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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旅行路上(上) 文 / 漠熙

    由於卡歐斯並不願意乘船去雅典城,他選擇了一條僻靜滿是凶險的森林小道,借此想向世人證明自己的勇敢。他的老師喀戎為沐浴並塗抹上香膏,為穿上他為他準備的紫金色的長袍,輕輕的為他梳理棕色的頭髮,讓它柔順的披在肩上。配上寶劍的他看上去更加神采奕奕,當這些準備完畢後,他的老師驚奇的看著自己的弟子,此時的卡歐斯異常的俊美且高大,完全不輸於當年的赫拉克勒斯。

    好吧,希望他能夠如同當年的赫拉克勒斯一樣,建議不朽的功勳。坦塔羅斯家寂靜了很久,現在確實是到了向世人證明的時候了。喀戎看著自己弟子的背影,默默的想。

    帶著喀戎的祝福,卡歐斯進入森林的小路踏上了命運之路的第一步。

    或許是帕拉斯?雅典娜和旅人之神赫耳墨斯的護航,卡歐斯毫無驚險的穿過阿迪卡地區,來到阿爾戈斯地區的伯羅奔尼撒,在克勒俄奈和涅墨亞中間的大森林裡,他遇到了命運中第一個敵人。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敵人,即使是當年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想要制服它,也費了一番功夫。它就是銅皮鐵骨的獅子涅墨亞的後代。據說這種獅子是巨人提豐和巨蛇厄喀德那所生的兒子,因此它的身體不會為人間的武器所傷,而且這種獅子性情極其凶殘。

    此刻這凶殘而銅皮鐵骨的正擋在卡歐斯的面前,兩隻寒滲滲的眼睛正放射著凶焰。它的頭上、鬣毛和胸脯上簌簌的滴著鮮血,舌頭也在舔舐著從嘴邊滴出來的血滴。圓滾滾的肚子表明它剛剛饜足,它慵懶的神情說明這頭驕傲的獅子還並願意殺死面前敢於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類。它抬起腿優雅的朝卡歐斯走來,看樣子它此刻只想回到峽谷裡去休息,不想與眼前的人類起衝突。但是,卡歐斯卻並願意放過面前這頭獅子,在此之前,他曾經過彌諾安斯那裡的牧人曾向他抱怨過,居於涅墨亞森林的白色雄獅總是不斷的襲擊他們放牧於山坡上的羊群,有時候在沒有獵到食物時還襲擊牧人。

    在這白色雄獅在經過他身邊時,他拔出火神製作的寶劍狠狠的砍在雄獅的頸脖間。但他的劍並沒有砍傷雄獅,卻如同砍在石頭上濺射出火花。這卻激怒了雄獅,它昂起它的浴血的頭,展開大嘴露出可怕的牙齒狠狠的咬向卡歐斯的大腿。如果,這兇猛的一咬若是咬到這半神半怪的人類的腿上,只怕卡歐斯的命將被埋葬在這裡。但這敏捷的半神在被咬到之前迅速的推開,同時,這半神又是一劍砍雄獅的致命處,巨大的蠻力將這巨大的雄獅逼退了幾步,還是沒有讓這不凡的獅子受到任何傷害,就連皮也沒有擦破一點。這對於驕傲的雄獅來說是一個巨大的侮辱,它把長尾夾在兩腿中間,脖頸因憤怒而膨脹,鬣毛豎立著,弓著背大聲的朝著卡歐斯吼叫著。

    它向這個膽敢惹惱它的凡人撲去。卡歐斯見狀扔下手中的劍,往邊上一閃撿起腳下一根巨棒,右手揮舞著木棒向雄獅的頭上打起來,擊中它的頸子使它跌在地上,它隨機跳起來撲向卡歐斯,卻撲了一個空,然後它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搖震著碩大的頭,嘴裡發出低沉的吼聲。卡歐斯趁著獅子還在混沌狀態即刻衝上去,從獅子的後面撲到它的身上緊抱著它的脖頸,活活的將這不凡的雄獅勒死,這雄獅的靈魂急忙的回到冥王哈得斯那裡,像他訴苦去了。

