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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他,阮聿堯,已經單身了! 文 / 席安

    早上6:55分,卓笛乘坐的出租車停在了阮氏集團的外面,她給了司機師傅正好的零錢,下車直接奔向阮氏集團大廈的頂層。

    卓笛不喜歡現在的自己,很窮,很沒有面子!

    以前出門她從來都是開著自己的跑車,渾身名牌,現在出門差不多都在坐出租車,而且給司機師傅的錢一直都是正好的。以前包包裡沒有零錢,非常不喜歡帶零錢,現在,一元錢在她眼中也是重要的!因為花完就沒有錢了。

    心中無比不捨阮聿堯這個男人,不想離婚,可是窮困現實逼迫的她又必須同意離婚,她離不開錢。

    7:13分,卓笛在阮聿堯的辦公室見到了他。

    他說先出去打一個電話,讓她等等。

    阮聿堯回來的時候叫了律師一同進來,他拿著西裝外套去露台抽煙,留下律師跟卓笛在辦公室中說著一些話,律師灌輸給了卓笛一些她離婚後應該知道的東西,讓她明白,拿了錢離了婚以後,她和這個公司,和阮家,都再無關係。

    卓笛點頭,表示她能懂。

    阮聿堯一根煙抽完,回來,他跟律師交流了兩句,之後他把支票交給了卓笛,然後他拿了離婚所需要的證件,帶卓笛一起離開集團大廈。

    7:35分,他和卓笛一起上了公司的一輛車,司機開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一般的員工這個時間還沒有上班,阮聿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他相信,自己比鄒念沉得住氣,會瞞得住這個驚喜,不過,兩個人對離婚的興奮程度應該是不相上下的,誰也不比誰多一點,誰也不比誰少一點。

    以免出現不必要的事後麻煩,阮聿堯讓司機把車停在了民政局的後門。

    阮聿堯和卓笛一起下車,因為事先有過安排,所以民政局裡有人出來接他和卓笛。簡單的打了招呼,他和卓笛被出來接的人帶了進去。辦理離婚手續的地方,是單獨的一間辦公室。

    阮聿堯的面前放著一杯茶水。

    辦公室內,有兩位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有等待的卓笛和阮聿堯,還有一位阮聿堯專門的咨詢律師在座。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把關於離婚的事大概說了一下,明白阮聿堯和卓笛一定是要離婚的,這也屬於一例特殊情況,所以,一切都特殊快速的辦理。

    早上8:45,一切都已經處理完畢。

    阮聿堯和卓笛一起離開了民政局的大樓,從後門上了司機開的車。

    司機倒車,然後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很快就離開了民政局。在車上,阮聿堯和卓笛兩個人沒有任何的交流。

    車在往阮氏集團的方向開,行駛了十幾分鐘,到了市中心,卓笛說:「就在這裡把我放下吧。」

    「停車。」阮聿堯對司機說。

    司機剎車……

    「那我先走了。」卓笛轉頭對阮聿堯說。

    他點頭,打開車門也下了車。

    卓笛下車後站在了馬路邊上,迎著淺秋的風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阮聿堯,她問:「你還有事要說嗎?」

    阮聿堯站在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面前的所有陽光,他簡單地道:「卓笛,感謝你這麼多年以來對我的心,我都知道。可是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個人永遠跨越不過去,也許是我對另一半各方面的喜好和要求導致,我接受不了你。曾經我明確的對你說過,我一直當你是妹妹一樣,那時你很聽話,沒有心機,可能是婚姻導致我們像仇人一般,好在都已經結束了。我希望你今後幸福,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加油尋找屬於你的合適的另一半。再見。」

    他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獨自說完,很快就轉身邁步離開。

    「聿堯,我真的很捨不得你——」卓笛情緒失控的撲上去,雙手用力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阮聿堯一雙長腿立即站住,他低頭,試圖拿開卓笛的手。

