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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立春·309 給你兩條路(1) 文 / 納蘭雪央

    t市精神病院

    影沉默的將車門打開,顧澤愷率先下了車,墨鏡後的眸光是冰冷的,涔薄唇角的弧度都泛著寒意,隨後下車來的是林盛夏,一路上她都沉默的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黛眉細細的鎖緊於眉心間形成一個川字,直到豪車停在了精神病院的門口時,她才淡淡的睜開了眼睛,清冷的眸底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唐淮南已經在裡面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有我給你撐腰,不怕!」顧澤愷眼眸黑沉如幽深古井,低沉渾厚的嗓音裡漾著寵溺,眉骨處的傷口結了痂,反倒令他平添了幾分輕狂的味道,有力的大掌抬起將她被風吹的繚亂的發略到耳後,林盛夏沁涼的眸就這樣看著他,不知過去多久幽幽的歎了口氣。

    「為什麼,你們男人的罪過要由我們女人來承擔?」這個道理從古至今,皆是如此!

    林盛夏眸光終於不再是平淡的清冷,而是複雜,沉重的複雜!

    如果只是收回房子蘇暖是不可能傷害那個孩子的,她沒有那個膽子,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讓她心裡的魔鬼徹底的傾倒?

    顧澤愷聞言就這樣的看著她,宛如雕塑般的臉龐被日光籠罩著,化去了戾氣,磨平的稜角,她心裡的難受掙扎絞的他心底裡也不好受。

    此時的顧澤愷終於明白,原來你若是真心的愛著一個人,就連對方的喜怒哀樂都可以感同身受,薄唇扇動著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事實上,他的確也說出了口。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從來都沒錯過!」低沉磁性的聲音裡帶著攝魂般的決絕,鷹隼般的眸柔的似水,旁人若是看了定當詫異,原來這個在別人眼裡如冰雕的男人也有這樣的一面。

    林盛夏沒有說話,而顧澤愷自然也不在意她有沒有回應,他為她承諾過的,從今往後絕不會先掛斷她的電話,也絕不會讓她一個人面對一切。

    「我們進去吧!」顧澤愷厚實的大掌向著林盛夏伸出,無名指上的婚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動著光澤,他手裡紋路是林盛夏曾經摸過數百遍的,清晰的就連閉上眼睛都可以描繪出。

    林盛夏清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眉心處的川字也沒有鬆開,她的心事很重,眼角眉梢都透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深沉。

    她只是看了一眼顧澤愷的掌心,隨後淡淡的別開自己的視線,脊背在向著緊閉鐵門走去的一剎那繃直,她本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她也沒有什麼慈悲的心,從開始設局到現在,她讓蘇暖嘗到了百口莫辯失去一切的痛苦,她依賴什麼自己就毀掉什麼,她幻想什麼自己就打破什麼,而今日……13acv。

    應該到蘇暖真正下地獄的時候了!

    顧澤愷涔薄的唇勾著苦笑的望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顧太太是唯一一個能夠鎮得住自己的人,可她也是唯一一個不將他放在眼裡的人!

    可就算是如此,他卻依舊甘心如飴的跟在她身旁。

    層層的大黑鐵門從裡面被敞開,深色的大理石瓷磚泛著冷冷的光澤,林盛夏的高跟鞋踩在那上面發出卡噠卡噠的聲響,在精神病院這樣的氛圍內說不出來的心裡壓抑。

    林盛夏鬆軟的發隨著她向前邁步的動作搖曳在她的臉頰旁,成熟幹練的bobo頭將她的內斂全然釋放出來,因著顧澤愷與林盛夏的特殊身份院長親自出來迎接二人,行走間不時會與三三兩兩出現的病人擦肩而過,他們並不像是想像中的躁動,甚至可以稱得上平靜,平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這條看似無際走廊的盡頭此時僵硬的佇立著一個男人,他單手撐在厚實探視玻璃上,溫潤的臉龐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沉默的不知道站在那裡多久。

    除了唐淮南還有誰?

    因著蘇暖從清醒過來便又哭又笑的,而警察局那邊轉而將蘇暖送來精神病院羈押,等待著進一步的司法鑒定。(小說內容,請勿細究。)

    「你滿意了嗎?你高興了嗎?林盛夏!」唐淮南僵硬的轉過頭來,下巴處湛清的鬍渣像是簡單打理過的,卻也難掩面容上的狼狽,早晨他接到電話的時候只覺得如遭雷擊,他當時只是心虛混亂的讓顧弘文將蘇暖趕出去,卻不曾想到他竟然將那孩子與蘇暖一同拖了出去,後來發生的一切好像都已經不受了控制。

    林盛夏沉默而又安靜的看著唐淮南憔悴的臉,心裡冷冷的諷笑著,他有什麼資格用質詢的口吻來對自己說話?

