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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5 曾一騫的表態 文 / 煙茫

    何處不是隨便說說的,她是真的去了。

    她不理王小受的阻攬跑上三樓,風風火火衝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坐在門口的曾一騫的那位帥哥小助理被何處的氣勢嚇到了。

    他說:「何小姐,曾總有客人,恐怕……」

    「恐什麼恐!」何處說完,繞開助理,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何處、曾一騫、杜雲涼,三人面面相覷。

    那一刻,何處後悔了。

    他娘個abcd的,來得太快,忘了給自己找借口了!

    「何處,你怎麼來了?」曾一騫坐在辦公桌前,對於何處的突然闖入,他看上去有些驚訝,不過很快恢復過來。

    何處看看他,又看看坐在沙發上,衣衫整齊、大方得體的杜雲涼,只好硬著頭皮說:「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來問問,你飯吃了沒。」

    氣氛忽然變得很尷尬,曾一騫本來擔心何處誤會什麼,不過照現在情景看,誤會一下也不錯,他還沒見過何處吃醋的樣子呢。於是眉毛一挑,穩穩坐住,眼睛饒有趣味地看著何處,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那一刻,何處的臉都燙到了脖子根,深深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定是被門夾過了,不然怎麼會問出這麼沒水準的問題?還吃飯呢,吃屎長大都比她有腦子。

    就在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的杜雲涼站了起來,面帶笑容,要和何處握手。她說:「何小姐你好,我們見過一次的,還記得我嗎?」

    靠!她當然記得,不然她跑上來幹什麼?

    不過這次杜雲涼表現出來的友好態度令何處頗感意外,經過上次的交鋒,她們起碼得大戰三百回合,不是你用眼神殺死我,就是我用高跟鞋踩死你,可是現在這情況……實在有些詭異。

    何處狐疑的看了杜雲涼一眼,看她的手一直懸著,心一橫,過去握上。裝客氣誰不會啊,於是說道:「杜大姐您客氣了,上次是我失禮,其實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在電視看到過你的走秀。」話一出,何處發現自己這句話好像是在暗示她,她已經很老的意思。

    天地良心,她可真沒這意思,又補充說道,「我記錯了,好像是十六歲。」

    杜雲涼一怔,忽然就笑了,她轉過頭朝曾一騫道:「一騫,你這小女朋友還是那麼有意思。()」

    何處被她說得有點懵,什麼叫有意思?她哪兒有意思了?這杜雲涼到底啥意思啊?何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可杜雲涼卻似乎有意忽略掉何處對她的敵意,她只是收回手,坦然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她說到這兒,好像又想起什麼,接著道,「一騫,你答應我的事你可別忘了。」

    曾一騫點頭,算是答應了。

    「那我就放心了,何小妹,下次見。」杜雲涼走到門口,還不忘朝何處揮手道別。

    何處愣了愣,思索著這杜雲涼到底安得什麼心思。直到曾一騫站到她身後,才回過神,然後又被他嚇了一跳。

    何處罵:「你鬼啊!突然出現想嚇死人嗎?」

    「你不也是突然闖進我辦公室?」曾一騫笑著反問。

    「這怎麼能一樣呢?」何處急著道,「我們性質不同,我可是來抓……對了,她剛才說你答應她什麼了?」

    「當然是答應她重拾舊愛,破鏡重圓。」說完,曾一騫淡笑著掃了眼目瞪口呆的何處,說「不然,豈不是讓你白跑一趟了?」

    「我來這,其實是找師兄的。」何處哼哼著,心裡卻是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

    心想,曾一騫就是隻老狐狸,以她的道行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先撤吧。說道,「啊!師兄還有事找我,我先走了!」何處說完,拔腿就走。

