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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50 舉棋不定 文 / 煙茫

    話說曾一騫從昨下午到何處的學校就沒找到她,打電話關機,打宿舍裡,也沒人接,這種情況,也算是習以為常。

    只不過當他把電話打到葛荀那裡時,葛荀說,她也不知道何處的去蹤,曾一騫一下子著急了。

    他害怕何處出事。這事要擱平常,也不至於往壞處想,可不久前何處宿舍剛發生有人豈圖入室搶竊的事件,讓人不由擔心。也不敢多想,立馬開車到公安局命其找人。

    趙局長先打了個電話給了學校,查詢一遍,掛了電話後哭笑不得,說道,「一騫啊,你這是關心則亂,你那小女朋友說不定出去散心了,逛街了都有可能,你不能一找不到人就跑到派出所來啊,再說,即使失蹤案也得超過24小時啊,即使給你開特例,你也得超過八到十二小時吧。放心,丟不了的,現在大四生都實習去了,學校也不好管。」

    曾一騫又立刻驅車趕到interplaary,一打聽才得知,何處跟著公司的劇組去了南方,具體地點也不知道在哪。

    於是恨恨的責怪起自己來,明知道何處是小孩子心性,還跟她一般見識,以前追她時,她什麼孬話歹話沒說過啊,她說她的,他追他的,從不放在心上。現在追到手了,越發計較起來。

    可就是因為在意才會計較,那丫頭動不動就說些沒心沒肺的話,說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壓根就沒把他放在心上。讓他不生氣都難。

    曾一騫一夜沒睡,打了一晚的電話,到了天亮才打通,聽見汽車轟鳴的聲音,皺眉問:「在哪呢?怎麼這麼吵!」

    實在太無聊,何處沒有像往常那樣掛斷電話,打著哈欠說:「在車上呢。」聲音慵懶低沉,一聽就知道剛睡醒。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分了手也不是不能客客氣氣的說話。何況曾夫人還給她帶了一大堆好吃的,她這次出來就帶了不少。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曾一騫問,「汽車?你們不是坐飛機去的?」

    何處隨便說了句,「給你們資本家省經費你還不樂意啊,我們現在在凱裡。」天高皇帝遠,也不怕他什麼。

    曾一騫愣了下,問:「凱裡?那是什麼地方?」

    何處解釋,「凱裡是貴州境內。」其實她也是看了牌子才知道的。

    曾一騫忍著氣說,「你去凱裡幹什麼?」

    何處聳肩,「不是去凱裡,是去雲南。我當然是去工作了。」

    曾一騫叫出來:「你說你現在雲南?」

    何處糾正他:「正確來說,應該是去雲南的路上。」

    曾一騫氣急敗壞,吼道:「何處,你跑這麼遠的路為什麼不跟我說聲?」

    何處奇道:「為什麼要說?」她跟他現在可是一刀兩斷了,還肯跟他說話,完全是看在舊日的情分上。

    再說他不是也一直沒跟她聯繫嗎!

    曾一騫氣的不行,這丫頭真是可以,說分手就分手,然後不聲不響的就跑去雲南。壓抑著怒氣問:「你們去雲南哪?昆明?」

    何處點頭,說,「大概是吧。」聽丁浩說好像要先在昆明採幾個鏡頭,然後再去麗江。全程大概有二十來天。

    曾一騫還要打聽情況,何處卻說道,「我手機快沒電了,我掛了啊。沒事別打電話,又不是不要錢的電話!」長途加漫遊,她心疼著呢。汽車上充不了電,看來要一路關機了。

    其實何處還擔心著另一點,她這次跟著丁浩出去是要拍廣告的,萬一曾一騫知道了,搞破壞怎麼辦?

    曾一騫聽的差點沒氣死!這個何處,真是沒心沒肺。分手了,不見一點傷心,還有心情去雲南!枉費他這幾天茶飯不思,寢食不安,淨想著怎麼跟她和好。頹然的倒在椅子上,又氣又怒,偏偏像被人踩中死穴,發作不得。

    曾一騫這會兒,還真有點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

    丁浩看著何處掛了電話,似是不經意的問,「是曾少的吧?」

    何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覺得,她和曾一騫的事還是少宣揚比較好,可能在公司人眼裡,她就是一個愛慕虛榮、拿身體換金錢的女孩,即使她說分手了,別人也會認為她是被甩的那個。

    到了晚上七點多,總算到了昆明。車子出現了一點小故障,得馬上檢修,眾人快坐趴下了,一臉菜色。拖著行李東倒西歪的下車,幾乎站不穩。

    丁浩依然精神奕奕,衣服上不見一點折鄒,指揮著工作人員搬東西,並囑咐著何處她們不要走散了。

    雲南這邊的分公司派了一輛大巴過來,一群人陸續上了車,何處最後一個有氣無力的爬上去,前面都坐滿了,只好走到最後一排,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吃驚的說不出話來。曾一騫正翹個二郎腿,看著她似笑非笑。

