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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4.別是閒滋味 文 / 宜昌石頭

    「玉如姐,表現不錯,比我哥好多了,再來一張!」楊婷婷興致勃勃地在叫:「你現在吻吻我哥。」

    「小魔女!你瘋了!」錢鳳柔像是觸電似的鬆開了王大為,急忙跳到一邊:「當心我也打你!」

    「我知道的,你不會打我的。」楊婷婷毫不在乎:「因為能和我哥合影,又能和我哥找個理由親密接觸,鳳柔姐現在心裡美滋滋的呢。」

    「婷妹。」錢鳳柔大聲否認道:「我可是忍了又忍,我可是讓了又讓,你胡說,我憑什麼美滋滋的?」

    「不是的嗎?那天哥到武漢去了,你就老是唉聲歎氣,坐立不安,望著窗外發呆。」楊婷婷揭發道:「還對著鏡子念了一首那個寡婦的《永遇樂》。」

    「婷妹。」王大為揪了揪女孩的鼻子:「你可別寡婦、寡婦的亂叫,你鳳柔姐不高興呢,人家是大名鼎鼎的李清照。」

    「鳳柔姐。」楊婷婷趴在錢鳳柔的肩上說道:「我哥現在就在你面前,就把那首詞念給我哥聽聽嘛。」

    「我憑什麼要念給他聽?人家心裡其實想的是別人!」她仰起長長的眼睫毛,飛快的看了王大為一眼,就有了一些羞意:「再說,他這個流氓在宋詞那方面的學問可是我們只能望其項背的。」

    「有什麼了不起?不就宋詞嗎?」楊婷婷努著嘴,命令著王大為:「哥,把詞念給你柔柔妹妹聽聽。」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人在何處?染柳煙濃,吹梅笛怨,春意知幾許!元宵佳節,融和天氣,次第豈無風雨?來相召,香車寶馬,謝他酒朋詩侶。」王大為明白錢鳳柔當時的心情,想了想,就繼續背了下去:「中州盛日,閨門多暇,記得偏重三五。鋪翠冠兒,捻金雪柳,簇帶爭濟楚。如今憔悴,風鬟霧鬢,怕見夜間出去。不如向簾兒底下,聽人笑語。」

    「聽聽,什麼『人在何處』?什麼『春意知幾許?』什麼『怕見夜間出去』,鳳柔姐也真是的。」楊婷婷埋怨道:「明明心裡想著我哥,明明就是對我哥好,見了面卻還裝著像古典仕女那般羞以啟唇。」

    「鳳柔,其實這首不太好。」王大為說著:「你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再說,你還是未出閣的女孩子,又不是李清照那種寡婦。」

    楊婷婷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知道你行千里路、讀萬卷書,知道就你行。」錢鳳柔板著臉說:「不滿意,那你背一首我們聽聽。」

    「蕭條庭院,又斜風細雨,重門須閉。寵柳嬌花寒食近,種種惱人天氣。險韻詩成,扶頭酒醒,別是閒滋味。征鴻過盡,萬千心事難寄。」王大為背的是李清照的《念奴嬌》:「樓上幾日春寒,簾垂四面,玉欄干慵倚。被冷香消新夢覺,不許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煙斂,更看今日晴未?」

    「鳳柔姐,你。」楊婷婷摟著她在問:「還不是什麼『別是閒滋味』,什麼『被冷香消心夢覺』,哪好些?」

    「雖然同是李清照的,就算你哥贏了。」她還是很痛快的承認著:「誰叫他看得多、懂得多、記得多呢!」

    「婷妹,就是把宋詞全都背得滾瓜爛熟,還是沒用的。」王大為苦笑著,心裡還有些酸溜溜的:「你鳳柔姐想的是她那位在保家衛國的未婚夫呢。」

    「哥在說什麼?」楊婷婷滿懷狐疑:「什麼保家衛國?還有什麼未婚夫?我怎麼沒聽說過?鳳柔姐不是從小就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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