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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六章 道不同!不相為謀! 文 / 冥空星雪

    卡爾繼續沉痛地說道:「英國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下卑鄙了!您知道麼,英國向你們所在的國家傾銷毒品,而清政府只是因為不同意並銷毀了那些毒品,維多利亞就認為這是損害了英國商人的利益,親自在國會上發表演說,認為這是嚴重影響英國國民利益與王室尊嚴的事件,號召發動戰爭進行報復,派出軍艦,用大炮去和清政府講理啊!

    我記得那是271票對262票,如果不是女王的堅持,主戰派根本就不會以微弱優勢取勝!」

    「嗯?這場戰爭已經打起來了麼?」被他們稱為蕭凌天的鐵血漢子站了過來,一邊問,一邊隨手抓取著餐盤上的水果,生吃——對此,我感覺很奇怪:他怎麼能生吃呢?水果這東西,本來應該烤著吃的啊!為什麼餐桌上沒有烤蘋果?東方人的菜譜確實很奇怪啊!那些本來應該做成沙拉生吃的蔬菜倒是做熟了!我感覺這很奇怪,所以就沒有吃,卡爾倒是吃了,說是味道相當不錯。

    卡爾繪聲繪色:「本來很多議員還不敢冒犯這麼大的國家呢!覺得冒然開戰,可能會惹怒一個龐然大物,影響英國在遠東的利益。是維多利亞一句話鎮住了全場:成功了,可以要他們賠款,失敗了,就是英國人的私下報復,國會不用承認的!

    最後她還揚言:只要我們成功了!從此將直接進入華夏市場,與巨大的華夏市場自由貿易!數不盡的金錢將源源而來。清朝政府就會承認英國才是真正的天朝上國,至少也是個平等國家,而不是把英國看作遠方的蠻夷、下等國家,輕視、排擠我們的商人!清政府的態度,在近代世界的國際社會中顯得格格不入,一個已經落後無比的國家,卻把世界上最先進國家看作是落後國度!這難道不是我們的恥辱?我們英國商人的財產,被一個自居天朝上國的落後國家隨意銷毀,這正是英國的恥辱!據我所知,清政府從來沒有在憲法中規定不許販賣鴉片,那鴉片在他們那裡,就不應該是非法生意!

    當時有國會成員解釋,在那裡,皇帝的聖旨就是憲法,皇帝是下了聖旨的。

    於是維多利亞的聲音拔得更高了,憲法以皇帝意志為準,這是多麼野蠻的行徑啊!今天清國皇帝可以一時興起,隨便派個什麼欽差大臣,銷毀他們看不順眼的鴉片,明天他們就可以隨意銷毀我國的其它商品!甚至隨意殺害我們的商人!所以!我們有必要訴諸武力,把清政府推向現代世界,教會他們現代國家的規則!我相信這也是我們的使命!

    最終,英國國會在女王的勸說下,決定不宣戰,就近從印度調了40餘艘戰艦外加四千士兵,並且掩耳盜鈴地號稱這是報復行動,不是戰爭!但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有數,明明就是做正當買賣做不過華夏,於是開始販毒,華夏不讓,他們就惱羞成怒貪慾發作了嘛!

    我相信,如果他們剎羽而歸,那自然就只是地方艦隊的私下報復!跟英國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戰鬥順利,我相信你們懂的——割地、賠款、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很快就會按慣例送給戰敗國了。」

    「鴉片戰爭,原來就是這時暴發的啊!」蕭凌天悵然說道。

    「用詞太準確了!這就是鴉片毒品引起的血案啊!英國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捍衛英國商人與皇室的尊嚴,什麼打醒華夏助其進入現代國家,這都是虛的啊!」卡爾立即就暗示天主教對蕭凌天等華夏人其實是非常欣賞的,聽說華夏人一向都很賣國——哦,不,是愛國,所以,怎麼能為英國這種敵國賣力呢?不如投靠羅馬教廷信天主教吧!有羅馬教廷對英國施加一些壓力的話,相信他們是不敢把華夏怎麼樣的……反正說一千道一萬,你們怎麼能跟英國這種無恥下流卑鄙的國家合作呢?

