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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們,別太壞》章 節目錄 第六十二章 真假做戲 文 / 東木禾

    看著那溫潤如玉,飄然如仙的人露出一副做錯事的表情,說出的話吞吐到打結,向暖陽剛剛的不自在頓時消失了,忍不住撲哧一笑,揶揄道:「大叔,你做了什麼壞事了嗎?這麼心虛的樣子,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我說到做到,沒有睡好就沒有禮物喔。」大叔這樣子還挺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話說暖陽你被那幾位邪惡的爺給傳染了,卻忘記了自己就是因為太可愛了,所以才會被那些少爺們欺負的。)

    納蘭逸聽著那句做錯事,訥訥的更是說不出話來。面色更紅,浮在如玉的俊顏上,竟是好看到驚艷。

    向暖陽一時有些看得錯不開眼,沒想到大叔竟然也有這麼魅惑的一面,心裡有什麼砰的一聲炸開,身子就是一顫。倏地撇開眼,忽視掉心裡那異樣的感覺,不自在的笑著說道:「開玩笑啦,看大叔的樣子也知道睡得很好,呶,禮物就送給你了。」不知為何,這會兒有種慌亂的想要逃開的衝動,壓制著,從手提袋裡拿出那個包裝好的坐墊,伸手遞了過去。

    納蘭逸望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東西,終於回過神來,心思一下子都被那東西給奪了去,幾步上前,欣喜的接過來,那不加掩飾的激動好像接過來的是一件多麼珍貴的寶物。「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作為納蘭家未來的家主,從小到大收了數以不計的禮物,卻沒有一件讓自己這麼期待這麼歡喜。

    向暖陽彷彿也受到那份喜悅的感染,心裡的滿足把那份慌亂暫時給遮了過去,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是啊,大叔,快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納蘭逸拆封的手有些迫不及待,又有點小心翼翼,直到那個栩栩如生的向日葵坐墊完整的呈現出來,晶亮的鳳眸更加水光瀲灩。「這是向日葵親手做的?」只是想到這個可能,一顆激動的心就顫的不能自已。

    「是啊,手工有些粗糙,不過好在坐起來還是很舒服的,大叔不要嫌棄才好。」向暖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太貴的自己買不起,便宜的又覺得會褻瀆了大叔的品味。自己做的經濟實惠,又獨一無二,更能體現自己的心意。

    納蘭逸拿在手裡細細的摩挲,那溫柔的神情像是對待自己的情人一般,當看到後面繡的字,俊顏不由的動容,心裡更是劇烈的震顫,知我者,向日葵,這樣的你讓我如何不愛,傾盡一生,不離不棄。

    情之所至,納蘭逸猛地一把把那朝思暮想的人兒攬進了懷裡,那柔軟馨香的嬌軀緊緊的停靠在自己的臂彎,一顆心此時此刻終於覺得完整了。

    向暖陽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身子不由一僵,手提袋掉在了地上。一張小臉驚慌莫名,嘴巴也變得口吃起來,「大、、、、叔、、你、、?」

    納蘭逸卻突然急切的出言打斷,說了一句貌似風牛馬不相及的話,「向日葵,答應我,以後都不要再送別人這個好嗎?」就讓它成為自己的獨一無二。

    聽到那莫名其妙的話,聽著那聲音裡濃濃的期盼和請求,向暖陽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乾巴巴的應道:「好!」只是心裡還有些不解,這也不是多麼好的東西,自己還能送給誰。

    納蘭逸聽著那一聲好,手裡摟的更緊,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自此融為一體,再也分不開。

    「大叔。」向暖陽終於受不住的叫了一聲,大叔今天這是怎麼了,那力道大的好像要把自己壓進他的身體裡去一樣。

    一聲痛呼把沉迷中的納蘭逸驚醒,慌亂的鬆開手,心疼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向日葵,我、、、」

    向暖陽看不下去大叔那自責到痛楚又無助的樣子,急聲打斷,「大叔,不要這樣,我沒事。」

    納蘭逸那俊逸的容顏上依然揮不去那一抹痛色,又細細的檢查了一下,才放下心來,可是隨即另一個尷尬也擺在了兩人面前,剛剛那情不自禁的擁抱該怎麼解釋呢?