    卓笛哭了,緊緊抱著他的腰部哽咽著對他說:「你還沒走,我的心就已經在滴血了。聿堯,從我還未成年的時候,我就喜歡你,可惜那時候的你已經是大男人了,我還小。我非常嫉妒其他能接近你的女人,我問我自己,我究竟什麼時候可以成年,才能長大?我怕我身體發育的不好,我吃一切營養的卻是我不愛吃的東西,我覺得我長得不差。」

    她的眼淚滴在嘴唇上,臉頰貼著他挺直的背。

    「我最終成功嫁給你了,我以為婚後我可以迷住你的,我信心滿滿,因為我知道我們有年齡差距。在我還未成年你已經二十幾歲的年紀時,我自卑,恨自己太小得不到你。可是去年,我二十出頭,你三十六了,我再也不會自卑,我喜歡我們這樣的年齡差距,我慶幸我年齡很小。我想,男人都會喜歡年齡的女孩子的。可是我好像想錯了?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的性格,你不喜歡我的整個人,從結婚到今天我們已經離婚,你一直連碰都沒有碰過我一次。」

    卓笛哭了,眼淚也弄髒了他的西裝外套,她哭著繼續說:「聿堯,今天雖然我跟你離婚了,可我希望你不要瞧不起我,我很缺錢,我不願意過被人嘲諷著的生活,你要記得,我曾經為了你那麼堅持著不離婚,因為我愛你……我認為沒人比我更愛你,我不愛你的錢,我只愛你這個人,可別人卻不一定。」

    「別哭了,你先放開我再說。」阮聿堯溫和地對她說,他不想在大街上跟她拉拉扯扯,還好這附近沒有人經過。

    他低頭,也不想用自己的手指去拿開她摟著他腰部的手,陌生的女人,肌膚相碰他會有一種摸了奇怪動物的感覺,比如,蛇,這類的無毛動物。如果是情急之下碰了也就碰了,當時在腦子裡不會有想法和感覺,可是此時,他很冷靜,所以不想去碰她的手,拉開起碼要攥住她的手才行。

    卓笛慢慢地放開了他的腰部……

    阮聿堯轉過身,對她說:「再見。」

    這一次他走的匆忙,蹙眉大步走向了車的車門位置,司機打開車門,他彎身上車。

    車駛離了卓笛的眼前,大街上,只留下她一個人的身影。

    阮聿堯有明確告訴她,不准再去找鄒念,還有,離婚的這件事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說。卓笛自然不知道阮聿堯此舉為何,他是要保密著他日想給鄒念一個驚喜。

    在卓笛的眼中,阮聿堯是一個成熟理智的大男人,善於謀算,他不會耍那些浪漫的花腔,卓笛就算想像了他隱瞞離婚是有別的事情考慮,也會往嚴肅的正事上想像,而不是能想像得出他這一次完全就是為了兒女情長!

    他回到集團大廈的時候,已經9:40.

    手裡拿著一本「離婚證」,他,阮聿堯,已經單身了!興奮的他居然要適應這個已成的美好事實。已經離婚,這讓他的心情格外明媚,從地下停車場進入電梯,直接抵達頂層,他不顧別人的看法,直接推門進入了鄒念的辦公室。

    董助理在遠處不經意看到,急忙的閃開下樓,把頂層偌大的空間讓給了老闆大人和未來的老闆娘……

    鄒念回頭,問他:「你怎麼來了?」

    她不知道他是剛回來公司,以為他一直在公司,因為她也剛到不久,早上總是要忙碌很久的,無暇顧及其他。再加上他只穿了一件襯衫,並沒有穿西裝外套,這也讓她覺得他就是在辦公室呆著了。鄒念不知道他離婚完畢了,也不知道他嫌棄那件西裝外套髒了,沾了前妻的眼淚,所以扔了。

