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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中傷,輕別離。(1) 文 / 葵一

    如畫站在高台上,king公司著實在乎這次sky的演唱會,她的禮服都是量身定做,對著鏡子繞圈圈,白色的羽毛狀的毛毛會輕盈的浮動內裡的蕾絲白紗很長的拖在地上,白色的薄紗上鑲嵌著點點碎鑽越來越密集,最後在腰間彙集成一條晶瑩閃亮的銀河一般的長條,說不出的動人,就算是如畫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美麗的衣服,她不是有機會穿這種衣服登台演出的人,在演播室的後台她只要穿正裝嚴肅的播報新聞,而在播音設備前錄製節目的時候更是隨便,穿家常便服就可以,這樣的裙子只見來電視台打歌的藝人,自己穿上身又是另一番感覺。懶

    如畫約了笑笑一起來,簾子剛拉開,笑笑就像是火燒眉毛一樣急的直直跺腳,「如畫,太美了太美了,好看的婚紗一樣。」

    她得意的轉個圈圈,扯起裙擺。「我其實也是不錯看的吧,看你還說不說我是拖下整個美女主播界平均水平的老鼠屎。」

    笑笑拊掌稱讚,「真真的好看,不過你這要是穿到台上,那位怕是不能認真表演了吧,不得看著你看傻了?」

    她心一緊,手指緊緊的抓著裙擺,黎天宇成功的利用他在媒體界的勢力壓住了那條新聞,可是作為補償他們結婚的消息會在sky演唱會之後發佈,本來她是沒有打算可以拖住那麼久,黎天宇總是有辦法,他說只要她安心,他就可以辦到,他希望最後的這場表演她開心。蟲

    對,風景如畫的最後一次同台。

    從此再不會有這一對名字同時出現。

    多麼傷痛,如何揮手寒暄,如何笑著再見。

    景庚,這個名字,一提就痛。

    工作人員掛著耳麥進來催場,「倪主播,先換下裙子過來走位吧,必須要在sky他們來之前咱們先把位置走好才不會耽誤他們時間。」如畫忙拉上簾子,「我馬上就來。」拉上簾子,手還在顫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面這麼亂到底是因為什麼,只聽見外面的笑笑說了句什麼,話音就斷了。

    她一慌,也不管自己剛拉開的拉鏈忙扯開簾子,只見一個高大的背影正抱著陶笑笑,抬步要走,另一個身影在眼前一閃,她就被推進了簾子之後,心裡嚇得剛要叫喊,已經被人摀住口鼻,「是我。」他笑的奸詐,使勁一扯嘴上的口罩,好看的一張臉忽然貼近,偷吻在她耳邊,「不要出去打擾他們,我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我剛把那個工作人員打發,你再把他叫來我的幾張票不就白給了。()」

    他幾日不見也不知是瘦了還是精壯了,臉上的輪廓愈發的明顯,稜角比起從前更是出挑,她卻不覺得英俊,只覺得心疼。

    也不讓他推開,就這樣牢牢的環著他的腰。

    所有的心酸,只有這一次機會能夠宣洩,之後,再沒有機會。

    只有這一個人讓她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她為他做什麼都值得。她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每每會在夢中夢見他們最開始見面的時候他總是好像心事很多,說著什麼擔心有一天粉絲不再喜歡他,說什麼粉絲都是短暫的,他也是短暫的流星,她知道他多麼想要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她不能夠給他一個舞台,所以只能夠選擇不做他舞台上的羈絆,讓他竭力去追求他的夢,成為巨星,而不是這樣以稍縱即逝的流星,他才藝兼備,他英俊丰神俊朗,他會成為更好更紅的明星的,這次的演唱會是他成為著所有的一個踏板。

    緊緊抓著他的襯衫,「想我了?」低低的問,聲音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聽得見。

    他呵呵一笑,「是你想我了吧?」

    她立刻在他腰間扭上一把,「我看這些天你不是在訓練舞蹈,是不是在訓練嘴皮子啊。」

    「對了,你們公司還讓我和你唱一首歌,你想過我們唱什麼麼?」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幫他準備好這場演唱會,如何讓他成為最奪目的那一個。

    「能不能不要現在討論這些事情,我只想要抱著你,然後安靜的瞇會兒。」越是靠近演唱會他就越擔心,夜裡經常一身冷汗的坐起來,夢見他從高處墜落然後忽然出現在天獅幫的那把交椅之上,陰冷的沒有一絲笑容,然後就被這樣的自己給驚醒,他逃脫他拒絕這樣的命運,難道最後還是要接受?

    「那你聽我說,這是我曾經在你不理我的時候寫的歌詞,我想我唱這個吧,然後再配上你們的那首《回憶燒成灰》的曲調我應該可以駕馭。」倪如畫的音律能力和那些主播相比的確是有些差,但是優點就是生意那好聽,一白遮百丑,這幾日不眠不睡也哼著這歌,還不信到時候還會走調。

    他嗯嗯,依舊低頭靠在她的肩頭。

    「你瘦了。」他聲音軟軟,「等這演唱會忙完了帶你去環遊世界吃好吃的,把你養胖了。」

    她鼻子一酸,別開頭去。

    「好。你好好忙演唱會,不要分心。」

    外面傳來叩擊桌子的聲音,池壬的聲音隔著簾子傳來,「他們馬上就到了,咱們出去吧。」

    景庚依舊不情不願,和她四目相對,輕輕的用鼻子蹭她的鼻頭,兩人都吃吃笑起來,「歌就唱你說的那首,我騙經紀人說我拉肚子才能見你一面,等會台上見。」他戀戀不捨的輕輕的蹭蹭她的臉頰,然後在唇上輕印一個吻,「愛你。」

    他的身影消失在簾外。

    她蹲在地上,白色的裙子在抖動,身體的戰慄讓她已經撐不住單手撐著牆壁,逼著自己不要哭出聲音來。

    所有的,怎麼遺忘。

    離開你的我該會多麼寂寞,能不能夠習慣自己一個人生活,能不能習慣沒有人擁抱我,能不能習慣擦去所有的關於你的記憶,然後,或者等待三百六十五天之後的復活。

    我等的了,你等的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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