    一時兩人都有些默然,眸光躲閃著,向暖陽那種想逃離的衝動又重新冒了出來。半響,納蘭逸突然張口,「向日葵,我想、、、」

    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向暖陽慌亂急切的截口打斷,「大叔是不是想試試這個坐墊?」某女刻意逃避著剛剛的那個擁抱,不敢去想其中的深意。也不想讓他給自己一個解釋,情願就這麼鴕鳥的遮掩過去。

    因為心裡害怕,害怕當有什麼揭開,兩人再也回不到過去那般自在的相處。現在的自己沒有風花雪月的心思,況且兩人之間還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

    所以,現在保持這樣就好!

    納蘭逸在心裡長長的歎息一聲,還是不能說嗎?她害怕了,所以選擇了逃避,那自己呢?除了等再無他法。不捨得去強迫他,更不忍心見她為難,她就是自己的劫啊,而自己明明在劫難逃,卻甘之如飴。

    輕柔的一笑,俊顏又溫潤的如一塊千年的美玉,「是啊,我都迫不及待了,走吧。」率先轉身朝著辦公室走去。

    向暖陽吐出一口氣,揪著的心就鬆開了些,如果大叔真要說些什麼,那自己也無能為力了。還好,還好,穩穩情緒,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提袋,心裡又是一聲歎息,邁步跟了上去,只是步子隱隱有幾分重。

    直到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辦公室,拐角處的李長河才走了出來,心卻依然處在震驚中恢復不過來。從來不知道那麼淡泊寧靜的一個人會爆發出那麼強烈的情感。原來院長不管家裡如何催促都不去相親竟是因為這個小女孩!

    半響,平靜下來的心卻又變得沉重起來,納蘭家能接受一個毫無背景的小女孩做未來的當家主母嗎?此時的納蘭家族急需聯姻來化解目前的危機,這是身為納蘭家人的責任和義務,不管是院長,還是納蘭家的兩位小姐都義不容辭,想到這些望著辦公室方向的目光不禁變得憂心忡忡,這一切到底要不要讓董事長知道呢?

    不說怕有一天兩人受到的傷害更大,可若說了,依董事長的手段這小女孩怕是在這兒容不下了,到時候院長又如何受的了?

    院長辦公室,納蘭逸一周裡只坐診三天,剩下的就在辦公室處理醫院的經營事務。此刻坐在那向日葵的坐墊上,確實柔軟舒適,只是手裡的報表還是看不進去。

    向暖陽坐在外間,看著大叔整理的疾病診治方案,以前這可是自己最渴望的知識,可現在卻幾度走神。雖然剛剛什麼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可是兩人之間還是有些什麼悄悄的改變了。

    向暖陽一時心如亂麻,理不出任何頭緒,想出去透透氣,又擔心大叔會想太多,糾結著一張小臉,坐立不安。心裡哀嚎著,來個人吧,就是來個電話也行啊,來救救自己吧!

    老天似乎最近待她不錯,聽到了她的呼喚,梔子花開的鈴聲開始響起,在靜的詭異的辦公室裡聽上去異常清晰。

    向暖陽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一看,本來還有些欣喜是誰打電話來解救自己的,在看到上面的名字時,那欣喜頓時蕩然無存。怎麼盼來盼去把這位爺給招來了呢?

    那上面顯示的名字是壞脾氣少爺,昨晚自己很沒骨氣的沒有刪,而且為了以後不會再弄錯,編輯上了名字。

    這大少爺這時候打電話來幹嘛?難道昨晚沒睡好又要質問自己,想到那震耳發聵的怒吼,不由的蹙眉撇撇嘴,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有那麼大的肺活量?