    何處這下完全回過神來,捂著唇問:「你怎麼在這?」自己不會還沒睡醒吧!簡直讓人難以置信。周圍的同事不敢喧鬧,都豎著耳朵看著他倆,雖說interplaary只是曾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可誰人不知曾一騫曾少的身份啊。

    曾一騫衝她說:「坐這吧。」拍了拍旁邊的座位。

    丁浩和導演也不知這位堂堂的曾少怎麼會突然在這裡出現,上前來打招呼:「曾總。」看著他和何處,有些疑慮。

    曾一騫笑了笑,鎮定的說:「我是來雲南出差的,知道何處也來出外景,找她有事。沒妨礙大家吧?」

    他這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知道何處與他這一號人物有多麼親密。

    丁浩客氣的說:「曾總您太見外了。何處這兩天身體有點虛弱,曾總即然來了,正好可以幫著照應。」

    丁浩這句話聽起來沒什麼,可是曾一騫卻聽得臉色一沉,目光在丁浩和何處之間來回打量。

    曾一騫從interplaary那裡知道,此行的安排是丁浩負責的,那何處自然也是他按排去的。於是找到此行導演的電話,知道他們的第一站是昆明,於是先坐飛機到昆明,然後守株待兔。

    何處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轉頭問丁浩具體日程安排。

    丁浩和導演商量了下,說,「大家長途跋涉,身心疲憊,今天先在賓館歇一晚明天早晨再做安排。」

    曾一騫裝模作樣將一袋東西拿給何處,說:「我先走了啊,明天接你出去吃飯。」何處瞪著他下車,覺得自己一世英明都給毀了,這下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曾一騫站在路邊衝她揮手,何處氣呼呼的轉過頭,不再看他。車子往劇組預訂的賓館開去。

    何處一個頭兩個大,萬萬沒想到曾一騫會像吊靴鬼一樣跟到雲南來。打開袋子一看,盒子裡是各種各樣的藥品,有感冒藥,消炎藥,腸胃藥,創可貼,正氣水,還有風油精等日常用藥。塑料袋裡裝的是她愛吃的零食,什麼牛肉乾,巧克力,薯片,都是上好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早說好已經分手了嗎?他不是也已經同意了嗎,不然哪會好幾天不聯繫她?

    何處一臉鬱悶的看著窗外截然不同的熱帶風光。無奈之餘,想到他為了自己跑遍大半個中國,還細心的為她準備這麼多東西,不是不感動的。

    因為劇組裡經費是有預算的,又請了當地導遊,丁浩加導演,還有兩個攝影師,再加上其他工作人員共有十五個人。女生有五人,何處跟另外兩個助理一個房間。

    大家把行李一放,連洗漱的力氣都沒有,都趴在床上。坐了這麼久火車,骨頭基本上散了,一倒下就爬不起來。

    同是實習生的小宋捅了捅何處,「喂,何處,我聽他們說剛才來看你的那個男人是曾氏的總裁,好像叫曾一騫是吧?去年的時候他還到我們學院講課了呢。老實交代,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一看倆人眼神就不對勁。

    小宋是北京金融學院的,是今年才招進interplaary實習助理。所以還不清楚曾一騫和何處的事。

    何處想,這難道就是曾一騫的目的,想讓他們的關係大白於天下?也是他所謂的教訓?讓她退無可退,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跟他在一起?這人做事為什麼總是那麼霸道呢!不是早說分手了嘛!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現在弄的她又開始心煩意亂,茫然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何處本來意志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堅定。分手這幾天,她時不時的就想起曾一騫。他這一來,她的心房便一點一點的瓦解消融。不知何時,他已經在她心裡安營扎駐。

    小宋見她不回答,撓她癢癢,何處向來觸癢不禁,連聲討饒,從這頭滾到那頭,喘著氣說:「大姐,坐了這麼久車,你不累呀。還有力氣打聽別人的八卦!」

    小宋捶她:「你不就在我面前嘛,哪會是別人?」小心翼翼的問:「他不會是你男朋友吧?」

    何處蒙著被子沒說話,在這裡,總不能再說曾一騫是她叔叔吧。

    全公司的人誰不知道,堂堂曾大少爺,不惜身份跟她一個名不見傳的學生拍平面廣告。曾太太的名份早被他們叫出去了。再遮掩只會欲蓋彌彰。

    何處對曾一騫再次舉棋不定,可是一想到分手的理由,卻始終不肯舉手投降。

    感情是這樣的脆弱無助,可是她有她的堅持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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