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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卡歐斯在雅典 文 / 漠熙

    雅典,這是一座勇敢而堅固的城市。它雄偉而巍峨,曾經是無數輝煌和歷史的見證者。它曾經養育了許多無畏而勇敢的英雄,卡歐斯希望在這裡能夠得到快樂,希望以此來緩解旅行路途上的疲憊。很快他就失望了。

    在雅典那高大而堅固的城牆後面,這年輕的英雄沒有得到所希望的幸福與和平。城市在混亂中,居民們自相殘殺且相互仇視。這樣情況似乎並不歡迎他的到來。面對這樣一座陷入混亂和仇殺的城市,卡歐斯很奇怪它的主人忒修斯呢?那位曾經極富有盛名的英雄呢?難道他對這城市裡發生的一切都不知道麼?於是,他決定先不去雅典娜的神廟,先去拜訪一下雅典的國王忒修斯。

    很快雅典王那巍峨華麗的宮殿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呆呆的站立著,給眼前美麗的宮殿迷住了。這宮殿很高,燦爛得如同太陽一樣。宮門兩邊的牆壁是青銅製的,有著淺藍色的金屬屋簷。這樣的王宮被稱為銅牆鐵壁也不足為過。內廷有黃金的大門,青銅的門檻豎立著銀柱,上面雕刻著獅子的圖案。門扉是白銀所鑄,門扣則是烏金的。火神赫淮斯托斯所鑄造的金狗銀狗矗立在大門的兩側如同警衛一樣。當他準備進入時,卻發現大門的守衛卻沒有阻攔他的無禮闖入,這足以讓卡歐斯感到奇怪,可這並沒有打消他的好奇心。但他不知道的是,天上的雅典娜害怕陷入仇殺的雅典人會攻擊這個外鄉人,於是就將他蒙在濃霧中,雖然他自己並不覺得。

    當他進入客廳,他看見鋪著富麗而名貴的紅氈毯的檀木椅。這個國家的貴族們就是坐在這裡飲宴的。雅典人都非常喜歡舉行比賽和飲宴。在高高的座位上立著青年男子的金像。他們都伸手高舉著火炬,那是象徵光明的火種。人類光明所在,希臘的子民們為了紀念這位勇敢的神祇都會在比賽開始前,舉行一個火炬接力運動,借此來向這位讓人尊敬的神祇表示尊敬。在火炬的照耀下,大廳裡所有的人都在進行著狂歡。

    在宮廷裡有五十個女僕。有的磨麵粉,有的紡線,有的坐著織布。雅典的人民總是擅於紡織,正如同男子擅長於戰鬥一樣。在宮廷外面有一個巨大的果園,周圍都是用籬笆圍繞著以防止有人想要偷取那豐碩的果實。果園中種著果木樹,樹上長滿蜜梨,無花果,石榴,蘋果和橄欖。因為由於臨近海邊,這裡時常有溫暖的西風,冬天和夏天都有的花果,經常在同一季節裡,有些樹木正開著花,而有的則掛滿了誘人的豐滿果實,如同伊甸園的智慧樹上的果實一樣,那樣的誘人。在果園的附近則是由許多竹子構成的葡萄架,纍纍成熟的紫皮葡萄在陽光下閃爍放光。有的似乎已經被主人摘取享用,而另一些尚是新綠。在葡萄架的另一端,花香縈繞讓人不禁沉醉,那裡正是王宮的花園,百花綻放萬紫千紅煞是美麗撩人,好似一個個賣弄風情的美女一般。在花園的中央,一股清泉從地裡噴湧而出,從花草樹木之間蜿蜒而過。在那蓄滿清水的池子裡,另一股清泉正源源不絕的湧出以供人們來此取水。

    此時,雅典娜用來保護他的濃霧已經被陽光散去,宮廷裡的人們很快就發現這個年輕的英雄,對他的突然感到非常好奇。一個手持著象徵著國王權威的金杖,頭戴金冠的老人來到卡歐斯的面前。「外鄉人喲,你是誰?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我的宮殿裡呢?」這年老的國王疑惑的問道。

    「尊敬的雅典王喲,我僅僅只是對雅典城內的仇殺感到奇怪,因此我決定先過來拜訪你!不過你的守衛並沒有阻攔我進入宮殿。」卡歐斯溫和的回答,試圖消除這位國王的戒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造訪,確實是非常值得懷疑的。

    國王仔細的打量著卡歐斯,突然笑道:「對於你的奇怪,我也無能為力。如你所見,站在你面前的並不是有名的忒修斯,而我正是忒修斯的兒子得摩福翁,而且也是剛剛殺死那個叛亂者取回自己的王座。因此我的政權還並不是很穩定,不過相信再過一段時間,雅典依然還是以前的雅典,甚至更加繁榮富強。那麼現在,外鄉人我得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告訴你來名字,你來自何方以及你為何到雅典來?」

    卡歐斯毫不隱晦的就將自己的遭遇以及這一路如何經過毀滅的風浪,又如何來到雅典城等等。他的話剛剛說完,得摩福翁就笑了。「年輕的英雄,你很勇敢甚至超過了當年的赫拉克勒斯。在你來到這裡之前,我也接到了斯巴達王的請求,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兵呢?可你的出現讓我做出一個決定,請不要懷疑。此前是因為雅典城內非常混亂,沒有人願意去那樣遙遠的地方征戰。因為斯巴達王的勢力不是現在的雅典所能拒絕的。」

