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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亂 文 / 青木林

    c市是我們省的省會,有著三千多年的歷史,擁有很多國家級的名勝古跡,也有多處世界文化遺產,算得上是歷史文化名城了。它也是一座擁有各種流行元素,充滿了潮氣的現代化大都市。我報考的a大就坐落在這個古韻與時尚完美交融的城市,雖然不及北大清華,卻也是一所國家一流學府了。尤其是在前兩年又進行了改建,校園環境非常優美,我報考這裡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它的環境吸引了。但是讓我最終決定要報考這裡的是它有個生物工程學院,並且擁有一個國家級的生物工程實驗室,是國內基因研究方面的權威。我想要弄明白自己身體的最根本的秘密。

    其實像我這種情況在醫學上被稱為「兩性畸形」,也就是人們所說的「雙性人」。兩性畸形又有真性畸形跟假性畸形之分。真性畸形說白了就是分不出男女的,不論是外面還是體內都是男女兼備。第二性症的特點由佔有優勢的性激素決定。男性激素佔優勢外貌就表現為男性,反之就表現為女性。這類人往往也同時具有男女兩種第二性徵,比如有喉結,但是也有胸部。這種類型因為特徵很明顯,所以肉眼能直接看出來,一般情況下醫生都會在他們年齡還小,性別意識還沒形成之前給他們做矯正手術。

    假性畸形其實很簡單--內外不符,外面是男性,裡面卻是女性,或者相反。這類人其實就是個完全的男孩或者女孩,只不過出生的時候上帝跟大家開了個玩笑而已。這類人的外面看上去沒有什麼可疑的,所以出生的時候是「男孩」就被當作男孩養,出生的時候是「女孩」就被當作女孩來養。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一個「女孩子」突然長出鬍子、喉結,為什麼一個「男孩子」突然有了女性的胸部。

    我就是屬於假性畸形,被家裡人當成男孩養了13年以後才發現我的真身,可這個時候的我已經完全熟悉了自己的男孩身份,即使知道我原本就是個女孩,心裡的衝擊也是很大的。還導致我精神崩潰,差點被送進精神病院。現在想想我真是比竇娥都冤,上帝開的這個玩笑實在是拙劣的很。

    正因為我自己有這種痛苦的經歷,所以我才希望更透徹的瞭解這種情況。我一直就希望能考進a大的生物工程學院。說不定我可以找到讓自己重新成為男人的方法。如果沒找到那我也至少不會有遺憾了,可以安心的做女生了。本來是想要考醫學院的,可是醫生都已經說了不可能通過手術改變性別,我考了也沒什麼意義。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也促使了我報考這裡,可那原因我實在不想說,只要一想到我就頭疼。

    今天,媽媽帶著我去報名,一切都非常的順利,如果不去想我的悲慘遭遇的話,僅僅就報名過程來說的確是很順利的。可是我做夢都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媽媽帶我去的根本就不是a大,而是k大,也就是媽媽的母校!難怪她會對校園這麼熟悉,難怪她跟那個什麼主任會認識,那個主任,那個主任,他跟本就是媽媽的同班同學啊!他們當然認識啦!可憐我還滿心期待著自己美好的大學生活,被蒙在鼓裡的只有我一個。這算什麼,憑什麼改我的志願!憑什麼我就得非去k大不可,就因為那是媽媽的母校?就因為那個人也在那讀書?

    一想到那個夢魘般的人我不由得打了冷顫,機警的四處查看,「呼~~,看來還沒被找到。」被人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我如果還能心平氣和的接受的話,那我就真的別再奢望活得像個男人了,所以,當我從媽媽那得知真相後我就逃跑了

    「您,您確定已經給我報了名了?」

    「報了啊,我怎麼可能把這種事情忘掉呢。」

    「可,可是我的錄取通知書什麼的還在我這兒啊?」

    「哦,那些我們不用。我已經把該交的材料都交了。」

    「都交了?您交的什麼啊?」

    「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都交了。」

    「可那些東西還在我這啊?」

    「我不是說了你那些不用了嗎?」

    「所以說,您究竟怎麼給我報的名啊!」

    「佳佳,你沒事吧,真中暑了?趕緊到車裡去!」媽媽把手放到我的額頭上試了下,慌忙打開車門。如果是以前我會順從的鑽進車裡。或許是因為我身體的特殊構造,我自小健康狀況就不是很好,身體發生了革命性的變化以後就更不行了,所以只要我稍微皺皺眉頭媽媽都要緊張半天。我不想讓她擔心,凡事能順著她的我就不反抗。這些年來我唯一頂撞她的一件事情就是高考的志願問題,我要報a大,媽媽卻堅持讓我上k大,最後我鬧絕食媽媽才答應我的要求。雖然鬧絕食這種事情是女孩的專利,可,以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只能選擇它。