    眼看一首梔子花開就要從頭聽到尾了,向暖陽猶豫再三還是對著裡間的正在辦公的大叔喊道:「大叔,我到外面去接個電話。」跟那位爺說話總是說的跟吵架一樣,自己的淑女形象可不想在大叔面前就這麼個毀了。

    「好!」納蘭逸正拿筆寫字的手一顫,紙上留下一道暈開的劃痕,好不容易做好的報表又得重新做了。

    望著那迫不及待出門的背影,俊顏黯然,溫潤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痛色。

    聽著那一首梔子花開的鈴聲就不由的想起在納蘭大學傳的人盡皆知的那一段表白佳話。她還是忘不了徐文竹吧?什麼時候那一片向日葵才可以取代她心中的那一片梔子花?

    向暖陽走到頂層偏僻的角落,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吵架的心裡建設,才按下了接聽鍵,不過卻很有先見之明的把手機離得耳朵遠一些。果然才一接通,那邊就傳來不耐的吼聲,還隱隱伴著咬牙的聲音,「向暖陽,你他媽的耳朵又聾了是不是?」

    ——

    話說昨晚果然一夜沒睡的柏玉樹本來就一肚子火,就因為某女的一句話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夜,那種心神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心慌,害怕,自己是誰啊?從小到大被視為桀驁不馴,無人可以駕馭的野馬,可現在卻被那個笨蛋女人輕易的就給影響了。

    一大清早就頂著兩隻熊貓眼來到公司,本來就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偏偏大家還都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自己,不就是來的早了一點嗎?至於大驚小怪的就像看見外星人降臨地球似得?真是沒見識!

    (話說柏大少爺你早的不是一點半點好嗎?是整整一個早上哎!翻看柏氏集團的考勤記錄,你什麼時候在早上來過啊?還頂著那嚴重睡眠不足的熊貓眼,人家要是不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了好嗎?)

    柏大少爺第一次早上上班的結果就是罵跑了五位主管,三位經理,一位副總,最後連原山都扛不住了,借去洗手間的理由躲出去了。

    於是柏氏集團總部的全體員工集體哀嚎,求您了,柏總,您以後還是別那麼早來上班了,太突然了,受不了啊!人家公司的總裁早來那是勤奮,您早來那就是大家的噩夢啊!

    自此以後,柏大少爺有了可以正大光明睡懶覺的理由,那可是全體員工的強烈願望啊。即使後來某女不願意,只是聽到那些員工字字血淚的哭訴,也只好無奈作罷。

    柏玉樹發了半天的火,可依然覺得心裡堵著什麼揮散不去。偏偏這時候徐衛東還不知死活的走進來,先是驚異的吹了聲口哨,接著誇張的看看外面的天,再用力揉揉眼,怪腔怪調的叫道:「外面沒下紅雨,我眼也沒花,那我們華國的太子爺,柏家大少爺,柏總裁怎麼能這麼早就出現在這裡呢?嘖嘖,還畫了煙熏妝,事有反常必有妖啊,讓我來看看這妖氣是出在哪兒?」

    柏玉樹隨手拿起一個擺件就扔了過去,「你他媽的不想死就給爺滾出去!」

    徐衛東伸手敏捷的接住,盯著那位爺一臉怒氣的樣子就像一隻被困住的獅子,不由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賣起了關子,「等我說完了再滾也不遲,說不定你還不捨得了呢?」

