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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衝突 文 / 青木林

    「知道了,知道了,我很乖的,沒有啊,我一直都呆在房間裡,能做出什麼事情來,而且還有阮亦雯一刻也不肯放鬆的看著我,我就是想闖禍也沒有機會啊哎?不用不用,酒店廚師的手藝很好的,我的伙食沒有問題,絕對不會營養不良的,不用專門讓人過來,而且阮亦雯也很照顧我嗯,她的確很負責的,您放心吧媽,國慶的時候我想回家,我有點想家,姐姐她又不在,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裡是嗎,那就沒辦法了,那你和爸爸什麼時候才來這邊啊哦,知道了,不用擔心,大不了就是哭一場嗯,那拜拜,我下次再打。」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很失望的把電話扔到一邊,躺到床上,目光呆滯的盯著天空中快速移動著的烏雲,心情也和天空一樣陰沉著。再過幾天,也就是9月18號軍訓就要結束了,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學校要舉行閱兵式以及其他活動,提醒我們這些生活在新時代的天之驕子??勿忘國恥!軍訓我可以不去,但這個活動我沒有理由缺席!我本來打算活動結束後就回家的,沒想到爸爸要去國外,媽媽得籌備冬季時裝發佈會,又不准我去打擾爺爺,只能呆在這個地方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現在確實非常想家。就像當初迫不及待的想從家裡出來一樣,我現在又急切的希望能夠快點回去。來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隨著新鮮感的消失,越來越覺得不自在,熟悉的人,熟悉的環境,熟悉的生活全部都不在了,那種客居他鄉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阮亦雯遞給我一杯茶,順勢坐在我旁邊,「跟媽媽吵架了?」

    「沒有,就是不能回家了。」我接過茶杯,怏怏的回答,「爸爸和媽媽都在忙,又不准我去爺爺那,你說,我是那種不懂事的小孩子嗎?我又不會去鬧爺爺。」是啊,我不過是想去看看爺爺而已,怎麼就不能去了?

    原本想從阮亦雯那聽到安慰的話,沒想到她卻點著頭,對媽媽的做法表示完全同意。

    「老人家需要清淨,你媽媽說的沒錯,還是不要去的好。」

    「你什麼意思啊,我是那種不懂得體諒人的傢伙嗎?」

    「你主觀上沒有,但是客觀上往往會給周圍的人帶來困擾,最可恨的是你對自己的罪行一點也不自知。」

    這種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一點也沒有說服力,我心裡嘀咕著。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歪歪斜斜的躺回床上,繼續看著天空。

    阮亦雯動作強硬的把我的姿勢調整回她能接受的程度,然後扳住我的臉,目光柔和的看著我說:

    「你跟你爺爺的關係好像很好?」

    我的所有掙扎在懸殊的力量面前全都歸為徒勞,所以我徹底放棄掙脫出來的打算。

    「不是好像,而是的確很好,我是爺爺帶大的。」

    「那你爺爺一定很疼你吧?」

    「那當然了,不是我誇口,這個世界上爺爺他最疼的就是我,姐姐和哥哥都比不了的。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又是家裡最小的孩子,而哥哥和姐姐又比我大的多,所以當爺爺把公司交給爸爸打理以後,就只有我能天天陪著他了。我上初中以前都是跟爺爺住的,他也就偏疼我一些。也不知道是幾歲的時候,更不知道我是哪根筋搭錯了,一天晚上在看了星空以後就哭著喊著說要星星。恐怕很多家長都遇到過孩子的這個要求,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解決的,但是,第二天晚上當我關燈睡覺的時候,一個浩瀚的星空立時出現在我的頭頂,那是爺爺讓人用夜光材料製成星星形狀,然後親自把這些星星一顆一顆的粘到我房間的天花板上的。其實他根本不用這麼做,只需要把那些紙剪碎了以後粘上去就行了,因為我根本不可能看出來那有什麼不同,但爺爺還是把那些紙折成星星的形狀。可惜當時的我太小,只知道高興,不懂得體諒爺爺。現在想想自己當時實在是不應該,那時候爺爺已經六十多歲了,還要爬梯子,萬一摔下來,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現在長大了,爺爺的身體也更弱了,他年輕的時候為了我們家的企業花費了太多的心力體力,現在年紀大了,那些年輕時欠下的健康債都要還。我也不再向爺爺要任何東西了。我不想讓他再在我身上勞神。我總覺得爺爺的身體不太好也有我的原因,小的時候沒讓他老人家清淨過。」