    蕭凌天搖了搖頭:「鴉片戰爭的事,任務完成之後,我會和維多利亞打聲招呼,但現在,我們得先完成任務,其它的,以後再說。」

    卡爾有點失望,但他還不得不誇讚華夏人的職業道德。但又暗示:從各位的能力,就能看出各位的祖國那真是當之無愧的天朝上國!英國維多利亞如此妄自尊大,在議會裡上竄下跳,最後都沒拉到三分之二的票數!按道理這種決定國家氣運的大事,必須要有三分之二票數才行——所以,英國連正式宣戰都不敢,半遮半掩地搞所謂的「報復」。不用想,連英國人自己都沒信心勝,那還不是輸定了的?就算您不怕英國人一怒之下欠了僱傭費不還,可是英國打輸了這一仗,國際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許給你們的好處,將來還能兌現麼?你們這麼幫英國,英國能給你們什麼好處?

    「他們能給我們真理。」蕭凌天淡然道。

    「真理?嗯,我聽說過,英國人特別喜歡講理,特別是講真理——就是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的那個真理!」

    「落後就要挨打,這是從無數個血的教訓裡積累出來的真理。」被稱為海幽蘭的美麗少女也來插話,「其實這鴉片戰爭,也許華夏不敗,但清政府,是輸定了。」

    范海辛記述到這裡,加了一段旁白:這就是華夏人傳說中的謙虛吧!明明很行,偏偏要說自己不行!當時我聽到這裡就敢肯定了,這完全是維多利亞這天真的妞異想天開,居然敢冒犯華夏虎威!如果華夏的實力,就和他們在這教堂裡展現得差不多,那些英國戰艦必然是有去無回……不過後來聽他們說,他們似乎並不認為清政府能代表華夏。

    「嗯,嗯,是啊!」那個剛才接待我們的小二,也來到廳中,端起一串烤雞腿,就著一種不知名的綠色飲料大吃特吃,「我才不承認清政府領導的野蠻落後國家能代表我們華夏正統呢!什麼東西!它早就應該被收拾了!朝代應該換了!」

    我們一打聽,才知道這些人原來不是清政府本土的,海幽蘭自稱前明遺民,我不由得吃了一驚:「你們這麼厲害,還被人趕了出來,那把你們趕出來的,那會厲害到何種程度?」

    海幽蘭:「最多明年清政府就要投降了,就這麼厲害!清能代明,不過是運氣好。現在,清的氣運也就到此為止了!」

    然後她又問小二怎麼不在門口當招待了。小二表示:他用一百金幣僱傭了一個聰明點的村民幫他站崗!反正重要貴賓都來了,再站在門口有啥意思?

    范海辛寫到這裡,手都哆嗦了一下:一百金幣!——隨便在門口迎接小半天的客人!就有一百金幣可拿!要知道,很多貧民一輩子都沒見過金幣啥樣呢!從此可以看出,這些華夏人果然是太富有了,他們根本不缺錢!

    我們都因此相信,英國肯定是許了這些華夏人金錢以外的好處。比如在海外給他們劃一片殖民地讓他們稱王什麼的。

    但是天主教的聖女加芙若,卻悄悄跟我說:鴉片戰爭這事肯定有陰謀!這事他們以前幹過,借清朝的兵把順朝打崩了,可是明也沒恢復起來,倒是引狼入室讓清朝主宰了華夏。這回,他們是想借英國的兵麼?

    有道理啊,她說出了我的直覺:我感覺面前這幫人,似乎能成……

    卡爾尋思:如果是這樣,那新教拉攏他們的代價,確實就太大了,羅馬教廷恐怕給不起,幾次十字軍東征,雖然在屢次失敗之後混了個慘勝,但最終卻把天主教老底折騰得差不多了,現在還沒緩過氣來呢!我們不得不暫時斷了拉攏這幫人進天主教的心思。

    就在這時,砰地一聲,整個玻璃門倒了下來,裸衣狂昂首而進,手裡拎著的戰斧血淋淋,腥氣衝鼻,見面就問:「精靈箭的屍體呢!」

    「在這裡呢,一直給你保存著,就和她剛死時一樣。」海幽蘭取出一具華麗的水晶棺材,我沒看清她是怎麼拿出來的。精靈箭就躺在裡邊,雖然腦袋的上半截已經不見了,但嘴角上流露出的淒婉風情,仍是讓人心折不已,似乎她轉眼間就能復活過來似的。