    柏玉樹見他笑得意有所指,彷彿看透了自己的心事一般,頓時更加羞惱成怒,又拿了一件更大的扔了過去,「他媽的少在那兒自作聰明!滾!」

    也虧的徐衛東和這位大少從小一起玩到大,經過這麼多年的操練,對他那暴躁脾氣有了一定的免疫力,換成誰在這麼強大的火力下也該陣亡了,可徐衛東那就是一打不死的小強啊。

    徐衛東又機靈的接住,這下子一手一個,對稱了。看著那還要扔過來的東西,不敢再逗弄下去了,快速的喊道:「你可以打電話叫你的小野貓來做戲了。」

    聽到這話,柏玉樹扔東西的手一頓,又緩緩的放回原地,俊顏緊繃,沉聲問道:「什麼意思?」

    徐衛東見東西放了回去,才舒了一口氣,大少爺,你扔的那是東西嗎?那都是錢!把手裡的東西也放回桌上,很欠扁的又慢條斯理的說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柏大少爺又開始瞪眼,手裡也開始抓東西,「你他媽就是欠抽是不是?」

    徐衛東終於不再吊胃口,貌似遺憾的搖頭說道:「真不可愛,一點都沒有幽默感,可憐那小野貓了,多有個性啊,一會兒指不定多失望呢?你說報紙上登的那照片的男主角為什麼不是我呢?」

    柏玉樹無視徐衛東在那裡搖頭晃腦的歎氣,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可以見到那個女人了。可心裡堅決不承認自己等的就是這個可以正大光明找她的理由。

    立即彆扭的拿出手機,看著電話本裡為數不多的那幾個名字,好像帶著股怨氣,在那個笨蛋女人四個字上重重的一按,俊顏開始微微不自在,心裡卻有了絲莫名的期待。

    誰知電話又是和昨晚一樣沒人接聽,心裡較勁似的恨啊,他媽的這個笨蛋女人是不是又調成靜音了?一會讓原山去通知手機工廠把這個靜音功能也給取消掉。還好在最後一刻電話被接通了,那功能也幸運的保住了,可那股火卻卻怎麼也忍不住了,所以才有了開頭的那一番怒吼。

    ——

    向暖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柏大少爺,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啊!只是你就不會罵點別的?還真是詞彙貧乏!「柏少爺,我在實習,接電話不是那麼隨便想接就接的。」

    柏玉樹聽到這解釋,怒火不降反升,覺得她那話的意思就是自己沒有她實習來的重要,開始彆扭上了。「爺不管那些,反正以後爺的電話你必須第一時間接!」

    霸道!向暖陽在心裡不屑的嗤了聲,決定不和他爭論這種沒有意義也不會有結果的話題。「柏少爺,請問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聞言,柏玉樹默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吼道:「你馬上到柏氏大廈來。」雖然聲音還是有些高,可那氣勢明顯虛了點。

    「為什麼?」雖然這會兒向暖陽確實想找個理由出去,可這個理由卻不想是因為這位少爺。再說了,你說出去就出去啊,我又不是你的下屬。

    「讓你來你就來,哪這麼多廢話?」柏玉樹又火了,這女人就不能乖乖的聽自己一次。

    向暖陽用力吐出一口氣,調整好急促的呼吸,不生氣,不生氣,注意淑女形象。「柏少爺,我正在、、、、、」實習那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那邊的一聲怒吼給打斷了。「向暖陽,你那耳朵就是個擺設是不是?爺的話你就是記不住是不是?」好不容易先生不叫了,又改成一口一個柏少爺了。

    泥人還有三分性呢,向暖陽也火了,淑女形象什麼的都拋在腦後了。「柏玉樹,你再罵一聲試試?我就哪都不去了!」

    聽著某女那不顧形象的大吼,柏玉樹怔了一下,片刻,不滿的咕噥了一句,「什麼臭脾氣?耳朵不好,腦子也笨,現在連脾氣也壞起來了!」在柏大少爺對某女的印象裡,缺點又多了一條。

    向暖陽被那句臭脾氣給噎了一下,無語了,柏少爺,你那脾氣好!就你那火爆脾氣最好!

