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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48 曾夫人的約見 文 / 煙茫

    何處這兩天過得很煩惱,她覺得空,不習慣。自己安慰自己,兩人在一起也沒多久,三十八天都不到,何來養成習慣之說?

    可怎麼就是茶飯不思了呢?

    還動不動就回憶起他們相處的時光,將他每一個表情,說的每一句話都回味好幾遍。她記得,分手那天,曾一騫明明說過,他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的,可過了一個星期,別說人了,連個電話都沒有一個。

    何處漸漸覺得心焦,她還不曉得自己已對曾一騫動了真情。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當心裡的氣沒那麼多的時候,思念就多了起來。心裡酸酸的想著,依曾一騫的風流習慣,應該已經把她忘了吧,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隨口編的,他對每一段感情都是這樣的。她對他來說只是一個稍長一點的消遣。轉而又一想,分手是自己提出來的,哪來那麼碎念。現在,學業的事已經讓她夠擔憂的,哪有多心思想其他的啊。

    是的,何處在等考研成績下來,十分焦慮。

    有些學校成績很早就放出來了,分數頗高,她覺得壓力很大。她考的是清華,分數線更是高上加上。她本來還想爭取到公費,現在看,自費能考上也不錯了。

    感情和學業都陷入低潮,這讓她信心盡失。何處一邊埋怨清華那邊辦事拖拉,分數還沒出來,另一邊已聽聞葛荀以專業排名第一的分數考進了本校研究生。複試只需走走過場便可,基本已確定下來。何處更是焦急不安,憂心忡忡,早知道她也考s大算了。弄得自己現在進退兩難。

    因為已是大四下學期,學校也開始按排實習。林小淨去了一家地方電視台,徐靜靜去了天津,葛荀因為考上了研究生,倒不急著實習,不過也不準備住在宿舍裡了。

    而何處因為之前有在interplaay工作經驗,所以可以繼續留在interplaay。

    沒幾天的工夫,何處洗澡回來,宿舍就只剩下她一人還沒搬走,其他幾人的東西堆的亂七八糟,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葛荀埋頭打包行李,說:「何處,你手機響了好幾次。」

    何處拿過來一看,是陌生號碼,想了想還是撥過去,一般騷擾電話不會打這麼多次,「喂,哪位?」

    裡面傳來溫和的聲音,「是何處嗎?我是伯母。」

    何處聽這聲音,想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手忙腳亂,怕人聽見,趕緊跳到樓道裡,「伯母,您好,我剛才出去了,沒接到您電話。」一臉惶恐,心裡責怪自己,都跟曾一騫分手了,還緊張個毛啊。

    「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我讓劉師傅給你送了點新鮮水果和牛奶過去,學校裡生活很清苦吧?一騫以前就老抱怨說學校食堂伙食不好。」曾夫人想著何處年紀輕輕,一個女孩子離家數千里,真不容易。以前曾一騫在軍校時,每次回家,都抱怨這不好那不行的,因此對何處很是心疼。

    何處呆在當場,有點不知所措,只能說謝謝,小心翼翼的問:「伯母,您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曾夫人笑道:「嗨,你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見外呢!對了,這週五晚上有空嗎?」

    何處抓了抓頭髮,不知是該說有空還是沒空。一時弄不明白曾夫人的意思。心想,反正與曾一騫已經分了,還是坦然點比較好,於是說有空。

    於是曾夫人說道,「那就好,記得來家裡玩啊,我讓一騫去接你。」

    何處嚇的夠嗆,愣怔得一時半會沒出聲。

    這曾夫人是什麼人啊,有其子必有其母,絕對都是人精。故意問:「怎麼了?是不是還有活動呀?」

    何處惟有硬著頭皮說:「不是的,伯母,其實,那個,我和曾一騫已經分手了。」

    曾夫人笑著問,「怎麼了?小年輕的吵個架,很正常,有什麼事不能溝通啊,哪能動不動就說分手啊,會傷感情的。()這樣吧,何處你今天有空吧,我在逸軒茶社等你,咱們聊聊,就這樣。一會見。」

    曾夫人不給何處拒絕的機會,就掛了電話。

    何處拿著電話愣了半晌,不虧是母子,母子倆一樣霸道。可是曾夫人不是曾一騫,能隨便放鴿子,何處在大腦當機了三十秒後,迅速的收拾起自己,吹頭髮,換衣服,化了個淡淡的妝。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電話裡約的茶社,進門前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理了理頭髮與衣領,調勻了呼吸才推門進去。

    曾夫人已經到了,坐在紅木雕花窗下的桌旁,正凝神分茶。茶社裡很暖,何處將外套脫下掛起來,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對不起,我遲到了。」