    「您,您做了什麼?」終於知道發生什麼了,我填好志願以後,家裡人又去改了。而我收到的那份a大的通知書多半是假的,在這個連人都能造假的時代,偽造一張紙簡直不值一提,更何況這張紙只需要能騙過我這個從來都沒見過它的真身是什麼樣的人就行,「太過分了!您怎麼能這麼做,您還騙我,太過分了!」

    說完我就跑了。然後就到了現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我能肯定的是我絕對還在k大內。我現在正努力的尋找這個學校其他的門。如果從剛才進來的那個門出去的話絕對會被媽媽抓到。而且我要躲的人不止媽媽一個,那個,那個惡魔也在這裡讀書的,這是我堅決不來這所學校的根本原因,那個傢伙在家的時候就肆無忌憚的整我,如果在這個爸媽都看不到的地方跟她在一起生活的話,我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明白!我祈禱著那個惡魔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本來還擔心我這樣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可看看我周圍有好多人跟我差不多,就安心了,別人只會覺得我只是個因為不熟悉新環境而緊張過頭的新生的。

    按照剛才看的校園分佈說明上介紹的,嗯,過了7號樓,然後走右邊的路會到大學生活動中心,繼續走穿過一爿不算小的湖,會看到一個食堂,穿過食堂就會到一個生活區。

    「生活區,生活區。」我念叨著,眼睛四處搜尋。「啊,找到了!」那些建築物一看就知道是用來住人的了。我也很厲害的嘛,第一次來的地方我都沒走錯路,不是路癡多少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慰。

    剛才的沮喪心情被這個偉大的發現衝到了九霄雲外,我興沖沖得往那群可愛的建築物跑。生活區有個大門是通到校外的,媽媽怎麼都不會想到我會從這裡出學校的!

    「」

    「我,我現在究竟在哪?」這哪裡是一個學校的生活區啊,這分明就是座城市啊!我在這裡轉了幾個彎以後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走了我,我也是路癡嗎?還要繼續走嗎?還是在這裡等著誰來找我吧,可是誰也不知道我在這裡啊,萬一沒人注意到我怎麼辦?那繼續走?可我要往哪走,北在哪邊啊!我看看手腕上,不行,因為天熱,所以把手錶放在了行李箱裡,而箱子現在正躺在媽媽的車裡;又圍著一棵棵樹轉了半天,也不行啊,看不出來哪邊枝葉更茂盛,估計是被園丁修剪過的;我又想找根夠長的棍子,可是這地方比公園都乾淨,這樣影子測量法也用不成了。

    「唉~」我真是沒用啊,居然在學校裡迷路,要是被誰知道了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垂頭喪氣的在路邊找了個乾淨的石凳坐下,打算冷靜下大腦再想其他辦法。其實媽媽不讓我去a大的原因我多少能猜到一些--她一直希望我能做個完全的女孩,所以儘管我對她說自己報考的是中文系,可她是我媽媽啊,在商業談判中都游刃有餘的她,我的心思她不用去想都能明白。她是不想讓我去研究自己的身體。可這僅僅就是因為害怕我把自己變回男生嗎?如果我能變回去作為母親她應該更高興才對吧?還是說她對醫生們的診斷深信不疑呢?她堅信我的身體已經不能通過醫學手段變回去了,所以她不想看到我傷害自己。還是說我的身體裡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秘密呢?像漫畫裡說的身體裡封印了什麼不明生物呵呵,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怎麼可能有這種秘密嘛,我怎麼能懷疑自己的母親呢,真是不孝啊可是她剛剛不就騙了我嗎?可是這兩件事情性質不同,她應該不會騙我吧可是,啊,煩死了,哪來這麼多可是啊!

    為了轉換心情我抬頭仔細觀察了下周圍,有一種身處園林中的錯覺,這裡小橋流水,草坪花圃,噴泉雕塑樣樣俱全,一點都不像是一所學校的生活區,而像是高檔的住宅區,難怪我會迷路。在這種地方迷路也不是丟人的事情吧?