    這邊聽得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徐衛東聽到這句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個脾氣極端不好的人說別人脾氣不好,怎麼聽著就那麼詭異呢?

    半響,向暖陽覺得被刺激到的情緒終於緩過來了,才無力的問道:「到底有什麼事?你不說我不會去的。」

    柏玉樹默了一下,才有些彆扭的開口,「昨天中午和你說的事,現在需要了,借你用一下!」

    向暖陽想磨牙了,「怎麼用?」大少爺,你就不會把話說的好聽一點?就算你不會說好聽的,拜託你說的清楚一點也行啊,聽聽剛剛那話說的,有需要了借你用一下,感覺像對待應召女郎似得!果然詞彙貧乏真可怕!

    「來了不就知道了!」柏玉樹的聲音又不自覺的高了幾度,女人還真是囉嗦!

    「我還沒說要去呢。」向暖陽終於開始咬牙了。

    「你說了,你敢不承認?」見某女要反悔,某爺的脾氣又上來了。

    聽著那篤定的吼聲,向暖陽也有些不自信了,難道自己真的說了?可是自己明明記得說的是『你不說我就不去』啊?突然電石火光一閃,那位爺不會理解成『你若說了我就去了吧』?

    某女那個欲哭無淚啊,和這些思維理解都異於常人的大爺們說話那就是個考驗啊!哭喪著臉還想再作一番垂死掙扎,「那個,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位爺不耐的打斷,「現在,馬上,立刻到柏氏大廈來!」霸道又快速的宣告完畢,啪的一聲掛掉了。

    這下子某位爺的心情爽了!不等別人說完就先掛斷別人電話的感覺就是好啊!

    (話說,柏大少爺,你昨晚被某女那一個掛電話給刺激的感知系統都出現障礙了!)

    向暖陽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抓狂了,這位爺要不要這麼霸道啊?還立刻馬上?自己連柏氏大廈在哪都還不知道呢。

    想到昨天答應他的事情要做他的女人,渾身忍不住一陣惡寒,他讓自己去到底要怎麼做戲啊?不會有什麼不純情限制級別的吧?

    向暖陽回到辦公室對納蘭逸說要出去一下的時候,還在擔心若他問起該怎麼解釋,可納蘭逸什麼都沒問,盯著那目光閃爍卻依然清澈的眸子,只淡淡的說了一聲「好」。

    向暖陽這心裡突然就有些愧疚,雖然具體說不出這愧疚所為何來,可那難受的感覺卻是騙不了自己的。尤其是看到那一張俊顏不再是溫潤如玉,就像蒙了一層塵暗淡無光,心裡一緊,脫口而出,「辦完事,我給你打電話。」

    那暗淡的容顏就忽的亮了一下,又是一聲「好」,可這次那聲音裡就多了絲情緒。

    向暖陽這心裡就好受了些,臨出門時,順手提走了手提袋,自己可沒忘今天還要把衣服給那位部長大爺送去呢。

    走出醫院,先去了附近的郵局,把兩千塊打到叔叔的賬戶上,望著銀行卡上那剩下的可憐數字,無奈的歎氣。沉默半響,心底的酸澀才漸漸散去。有什麼關係呢?陽光總在風雨後!烏雲上面有晴空!麵包會有的,幸福也會有的!

    邁步走出郵局時無意中看到幾個人正在郵遞包裹,看看自己手裡的袋子,某女靈機一動,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再從郵局出來時,向暖陽兩手空空,心情輕鬆,希望那位爺在收到自己發的包裹時,也能優雅的保持沉默。你不是不願回我信息嗎?我還不願見你呢!

    (好吧,某女也愛記仇了,某女使小性子了,某女要為她自作聰明的做法付出代價了。)

    打車到柏氏大廈的路上,向暖陽盯著出租車上那噌噌上漲的數字,鬱悶的哀嚎,老天,為什麼柏氏大廈這麼遠啊?為什麼京城的出租車這麼貴啊?

