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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87、無力回天 文 / 凡櫻塵雪

    林媚儀越來越響的哭聲引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白塵眼疾手快,抱起她躲到屏風的後面。那人進屋後沒有急著找人,而是佇在屏風的對面一聲不響,好像已然發現他們。

    沉默中的對峙持續了好一會,之後那人平靜地說:「出來吧。」

    林媚儀張大眼,情不自禁喊出一聲,「娘親!」

    那人更顯驚訝,兩隻眼睛倏地一下閃亮,「媚儀?」

    來人原是易姬,剛從外面回來,聽到哭泣聲立刻就找來了。屋裡殘留著白塵散發的香味,她一聞便知,也察覺屋裡不止藏著白塵,只是萬萬沒想到,另一個竟是林媚儀。

    「媚儀,到娘親這裡來!」易姬聲音發抖,臉上立刻有了淚珠,在月光下更為剔透。

    「去吧。」白塵笑著放下林媚儀,滿眼溫柔地看著她奔去易姬那裡。而獨自的時候,他如同縮在角落的陰影,沉浸得有些深了,傷感於林媚儀的離他而去,儘管她還在他的視線裡。

    「你是怎麼出來的?」易姬抱住林媚儀,激動得哭出聲來,「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對林媚儀而言,這個驚喜太大了,大到不敢相信。她將易姬的臉摸了又摸看了又看,確定不是作夢後方才哭出來,之前與易姬鬧彆扭的事則忘得一乾二淨。

    易姬告訴林媚儀,她是她父親求月上重才得以復活,身上的詛咒也一併消除了。「父親還活著?他在哪裡?」林媚儀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跳起來。

    易姬沉默了一會,回道:「他在另一個世界,和月上重。」

    林媚儀的心情一落千丈,在那瞬間依稀想起林蒼海站在飛瀑前與她說的話,「我會親自去找月上重,因為你也是巫族的後代,只要有人心甘情願為你獻身,你就可以通過巫術復生。」

    「父親拿他的命換了我的命?」林媚儀滿眼驚恐。

    易姬又是沉默,其間朝白塵看了一眼,白塵站在那裡不動,披著月色的身影猶似鬼魅。

    「你說話呀!」林媚儀使勁搖易姬。

    易姬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說:「那個月上重一直想要得到你父親,便趁機拿你要挾,你父親為了救你只好答應了她,臨走之前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不要再犯從前的過錯。」

    林媚儀半響說不出話來,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易姬撫摸著她的頭,又是重重一歎,「你是他最疼愛的,不要辜負了他的期望。」

    沒有無緣無故的生,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死,以生命換生命,以死亡換死亡,林媚儀懂得這樣的循環規律,認為易姬沒有說實話,那所謂的另一個世界其實就是陰曹地府。

    「我不要他為我死,我要把他換回來。」林媚儀哭著往外跑。

    白塵飛身一閃,在門口將林媚儀截住,「事已至此,已經無力回天了。」

    「閃開!」林媚儀出手就推。白塵就勢抓住,柔聲問:「你不是要找小龍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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