    只是她前腳才跨出門口,後腳就聽到曾一騫在那兒自言自語,他說:「我還真沒吃飯。」

    何處停住腳步,斜了他一眼,揶揄道,「喲,見你的情妹妹都廢寢忘食了?」

    曾一騫卻很淡定的說道,「我不介意你請我吃飯。」

    何處脊背一僵,腦子裡嗡嗡作響。

    然後,她聽到曾一騫又說:「吃飽了才有體力。」

    何處一口鮮血噴在辦公室的大門上,曾一騫這色狼是調戲她上癮了是吧。不過由此,她也終於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何處發誓,她從來沒有這麼畏懼過和曾一騫一起吃飯。

    以前,他看上去總吊兒朗當的,一幅花花公子的模樣,雖說看起來欠扁了些,但至少她還吃得下飯。

    可是最近,也就是自打來雲南這幾天,何處發現他變了,變得陰晴不定,忽冷忽熱,難以捉摸……不不不!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廝用最嚴肅的表情說最流氓的話,語不驚人死不休,偶爾一句話就把她嚇得心驚膽戰,胃口全無,六神無主,月經不調。

    何處穩了穩神,提意,「即然我請客,那我們去吃四川火鍋吧。」

    曾一騫爽快的答應了,然後帶著她在一家家過橋米線中終於尋得了一家火鍋店。

    何處要了個極辣的鍋底,隔著熱氣騰騰的鴛鴦鍋,她看到曾一騫看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溫柔。

    在這樣的氣氛帶動之下,何處給曾一騫夾了筷沾著辣椒牛百葉。

    曾一騫讓服務員倒了兩碗白水,然後將上面的辣椒洗去,很平靜地吃了下去。

    羊肉熟了,何處又把沾著辣椒油的的羊肉直接放到他的餐盤裡,曾一騫依然吃得面不改色。

    何處心裡有氣,本來想折騰一下曾一騫,知道他是不吃辣的,可是看到他吃的面不改色,頓覺無趣,嘟了嘟嘴,說道,「行了,行了,別吃了,我讓服務員再換個鍋底。」說著站了起來。曾一騫拉著她坐下,「何處,你吃你的,別管我。」

    「行,你不吃,我吃。」於是何處在服務生驚訝的目光裡,一個人英勇地吃完了整個鴛鴦鍋,還順便喝了三兩二鍋頭。

    再然後,何處有些微醉。

    何處酒意微熏的時候,與喝醉了完全不同。因為她喝大的時候,直接就會睡覺。半醉不醉的時候,卻比不喝酒還清醒,不撒酒瘋,不說胡話,腰板筆直,連普通話都比平時標準。

    她父親生前就說她,你要是有喝醉時候一半懂事,我就真省心了,可惜現在她想讓他省心都找不到機會了。

    他們出來已是華燈初上,回去的路上,何處坐在副駕駛位上,目視前方,一言不發。車裡放著不知名的音樂,曾一騫專心開著車,也沒有開口。

    外頭燈影浮動,映在車窗上,恍恍惚惚,叫人看不真切。

    不知過了多久,到了何處劇組所住的賓館,曾一騫停下車,俯身替她解安全帶。

    何處呆呆望著他,看著他那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手指靈活地替她解開安全帶的扣子,又用指背,掃了掃她被安全帶弄皺了的衣服,動作優雅而嫻熟,叫人有些挪不開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有輛車經過他們旁邊,車燈掃過曾一騫的臉龐,他忽然抬頭看何處。

    何處也看著他,四目相對,何處忽然問:「曾一騫,你這次來雲南是因為我嗎?」

    曾一騫點了點頭,認真的說,「是為了你,就是想知道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處兒,我以前跟很多女人來往過,各種各樣的都見過,都是你情我願,不合即分。直到遇見你,從未這麼認真過。我承認,一開始是不懷好意,但是慢慢地,一切脫離軌道,無形中似乎有一種力量,完全不受我控制。我自己也覺得納悶,為什麼對你這麼堅持。感情的事,假作真時真亦假,久了,習慣了,就成真的了,真的說不清。何處,我經歷過許多,才明白,倆個人互相有好感,已不容易,何況是喜歡。所以,不要輕易放棄,不要輕易說分手。我是認真的,所以,也請你不要輕率的做出決定。」