    當出租車終於停在柏氏大廈那兼具科技又時尚的大門口時,向暖陽朝外望望那高聳入雲,一眼說不清有多少層的巍峨建築,再看看手裡打印出的收費單,欲哭無淚了!

    坐在車上半響,在司機不解的催促下,慌忙說了一句「對不起,請再稍等一下」還是不情願的撥了那位爺的電話過去。

    坐在二十九層總裁辦公室的柏玉樹等的一臉不耐又忐忑,正想著那個笨蛋女人不會真的敢不來吧?一直拿在手裡的電話突然就響了,看到上面的名字,無視徐衛東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猛地接起,咬牙道:「你是坐著烏龜來的嗎?」足足讓自己等了四十多分鐘,話說自己從小到大等過誰啊?

    徐衛東撲哧一笑,又在某位爺殺人的瞪視下,識相的閉了嘴,好吧,大少爺的冷笑話實在太幽默了,忍不住啊!

    那邊的向暖陽嘴角也不由一抽,大少爺,你還是罵人吧,你的冷笑話以我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欣賞不了啊!感受到前面的司機已經開始投來複雜的探究,無奈的硬著頭皮,跳過前面那詭異的冷笑話,弱弱的問了一句,「那個現在、、我就在柏氏大廈的門口,你能不能下來?」

    總裁的辦公室通常都在頂樓哎,要是自己爬上去,這條腿還不得廢了?況且出租費還等著他報銷呢。

    那邊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某女會說出這麼一番柔弱的話來,半響,問了一句,「為什麼?」

    向暖陽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那個,我不敢坐電梯,而且我也沒錢付車費。」

    那邊又是愣了一下,半響發出一聲聽不出情緒的低咒,匆匆丟下一句話「笨蛋!等著我!」啪,掛了電話。

    向暖陽終於舒了一口氣,想著圓圓說在男人面前,柔弱是無往不利的通行證,當時自己還不以為然,沒想到這會兒疾急病亂投醫,竟然還蒙著了。至少那位爺沒有大發雷霆,肯屈尊降貴的下來了。

    話說某女,那是人家大少稀罕你,不然換成別人就是柔弱成病西施也沒用。

    柏玉樹掛斷電話,心裡依然在為聽到那句話而莫名的酸痛。急匆匆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一直賴在辦公室等著看好戲的徐衛東見狀也一下子站起來,攔在了某個看起來有些失控的男人面前,「等一下,你要去哪兒,是不是你那隻小野貓來了?」

    柏玉樹只不耐的吼了一句,「滾開!」就越過去繼續走。

    徐衛東情急的在後面喊道:「各路媒體的記者都潛伏在門口呢,你要是不想讓她曝光,記的護住她的臉。我馬上就帶秦情下去,只要你們三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那些懷疑秦情就是灰姑娘的謠言就不攻自破了。」說完,看著某位少爺早已走的不見人影,不由的自憐自哀,我容易嗎我?為你們操碎了心啊!竟然都不領情,還真是不厚道啊!

    雖腹誹著,卻也一刻不停的去安排了。(話說徐衛東先生,你和那位爺認識了這麼多年,他厚不厚道你還不知道啊?貌似喜歡看人家熱鬧也不厚道吧?)

    柏玉樹乘坐總裁專用電梯直接到了一樓,三部並兩步的走出大廳,站在門口,墨玉似的鳳眸銳利的一一在門前停留的出租車裡掃過,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好吧,不是某位爺的視力不好,實在是某爺對某女的印象還停留在扎馬尾,穿襯衣牛仔的初級階段。

    坐在車裡的向暖陽卻是一眼就看到那從大廳裡急匆匆的走出來的柏大少爺,倒不是說她的視力有多好,實在是某位爺那俊美絕倫的外表,那一身酷帥不羈的黑衣,那震懾全場的氣勢,都讓他即使站在人群中也是顯得那麼鶴立雞群。

