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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97章 外憂內患 文 / 雪雀

    醉花閣裡,子語坐在椅子上悠哉地喝茶吃點心,除去惹人煩的嗚嗚之聲,這本該是非常美好的早晨,剛剛得到消息,第一戰可是他們這邊全勝啊。

    被綁在柱子上的碧夫人搖頭晃腦地掙扎著,嘴巴被封,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已經被綁了一夜,也這樣叫了一夜,她不嫌累,子語可聽煩了。

    也不能怪碧夫人如此,她的兒子跟著一群人出去,外面的爆炸聲,她可是聽得真真切切,作為母親她怎能不焦慮?

    被她撞見碧姚偷偷出去時,她就阻止過,得到的是被綁在這裡的待遇。什麼叫她兒子非去不可,她兒子是有點本事,那有什麼作用?單憑他一個人能救治得了幾人?救活了也是要去喪命,救了有何用!她就這一個兒子啊!

    「嗚嗚嗚……」一直沒有碧姚的消息,等了一夜的碧夫人接近崩潰,開始用頭敲柱子了。

    子語搖頭歎息,一夜未眠,她的頭都痛了,實在忍不了,打算去解開繩子,還碧夫人自由,反正情況暫時得到穩定了,也不怕她搗亂。

    一人推門而入,是子書,「妹妹,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

    「什麼?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子語望向子書,人跟著往外走去。

    碧夫人欲哭無淚,嗚嗚嗚的表示:先把我鬆綁啊,我不鬧了,幫我鬆綁吧!我要上茅房!

    清晨,昨晚的嘈雜歸於平靜,戰戰兢兢了一晚的人謹慎地打開家門,打聽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被春螢弄暈隨意丟在小巷子裡的苗苗一家人清醒過來,走出巷子,就看到了成為廢墟,還在冒著白煙的舒華苑。

    奶娘身體一晃被老伴扶住。奶娘身體顫抖著摀住嘴巴嗚嗚出聲,她住了大半輩子的家啊,就這麼沒了!

    「少爺,少爺!」苗苗突然叫起來,奔到大門前,地上凌亂的血跡讓她一陣不安。

    「苗苗姑娘別喊了,你們家的少爺……我昨晚看到……」這裡早就有人聚集,在議論紛紛的人群中走出個小伙子,他昨晚躲在一旁,遠遠目睹了在這裡發生的一切。現在他將他所看到的,告訴了苗苗一家。

    聽完,苗苗是一臉的失魂落魄。身體晃動了兩下直接軟倒在地。

    棠州城地處易守難攻之處,這也是為何不是其他城池,選在棠州城的原因,他們在人數上不佔優勢,只有佔據地形。只是現在這樣的地形斷絕了他們的後路。在前後城門都有重兵把守的現在,他們被困死在了城中。

    「糧倉是空的!」老貓帶回了這樣的消息。

    春惠咬牙,他們是中了敵人的奸計,被請君入甕了!

    被圍城,在飲水上,他們不怕對方做手腳。只是城中的存糧堅持不了幾天,幾天後,或是等著他們投降。或是他們餓得奄奄一息,敵軍可以不損一兵一卒的拿下他們。

    子語另有擔心的事,問:「這事還有誰知道?」

    「沒幾人,就我和幾個兄弟知道,怎麼……」老貓剛想問。就明白過來了,這時不能讓城中人慌亂。不然他們不僅要面對城外的敵人,城內也會變成他們的障礙,那時他們會成為眾矢之的,受兩面夾擊。

    在場人均是一陣沉默,老貓道:「我去知會一聲。」轉身就走。

    城下敵人在他們的攻擊範圍外駐紮為營,不進也不退,打算跟他們耗上了。然而終究是紙包不住火,不知從哪走漏了風聲,沒過一天,全城的人都知道了糧倉已空。

    最實在的百姓,他們要得只是平穩的生活,何人統治都不是問題,他們要得只有吃得飽穿得暖而已。在得知城被圍,存糧不多的情形,又有人喊出只要將叛亂分子拿下,他們的處境就會好起來的口號,一時之間,全城就亂了。

    信鴿飛進營地,士兵抓了信鴿,拿下了綁在信鴿腳上的信筒,奔向了主帳篷。

    空玄章看過紙條之後笑顏逐開。

    「大人情況如何?」

    「正如犬子所言。」空玄章樂呵呵地接過丫頭送上的茶水。

    帳中其他官員頓時也笑了,一掃之前的嚴肅氣氛,「一群烏合之眾,稍微使些手段,他們就潰不成軍了。」

    「不自量力唉。」

    「要我說,我們就不該將他們放在眼裡。」

    「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要做大事的,雖是一群灰老鼠,難保不會在什麼時候給我們挖個坑,嚴謹點是需要的。」