    這是開始開啟了一個嶄新的人生。

    他已經收起了那本離婚證,放在褲袋中,暫時想要對她保密,既然是驚喜,就一定要在有意義的時刻拿出來給她看見。

    阮聿堯從側面抱住了她的腰,吻上她的耳朵和臉頰,他的唇邊帶著笑意,他說:「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你怎麼了?反常……」鄒念抬頭看他眼睛,說:「一大早上來我辦公室,還摟抱我,說這麼肉麻的話,不是你的風格。」

    他說:「深沉是表層,表層下全是我對你的熱情……」

    此時他拿起她桌子上的遙控器,落下辦公室四周的百葉窗,男人性gan濡濕的薄唇輕咬著她的耳朵,身體蹭著她柔軟的身體,芳香滿懷,他蹭出了反應,吻著她的臉頰和鼻尖低喃道:「感覺到了嗎,來自於我表層下身體裡最深處的熱情,唔……」

    這個早上,鄒念被他吻的全身酥麻,也暈暈乎乎雲裡霧裡的,他突然在她的辦公室裡對她發/情,這真不是他的風格。

    阮聿堯沒有任何解釋,在感覺差不多的時候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去工作了。

    留下一個人在詫異著的鄒念,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樣子,頭髮不敢有一絲的亂,很怕董助理會笑話的。

    阮聿堯的辦公室裡,他把褲袋中的離婚證拿了出來,鎖進保險櫃

    中午,阮聿堯本是約了鄒念一起吃午餐的,可他臨時接到了卓騰的來電,卓騰說要見他一面。

    那麼他就要去見卓騰。

    餐廳裡,卓騰和他點了一樣的東西,因為以前就認識,所以以前兩個人吃東西的口味喜好基本就是相同的。

    阮聿堯在用餐中問他:「突然找我什麼事?」

    「哦,我想說,我打算先找一份工作。」卓騰對他說。

    「這樣,也可以。」阮聿堯挑眉。

    卓騰喝了一口白水,他糾結道:「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大學畢業本來想過就出國,可是我現在不想出國了,打算以後都留在國內。我又沒有參加過任何工作,真的……完全不知道我自己能做一些什麼工作。」

    阮聿堯蹙起眉頭切牛排,他低著頭,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關於卓騰出國的這件事,前兩天阮聿堯有正式的跟卓騰重新溝通過,如果有機會或者有可能,他希望卓騰能安安靜靜的去國外讀書,不要留在國內。第一,阮聿堯是為了他的安全。第二,卓騰學習歸來,起碼要兩年到五年之後這中間,這樣長的一個時間裡,他跟鄒念的孩子恐怕都已經會打醬油了!

    無奈的是,卓騰不同意出國,堅持留在國內發展未來。

    阮聿堯清楚,要阻止卓騰和鄒念見面,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卓騰馬上會在b市活動開,一定會找鄒念,鄒念也在找他,兩個人總要碰面。他並非不允許鄒念和卓騰碰面,而是想要卓騰和鄒念碰了面溝通的好,不要在某些問題上出現任何偏差,最後罪人直接變成了他阮聿堯。

    他想,他需要跟鄒念談一談了。

    「卓騰,你先想好,自己想從事什麼領域什麼類型的工作?我先幫你看一看,有合適的你就先做著,一邊工作一邊再找更好的選擇。」阮聿堯抬起頭說。

    「謝謝你,哥。」卓騰這樣叫了一聲。

    阮聿堯微笑,繼續用餐。他已經記不得多久沒聽卓騰管自己叫哥了,每每他感激他的時刻,每每他無助的時刻,兩個人曾經真的是哥弟關係一般。在阮聿堯的眼中,卓騰還是一個小孩子,畢竟差了那麼多歲。

    他眼中,卓騰跟鄒念才是同一個年齡階段的人。

    午餐結束,阮聿堯開車送卓騰離開

    下午,阮聿堯剛回到公司就打給了鄒念。

    他想要跟她先談一談關於卓騰的事,可他剛打完電話叫鄒念進來他的辦公室,馬上就有工作的事情急需他出面處理,沒有辦法,在鄒念來的時候,他剛好拿了外套和手機準備出去。卓騰的事情一兩句又說不清楚。