    向暖陽見他在自己身上掃過,不做停留,不由的撇撇嘴,大少爺,你不會近視吧?看到前面的司機早已不耐,只好開門下車,衝著那還在用眼神四下搜尋的某爺招手。

    柏玉樹焦急的巡視一圈卻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的開始蹙眉,正想著那笨蛋女人會躲到哪兒呢,就見到有個穿著裙子的女人在對自己招手,頓時一臉厭惡不耐的撇開眼,花癡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長得與那個笨蛋女人有幾分相像,爺早就一個狠厲的眼刀子飛過去了。

    好吧,美若天仙,優雅如公主的某女被路過的男人那熱烈的眼神盯到發燙,可在柏大少面前卻被華麗麗的無視了。

    向暖陽鬱悶了,不至於吧?人就站在你面前你都視而不見,大少爺你該去醫院掛個眼科看看了,你那視力實在令人擔憂啊。無奈的歎氣,再次招手並出聲提醒,「我在這兒。」

    聽到這如泉水叮咚般悅耳的聲音,柏玉樹渾身一震,猛地轉過身子,一雙墨玉似的眸子在看到那個衝著自己招手的女人時,依然有著幾分不敢置信的震驚。眼前這個清麗脫俗,長髮飄飄,婷婷裊裊如一株水中白蓮的女人真的就是那個耳朵不好,腦子不好,脾氣也不好的笨蛋女人?

    足足呆愣了十幾秒,只覺得所有的心神,呼吸,甚至連心跳都被那一個絕美的身影給吸了去,自己變得再也不是自己。

    直到看見某女再次招手示意,那丟失的心神才被拉回,只是從此後沾了春風淋了雨,再也回不到過去那個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樣子了。

    心裡砰砰的跳的厲害,彷彿有什麼要隨著那震動從喉嚨裡跳出來。努力的吞了下口水,壓下那讓人心顫的悸動,繃著身子大步朝著某女走過來。

    向暖陽終於鬆了一口氣,哀歎,大少爺,你總算過來了,還以為你石化了呢?

    離得那絕美的身影越近,柏玉樹一張俊顏上的表情就越是豐富多彩。

    震驚,驚艷,欣喜,慌亂,一一在臉上呈現,讓某女看得直撇嘴角,大少爺你在表演表情劇啊?也不怕面部神經抽搐了?

    直到兩人近在咫尺,柏玉樹感受到那來自周圍男人的熱烈注視,頓時面部所有的表情都化作怒氣和酸氣,心裡忍不住低咒,這女人穿成這樣出來是為了勾引男人犯罪的嗎?不安分守己的坐在車裡等自己站這裡招搖什麼?不知道進出柏氏大廈的大多數都是些男人嗎?

    話說柏大少,某女實在是冤枉啊!那條裙子在滿大街都是超短裙,短褲的季節根本就算保守的了好嗎?站在外面那不也是因為你視力不好看不見嗎?還有你柏氏大廈的男人多少人家又怎麼會知道?人家連你家大廈的位置在哪兒都不清楚哎。

    柏玉樹冷冷的眼神帶著一股酸意和自己都不知道的強烈的佔有慾朝著四週一一掃過,卻敏感的察覺到了那躲在暗處的異常氣息,該死的,自己怎麼把那些個狗仔記者給忘了?

    猛的一個箭步上前,大手按在某女的後腦勺上,用力壓在自己的胸膛上,把那張精緻的小臉一下子就給遮起來了。

    這下子輪到某女石化了,大少爺,大庭廣眾下,你這是又抽的什麼瘋啊?還是你有這種把別人的臉往你胸前貼的癖好啊?還是這就是你叫我來的目的?