    看到雄獅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卡歐斯開始想思索該如何剝下這美麗的白色獅皮。他用盡辦法想要剝下它的皮,但它的皮不為凡間的兵器或者木石所傷,於是,他遇到和赫拉克勒斯一樣的難題。當年的赫拉克勒斯殺死這雄獅的父親時,也非常苦惱該如何剝下獅皮。這時,一個神祇剛巧從這裡飛過,她正是神祇的使者伊裡斯。這富有同情的神祇見到這美麗的青年苦惱的皺著眉,於是,她變化成一個美麗的青年來到他面前。

    「啊,美麗的青年你在為什麼而苦惱呢?」這美麗的女神問道。

    卡歐斯抬頭見是一個與他同樣美麗的青年不禁心生好感,他溫和略帶苦惱的回答:「這頭涅墨亞雄獅的身體不為任何兵器所傷,即使火神赫淮斯托斯做製作的武器也不行。這頭雄獅是出來旅行的第一個獵物,我想剝下它的皮作為我的戰利品。」

    美麗的女神聽了青年的回答,微笑道:「既然凡間的兵器無法傷到它,為什麼不試試它自己的武器呢?當年的赫拉克勒斯就是這樣的,為什麼不這樣試試呢?」

    卡歐斯欣喜的再次抬頭,發現眼前的人卻消失不見了。他知道這必定是某位神祇的化身,正如同女神所說的,他用雄獅自己的爪子解決了自己的難題,終於將獅皮剝下來。後來,他用這美麗的白色獅皮為自己做一件披風,用它巨大的頭骨為自己做一具戰盔。在完成這一切後,他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當他來到厄庇道洛斯地方時,他忽然覺有些口渴,於是他順著動物留下的足跡,找到一個巨大的湖泊。這便是斯廷法羅斯湖。這是一群怪鳥的棲息地,這是像鶴一樣大的食肉鳥,並有著凌厲的鐵翼、鐵嘴和鐵爪。它們棲息於阿耳卡狄亞的斯廷法羅斯湖的四周,能夠投擲羽毛如同射箭一樣,它們的嘴也輕易的將青銅盾啄穿。幾乎所有的人畜都不敢靠近這片湖泊,因為這些怪鳥對於闖入它們領地的生物毫不留情。那先闖入它們領地的生物唯一的下場只有這些恐怖的怪鳥分時殆盡。湖泊邊上的各種野獸的骨架是最好的證明,當然也有人類的骨架。

    經過短短的尋找,他終於站在湖泊的面前,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感到無力。他的敵人實在太多了,面對這樣一大群的敵人,即使是神祇也會感到麻煩的。正當他感到無助時,他的保護者莊嚴的雅典娜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雅典娜在俄林波斯聖山上看到了他的窘境,確實面對這樣一大群強壯而危險的敵人,即使是雅典娜也感到一陣頭疼。於是,她來到宙斯的面前,向他請求去幫助卡歐斯。這天界的管理者非常的不開心,因為卡歐斯是他迫害的對象,他非常樂意看到他所厭惡的人被毀滅。他很不開心的回答雅典娜:「我的女兒喲,既然你有了自己的決定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呢?」

    神聖的雅典娜也知道宙斯非常厭惡卡歐斯,卡歐斯的身體裡有著福耳庫斯的一半血液,因為福耳庫斯一直都是宙斯的敵人,這多生的怪物不僅為宙斯增添過很多麻煩,還讓他在諸神面前丟盡臉面,自那之後宙斯異常的怨恨福耳庫斯。帕拉斯教給他一種獨特方法。這神聖的女神輕拍著卡歐斯的肩膀,鼓勵道:「忒米奧斯的兒子喲,為何這樣的憂愁呢?這些怪鳥不是不可戰勝的,你的老師應該告訴過你的,年老的神祇普羅密修斯曾為人類偷來過太陽神的火種,因此他才被懲罰受到雕鷹啄食內臟的刑罰。但是別忘記了,你們人間的火種是不凡,它可是從太陽神身上取下來的火種,凡間所有的生靈都是畏懼的。為什麼你不試試呢?」說完話這莊嚴的女神就突然不見了。