    顧澤愷聞言眉目間染上了冷霜,單手拍了拍林盛夏的肩頭,冷峻的臉龐繃出駭人的線條。

    林盛夏也不理唐淮南的質問,只是跟站在病房門口的兩個警員點頭示意後推開門走進了關押著蘇暖的病房,高跟鞋的聲音悠遠,壓抑人心。

    「你覺得是顧太太欠了蘇暖的是嗎?你覺得顧太太很殘忍是嗎?可從頭到尾都是我們欠了她的,包庇著蘇暖的你,縱容著蘇暖的我,都是罪人!都應該受到懲罰!」直到林盛夏的身影消失在門板後面的時候,顧澤愷突然冷然的開口說了話,危險狹長的眸子瞇起。

    唐淮南倏然側頭看著顧澤愷,眼神詫異!

    ————————————今天爭取收拾完蘇暖,畢竟素文內重要滴女性反派角色,給她多點篇幅讓她光榮下崗吧——————————

    病房內的四面牆壁被刷成純白色,蘇暖穿著病號服茫然的坐在床沿邊上,原本精緻的五官經過一夜的心裡折磨盡顯憔悴,眼底下的青黛令她整個人宛如鬼似的存在著,眼神空洞嘴角帶著嬉笑,竟真像是瘋了般,她慢慢的用手指撕扯著乾涸唇瓣上的死皮,有血腥的味道湧動了出來。

    林盛夏悠然的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蘇暖的臉,眼神很冷,纖長的睫毛有規律的扇動著,似乎是在醞釀著開場白。

    「我知道你很清醒,我也知道你沒有瘋。」沒多久,林盛夏冷淡的聲音傳進了蘇暖的耳中,卻見她剛才還空洞的眼神漸漸的有了焦距,凌亂的大波浪捲將臉上那道長長的劃痕映襯的更為淒涼,蘇暖也曾經有過明媚的前途,大好的人生,最終卻只能夠在這裡落幕,叫人心裡無限的唏噓不已。

    「林盛夏,你這個踐人!你看我現在這樣滿意了是不是?」蘇暖的聲音粗啞,但的的確確是清醒的,她一醒來便被送到了精神病院,走廊裡傳來的病患發病時的咆哮聲讓她感到害怕,加之昨夜的場景不斷的在眼前浮現著,除卻放空之外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別的辦法能夠將自己阻隔在這一切之外!

    「被人設計被人欺騙的滋味好受嗎?沒有任何人相信你,感覺舒服了嗎?」林盛夏悠然的聲音傳進了蘇暖的耳中,卻見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像是下一刻要撲過來似的!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蘇暖臉頰的肌肉不斷的抽搐著,扯動著眼角到唇角的劃痕一陣抽疼,她如此猙獰的笑著,甚至沒有一絲悔改的跡象。

    「做鬼?」林盛夏慢悠悠的從隨身的皮包當中抽出把水果刀拿在手裡似是把玩,那模樣叫蘇暖心頭一顫,她……她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像是你這樣的女人,我就算是給你一把刀你也不敢死,所以你昨晚的舉動令我很吃驚,你竟然有勇氣對那個孩子下毒手,虎毒尚且不食子,蘇暖啊蘇暖,你竟然比老虎都要狠毒!」

    林盛夏諷笑著搖了搖頭,似是覺得可惜,似是覺得可笑!

    「假惺惺的,如果不是你讓姜橘生用一塊錢來侮辱我!我怎麼可能會被氣的失去理智!你和姜橘生兩個踐人,是害我的兇手!」

    蘇暖咬牙切齒的開口,當時見到那一塊錢硬幣的瞬間,她只覺得自己的一切都坍塌的乾淨,倒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林盛夏手裡的動作倏然一頓,一塊錢?

    她從來都沒有讓橘生用一塊錢侮辱過蘇暖!

    「兇手?你倒是將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受害者!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選擇傷害糖糖的那一刻,我定不會輕饒了你!你太高估自己了,也太小瞧了旁人!」

    林盛夏不緊不慢的開口,她今天空出了所有的時間來探視蘇暖,為的就是要讓這一切徹徹底底的結束掉!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不妨我給你兩條路來選擇!」林盛夏淡淡垂下眼睛,收斂起瞳孔內的所有鋒芒,只是用著最普通最平靜的語調開口說道,像是在談論外面的好天氣有多麼怡人般。

    蘇暖的眼底劃過莫名的情緒,帶著萬分的警惕,林盛夏絕對不會這麼好心的!

    「這第一條嘛,你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患者,鑒定的事情我自然會幫你通過,不過這樣的話你就要在精神病院裡待一輩子!這第二條嘛……」精病車打像。

    林盛夏清冷的眼瞳倏然的落在蘇暖的臉上,唇角的笑容帶著迫人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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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先森:請給我一杯忘情水~

    我:啥~~啥東西?

    顧太太:(淡淡一瞥)就是換他一夜不流淚的東西。

    我:(神色狐疑)我啥時候寫過顧先森流了一夜的淚?我倒是想過讓他做一夜……

    顧太太:跟誰做一夜?

    我:……跟你……(別問我啥時候開肉,興許哪天抽風就肉了)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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