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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聚頭 19 混亂 文 / 煙茫

    就在眾人茫然的時候,蕭逸突然轉過身,說,「我會將新相機送到曾大哥府上的。」

    曾一騫笑得溫文爾雅,說道,「蕭同學太見外了。」說完又看著何處,「貓兒,這是準備要下山了嗎?」

    何處很想封了這人的嘴,轉頭見蕭逸已白了臉,好看的唇形抿成一條線,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

    何處回握住蕭逸的手,看了眼曾一騫,「我們是要下山了,如果曾先生還貪戀這裡的狐狸、野貓什麼的,可以多呆會兒。」說完,何處和蕭逸並肩離開。

    「野貓?下山了……」曾一騫眼中精光閃爍,神色莫測。山上樹木植被多,即使在炎熱的熱天,也極是清涼的。

    但再清涼也是夏天,到處蟲名蟬叫,何處的手被牢牢地箍在蕭逸冰涼的掌心中,也覺得渾身顫顫發冷。

    一路上,他拉著她疾步如飛,何處跟不上他的步伐,好幾次差點被他拽倒。

    何處心裡隱隱覺得怪異。

    蕭逸不是個粗魯的人,對誰都心細備至。

    此刻他像一隻受傷的小野獸拉著自己的心愛之物四處逃竄。

    終於,在一片小樹林處,蕭逸突然停下了腳。

    何處一個不注意撞進他懷裡。

    想抬頭揉揉鼻子,卻被他壓住。

    他把頭埋在她的頸間,聞著她少女的清香。

    猛然他抬起頭,清俊的臉龐滿是陰鶩,他看著她問,「你又擦花露水配風油精了?」

    「啊?什麼?」

    其實何處是心神不定的。在被一個男人強吻非禮之後,她即使面上表現得鎮定自弱,內心也無法波瀾不驚。

    被蕭逸突然的問題問得不明所以。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擦點了花露水。」

    他看著她,濃密的睫毛被夕陽鍍上了一層蜜色:「從前我從不擔心你被別人搶去。現在看,是我自大了。」

    何處笑了笑,「即然你現在有了危機意識,就離別的女孩遠點。我會吃醋的。」

    蕭逸的瞳孔黑得都要濃出水來。

    他輕輕地歎口氣說:「是嗎?你身上的香味跟曾先生身上是一樣的。」

    「啊?」

    何處又懵了。使勁嗅了嗅胳膊和衣服,也沒嗅出個所以然來。

    正琢磨著,難不成曾大少也會用「六神」這種平民的玩意兒?這時聽到蕭逸說,「何處,你跟曾先生之間是不是太過於曖昧了?」

    何處覺得蕭逸這話嚴重有問題。什麼叫她跟曾少曖昧?難道他看不出來,她拚命的據理力爭地在拒絕一場獵艷嗎?

    她在拚命的抗拒誘惑,他居然說她在玩曖昧。

    火氣騰得上升,何處氣鼓鼓甩開蕭逸的手,大聲斥責:「我跟曾少玩曖昧?那麼阮卿卿跟你呢?」

    其實何處和蕭逸很少吵架,蕭逸是個溫潤的男子,何處在他面前,不由自主的也讓自己成為一隻小綿羊。

    今天他們好像破了記錄。

    蕭逸席地坐下。陽光下,墨黑的眼睛漾著一些何處說不清楚的情緒。他輕輕地說,「對不起。何處,我在害怕。」

    一肚子的無名火竟他的話壓了下去。

    何處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她也害怕,主要是心虛。

    她不敢把自己被曾一騫非禮的事告訴他。

    因為什麼?她也想不出來,心太亂。

    兩人都陷入沉默,直到阮卿卿出現在小樹林中。

    阮卿卿一身香汗淋淋,氣喘吁吁說:「你們怎麼走得這麼快啊,讓我們好找。」

    何處一看到她腦子就漲開了,再看到緊跟在阮卿卿身後的冤大頭曾一騫。渾身汗毛都在集體起立。

    真是兩個冤家啊!

    蕭逸站了起來,看了眼曾一騫,點點頭。拉著何處,說,「一起走吧。」

    阮卿卿跑到何處的另一邊,親熱的挽住她的胳膊,問道,「安安姐,你跟蕭逸哥在聊什麼呢?」

    何處懶得甩開她,斜睨了她一眼,「男女朋友之間還能聊什麼?甜言蜜語唄。」

    阮卿卿訕訕笑了幾聲,撇了一眼另一邊的蕭逸,此時蕭逸跟在她們身後,路太窄,他只能讓給她們先走。

    「我還以為你們在商量怎麼賠償曾先生相機的事呢。畢竟那相機不是個便宜東西,估計蕭哥哥也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多錢。」

    何處聽了挑挑眉,淡淡的說,「是啊,這事兒還真是愁人。不過辦法總會有的。」

    蕭逸今年北大醫學剛畢業,正準備讀研。壓根就沒賺過一分錢。雖說他的成績每年都能獲得獎學金,可平常就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再加上朋友幫著揮霍,根本就所剩無幾。

    可以說,他的所有花費都是父母給予的。

    而最主要的一點,他是現r市區長的公子,她是原r區長的千金。

    清廉區長的兒子和貪污區長的女兒。兩種身份,但凡有點骨氣,她也不會向蕭逸開口要錢,即使他是她的男朋友。

    這也是何處不管遇到多大的經濟困難都不會求蕭逸支援的原因。

    所以阮卿卿的話,在何處聽來就是多此一舉。

    阮卿卿笑甚是甜美,說道,「其實安安姐也不用太過憂慮,曾先生不是小氣的人,又對安安姐這麼喜歡,不會讓你賠的。」說完轉身對曾一騫說,「曾大哥,我說的對吧?」

    「卿卿妹妹真是善解人意。」曾一騫笑。眼神別有深意的看向何處。

    阮卿卿可人的說道,「曾大哥,我家安安姐漂亮吧?你們之前是怎麼認識的啊?出手有點晚噢~」說完,好俏皮地眨眼睛。

    人生無常啊!

    何處這一路就在盤算著如何把阮卿卿甩給曾一騫。

    沒想到,阮卿卿有比她更急於把她推給曾一騫的急切心理。還推銷得這麼露骨,弄得何處無比尷尬。

    偷瞄了眼蕭逸,只見他面色冷白,低頭看著腳下的路,不知在想什麼。何處覺得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幸虧之前阮卿卿拉著蕭逸跳了一回黃河,讓事情也就沒有那麼足以為道了。

    曾一騫貌似很享受在黃河裡洗澡,一個跳躍,躍過蕭逸,到何處前面:「貓兒,正所謂葡萄美酒夜光杯,花前月下,下山之後,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她斜著眼咬著牙,「姐姐我不是天橋上畫紋身的,畫不出大叔說的這些噁心的畫面出來。」

    曾一騫笑:「我保證,以後在貓兒面前,一定要慎思慎言慎行。」

    突然傾身到她耳盼,「然後讓你慢慢喜歡上我。我對夕陽發誓。」

    你娘個abcd的,何處把牙咬的咯吱作響。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將曾一騫也推下山崖,給那台相機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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