    何處有些動容,她也知道糾纏得久了,想放棄都不容易。可是喜歡一個人是一回事,真正要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現實總是這麼無奈。

    何處垂著頭,半晌才說,「曾一騫,你知道,我一直都不是輕率的人,我與你之間的問題,不止一個兩個,像高山,翻過一座又一座,何止是門當戶對?」

    曾一騫扶著她的肩,看著她的眼睛,「何處,你一向不缺乏面對現實的勇氣,為什麼說這樣的話?」問的何處汗顏,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心生畏懼,想要退縮。以前喜歡蕭逸時也是這樣子的,不由自主的自卑。

    可是她又是理智的,她不能確定,曾一騫是不是就是值得她托付的。想了想,終是問出口,「那,這次杜小姐來雲南是不是也是因為你?」

    曾一騫將她滑下來的頭髮別到腦後,動作輕柔,說:「何處,我不否認我與別的女人之間曾有過什麼,但是,雲涼,我只把她當妹妹,除了小時候牽過手,在軍校的時候打過架,其他的,我們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她是一個極度要強的女孩,我本想用不傷害她的方式拒絕她,但是還是傷害了。她恨我,我知道。她說她來雲南是看她外婆的,至於是真是假,我不想探究,因為沒必要。我現在只願為你花心思,或許是我的誠意表現的還不夠,如果是這樣,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但是,你要和我一起才行。何處,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希望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是情侶不是嗎?」

    何處按住他放在臉上的手,被他這番話弄的思緒混亂,那麼大一條鴻溝,她能跨越麼?她有點害怕。於是說:「曾一騫,我不知道,我現在心裡亂的很。」

    曾一騫抬手看了看時間,說:「那你就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說。何處,我只要你知道,我喜歡你,很喜歡。喜歡到願為你改變我的個人主義。實際上我不喜歡你拍廣告,可是看到你如此熱枕於此,所以,我不想剝奪你的快樂。時間到了,我得走了。在這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地方,急於讓人掙脫塵世的束縛,是不是?」語氣誠肯,讓人舒心。

    說完吻了吻何處,說:「雲南的春天變化無常,出門記得帶傘。」

    何處下了車,看著看著他的車子在轉角消失,怔怔的坐在賓館外的假山旁。直到接到曾一翩的電話。

    曾一翩的聲音永遠永滿活力,讓人心生羨慕。她在電話裡說,「何處,我在大理開了個畫展,聽小寶說你也在雲南,簡直是知音難覓啊。你不知道,現在搞藝術的都很寂寞,你能來找我真是太高興了……娛樂圈不好混的,還是藝術圈比較適合你……聽說你出軌了?導致了曾小寶再一次單身……」

    何處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曾一翩說話向來不加標點符號,而且邏輯混亂,不過,何處還是聽明白了重點,那就是即使她拋棄了曾小寶,曾大姐也會不計前嫌地帶她進入藝術圈。

    何處擦了擦汗,婉言拒絕了她,理由是她最近對古典主義國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短期內不能接受太前衛的作品。

    曾一翩終於失望地掛了電話。何處吁出一口氣,心卻平和不少。抬頭看著天空,天空高遠,掛滿星子,耀眼明亮。和煦的晚風拂過髮梢,帶來芬芳馥郁的氣息,令人沉醉;旁邊潺潺的流水,由高處飄然而下,如煙如霧如塵,月光下,水氣氤氳處,映著燈光煙霧漫漫天如仙境。這樣夢幻的時刻,她想起許多許多,心情難以言喻。

    王小受的到來打斷她的沉思,交給她一把折疊傘。

    何處問,「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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