    卡歐斯於是爬上湖邊的小丘上,用一堆火恐嚇怪鳥。怕火是凡間生靈的天性,即使這些怪鳥發現了卡歐斯侵入了它們的領地,它們也不敢靠近火堆,只是在小丘的周圍盤旋著。卡歐斯見雅典娜教給他的方法還是相當有效果的,他拿起一個火把逐漸靠近湖泊,解下腰間的水袋將它裝滿,他很謹慎他不希望在自己在喝水的時候被怪鳥偷襲,他一個人無法應付這樣一大群食肉鳥。直到將水袋裝滿之後,他才慢慢退出怪鳥的領地,再次開始自己的行程。

    但是一條巨大的海峽橫在他的旅途上,要想前往雅典城,只能穿過這條巨大的海峽。在科任托斯海峽,他自己建造一艘輕快的小船以便穿過海峽。一開始航行非常的順利,神祇也為他吹來一陣順風,小小的船隻在海面上破浪而行。但很快,天邊傳來隆隆的雷霆聲,俄林波斯聖山上的宙斯看到自己厭惡的人正在海上航行,他打算讓這個凡人多承受一點痛苦。於是,他敲擊著自己的神杖,整個俄林波斯聖山都開始震動,天邊的烏雲也越來越近。這巨大的隆隆聲就連地府的普路同也驚動了,他驚訝的從王座上站起來,嘴裡喃喃道:「是什麼讓宙斯如此憤恨呀,讓我來看看吧!」

    他不斷的向地面世界張望著,只見卡歐斯正駕駛著他的小船在狂風暴雨中進行著危險的航行。碩大的雨點打在他的臉上,他棕色的頭髮因雨水的潮濕而粘在他的臉上,可是他卻毫不在意這些,他努力保持著小船的平衡,讓它不致於在風暴中淹沒。在狂怒的風暴中,卡歐斯恐懼的悲號著,向他的保護者呼號著,希望能夠得到保護。可是,雅典娜這個時候卻不安明目張膽的幫助宙斯所厭惡的人,於是,她使用一個詭計。她找到海洋女神忒提斯,此時忒提斯卻在為她的兒子阿喀琉斯未來的命運在發愁,雅典娜的出現無疑是給了忒提斯一個機會。

    「啊,美麗的忒提斯是什麼讓你那美麗的臉上佈滿了憂愁呢?難道你還在為你的兒子的事情而悲傷麼?現在,你不用悲愁了,因為能夠拯救你兒子的人出現了,現在這個人正在面臨眾神之父的怨憤,假使你拯救了那個可憐人,就如同拯救了你那苦命的兒子。」雅典娜的話讓這位高貴的海洋女神承受著苦痛的煎熬,因為她不希望她的兒子實在特洛亞的戰場之上,更不願意他的兒子死於阿波羅的箭矢下,那樣她再也沒有機會為他的兒子報仇了。

    這美麗的女神的內心在不斷的進行著交戰著,痛苦和希望不斷在她的臉上的出現,終於,她體內的母性佔了上風,還有什麼能比一個母親更加偉大呢?忒提斯決定冒著危險去營救那個被宙斯懲罰的凡人。她在卡歐斯的面前現身。

    這忍受著痛苦和焦躁的女神詢問:「我是海洋女皇忒提斯,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幫助你渡過這一難關。」

    卡歐斯看著面前渾身閃耀光芒的女神,不吭不卑的溫和道:「這是我的榮幸。如果可以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我一定會盡力!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幫助我度過這個困難。」

    忒提斯提到這話異常欣喜,她召喚來海洋的女仙們讓她們幫助卡歐斯保持小船的平衡,直到小船到達海峽的對岸。

    ps:但願我可以為你們帶來原汁原味的希臘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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