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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偽裝(下) 文 / 粉筆琴

    「夫人勿驚。我們少爺身為武將又是大將軍像這樣的事經常會有的。」吳頭安撫著繼續說到:「不過這次椐少爺和屬下的判斷應該和以往的不同也許還牽扯著一些別的因由。為了查清楚這裡面可能參雜的一些關係少爺的意思是這事不宜宣揚出來。故而少爺強忍著裝做無事回府。還請夫人還有桑雲姑娘將此事放在心裡再不於他人提起。哪怕是貴夫人老爺也不可畢竟此事生在今日皇宮比武後萬一有了什麼風出去被人當做是我們少爺在比武受傷也會讓皇上臉上無光我們宇文府……」

    「行了我懂了我不會對人提起的只是我娘和我爹又不是外人我爹知道也可以幫著查……」

    「夫人!」宇文紫颯開了口那聲音裡帶著一絲虛弱但是卻語句透漏著一種冷:「不可!此事少一人知道風險就少一分。」

    「夫君我爹難道……」

    「夫人你現在是我宇文家的少夫人是我的夫人。你可明白?」

    「我我明白啊可是這和我爹有什麼關係呢?我告訴我爹……」

    「三綱是什麼?咳咳回答我。」宇文紫颯的聲音帶著憤怒響起還帶著風雪一樣的冷!

    杜雨露看著躺在床上的夫君一臉正色的看著自己那失了血色的臉此刻是那麼的冷酷與不悅而他的問話卻讓自己猛然間像被針紮了一樣。

    「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杜雨露咬著唇回答著。

    「你現在已經不是杜家的人是我宇文家的人!那麼現在我說這事我不希望再被別人知道無論是誰你可記住了?」

    「是夫君。」她的眼眶裡轉悠起了淚。

    「恩以後記得自己的身份。你下去吧家裡的事好好操持著就是了。」

    「夫君你受了傷讓雨露來照顧你吧?」

    「不了都是血啊傷的會嚇到你。再說了快過年了你還是操心著去打整這些吧我受傷需要養著這府裡你操心著吧。吳頭我累了你送夫人出去吧趕緊就軍醫過來給我上藥我好休息會兒。」宇文紫颯的口氣略微好了些但是冷冷地交待完就閉了眼。

    杜雨露本想說我不怕可是見夫君根本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又叫吳頭送她出去只覺得內心難受可看見他閉了眼一副累了的虛弱樣子又心疼起來。便沒往外走還是在那裡看著他更想走上前來守在他的身邊。

    桑雲見狀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拉著小姐正欲看向吳頭討個眼色就聽見門外喊著:「顧先生來了。」

    這一喊杜雨露也就沒再邁動步子看著吳頭走到門前迎進來了一個花白鬍子的乾瘦老頭來。

    「顧軍醫你快給少爺看看路上挨了刀傷著了。」吳頭說著將那老頭帶到了少爺的面前。

    那老頭果然是軍醫聽那吳頭這般說毫無焦急的神色也無任何驚訝完全就是不慌不忙地抱著他的醫匣子到了宇文子颯的身邊一放匣子就一手把脈一手去揭那血衣。

    「等等。」宇文紫颯伸了手抓了那軍醫的手眼看向杜雨露。

    吳頭見狀立刻走過去:「夫人還請您先出去吧您在這裡少爺擔心嚇到你不讓顧先生看傷口耽誤了可不好。」

    「可是我……」

    「夫人出去吧。」宇文紫颯的聲音略微軟了些。

    「好。」杜雨露看到他那樣也只好答應著帶著桑雲出去了。

    出了屋走了幾步就站在院裡扶著那刀架子抽泣起來。桑雲見了也只有站在跟前勸慰著小姐:「小姐快別哭了姑爺雖受了傷可看著也無大事你這一哭可不好的。這還在新婚裡又快過年了快抹了你的淚不吉利的。」

    杜雨露一聽忙強忍了擦起了淚。兩人在外面站了好一陣子才看到那吳頭送顧先生出來。

    「顧先生我夫君他如何?」杜雨露急忙跑到他跟前問著。

    「哦夫人這傷要不了命的。只是傷到了胸口和腰部將軍需要好好修養恐怕三個月內都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不然傷口復裂養起也會變的更難。」顧先生說完就欲走忽又想起了什麼對著杜雨露微微一欠身說到:「夫人您和將軍新婚按說這話老夫不該說。不過老夫是軍隊隨行的醫生要對將軍負責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將軍這傷不宜與夫人行房在三個月內還請夫人與將軍禁慾。若將軍因惦記夫人而有所想還請夫人為將軍著想拒之。即便是肉不見血成疤而落也請堅持到三個月後。」

    杜雨露一聽這話先是羞紅了臉。但是想到是三個月多少心裡閃過一絲不快可是畢竟圓房那次也沒感受到男歡女愛倒也沒的那麼深的念想忙點著頭應了。想著就等過了三個月再說好了。

    「那老夫告退了。」顧先生說著便去了。

    「夫人前廳已經準備好了晚膳。您請過去用吧。」管家這個時候過來請著夫人去用餐。

    「那少爺他……」

    「夫人請放心一會顧先生要寫出食療的方子給少爺補血的小的們會給少爺準備的。您就不擔心先隨小的去用餐吧。」

    杜雨露本想說不用了可是看到管家的表情還有吳頭欠身恭送的樣子也就邁步跟著去了心裡還感歎著:這就是武家嗎?難道真的是這樣的事太多了嗎?每個人都不慌張。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該如何。自己真的是太慌亂了嗎?