    蕭凌天的表情非常沉痛地安慰裸衣狂,說了什麼,裸衣狂點了點頭,大聲叫道:「謝謝你了,兄弟!再幫我做一件事,讓她的靈魂能夠安息吧!」

    裸衣狂打開了棺材,掏出尖刀,分開並刺入精靈箭兩腿,兩條滴血鮮血的陰肉就被割了下來。

    我、卡爾、加芙若齊聲怒喝:「大膽狂徒,你怎麼敢褻瀆屍體!」

    「我至親的愛人啊,在我的體內安息吧!從此你的靈魂與芳香,將伴著我的靈與肉入眠!」裸衣狂根本就不搭理我們,自己生吃了其中一條,又將另一條陰肉鄭重地遞到蕭凌天面前,「兄弟,吃吧!」

    蕭凌天顯然是被嚇呆了:「這,這是什麼意思?你讓我吃這個?」

    裸衣狂的眼當即瞪得就像銅鈴:「怎麼!不給面子!」

    蕭凌天將手向下按了按:「兄弟,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也許這是因為我們的習俗不同,你的動作,可讓我大吃一驚啊。您能解釋一下麼?」

    剛才看到蕭凌天拒絕了自己的意思,裸衣狂似乎氣得胃裡好像有火在燒,但蕭凌天提到習俗,裸衣狂才點了點頭,長歎了一口氣:「對啊,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對你來說,也許很怪異吧!

    按我們那裡的習俗,如果一個美女死了,她最親近的人需要吃掉她的腦子,繼承她的勇氣、力量、智慧,而與她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則應該吃掉她的生殖器。意味著將她的好永記心頭,否則她的靈魂也無法安息。

    如果沒有人分享她的這裡,意味著她生前很沒有魅力,這是對一個美女的污辱。就好像死後的墓誌銘上刻著她是個不受歡迎的醜八怪一樣。

    這裡與精靈箭發生過性關係的,只有我們兩個,這對她來說是有點寒磣了,不過沒辦法,除了我,你是唯一的人選。也不會再有其它人了。

    所以,請吧,念在我們合作一場的份上,好麼?」

    蕭凌天看了看裸衣狂手裡還在滲著血的精靈箭秘處血肉,沒受創的地方白生生的,就像是美麗蚌肉,他皺了皺眉,只要是正常人,一想到要把這個吃下去,誰能不一陣反胃呢。蕭凌天很為難:「按我們那裡的習俗,是人死了入土為安……這樣是侮辱死者的遺體,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所以,恕難從命。我認為這樣對精靈箭也不好。」

    裸衣狂一邊開異蕭凌天,一邊就想把肉條往蕭凌天嘴裡塞:「沒關係,精靈箭她不會介意的!你要是不吃的話,她才會生氣呢。來吧,來吧!不會比吃藥還苦的,一張嘴很快就嚥下去了。」

    蕭凌天連連後退:「哥們!這個我吃不習慣,是真不習慣!」

    「對!你們一向熟食的!」裸衣狂重重一點頭,「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我是個粗人,你別見怪啊。」

    裸衣狂把肉條放進咕咕冒泡的火鍋裡涮了涮,把肉條燙了個半熟。

    安娜本來正伸著勺子準備在火鍋裡撈東西吃呢,裸衣狂的動作顯然把安娜嚇得不輕,她尖叫一聲,扔掉了勺子:「你們這些人真是太不像話了,怎麼能,怎麼能這樣!裸衣狂!你自己離開吧,別等著我們趕你,這裡不歡迎你!大家吃飯的胃口都要叫你敗壞光了!」

    老槍拍了拍掌,對蕭凌天說:「隊長,這種習俗,讓我想起了傳說中的天葬啊。傳說藏族的人死了,按他們的習俗是不埋的,而是大卸若干塊,拋出去餵老鷹,被叫做天葬。生於自然,歸於自然。」

    裸衣狂覺得老槍是為自己說話,他把肉條從火鍋裡取了出來:「不錯!他們那是喂到鷹肚子裡,我們這是喂到人肚子裡,難道人的肚子不比畜牲肚子來得高貴?蕭凌天,現在肉熟了,按你們的習慣,能吃了吧?你要是不吃,就是看不起我了。」

    蕭凌天把目光投向海幽蘭,海幽蘭輕輕搖了搖頭,目露不忍之色。蕭凌天顯然不想在自己愛人面前做出那麼野蠻無禮的事情,便說道:「兄弟,吃愛人的遺體,這是你的習俗,不是我們的習俗,我卻未必要遵守了。真的,這事,我做不來。要不,你問問他們有沒有願意幫你的?」