    一提起爺爺,那些跟爺爺一起生活時的往事就不由自主的出現在了腦海裡。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時光,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情,我就會一直在爺爺那生活下去的吧。我真的不想長大啊,長大了就要面臨很多很多事情,而這些事情又必須得自己解決,再也不能像小時侯那樣把所有事情都推給大人們,自己則跑到一邊去玩兒。

    我記得小的時候,我記得,記得唔,頭疼,果然是不該想這些傷感的事情的。可是,對於小時候的事情我已經只能記起一些特別的事情了,幾乎整個兒時的生活都模糊不清,我真的不想忘記。

    「沒想到你爺爺對你這麼好,不,你的家人都很疼你。你真是幸福的傢伙啊,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裡抱怨。」

    呃?遭,遭了!我居然忘了,我居然完全忘記了阮亦雯還在我旁邊!一提到爺爺就興奮過度,不但把令人害臊的事情說了出來,還在這裡旁若無人的回憶童年。

    「那,那件事是我的秘密,你」

    慌亂中我想讓阮亦雯不要把這事說出去,但是,當我看到阮亦雯那落寞的眼神,我就徹底弄不清狀況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阮亦雯剛才說的話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她現在的樣子根本沒有開玩笑的跡像我不明白她這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我的那些話也勾起了她童年的記憶嗎?

    「嘿嘿,嚇到了吧?」我剛想要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她卻搶先開口了,「我演的還不錯吧?」衝我皺皺鼻頭。

    才是裝出來的?」她到底在想什麼啊,沒事裝什麼傷感?

    「當然了,看你說的這麼動情,我當然得配合你啦,怎麼樣,看不出來我是在演戲吧,我這個曾經的coser可不是說著玩的。」

    「過分,難得我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你了,你卻這麼回應我的誠意。」

    我對她剛才的惡劣表演很是氣憤,弄什麼不好,非得擺出那種表情來嚇我真的是在演戲嗎?我懷疑的盯著她,之前籠罩在她臉上的那中落寞已經看不到一點蹤影??大概那真的是在演戲吧。

    阮亦雯一把攬過我,揉捏著我的臉,用帶有愉快情緒的語氣說:「放心吧,我會給你保密的,那這件事情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了。我太高興了,終於有了和你共同的秘密了。」

    「呃,那個,你弄疼我了。」

    我沒打算要逃,根本就逃不掉,讓她捏夠了,才會放了我。

    「好吧,為了回應你的誠意,我決定幫你恢復精神,趕快準備準備吧。」

    阮亦雯放開我,開始在姐姐的衣櫃裡翻找著,勁頭比昨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恐懼的看著她,昨天被她逼著穿天使裝的樣子在腦子裡不停的回放著,「我今天說什麼也不會再穿那種衣服了。」不怎麼自信的表明表態的同時,身體已經開始往房間外面跑了。

    接下來,昨天的一幕重演了,我慌張的轉過身,背部緊貼著客廳的門,驚恐的看著依靠在臥室門框上,手裡把玩著鑰匙卡,臉上掛著嫵媚的笑容的阮亦雯。

    她用甜得膩人的聲音跟我說話。

    「怎麼樣,是讓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乖乖的過來呢?」

    她這在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充滿誘惑的聲音和笑容,對我來說就是即將遭受蹂躪的信號,「我不要!」說著就拔腿往浴室衝了過去。

