再難堪的愛戀,都曾有過幸福的剎那。

    或者說,何處對生活的奢望不高,有一點點甜,就覺得可以回憶很久很久。就像與蕭逸之間的感情,即使他負了她,她也憶不起他半點不好。

    真令人傷感啊,等何處心裡充滿了回憶的柔情,慢慢回過頭看他的時候,曾一騫卻已經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睡著了。

    只不過十分鐘何處就受不了了,因為曾一騫實在是燒得太厲害了,貼在何處身上就像一塊通紅的磚,何處自己都覺得受不了了,他怎麼扛得住?

    何處爬起來找藥箱,十分憤怒的發現他一顆藥都沒吃,起碼沒吃家裡的藥。

    開水也沒有,曾一騫是享受的祖宗,從來不喝亂七八糟的水,都是專門的飲用泉水然後燒開。

    別墅的工人是每天中午來,因為曾一騫基本不在家吃飯,所以工人只是負責收拾清潔。

    看來從昨天晚上他就開始發燒了,他是打算病死在床上嗎?何處給曾一騫量了量體溫,乖乖,差一點就40度了,怪不得燒成了紙老虎。

    「喂!」何處想把他搖醒:「起來!曾一騫,起來去醫院!」

    曾一騫哼哼唧唧幾聲,最後何處才聽懂他哼哼的是,「我不去。」

    何處大怒。

    不管他是病貓還是紙老虎,反正現在她可以收拾他。

    何處一把就把被子給掀了,然後開始扯曾一騫的睡衣,曾一騫竟還知道問她,「脫我衣服幹嘛?」竟還一幅任人採擷的小模樣。

    「幹嘛?」何處衝他一笑,用小言特有的形容詞,那就是笑得——邪!肆!魅!惑!

    然後就衝他嚷嚷:「我都看過多少次了,我還能幹嘛?」

    雖然有機會看過很多次了,何處還是要告訴大家,曾一騫的身材真是挺不錯的,是她見過脫光光後身材最好的男人。

    不過作者也有話要說,脫光光的男人何處也只見過這一個,所以也做不得準。

    何處一邊滿腦子桃花薏境,一邊給他換衣服時,赫然發現他的右腳底下血痕斑斕的幾道傷口,看樣子有些時日,不過傷口都已化膿,看著有些觸目驚心的。

    何處記得,最後一次他來找她時,她就看到他走路姿勢不對,敢情是負傷了。還真是身殘志堅啊,都這樣了,還去找她麻煩。

    該!誰讓他這麼欺負她。大大沒有讓他趟在輪椅上算已經寬待他了。

    不過,何處還是小心的幫他套上襪子,然後給他穿穿鞋,還去擰了個熱毛巾來給他擦了臉。

    幸好曾一騫還知道自己踮著一條腿走路,不過要何處攙著點。

    把曾一騫弄上車後,何處折騰出一身大汗,看樣子也不能指望他自力更生自己駕車了,何處只好認命的繫好安全帶,開車去醫院。

    當何處駕駛著他那部俗得掉渣的黑色大奔,飛馳在北一環的時候,何處在心裡琢磨,我幹嘛要多管閒事,送他去醫院呢?

    當然不是因為餘情未了,何處這樣說服自己,而是因為這段時間她聖經看多了,學習普度眾生,死後要上天堂,所以才日行一善。

    再說如果不送他去醫院,萬一他真燒出什麼三長兩短來,小區監控錄像還有她爬陽台的鏡頭呢。

    法院會不會判她謀殺親夫?

    呸呸!

    明明是前男友!

    何處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到了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稍做檢查,立馬忙活開了:「並發肺炎,傷口嚴重化膿感染怎麼才送來啊?你這當老婆的,怎麼跟沒事人兒似的,老公都燒成這樣了,還不知道往醫院送?」

    訓得何處跟孫子似的,只能唯唯喏喏,不敢辯白。

    想想以前一騫陪她看醫生,挨訓的都是他。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最後曾一騫從急診轉到住院部,何處才鬆了口氣,然後開始打電話。

    何處多聰明的人啊,臨走都沒忘捎上他錢包,不然還得她墊付押金。

    不過此時的曾一騫還在病床上打著點滴,錢包要隨便塞回他兜裡,醫院裡出入人雜,他又還燒得昏昏沉沉的,回頭這錢包被人掏了,她豈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再說大好的天氣,她還得工作,幹嘛要在醫院裡陪著病人,他又不是她什麼人。

    所以何處用曾一騫的手機打給他的私人秘書,讓他來醫院安排護理啊陪護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心想,等秘書到了,她就可以走了。

    沒想到帥哥秘書來了,老太太竟然也來了。

    原來帥哥女秘書一聽說這事,撂下何處的電話就立馬打電話向老太太匯報,老太太一聽孫子肺炎,急得直奔醫院來了。

    老太太素來不喜歡何處。其碼何處是這麼認為的。

    先不說別的,她們兩次見面的地點都在醫院,且住院的人都是她孫子。就沖這一點,何處肯定的認為老太太會把她當成掃把星。

    不過她跟曾一騫在一起後,老太太也沒多說什麼。何處想,估計老太太早算出他們早晚得散。以老太太對他孫子的瞭解,了定自己成不了器候麻雀變鳳凰,所以連阻攬都懶的。

    不過畢竟是老人家,所以何處恭恭敬敬站起來,跟著其他人叫了聲「老太太」。

    沒想到這三個字把老太太氣得直哆嗦,那眼神,嗖嗖的跟刀子似的,只差沒在何處身上剜一個透明窟窿:「你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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