    曾夫人溫和的笑笑,對她說,「沒關係。」曾夫人笑起來的神情和曾一騫很有幾分相似,何處有些愣神。

    剛才掛外套時曾夫人的大衣就掛在一旁,何處瞄了一眼牌子,想起來有一年她過生日的時候,葛荀送了她一條這個牌子的圍巾當生日禮物,那價格足以她打一年的工。當時她看了上面的價格之後說:「荀子,你聽過為了一件昂貴睡衣換掉床單傢俱乃至整個房子裝飾的故事吧?奢侈品是人類**的一個無底洞,你給我買這麼好的圍巾,我最後可能會把蕭逸都換掉。」

    當時蕭逸的表情驚懼不已,何處和葛荀等一群人笑成一團。

    那時的阮卿卿還沒來北京,薛嫣然也沒出現,當然更沒有曾一騫,何處還以為自己足夠好。

    奢侈品的定義是「一種超過人們生存與發展需要範圍的,具有獨特、稀缺、珍奇等特點的消費品」,又稱為非生活必需品。

    價值何處打工一年的圍巾對何處來說是奢侈品。

    那曾一騫——那個有著顯赫家庭背景、事業有成,金錢不可估量的完美的、漂亮的曾一騫對何處來說,稱得上是奢侈品,超過了她原本生活的需要範圍,獨特、珍奇的令她承受不起,令她驚覺自己無法與他匹配。

    她想,這次分手也許是正確的。雖然她當時提出分手的初衷有很多外在原因,比如他的風流史,比如比起她,他更在乎他的家人。可是真正的原因是曾一騫,就是她不該得到的所有女人夢想中的完美男人。每個女人都夢想成為那個完美男人最終歸宿,殊不知,這種夢想就是一種奢移。

    曾夫人只用一件輕薄保暖的羊絨大衣,就讓何處剛熱乎起來的心又涼了下去,拔涼、拔涼。

    「坐啊。」曾夫人笑著對何處說,「一騫說,不讓我『何處,何處』的稱呼你,太見外了,你家裡人叫你什麼?處處?」。

    何處淡笑著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把她的小名告訴了眼前這位面容親切,氣質華貴的夫人,她已分手的前男友的媽媽,「伯母,我家裡人都叫我安安。」

    「安安,今天這麼臨時的約你出來,讓你吃了一驚吧?」

    「有一點點。」何處雙手接過她分好的茶,笑了笑。

    「你們吵架的事啊,我也聽一騫說了,他說,你現在不想看到他,讓我來替他看看你。」

    曾夫人仔細觀察,從進門起就神色自如的年輕女孩子,聽到兒子的名字霎得變了神情。她的笑容就情真意切的更親切了幾分,「一騫他奶奶住院了,別人照顧她都不樂意,非讓一騫待在醫院裡陪她。我看到他心緒不寧,也不愛說話。我就問他怎麼了,他說你們之間發生了一些誤會,他害怕你以後真的不理他了。」

    曾夫人親自給何處添茶,語氣裡有幾分的感慨:「我這兒子也快三十了,我還是頭一回聽到他用這個語氣說話。」

    曾夫人說話的聲調不急不慢,聲音低緩,像溫柔的風,何處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低著頭默默的,曾夫人等了一會兒,輕聲叫她:「安安?」

    「哦,伯母,」何處抬起頭,掠了掠垂下來的頭髮,「曾一騫應該好好照顧他奶奶。對不起,我沒能去看看老夫人。」

    曾夫人眼中疑慮一閃而過,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何處在她考量的目光裡輕聲說:「我和曾一騫的事,就這樣了吧,讓伯母您費心了。」

    何處心中自有考量,如果曾一騫真對她有牽掛,為什麼不打個電話,以前追她時,可是照著一天三頓飯打的。

    可是,如果曾一騫真的同意分手了,那曾夫人此次來是為了什麼?

    曾夫人回家後對曾一騫的父親曾志國說:「老曾,我覺得一騫那個女朋友性格有點強,兩個人恐怕不適合。」

    曾夫人本來想著,小兒子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孩,能定下心,結婚生子,她就百分百同意。可是現在看,那個何處,性格也很強勢,這讓她想到了大兒子與兒媳的婚姻,兩個強勢的人,怎能好好過日子。

    曾部長從文件裡抬起頭:「怎麼了?」。

    「那個女孩子的相貌、舉止都很不錯,說話也進退得當,有教養、有想法,從神態裡就能看得出來是個自己有主意的。」。

    「那不是挺好,我們家的女同志不都這樣嗎?」曾部長和妻子開玩笑。

    曾夫人卻沒有玩笑的心思,歎了口氣,說:「可我今天看她……她對小寶、沒有小寶對她那樣的熱切。」

    「這有什麼!」曾部長覺得她小題大做了,「那是他們兩個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們是外人,不要插手。你交給一騫自己處理就行了,再說,感情哪能平等的?」曾夫人仍覺不安,連忙給曾一騫打了個電話。曾一騫正陪曾老太太做全身檢查,聽到何處是那態度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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