    空玄章輕咳一聲:「正如林大人所言,唯有打上這一戰,才能以儆傚尤,讓別的某些人放老實了。」

    「殺雞儆猴啊,懂懂懂。」

    他們搞的這一戰,不過是大戰前的清理門戶,內患先除,才能放心對外呀。以茶代酒眾人互敬,接下來就各自聊了起來。空玄章問一旁的丫頭:「知道少爺去哪了嗎?」

    坐在馬車之中,空吉宇帶著被布包裹著的房仲朔的屍身。馬車緩緩駕駛在大橋之上,在到達大橋的中央標記處,停了下來。

    「少爺,我們到了。」

    空吉宇走下馬車,來到橋的邊緣,一躍而上,跳上了欄杆上,俯視腳下的汪洋大海,稍作查看,解下腰間的繫繩,拿出鼓鼓的布袋,解開口袋一倒,春曉的心臟滑出袋,垂直掉入到了水中。

    幾乎被海風淹沒的噗通一聲,濺出些水花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趕車人疑惑他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他們的少爺在這裡做什麼之際,橋面突然開始晃動了起來。

    馬兒驚慌失措起來,趕車人立馬叫道:「少爺我們快離開這裡!」

    空吉宇轉身回到馬車旁,不過他不是上馬車,而是從馬車裡將房仲朔的屍體拉扯了出來扔到了橋面上。

    短短幾秒,在趕車人來不及反應前,橋樑斷裂,橋面猛然坍塌了下去。

    海水滔滔。巨浪四起,片刻間平靜的海面就漩渦不斷,只見龐大的大橋頃刻間斷成數段,落石被漩渦吞噬。

    同一時間,老貓正在安撫百姓的情緒。

    城門口,老貓向一旁丟出一個殺傷力極小,但聲音極響的小炸藥包,在眾人被嚇得靜聲後,他扯著嗓子對躁動的人們吼道:「你們就真想繼續過每天食毒的日子?你們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我們的下一代想不是嗎?難道你們想自己的子孫各個畸形或是早亡?」

    「我實話告訴你們。外面的官員,他們再過不久就會造反,向朝廷發起挑戰。他們想將棠州納為己有!你們以為他們有這個實力跟朝廷叫板嗎?不,他們沒有這個實力!他們唯一能讓朝廷低頭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拿你們,拿我們棠州百姓做人質,來威脅我們的王鬆口!」

    「你們明白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嗎?我們可以不管統治者是誰。我們的願望只是安穩的過日子,同為棠州人,我們明白!我們懂,但是!讓空家人掌管這片土地真的好嗎?這幾年來,我們在空家人的淫威下過得日子就真的是你們所希望的嗎?」

    「這幾年來出生的孩子,你們看看自家的孩子。看看你們自己!我們被汁醍草害得還不夠慘?別的話我也不多說,這幾年來我們過的生活,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現在想說的是,一旦朝廷置於我們於不顧,堅持保全領土,或是為了棠州百姓,對空家人妥協。我們的日子會如何?」

    老貓停頓了下,看著已經被他的話所吸引了目光的群眾。他的話也引得群眾往這方面想,而不是單純的躁動,跟他們對抗。

    人群之中有人高聲喊道:「大不了繼續過這樣的日子,現在你們一造反,我們全城的人就跟著陪葬了!人一死,何來的日子?」

    老貓笑:「現在造反未必沒有希望,但不造反,我們早晚都得死!為了在家的孩子,我願意拿起手上的武器拼一個未來!」

    「你們的想法,別強加到我們身上,我們還想多活幾天!希望,呵,都被圍城了,沒半點的勝算何來的希望!」

    「對啊!都被困在城裡等死了,你們還真敢說大話!」

    面對質疑聲,老貓不急不躁地說:「我們的能力有限,不是還有你們嗎?我們一起的力量,未嘗不能衝出重圍。」

    離老貓最近的老者猶豫著問:「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什麼辦法啊,還不是讓我們去送死,還衝出重圍勒,對方可是裝備精良。廢話那麼多幹嗎!不想死的,跟我將人給拿下了……」

    話聲驟停,春惠的劍橫在說話人的脖子上,「你不會是大鍋裡的老鼠屎吧?」

    被挾持的人也不害怕,諷刺道:「你們這是要排除異己?好啊,大不了就是死,還不讓人有意見了!專橫!你們這些人也就跟空家人一樣,想當獨裁啊。」

    「你!」

    「小惠姐。」子語喊著,對春惠搖搖頭。

    春惠也是聽得火大,總有些人挑撥,明知他們是受命於人,卻不能拿他們怎麼辦。

    皺著眉鬆了手,那人反手就揮拳向春惠的臉而去,春惠接下,將他的手反轉,壓上了他的背。

    「殺人啦!殺人啦!」殺豬般的喊叫立時傳遍了人群,另外幾個一再唱反調的人,擠過人群,加入了對付春惠的行列。

    打鬥引的氣氛有了變化,不過是向著春惠這邊不利的方向發展。

    就在狀態僵持著的時候,一聲鑼鼓引了人的注意。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人群之外早就站了一波人,他們站在圈外,已經站了好一會兒。

    為首的人春惠認識,是房仲葵,就是他命人敲得鑼鼓。

    見人們已經注意到他們,房仲葵走來,人群自動給他們讓開了道,房仲葵暢通無阻的來到老貓旁邊。

    「我們房家支持你們的行動,特帶來了糧食,這些糧食應該夠全城支撐幾天,趁著這段時間,讓我們一起想想對策,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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