    瘋子唐怒道:「裸衣狂,你這樣糟蹋你愛人的遺體,天理何在!你發瘋了,我們可不想陪你一起發瘋!」

    「我們對付仇人,才說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剎那芳華開口,「但實際上,因為這一招太殘忍了,我們通常只是說說而很少去做。你不妨去和周圍的人問問,誰支持你這麼做的。」

    瘋子唐大叫:「對啊!你要吃自己老婆,自己吃就是了,還要逼我們一起吃,我們不吃就是不給你面子!這是哪門子邏輯!你是不是人啊?精靈箭對你夠不錯的了吧?死了,居然連個完整的屍體都撈不著?」

    「滾開!你這偽君子!」裸衣狂拋出四個血淋淋的心臟,「蕭凌天,這是母巢之心,你看好了,如果你能讓精靈箭安息,它們就是你的!你應該知道它們的價值!」

    四個心臟彼此間動脈相連,雖然離體已久,卻還在砰砰抽搐跳動,展現著它們頑強的生命力。只是,拿這四個噁心巴拉的玩藝收買人,這裸衣狂是不是愛人掛了之後傷心過度,失心瘋了?

    蕭凌天毅然搖頭:「對,這是母巢身上最值錢的了,但是我剛才沒有同意,現在若是同意,倒讓你把我的人格看得太低了。你自己拿著吧。為什麼不換了積分?嗯,你懂的,獻祭它們給主神,說不定有機會讓精靈箭復活吧?如果還不夠,我可以借你一點。」

    (註:在卡爾、范海辛等原住民眼裡,裸衣狂這是瘋了,但蕭凌天看完物品介紹之後,卻知道:母巢的心臟,上交主神,每個價值五萬,如能湊齊四個完整的一組上交,價值大增,可以換得五十萬積分。)

    裸衣狂點了點頭:「行,我懂了!你等著。」

    「別衝動,我們先完成我們的任務好麼?」海幽蘭看裸衣狂臉色不善,勸解。

    「新教連這種異端都收,簡直是飢不擇食啊!這要是放在我們羅馬天主教的地盤上,早綁起來釘在十字架上燒成灰了。」卡爾小聲嘀咕著,他決定開導這異端一下,劃著十字,來到裸衣狂面前,「迷途的羔羊啊,請傾聽主的教誨,主說∼」

    裸衣狂問:「你願意開導我?」

    卡爾點點頭:「主願意向一切信徒傳播福音,也願意……啊!!!」

    「謝謝。」裸衣狂猛地出手,探向卡爾胯下,一掏,一抓,卡爾胯下那血淋淋的「魔鬼」(男性生殖器)就被他扯下來抓在手裡,「蕭凌天,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只有採用次一級手段了。弄個跟很多女性發生過關係的男人**,充當仰慕者祭品一起下葬。再會。」

    「不!不!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啊!」卡爾疼得嗓子都啞了,打著滾在地上撲騰著,面目扭曲。

    「因為這裡的男人,就你上過的妞最多!而且你不是自願出來幫我的麼!」裸衣狂把卡爾的「魔鬼」甩進了水晶棺材裡,眼神在老槍身上掃過,扛起來向外走去,「雖然有人上過的妞比你還多,可惜,已經不是男人了!嗯,謝謝你們的水晶棺材,我走了!」

    「等等!裸衣狂,你要去哪裡!」蕭凌天追了過去。

    「你們在這慢慢吃喝吧!我自去找德庫拉算總帳!」

    「別衝動!在這守株待兔不好麼?就算要去,也可以大家同去啊!」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裸衣狂頭也不回。他迎頭撞在了教堂的石牆上。崩然一聲,牆壁崩碎,裸衣狂肌肉鼓起,就像是從地獄深處闖出來的魔鬼,自碎石中穿行而出,消失在遠方。

    寫到這裡,范海辛看了看躺在床上仍在呻吟的卡爾,歎了口氣,最後在筆上記述道:

    也許,這也沒什麼不好,卡爾從此之後就將失去他唯一的缺點,成為真正的聖徒了。

    蕭凌天和海幽蘭追了出去,剎那芳華支援了我們一些藥物,卡爾很快安靜下來……他們還用了奇怪的手段把建築物都修復了。

    我真佩服那些平民,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胃口好得不得了,還在那吃啊吃的!

    裸衣狂的所作所為,無疑就是個異端,但不知為什麼,看著他偉岸的背影,沖天而起的殺氣,我為什麼會感覺他更像一個無法被人認同的熱血漢呢?

    但是就像他說過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們的信念不同,始終是不可能真心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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