    可是,眼看著就要衝進去了,卻被阮亦雯攔下。

    「真是個不老實的娃娃。」

    我掙扎著,很快就被阮亦雯拖進了臥室

    「哦,今天換了造型啊,不錯嘛!」

    「那是當然了,負責打扮的可是我啊,效果當然沒的說。」

    「請問公主殿下,您今天要去哪?」

    「你去死!」我惡狠狠的回了滿臉壞笑的林輝一句,然後突然轉身就往回跑,希望我這突然的行動能甩開他們,在被追上前衝回房間。

    「不可以哦,我們現在要去昨天的健身俱樂部,說好了要開始系統的鍛煉的,可不能第一天就失約哦。」

    穿著這種裡三層,外三層的複雜的一直垂到腳踝的蛋糕層裙子,原本就不擅長跑步的我更是跑不動,很快就被阮亦雯抓了回去。

    「可是,這種衣服和鍛煉沒有關係吧。」被阮亦雯抓回來以後我還在盡最後的努力,「這也太幼稚了,怎麼說我也是個讀大學的人了,請你為我的未來考慮考慮吧。」

    「哎?我已經充分考慮了你的未來了哦,把你打扮的這麼可愛,你很可能會被某個經紀公司的星探看中哦。」

    「可,可是,我不想做明星。」

    「不要這麼不情願嘛,難得你有這麼好的條件,不要浪費。如果你真的成了明星,那我一定第一個做你的忠實fan。」

    「可是,穿這種裙子我很熱。」

    「好啦,電梯要到了,這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公主裙,你沒必要這麼難為情吧。」

    「可是,這種小孩子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就不普通了。」

    「你這樣子和小孩子有什麼區別嗎?」

    「呃,當然有,差別大著呢!」

    「有差別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就,就算看不出來,可是這種長裙我穿著絕對不合適,我個子太矮。」

    「如果是平時穿出去的衣服,你當然不適合穿長裙啦,可是,這衣服是超可愛系的,再加上我給你化的妝,你現在看上去就是可愛至極。因為衣服的屬性不同,化的妝不同,穿衣的規則也會發生變化的,而且,就算是平時穿的衣服,像你這樣的個頭的女生也不是絕對不能穿,還要看身體的比例的,你的比例就挺好的,下半身長,所以穿一些素色的,沒有裝飾的中裙是絕對沒問題。」

    剛才還說這不過是普通的裙子,現在又說什麼衣服的屬性不同。我對她前後矛盾的說法很是不滿,不過她說我能穿中裙到是讓我很高興。阮亦雯對穿著打扮是很在行的,她這麼說的話就表示我的確沒問題了。如果魔女再拿穿裙子的事情來數落我,我就穿給她看,讓她閉嘴!

    我死心的任由阮亦雯拉著進了電梯,費了半天口舌,結果還是沒有使自己擺脫悲慘的命運,但最要命的還是我對阮亦雯的一味妥協的態度,為什麼我就不能像是對魔女那樣反抗她呢,記得當初魔女讓我穿這些衣服的時候我是抱著被她打死的決心徹底反抗的,可是,對阮亦雯我似乎都沒有想過要生氣,我到底是怎麼了?

    一路上我一直盯著阮亦雯,為自己的態度感到不解,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不太對,我懷疑自己已經踏進「禁區」了,可是又不敢肯定,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感覺呢?我不知道自己對阮亦雯的態度是真的對她有那種感情還是因為她跟魔女很像,雖然魔女的行為讓我很困擾,可她到底是我姐姐,所以我不由就覺得阮亦雯很親切,也就是因為她是魔女找來的人我才會沒有戒備心的跟她相處,我是不是真的把她當成姐姐了?可是,如果真的把她當姐姐看待的話,那我為什麼不反抗呢,對魔女我可是從來都要反抗的,雖然反抗的結果都以失敗告終。如果讓我穿成這樣出門的人是魔女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呃,沒,沒啊。」

    「那你幹嗎總盯著我?」

    「少,少自戀了,我是在看車外!」

    阮亦雯突然襲擊式的質問讓我著實緊張的不行,舌頭打了幾個結,好在她沒有繼續追問,我生硬的把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手心裡都是汗。

    「」

    「」

    「那,那個,你沒事吧?」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現在又換成阮亦雯盯著我看了,我被她盯得如坐針氈,終於受不了了。

    「被你看了那麼長時間,要是不看回來我不是虧了?」阮亦雯理直氣壯的回答我,盯得更肆無忌憚。

    「你愛看就看好了--總比動手好多了。」

    她的理由確實很充分,誰叫我之前那麼明目張膽的看人家呢,這都是我咎由自取。

    就在我被阮亦雯盯得就要崩潰的時候,那個一向以看我被作弄為樂的林輝卻很意外的幫我解困來了,「兩位想玩對視遊戲的話恐怕要另選時間了。」林輝撇撇嘴,用手指了指車外,然後就推開車門跳了出去。

    我也不等他來給我開門了,慌張的打開車門,顧不得自己的打扮毫不猶豫的衝出車子,比起這身衣服,被阮亦雯盯著看更讓我受不了。

    「什麼嘛,我還沒看夠呢。」阮亦雯終於失望的從車裡出來了。

    「等你看夠了估計要到下個世紀了。」

    小聲丟下一句趕緊開溜,我可不希望昨天的事情再重來一次這,怎麼這麼多人?昨天不是幾乎看不到人的嗎?今天還是直接回去比較好吧。腳剛踏進建築物的大門我就愣住了,這個大廳一改昨天的慘淡景象,現在簡直是生機勃勃,好不熱鬧。我難道要這副樣子出現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嗎?

