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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01節:第153章 :教習中的大才(2) 文 / 大篷車

    但劉璋一旦敢玩這手稱病,下一步,被朝廷徹底列入著重提防,甚而進一步打擊的對象,那是絕不用有絲毫懷疑的。所以,這個稱病的把戲,不能耍。

    眾人一時間都沒什麼好辦法,劉璋左右看看,不由歎息一聲,起身道:「算了,諸公先散了吧,這事兒做是一定要做的。至於具體的辦法,都各自回去靜心想想再說,好在就算出兵,也絕不是一天半日的功夫,還有時間。」

    眾人相對看看,都是默默點頭。劉璋將眾人送出,心中煩悶,信步往城中溜躂。眾親衛連忙跟上,散在四周暗暗保護。

    腦子裡分析著自己一旦入了京,可能引發的各種變化,劉璋不由的眉頭緊皺。

    靈帝還有不到一年的壽命了吧,他媽的,怎麼就差這麼一點點時間呢?要是再拖一拖,靈帝一死,何進那蠢貨肯定和張讓等人鬧起來。[

    等那邊一出事兒,接著就是董卓進京,然後行廢立之事,再後來就是天下討董。而後,漢天子蒙塵,大權旁落。到那時候,各路諸侯幾乎都是佔地之後,自封自官兒,然後象徵性的往中央發個申請什麼的,就算完事大吉了。()

    劉璋等著的,自然也是那個時候的到來。可如今這時候,就差那麼一點點時間。怎麼拖過去呢………>

    「……>

    「不對不對!羌人皆邊鄙之人,人人都是在馬背上長大,更兼馬匹眾多,地形熟悉,以騎克騎,首先從數量上就多有不如。再加上騎術和地理因素,此之謂以己之短迎敵之長,斷不可取。」

    「那你有什麼注意?難不成要全靠步卒去頂?你不聞昔日廣宗對黃巾之事嗎?除非羌人傻乎乎的跟咱硬來,否則,長槍步陣最多自保,豈有制勝之機?」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想法是…………>

    劉璋腦子裡正想著輒,冷不防耳中卻忽然傳來這麼一段對話。他如今所思正是西涼羌人起事所致,猛然聽到這番對答,心中不由一凜,霍然抬頭看去。

    這一看卻不由一愣。原來他信步而走,不知不覺中,竟走到了演武堂的地方。而這番對答,卻是兩個低級士官打扮的校尉,正在樹下相對爭論的。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只這一時三刻,京中傳旨便洩露了出來?竟連這些演武堂的低級士官都知道了?

    劉璋想到這兒,不由的悚然而驚。自己身邊的人有問題!這是他第一個想到的念頭。長此以往,哪還有軍事秘密可言?若只是自己身邊人嘴巴不嚴實,偶爾洩露也還好說,但萬一是對頭安置的探子,自己豈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別人的掌握中?

    想到這兒,劉璋面上陰沉的似要滴出水來。招手讓人將那兩個士官喊來。

    那兩人正自爭論不休,忽然被人喊過來,說是主公召見,這一嚇非同小可。

    劉璋如今在士卒中的聲望,可謂達至了巔峰。在眾士卒心目中,那儼然是軍神的存在。猛不丁以小兵頭的身份,竟得蒙主公召見,兩人緊張的,都快要走成順拐了。

    滿頭汗水的走到劉璋身前,頭也不敢抬,噗通跪倒,叩頭見禮。劉璋微微好笑,溫和的令兩人起來說話。

    兩人心中激動,慌張的爬起來,一張臉卻漲得通紅。劉璋注意到兩人的緊張,只得先聞言撫慰一番,這才問起剛才二人討論話題的由頭。

    兩人還當是劉璋要考較他們,結結巴巴的理順著自己所想,卻是說起如何制勝羌人之策。

    劉璋好笑,只得直接問他們為什麼要討論這個,是不是有人跟他們說了什麼,又是什麼人說的。

    兩人這才明白,只是對望一眼,給出的回答,卻大出劉璋的意料。「此乃演武堂從事,戲先生給我們出的議題………>

    嗯?演武堂的從事?出的議題?這…>

    想了想,又在問明了那位從事現在的位置,將兩個滿是興奮之色的校尉打發下去,劉璋動身往後面尋來。這裡面事關重大,若不能搞清楚,劉璋怕是再也難以安枕了。

    沿著兩個士官指點的方位,劉璋很快便在一處小院中找到了那位戲先生。青州對於這些教導演武堂的文士很是禮遇,不但有著不菲的俸祿,住宿之地也是官方提供,獨門獨院。

    當劉璋進到院中時,那位提出制羌議題的戲先生,正悠然的坐於院中樹下,獨自淺斟慢酌著,頗有幾分閒逸之氣。

    此人三十上下年紀,面容清矍,一雙眸子光芒內斂,身上雖只是一身粗布白衫,卻隱隱然有出塵氣息。

    聽到門響,見到劉璋進來,眸子裡有光芒閃過,面上卻是一片沉靜,毫無半分波動。只望定劉璋深深一揖,施禮見過。

    劉璋心中一動,這人神態從容,明顯是認出自己乃青州之主,卻仍是不卑不亢,沉靜如山。先不說別的,單只這份從容,便透出一份不凡來。

    自己軍中竟然隱藏著這樣一位人物,劉璋吃驚之餘,油然的升起一絲好奇來。

    也不端什麼主公的架子,如同尋常文人相見一樣,劉璋上前一步,拱手一揖,見禮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劉璋來的冒昧,還請見諒則個。」

    那人見劉璋如此謙遜,眼中忽然掠過一道奇光,臉上讚賞之色一閃而過。微微一笑,拱手輕聲道:「不敢當明公下問,某,穎川野人,戲志才是也。」

    這人口中說的輕淡,只是戲志才這個名字落入了劉璋耳中,霎時間便如同一個驚雷炸在耳邊。猛然抬頭看向他,臉上一時間,又是震駭,又是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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