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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5丁浩的目的? 文 / 煙茫

    何處下車跟丁浩道別,但他很有風度的要送何處上樓。何處覺得太晚了,雖說現在宿管阿姨不太管她們大四畢業生的事,但帶一個男性上樓總是不太好。再說葛荀好像今晚住在宿舍裡,要是被她開門撞見,到時候還得一通解釋。所以婉言謝絕。正在他們互相客氣的時候,花壇邊的陰影裡,忽然有小小的一芒紅星,彈落出來。

    是煙頭,就像朵流星,轉瞬即逝,落入校區精巧的熊貓型垃圾箱裡,何處忽然有第六感似的,睜大了眼睛。

    曾一騫。

    雖然曾一騫平時並不抽煙,雖然他大半個人仍舊隱在陰影裡,可是化成灰何處也認得出來他,何況還能看見他的半張臉。

    何處突然手足發涼,胸口發緊。

    她不知道曾一騫為什麼會在這裡,但她很清楚知道在醫院那天,他頭也不回的走了之後,今晚他絕不會是好意在這裡等她。

    果然,曾一騫慢慢從陰影中踱了出來,他的走姿有點奇怪,像跛了一樣,點著一隻腳。丁浩也看到有個人影出來,一時沒有認出是誰,所以有點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何處一眼。

    何處想她一定站在那裡跟木頭似的,樣子一定很難看。

    「丁總。」曾一騫整個人漸漸踱入路燈暈黃的光線中,倒顯得很客氣:「聽說你在國外談判,原來你已回國了。」

    丁浩不卑不亢:「謝謝曾董百忙中還能關心下屬的工作進程。」

    何處瞬間感覺到四周氣溫急劇下降殺氣騰騰秋意蕭蕭,明明剛剛入夏啊?

    果然是情敵相見,格外眼紅。

    何處只覺得心裡很難過,最近也不知是得罪作者還是咋了,連孫清揚這種偶爾出個打個醬油,台詞都沒有幾句的,都有兩大帥哥為她拔劍弩張、兩國鼎立。

    而她卻總是霉運連連,動不動就被那無良作者按排個狗血劇情扣她頭上。

    何處腦中飛轉,要不要打電話給葛荀讓她先下樓來救自己?

    就讓這對舊情敵去拿刀互砍吧!拚個你死我活好了……

    不過葛荀如果下來,一看到曾一騫,說不定重色輕友,立馬把救她的事忘諸腦後。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看到曾一騫回頭衝她一笑。

    何處心中突然警鈴大作,她對曾一騫太瞭解了。他通常對她的笑都是死皮賴臉的,而他今晚這一笑,一定大有文章。

    果然,何處看他轉過頭去,聽到他清清楚楚的說:「看來丁總還保留著收集我前女友的習慣。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就對這些與我上過床的女人那麼感興趣呢?」

    何處倒抽一口涼氣,心瞬間涼了。

    「上過床的女人?」素來溫文爾雅的丁浩,突然咬牙切齒,連眼睛都紅了。

    「你怎麼對得起她?」丁浩咆哮著朝曾一騫過去,狠狠就揮出一拳:「你怎麼對得起!」

    何處萬萬沒想到丁浩會這麼生氣,雖然她也很想狠狠的咬曾一騫一口。

    曾一騫估計也沒想到丁浩會突然出手,竟然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挨了這一下之後,雖然腳不方便,可這二十幾年的散打可沒白學,不等丁浩第二拳揮到,已經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向右一折。丁浩還想跟他扭打,哪是他的對手,三招兩式之後就只能挨打沒有還手之力了。

    何處看曾一騫這混蛋竟然如此欺負人!死活拉不開他,一拉他反倒把自己甩到一邊去了,實力相差太遠,眼看曾一騫又是狠狠一拳朝丁浩揮過去,何處眼一閉就撲上去,以小燕子護住紫薇的大義凜然,張開雙臂仰面大叫:「住手!你要再打,就先打死我好了!」

    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正好看到曾一騫的拳頭堪堪離她的鼻尖還有不到三公分,說停就停,果然是高手。

    就在這時何處才發現,原來剛才丁浩一拳把他眼眶都打青了,竟然成了半隻熊貓眼。

    平常他的樣子實在是道貌岸然,就連在家不修邊幅的時都帥得讓人恨不得搗一拳,現在驟然看到他變成熊貓眼,真是太滑稽了,何處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跟曾一騫打了將近的一年的架,他在她手上掛綵的次數也不少,可今天是另一個男人給她出了這口惡氣,那感覺真是爽!