    我打算立即回去,可當我看到阮亦雯臉上燦爛的笑容以後就立即把自己剩下的話嚥了回去。我是不可能回去了。

    「把手給姐姐吧,這麼多人,你自己一個人走很危險。」

    「跟著你走更危險!」在心裡嚴重抗議,但是還是得把手給她,我最好是少做會吸引別人目光的事情。

    我努力低著頭,不斷的告訴自己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可是周圍的動靜以及不時傳進耳朵裡的議論聲徹底粉碎了我的自欺欺人的想法。我只能把頭垂的更低,完全任由阮亦雯拽著走。

    從外面來到這間健身室的路上雖然引起了一些小的騷動,但總算是平安到達了。我的教練姓李,是個身材很好的姐姐,和我想像中的經常鍛煉的女生不同,她身上並沒有明顯的肌肉,她的皮膚也很白,根本就不像人們說的是那種古銅色,唯一能讓我看出她從事的職業的地方就是她勻稱的線條,還有她乾脆利落的處事風格,如果讓我來形容她的話,我覺得「陽光」、「健康」兩個詞到是很適合她。

    我們簡單的進行了一下溝通,在瞭解了我身體的基本狀況後,她要求我去換衣服,然後進行適應性的鍛煉,詳細的健身計劃要觀察幾天才能確定。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可能再有什麼異議了,只好按照要求去換衣服。沒想到我居然真的開始鍛煉了,希望這可以讓我長高一些。我自嘲著離開教練的辦公室去換衣服。因為這裡是女生專用區,林輝沒有辦法跟進來,說是來到這裡手癢癢了,打算找幾個人活動下筋骨。

    「他最好別把自己弄的一身臭味,否則我就把他從車裡踹出去!」

    「你要踹誰啊?」阮亦雯又貼了過來,她這好一會沒有出聲,我差點把身邊這個女魔頭忘了,給我帶來這麼多痛苦的人我都能忘,看來我確實是「很厲害」。

    我往旁邊閃了一下,跟她保持距離。穿這麼厚的裙子,本來就熱的厲害,她要是再貼上來,我非中暑不可!

    「誰身上有味道就踹誰!」我憤憤的回答。

    「你別說的跟自己沒關係似的,等一會你也會出汗。」阮亦雯立即興奮了起來,「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幫你洗澡了,真是太好了,給自己的娃娃洗澡也是件很快樂的事情呢。」

    「我,我現在就回去!」陷於陶醉狀態的阮亦雯讓我全身發冷,抽身就要離開。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不過,那是在你完成今天的任務以後的事情了!」阮亦雯衝過來,不由我爭辯,直接把我拖進了更衣室,「那麼,現在開始娃娃換裝遊戲了。」她媚笑著開始扒我的衣服。

    「你放開,這可是在外面,你正經點好不好啊,萬一被誰知道了,我就解釋不清楚了。」

    我在房間裡左閃右跳,不讓她有機會把我的領結拉下來,這裙子胸部以上是開口的,就靠一跟絲帶把開口拉上,然後再把絲帶系到領口大的誇張的蝴蝶結上,這樣整條裙子就能夠很安全的固定在身上了,要是領結被拉了下來,這條裙子也就會在瞬間脫離我的身體。

    「解釋?你需要解釋什麼?我又不是男生。」

    「呃,這,我的意思是」我好像說錯話了,我們都是女生,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呢?