    「唉~」要是我有個手機該多好啊,「唉~」神啊,很抱歉,今天呼喚了您這麼多次,可是請您可憐可憐我這個苦命的人吧,好好的一個男孩莫名其妙成了女孩,滿懷希望的來上大學,卻發現被自己的母親騙了,現在又在這個鬼地方迷了路。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麼懲罰我,如果您現在就派個天使幫我走出絕境的話我保證我一定會改!呵--,沒可能會有的吧,天使什麼的。

    「請問,你哪裡不舒服嗎?」正在絕望的時候,一個宛如天籟般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

    「天,天使啊!」真的有天使!我眼前就站著一位天使,高挑的身材,烏黑亮麗的長髮,過膝的無袖白色連衣裙,裙擺隨著微風劃出漂亮的波浪,「天使?我終於見到真的天使了,求你帶我出去,把我從這個鬼地方**去嗯?怎麼,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我揉了揉眼,「是你?」看清對方後我目瞪口呆。

    沒錯,就是她啦,那個引發了我的嫉妒心,讓我自尊心受到嚴重傷害的人。她在這裡幹什麼?想來炫耀自己的身材嗎?這樣的話,雖然我這麼做不像男人的行為,可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這個時候挺身正面迎戰才更像是男子漢吧我,我這個男子漢要跟女人比美嗎?啊啊啊,煩死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總是拘泥小節才是女人所為!

    「呵呵,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表情轉換這麼快的人呢,一開始是哀愁,然後是驚喜,又變成尷尬,最後又成了決絕,你是怎麼做到的啊!」冒牌天使彎下腰,雙手撐住膝蓋,身體向我傾過來,幾縷頭髮趁機從她肩上滑了下來,囂張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

    「可惡啊,這張臉,這頭髮,這裙子,真是越看越有氣!」我的眼球隨著她那些在空中飛舞的頭髮擺動著,火氣越來越大,不再有任何猶豫,非常悠閒的站起身,「沒什麼,我只是想逗逗你而已,沒想到你真的上當了,還真單純呢!」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成熟的感覺。沒辦法,我的聲音實在是我懷疑我還沒有經歷變聲期!讓她看出我對她的樣子很在乎的話我就輸了。讓你笑我,你應該知道單純就是白癡的同義詞吧,嘿嘿!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覺得你才是可愛,我一直都以為只有漫畫裡才有向你這麼可愛的女孩。我之前見到你的時候真的很吃驚啊,原來真的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啊,像個洋娃娃似的,當時我差一點就衝過去抱你了。」她直起身,視線在我身上來回掃視著,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到了某個不可思議的物體。

    好,好強的女人,被人說是白癡不但一點不在乎,還能這麼鎮定自若的發動反擊,說我可愛不就是在罵我可憐沒人愛嗎,什麼長得跟洋娃娃一樣不就是擺明了說我長相幼稚,沒有女人味嗎,可惡啊,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像洋娃娃了!

    「呵呵,是嗎?我剛剛看到你的時候也嚇了一大跳啊,原來真的有這麼高的『女孩』啊。」我刻意強調了「女孩」這兩個字。嘿嘿,看是你狠還是我毒,這下你該亂陣腳了吧。

    「是啊,我也一直很在意,像你這樣多好啊,這麼可愛,到哪裡都招人疼,又能激發起男孩的保護**,又能激發出女孩的母性,到哪都不怕,我這個樣子不但激不起男孩的保護**,女孩更不可能覺得我可愛。」冒牌天使表情有些消沉。

    好,好,好厲害!被說像男人居然也沒什麼特別反映,反而抓住了我的致命點發動反擊。我才不需要男人的保護呢,還說什麼男女通吃,你把我當成什麼女人了!還有她這個態度實在是惡劣到了極點,什麼叫沒有男人想要保護她,她分明就是所有男人的夢想。真是太虛偽了,你要是理直氣壯的炫耀我還佩服你,可你這樣做實在是小人所為!我一定要讓這個傢伙知道我的厲害!

    「喂!你」

    「劉佳佳!」

    「在這呢!」

    我嘴還沒張開就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於是應了一聲,可是誰在叫我,這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嗎?難道是同名?我看著面前的女人,她伸手往旁邊指了指。哼,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這招早就被淘汰了啦,我信你才怪!

    「我說你」「

    「喂,佳佳,我叫你呢!」

    我正準備好好的嘲笑這個冒充天使欺騙我的傢伙,卻有人想打攪,於是決定先把這個搗亂的傢伙打發走,「喂,你找人的話」看清那聲音的主人後我整個人如墜冰窟,我的夢魘,惡魔代言人就站在我旁邊。這下完了,我居然只顧著跟眼前的敵人戰鬥而忘記了這個學校裡還潛伏著我的天敵,真是太失敗了。我,我該怎麼辦,總之,先想個辦法脫身吧,被她抓去我就完了!可是,要怎麼做呢,在她抓住我以前跑吧,就這麼辦,一,二我居然動不了了,我只是看到這個人而已就完全動不了了?就像青蛙看到蛇一樣,只能等死嗎?不,絕對不能等死,我又不是青蛙,想想,仔細想想的話,一定能想出什麼辦法的。