    可是麻煩你別用那麼大力氣好嗎?你那胸膛太堅硬了,咯的我臉都疼了。還有那咚咚的心跳,那聲音,那力道讓人擔心這會不會是心臟病發的前兆。

    向暖陽皺著一張小臉想把頭抬得遠一些,做戲就做戲,不用那麼拚命!誰知某位爺的另一隻大手毫不客氣的攬上那早就忍不住想抱的纖腰,一下子就把某女那玲瓏有致的好身材給禁錮的紋絲不動。

    「別亂動,就一會兒,周圍有記者。」啞著聲艱難的吐出一句解釋。柏玉樹忍的比某女還要辛苦,甚至俊顏上都有薄汗滲了出來。浮在那完美如雕塑的臉上,更添了一絲狂野和性感。

    懷裡的嬌軀馨香柔軟,尤其今天又穿著絲滑貼身的裙子,抱在一起,那凹凸有致的誘人曲線更加明顯,激的心神蕩漾,口乾舌燥。大手也不由自主的越收越緊,想把這勾人的小女人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去,來補償心裡那漸漸滋生出來的莫名空虛。

    向暖陽僵著身子,趴在那滾燙的胸膛上一動不敢動,濃烈的男性氣息漸漸的從鼻尖吸入肺,再到心,最後融入骨血,心跳的開始不受控制,腦子也越來越不清楚,呼吸甚至感覺到了困難,就像溺水的人渴望抓到一塊可以救自己的浮木,兩隻小手不自覺的就抓緊了某位爺腰上的襯衣。

    那兩隻惹火的小手千不該萬不該放在某爺的敏感處,刺激的柏大少爺一個激靈,一口氣就那麼窒在了那裡,全身的細胞血液都在叫囂著,沸騰著,要把這懷裡的人給拆穿入腹。

    於是,柏大少覺得牙癢了,順著心底的那股本能的衝動,性感的薄唇開始在某女的秀髮上輕輕的摩挲,一點一點,漸漸的滑至鬢角,再不知不覺的移到了那只白嫩的小耳朵上,開始不滿足的輕輕的啃咬,惹的某女一個輕顫,混沌的腦子就清醒了些,只是卻更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這位爺這是在咬自己嗎?做戲裡面還包括這個?這都是什麼變態的嗜好啊?

    某女心裡的抓狂要是被某爺聽見就該發飆了,那是咬嗎?那是吃!好吧,差不多一個意思!

    終於高素質的司機看不下去了,等了這麼久,總算男主上場了,可二話不說就抱上了,還抱得那個緊喔,話說你們不熱嗎?自己這旁觀的人看的都熱了。

    年輕人**衝動是難免的,只是先把車費給付了行嗎?我年紀大了看這種現場的激情戲受不住啊,看男主那樣明顯就是要撲倒,還是趕緊回家去吧,「那個,兩位想親熱能不能先暫停一下,把車費給付了?」

    一句話把向暖陽的理智拉回,老天,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是在做戲還是作孽啊?小手好像觸電一般的收了回去。而柏玉樹也從沉迷中震醒,只是看著那白皙的小耳朵變得粉紅可愛,又像受到盅惑一般咬了一口,才不捨的抬起頭,然後轉頭一記狠厲的眼刀子就殺了過去,竟敢壞爺的好事?

    高素質的司機接受到那慾求不滿的眼神,心裡也委屈啊,你當我願意啊?我已經等了二十幾分鐘了!「那個就只收兩百塊好了。」零頭不要了行不行?你就別用那恐怖的眼神摧殘我了。

    柏玉樹騰出一隻手,打開錢包,抽出幾張,看都不看就塞進了車裡。

    司機終於如釋負重的鬆了一口氣,猛踩油門,疾馳而去,當下決定以後再也不拉客人來柏氏大廈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引起一陣騷動。無數的人尖叫著,蜂擁著向門口衝去,更有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記者拿著相機開始瘋狂的拍,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從大廳走出來的人給吸引了過去,包括那些剛剛還在偷偷看親熱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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