    曾一騫看著何處,終於慢慢垂下拳頭,可是狠狠看著她。說道,「我不是讓你離丁浩遠一點嘛,他不是個好人!」

    何處向來比他更凶,惡狠狠瞪回去。「你更不是個好人!」

    曾一騫惡狠狠的問,「你手機呢?」

    何處哼了一聲說道,「扔了!」

    大約有兩秒鐘,何處覺得曾一騫沒準會朝她扔飛刀,嗖嗖地把她戳成千窟萬洞。

    幸好曾一騫手邊沒飛刀,所以他只是惡狠狠的看著何處一會兒,然後轉身走了,一瘸一拐的。

    何處沒理會他,忙著去扶丁浩,他倒真是鼻青臉腫了,何處埋怨他:「你幹嘛跟他動手啊,咱們兩個加起來也打不贏他。」

    丁浩還在流鼻血,仰著臉甕聲甕氣的答:「我生氣!」

    何處當然知道丁浩為什麼生氣。她本來還想問問,當年那次軍校之戰,到底誰輸誰贏,不過看到丁浩現在這幅樣子,不問也罷。奪妻之恨,打架又打輸了面子,任誰也嚥不下這口氣。

    葛荀給他們開門的時候,直嚇得小臉煞白:「哎喲,這是怎麼了?」

    何處沒好氣告訴他:「我們又被打劫了。」

    「哎喲,真是……」

    何處怕葛荀一開口就問個沒完,揮手叫她偷偷用電水壺煮幾個雞蛋,然後翻葛荀的抽屜找出碘酒棉簽幫丁浩處理傷口。

    話說,這葛荀當年還讀高中的時候,就打遍天下無敵手,哪能不負點小傷。輕傷不下火線,重傷才去醫院,多少傷口都是自己拾掇的啊,如今臉上沒留下幾道疤,還真是萬幸。

    最後白水煮蛋熟了,何處晾涼了些,交給丁浩,「師兄,你自己在疼的地方滾一滾。」

    葛荀往丁浩鼻子裡塞著藥棉,一把奪過雞蛋熟練的滾著丁浩臉上的淤青,一邊審何處,「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何處看了丁浩一眼,遲疑了一下,終於竹筒倒豆子,源源本本把這些日子的經歷對她講了一遍。

    何處知道以葛荀的八卦能力,想瞞是瞞不住的。

    於是何處就把薛嫣然是怎麼陷害她,喬曼又是怎麼欺負她,曾一騫又是怎麼維護他那親愛的小表妹,然後又藉機把她拋棄了,還用他慣用的分手手法,送了一套公寓給她。不過她沒要,最後算是人財兩空。

    講到傷心的地方,葛荀還在一旁陪她默默流淚。

    唉,真是失敗的人生。

    只不過才二十歲的年紀,就經歷了家庭變故,經歷了兩次傷筋動骨的戀情,還時不時的丟個錢包,失個業什麼的就不用說了。

    丁浩很沉默的聽著,最後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何處的頭髮。

    何處有怔怔,以前和曾一騫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經常這樣摸她的頭髮,笑話她是個傻孩子。

    可是現在曾一騫已經與她徹底無關了。她果然是傻到家了,才會相信曾一騫就是那個免她憂、免她擾、免她顛沛流離的那個人。

    不過慘淡的人生,講出來多少舒服一點。

    何處送走丁浩,安慰一下同情她的葛荀,然後倒頭大睡。

    第二天爬起來,又是一女漢紙一條。

    即然沒死,就好好活著,活給那些要看她笑話的人。

    所以何處意氣風發擠地鐵,意氣風發擠電梯,意氣風發的到處投簡歷,意氣風發的去面試……

    只不過因為還吊著一隻手臂,所以基本沒啥結果。何處也不氣餒,跟人家客客氣氣的說聲謝謝,轉身再去下一家。

    只是當她意氣風發的回到宿舍的時候,發現桌子上面放著可疑的生物。

    定晴一看不由覺得五雷轟頂,竟然是一大篷香噴噴嬌滴滴吹彈可破甚至還帶著露珠的……

    玫瑰!

    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何況她何處還當過曾少的女人。有陣子曾一騫每天都要送她一束花,全都是珍貴花草,每束花裡都有一首莫言的詩,最後她實在是心疼錢,就勒令曾一騫不准再送。所以何處知道數這種玫瑰最貴,一支夠她如今吃頓飯了。

    何處鄒著眉頭想,誰這麼大手筆,一送送了這麼大一束,心疼死她了,不知道能不能退回去折現。

    不會是送錯了吧?

    今天又不是愚人節。

    看著葛荀,還有此時堵在門口那些看熱鬧的左鄰右舍、三姑六婆們的八卦表情,何處拿起花裡的卡片就大聲念:「何處,不快樂的事情請忘記,將來的快樂,由我向你保證。」後面是個略顯眼熟的英文簽名:「howard。j」

    howard。j?

    何處雖然過了六級,可英文素來很爛,磕磕巴巴念了三遍,才反應過來howard。j不就是丁浩?

    她再次五雷轟頂。

    毫無疑問,今日本宿舍樓最轟動的八卦話題是:著名interplaary的總經理,專門打造明星的高級精英丁浩,向曾少的緋聞女友發動了玫瑰攻勢。

    可又有傳聞說,丁浩專門收集曾少的前女友,他此刻的這翻舉動充分說明了,s大大學生何處已被曾少拋棄。不過半年時間,紅顏未老,恩先斷。

    何處不知道丁浩在玩什麼,她採取駝鳥政策,老老實實把頭埋在沙子裡,不聽不聞不看,就像那束玫瑰花從來沒有出現過,就像周圍那些竊竊私語和異樣的眼神不存在。連葛荀都幾次有意無意坐在她床邊上,對她欲語又止。

    而何處保持眼觀鼻鼻觀心,以從來沒有過的虔誠態度把聖經看一遍,把宿舍裡所有的衛生打掃了一遍,連起腳旮旯都擦試的乾乾淨淨,把書架上的書都整理一遍,把冬天的衣服洗了一遍,甚至還破天荒地動手幫葛荀把電腦殺了毒清理了磁盤碎片。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中午,趁著他們都去吃飯的工夫,拎著包何處嗖一聲,就撒丫子跑出校園。

    何處忘了一件事,如果說她是孫悟空,那麼丁浩和曾一騫一樣,是屬於如來佛那個檔次的。

    最後何處被丁浩攔在校門外,眾目睽睽之下問她,「你去哪兒啊,坐我的車吧,你不是很喜歡這款車,今天也讓給你來開好了。」

    校門口有很多學生,誰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但何處明明覺得空氣正在詭異的扭曲,好可怕的磁場。

    何處大聲說:「師兄,我沒有駕照。」

    「那就還是我來開吧。」丁浩很自然拖起何處的手,就像牽著個小朋友:「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吃飯。」

    何處鄒起眉頭,媽呀,她為什麼感覺這也太詭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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