    這時一個年老且頭髮花白,通曉各國風俗的厄刻紐斯走到國王的面前,說:「真的,尊敬雅典王喲,讓一個外鄉人站在這裡這樣長的時間,這在世界各地都是不恰當的,賓主之間的友誼並沒有展現。我相信這位年輕的英雄用他的事跡打動了所有在座的人,他應該受到應有的尊重。來吧,我尊敬的國王,請他和我們一樣坐在舒適的椅子上吧!」

    通情達理的得摩福翁聽到這話很是歡喜。他牽起卡歐斯的手腕,並領著他做到自己的身邊,這樣的殊榮讓卡歐斯很驚異。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那位年老的厄刻紐斯所說的辦,卡歐斯如同貴賓一樣和其他的人共同進食。當所有的人向宙斯舉行祭禮之後,得摩福翁宣佈宴會就此散席,並約他們第二天再來飲宴。卡歐斯面對國王熱烈的邀請,依舊還是回絕了過往的好意,因為他著急著趕去雅典娜的神廟。

    宙斯那驕傲的女兒在他的旅行路途上曾多次幫助他,所以他希望能夠快些感到神廟裡去,向女神表示自己的謝意。得摩福翁見無法挽留這位年輕的英雄,也就放棄邀請他的想法。於是,他決定陪著他一起去雅典娜神廟。在國王的陪同下,卡歐斯踏入了雅典娜神聖的神廟,並宰殺一頭牧牛,將最肥美的一部分焚燒向雅典娜獻祭,希望能夠繼續得到她的保護。

    當這樣的獻祭和祈禱結束之後,國王直接召集了混亂的人民在市場上集議,同時天上的雅典娜也降下凡間並變化成一個侍者行走,召喚著雅典人民赴會。這將是一個新的開始,由於卡歐斯的原因雅典城將重新回到帕拉斯的保護之下,城內的混亂將漸漸平息。不斷的有人湧來,當所有的子民都來的差不多時,王國鄭重將這個外鄉人介紹給他的人民,並要求他們為他準備五艘大船和五十個水手,以保證卡歐斯能夠順利帶著他的軍隊參加遠征隊伍。

    集會散後,水手們就遵照國王的吩咐,預備堅固的大船。他們豎起船桅,掛上帶有雅典標誌的明麗的船帆,並用牛皮筋緊縛著船槳。最後,在這一切都準備就緒後,他們回到了大廳裡,宰殺了十二隻羊,八隻豬,就連空氣裡充滿了烤肉的香味。但這些依然不能吸引人們,在國王宣佈為了向這勇敢的外鄉人致敬將舉行各種競賽。聽到國王的命令,大廳的人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湧向市場上,因為競賽將在那裡進行。

    當所有人都沉浸於比賽的狂熱時,一名傲慢的貴族拉俄達瑪斯站起來走到卡歐斯的面前,說:「外鄉人,為何不去參加比賽呢?當所有人都已經沉浸於比賽的喜悅,唯獨你一個人不參加這是不當的。或者說,你那些冒險故事只是糊弄我們的呢?」

    「不!你是在懷疑我嗎?長途的勞頓已經讓我疲憊不堪,現在的我不想再繼續去花費精力去應付比賽。因為後面的遠征將比這樣的比賽更加凶險十倍,我必須養足精神去應付遠征!」卡歐斯看著面前不友好的年輕貴族,溫和的回答。

    顯然年輕而傲慢的貴族青年並不像就這樣放過他,對於這樣的回答拉俄達瑪斯很不快。他說:「外鄉人,即使你有著強健的雙手,體格魁偉。但你看上去不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人,你很像是商人或者船長,絕不像是一個武士!」

    這樣侮辱的話讓卡歐斯很不喜,他站起皺起眉對他說:「我的朋友,這話非常的不智,如果判斷一個人僅僅是從表面上來看,那你會因此而錯失一些真摯的人!你真的是一個很魯莽的青年,好吧!你已經成功的挑起了我的不滿,確實長途的勞頓讓我感到疲憊,為了證明你的錯誤,我也只好試一試了!」說完,他解開身後的雄獅皮,拿起一把巨大的強弓,他安裝弓弦毫不費力,就如同歌者安裝豎琴的琴弦一樣。用右手拉扯著弓弦,看它是否堅韌,使它發出一種清晰的聲音,如同燕語一樣。拉俄達瑪斯聽到這種聲音,臉開始逐漸變色。這時,他拈一支箭搭在弓弦上,仔細的瞄準著。「嗖」的一聲,箭如同閃電一般將靶子射穿,釘在一根石柱上。這時,雅典娜再次變換成一個美麗的青年,大聲向眾人宣告著:「這是瞎子也能看出來的,外鄉人在這場比賽中,你無疑是勝利者!」

    聽到青年的讚美,卡歐斯面帶微笑並且愉快對青年說:「好吧!如果可以的話,你也可以跟我一樣!而你,那位侮辱我的人,我願意與你做任何比試!」

    國王得摩福翁見卡歐斯有些生氣,於是站起來拍著手,大聲道:「外鄉人,你已經向我們展示了你的力量!但請你也不要忘記,我們雅典人也是卓越的勇士和善射者。但現在,外鄉人喲,請息怒吧!」

    在國王機智的調和下,比賽場的氣氛在一次恢復熱烈,直到比賽結束。

    第二天早晨,得摩福翁讓人把足夠的食物放置到船上,所有的戰士和水手也各就各位。最後的鹼性的盛宴也完畢後,國王再次來到港口歡送著他的離開。在得摩福翁的注視下,卡歐斯帶著現在已經屬於他的軍隊向斯巴達疾馳而去。在船槳刷刷有力的擊水聲飛快的向前行駛。

    本卷結束……下卷是遠征特洛亞的前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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