    「小東西,翅膀長硬了啊,敢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跟我回去!」惡魔把我攬了過去順勢俯下身在我的耳朵邊「悄悄的」的說。

    「對,對,對不如遭電擊,全身僵硬,就連舌頭也不利索了,真的慘了

    「呵呵,你是佳佳的朋友?」我呆呆的看著惡魔微笑著和冒牌天使說話,她居然裝的這麼像。

    「啊,不是的,要不是你剛才叫她,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你叫佳佳啊,就連名字也這麼可愛。」冒牌天使也微笑著回答。

    「虛偽!」我暗罵著這兩個人,「不要說我可愛!」我張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終於徹底失語了

    「這樣啊,剛才看你們聊的開心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呢。哦,我叫劉思思,是她姐姐,在這所學校讀研究生,還沒請教怎麼稱呼?」

    我驚異的看著正跟冒牌天使說話的人,世界真的是太瘋狂了,惡魔居然變成天使了,難道天使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了嗎?隨便什麼人都敢跑出來冒充一下?我看著這個自稱是我姐姐的惡魔,直冒冷汗!

    「我叫程穎月。」

    「是嗎,好美的名字啊,真是名如其人,我妹妹要是能有你的1%我就滿足了,她就是太野了,一點淑女氣質都沒有。」

    不要敗壞我的名聲啊你這個魔女!我本來就沒打算做什麼淑女!我要是真的成了淑女那才是女人世界的悲哀呢,一個男人成了淑女,這難道不是那些真正的女人的悲哀嗎?再說了,你這個魔女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不也是沒有半點淑女味嗎?呃,等等,她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她底細的人弄不好真的會覺得她很淑女的。我鼓足最後的勇氣瞪了她一眼,可她完全無視。

    「過譽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而且我很羨慕像你妹妹這樣活潑的女孩,我自己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有些呆板。」

    「你太謙虛了,像你這麼優秀的女孩,我都嫉妒死你了。」

    大惡魔也會嫉妒嗎?說的也是,她也是女人嘛,像我這種冒牌貨都有嫉妒心,何況她還是個100%原裝的呢--呃,單從「硬件」來說的話,我,我也算是100%原裝吧,問題是我的「軟件」呵∼,為什麼我要遇到這種事情不過,嘿嘿,這下這個叫,叫程?陳?反正這都無所謂了,被惡魔盯上的話你就等著倒霉吧,如果你不來惹我,我或許可以提醒你一下,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居然跑來招惹我,放心吧,你挨整的時候我會多叫些人來參觀的!

    「對了,你妹妹她沒事吧,我看到她的時候她一直在歎氣,我剛想問她呢,她又馬上精神起來了。」冒牌天使表情憂鬱的跟魔女說,可當她看到我的時候兩隻眼睛瞬間閃閃發光。

    「哦,沒事的,她在跟我媽賭氣呢,這小東西,別看她就這麼一丁點,脾氣可大著呢。啊,不說了,不說了,我媽該等著急了,那我帶她走啦,打斷你們的聊天了,改天我再來道歉。」魔女假惺惺的說完客套話手臂一用力,我就這樣被她挾持著走了。

    一丁點?是啊,沒錯,反正我在別人眼裡就是一丁點而已。唉∼,神啊,你為什麼就不能多給我30厘米的身高啊!唉∼,我是一丁點啊!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魔女放開挾持我的那隻手,開始在她的手袋裡翻找著,「你不會覺得你能跑的過我吧。」她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抬頭威脅我道。

    「我沒那麼白癡!」極不情願的跟在她身後,我根本不可能從這個人的眼皮底下逃走,這點覺悟還是有的,還是給自己省點力氣的好。

    「媽,」魔女翻出手機撥通後魔手一伸,重新把我攬了過去,「嗯,找到了嗯,沒什麼,精神好得很,我找到她的時候正和人聊天呢嗯,知道了,我這就帶她過去。」

    事情就是這樣的,所以我現在被鎖在酒店的房間裡反省。有沒有搞錯,被騙的人是我啊,為什麼我要反省啊,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啊!再說了,在酒店的房間裡反省算怎麼回事?世界上哪有這種荒唐的事情!

    雖然我滿肚子的委屈,可我被關在這裡已經是既定事實了,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砸門踹門,扯著嗓子喊也沒引來半個人。那些保安、服務員都該被開除,房間裡有這麼大的動靜居然都沒發現,還有那些住在隔壁的人,就算房間的隔音性再好,也能聽到的吧,都是一幫冷血的傢伙!

    牆上的鍾已經走過了15點,從我被關進這裡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我因為太興奮早上就沒吃什麼東西,到現在粒米未進,滴水未沾,胃已經開始疼了,加上到學校後接連不斷出現的狀況,我真的是疲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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