    心裡感歎著便想到她娘教導的要處事不驚她只好將這份心慌與擔心壓著故做無事的帶著桑雲去了前庭。

    吳頭看著夫人消失的身影折返了回到屋裡來到少爺的床前將那混雜了血水的盆子端去了一邊也順手將帕子擰了。看著那水中的血紅吳頭忍不住到了少爺的床前。

    「少爺您這是何苦呢?」

    宇文紫颯睜了眼看著吳頭「什麼何苦?」

    「少爺屬下不是傻子。屬下跟了您這麼多年少爺您的身手我不清楚嗎?這晚上的刺客還沒下午那對蠻子厲害。少爺您輕鬆的就把那對蠻子打趴下這晚上的刺客竟會令您受傷?」

    「吳頭你高看我了受傷是事實。」

    「我知道是事實但是但是我看到這兩刀是您根本就沒去擋。少爺您您是故意的吧?」吳頭還是說了出來看著少爺沉默不語他不由的嘟囔著:「有用嗎?少爺。她回不來的就算回來了也無法在您的身邊了她已經不是她了。少爺啊你這是何苦……」

    「何苦?吳頭啊你可有喜歡的女子?」宇文紫颯的臉上是淒苦的臉色。

    「沒有。」

    「那等有天你喜歡了就會明白。喜歡之後又負了她那是如何的痛。」

    「可少爺這也不是您的錯要怪就怪……」

    「怪我身不由己嗎?罷了我累了。」宇文紫颯說著閉了眼。

    吳頭只好閉了嘴看著少爺的樣子歎了口氣。端著盆子出了屋看著那血水潑到了地上染紅了那淺薄的血他心裡忽然又可憐起夫人來。

    哎三個月。三個月後少爺就要去邊疆巡防了啊!她怕是要繼續獨守空房了。

    ……

    紫蘇站在窗前看著宮門口的興轎在落雪中消失。

    「我還是想不明白這裡面的關係。為什麼我們這麼一鬧今日皇后會把那韓家的送上去。」

    「不是皇后送是太后送。」紫謐站到紫蘇的身後看著那院裡的落雪解釋給她聽:「按太后的意思應是張美人一人獨享如果我沒猜錯太后想讓張美人來個大起大落給皇上提個醒再怎麼都不要忽略了她的掌控本事。可是這樣的話雖說我們現在不出風頭是保住了自己可日後想爬也難啊那太惹人注目了誰上位誰就是靶子。所以我才要你和我們配合著演戲給太后的眼睛看看啊。」

    「我知道那老太婆是皇后和太后派來整我的。你不是說你們這麼一鬧她們對你們的戒心也要小些的嗎?可是你們怎麼會這麼肯定晚上就不是張美人受寵而是那韓家的呢?」

    「朵兒你給小姐說說你怎麼想的吧。」紫謐一臉的平靜。

    「恩朵兒今日的話裡是點明了只有張美人一個被獨寵又說了那陸家的也沒得寵其實就是要那老婆子學話給那邊聽的。這說明了陸家和張家的套近乎是一個意思張美人成功的被咱們注意和嫉妒不說還喜歡顯擺又是一個意思而最重要的就是那韓家的被咱們給忘了啊。」

    「被咱們給忘了?她沒來惹我們我們怎麼要提她呢?」紫蘇不明白她不與自己為難為何紫謐要去拉她出來呢?

    「不提就是提這下你想明白了。可是不爭就是爭小姐你怎麼沒想到呢?」紫謐的嘴角一抬「韓家的大小姐韓如煙詩詞歌賦可是樣樣精通。還記得你學那些時我說你只用會不用精嗎?就是因為你就是再聰明這些也比不過她的。而她的容貌也不差。她們幾個我早都見過了張美人是美艷可在妝下卻決不如你也不如她。而論雅致只有這韓家的才是讓人回味的人。」

    「聽你這麼說她很好啊看來你是想告訴我她是我的最大對手是嗎?」紫蘇心裡歎了口氣那麼優秀的女子要和自己成敵人啊。

    「她很好?」紫謐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臉嘲笑的神色對著紫蘇說到:「你啊純淨如水卻不知道這大家出來的人論誰都不配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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