    「嘿嘿,逮到了,看你還能往哪躲。」

    「啊?」完了,我居然又在關鍵時刻發呆。

    伴隨著輕微的「啪」的一聲,蝴蝶結終於是被阮亦雯拉下來了。

    「你出汗了啊,都怪你這麼不安分,還沒開始練呢,你就可能已經把體力耗光了。」

    她還好意思說?到底是誰讓我穿成這樣的?這裙子本身就夠厚的了,再加上裡面的襯裙,她要是穿了好幾層的衣服,看看熱不熱?我想給自己辯解,但是阮亦雯的手接觸到我的身體的那一剎那,我的心臟也隨著瘋狂地跳了起來,臉上也開始發燙,就連呼吸都不太順暢了。雖然隔著一層襯裙,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那股電流在我身體裡竄動。所以我才不想讓她碰我,她給我化裝的時候,給我穿衣服的時候,只要接觸到她的身體我就會有這種很奇怪的反應。跟姐姐觸摸我的時候感覺完全不一樣,她的觸摸會讓我像是觸電似的,麻麻的,全身的骨頭都要酥了。

    「真好,雖然出了點汗,但是皮膚看上去卻更光滑了呢。」

    「別,別再鬧了,我,我會感冒的。」

    我希望她能快一點把衣服給我換好,沒想到她把我的裙子脫到一半的時候卻開始用手在我身上劃弄著。沒有衣服的阻隔,身體直接接觸到她的手,就像是被電到了一樣,但是感覺很舒服,身體也開始燥熱起來熱!腦子裡炸開了一個驚雷,我記的那個時候魔女她確實是說過

    「住,住手啊!」

    我用力推開阮亦雯,把脫了一半的裙子重新拉上來裹住身體,無力的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

    「你,你沒事吧?」

    腦子很亂,心裡也很亂,「以後不要再開這種玩笑,我,我很討厭這樣!」話一說完就覺得自己格外委屈,「我討厭,厭惡那種感覺!」我對阮亦雯吼著。

    「對不起,我玩笑開的太過了。」

    「我回去了,你幫我向教練請假吧。」

    我推開阮亦雯伸過來扶我的手,有些的踉蹌的站起來,默默的整理好衣服,擦擦眼淚,「那個,」拉開門要走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應該對阮亦雯解釋一下,「這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你的錯,所以你不用在意,我先走了,我會讓林輝留在這等你的。」

    阮亦雯瘋了似的把我拽回房間,重重的關上門,「你等一下,你裝什麼酷?什麼叫是你的原因,什麼叫不用我在意?你以為你這樣做很了不起啊!我不需要一個流眼淚的人來安慰,我做了什麼我自己清楚,你想用這件事情和我劃清界限,告訴你--沒門!」

    她這個舉動讓我覺得很惱火。

    「切!你講不講道理啊,被欺負的人是我,我還沒說你什麼呢,你到是先數落起我來了。是,我就是裝酷耍帥了,你耐我何!」

    「你見過流著眼淚耍帥的嗎?」

    「我樂意,要你管啊,誰看不慣就讓他來找我,我哭我的,礙著誰了?」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死撐的態度,自己明明是最傷心的,還在那耍帥來安慰別人,你到底明不明白誰才是需要安慰的啊!」

    「誰,誰死撐了!誰要人安慰,我好的很!」

    「誰跟我說話就是誰!」

    氣死我啦,不要隨隨便便猜測別人的心思,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別以為你很瞭解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你才認識我幾天啊,少在這說大話!」

    「我就是說了,你耐我何啊!」

    「你,你,你別學人家的話!」

    我牙咬的咯咯響,很想找個東西發洩一番,這算什麼?把別人弄哭的人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就是學了,你耐我何啊?」

    「你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跟我吵,耍賴算什麼男子漢!」

    「我是小女子一個,男子漢與我何干?」

    「你,你」

    我無言以對,只覺得胸口隱隱有些痛,她在嘲笑我,太過分了!她怎麼能說這種話?

    「怎麼,詞窮了?要不要我教你幾句?」

    「不用!」

    艱難的丟下這句話,我直接拉開門跑了出去。不知道阮亦雯是故意不來追我還是因為我的這個舉動在她的意料外,總之她並沒有馬上就跑過來追我,這短暫的幾秒鐘時間已經足夠我躲到與更衣室幾步之遙的洗手間裡了。然後我就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看來,阮亦雯的確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跑出來,否則她也不會驚慌到無法正常思考的程度,以我的身材和運動能力,怎麼可能在幾秒鐘內跑出她的視線範圍之外呢?雖然我本意並沒有想要嚇她的打算,但是我也不可能出去叫住她,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待腳步聲沒有了,我悄悄溜出來,從後門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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