    阮聿堯逮到鄒念,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嚇得她立刻閉上,睫毛眨動。

    他說:「抱歉,臨時有事要出去,下班等我,我送你回去。」

    「你去忙吧,有事那就下了班再和我說。」鄒念點頭,手自然地碰著他的胸前襯衫,他邁出一步,她在他身後看著。

    鄒念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繼續忙碌。

    她發現自己也許真的是一個工作狂,一工作起來完全不知道累,也做的津津有味,很專注認真。

    走了的阮聿堯下午一直沒回來,到四點,鄒念還沒見到他的身影,其實她心裡也惦記著,阮聿堯找她說什麼事呢?

    四點二十,鄒念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抬頭,拿過手機看到是阮聿堯的號碼,她接了起來:「喂?」

    「我還在外面,如果五點我還沒回公司,那你下班就自己叫出租車走吧,sorry。」那邊傳來他疲憊的聲音。

    「好的,不用說對不起。」鄒念對他說。

    阮聿堯頓了頓說:「我先掛了。」

    「好啊……」鄒念說。

    兩個人幾乎是一起掛斷的。

    鄒念感覺他的心情似乎不好,聲音也壓抑,不過她完全不知道他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是董助理和他一起出去的。

    五點,鄒念看著時間……

    一天的工作結束的很快,到五點的時候,他的確沒有回來,可是董助理卻回來了。

    鄒念推開辦公室門出去,問了一句:「董助理,方便說兩句話嗎?」

    「可以。」董助理對她很尊敬的。

    兩個人進入了鄒念的辦公室,鄒念心裡記掛著一直沒回來的阮聿堯,怕他有什麼事,就問董助理:「阮總出去幹什麼了,我接他的電話,感覺他情緒不好,那邊也很吵,發生什麼事了嗎?抱歉,我這樣問可能會讓你難做,不過如果我不問出來,今天晚飯會吃不好的,也不一定能睡得著。」

    「阮總……」董助理說著,頓了頓。

    鄒念期待的眼神看著董助理。

    最後董助理還是沒有忍住,對鄒念說道:「是這樣的,工地那邊的午餐剛結束,工人就和設計師打起來了。設計師是我們阮氏集團這邊的,工人是宏遠那邊的,當時……當時宏遠的蘇正東少爺也在工地,就是因為他在,宏遠那邊的工長才敢動手的!現在處理起來很麻煩……」

    「有人受傷?」鄒念緊張地問。

    董助理點頭:「有,設計師身邊也帶著男助理的,打起來了,動手最後是蘇正東那邊的人受了傷,挺嚴重的,警察來參與處理了。阮總說,這百分之九十就是蘇正東設的套,讓阮氏集團這邊的設計師往裡鑽,偏偏設計師不小心的就上當了。」

    「警察來了,對阮聿堯來說應該算不得什麼大事。」鄒念心裡最直接的想法,不過鄒念說完也馬上想到,不對,這件事遇到的是蘇正東,也挺棘手的,蘇正東跟卓市長的關係,是比阮聿堯跟卓市長的關係要近的,一些底下的人,一定是見風使舵,芝麻大的小事情也能鬧大!」

    能讓阮聿堯心情不好,那恐怕就是蘇正東死咬著不放故意為難了,若不是故意為難,還好解決一點,畢竟誰也不好鬧大,兩邊都不是善類。

    接下來董助理的話也印證了鄒念的猜想。

    董助理說:「蘇正東有些囂張過分,在阮總眼中,蘇少爺這屬於年輕氣盛,較真不得。可是阮氏集團也不想陪這個幼稚的少爺玩下去,動不了真格的,阮總不想玩死蘇少爺,念在兩家以前的關係,但也想教訓一下蘇少爺,難在這個度阮總不好拿捏。」

    「不知好歹啊……」鄒念歎氣,歎的是蘇正東真的太讓人操心了。

    難道是因為離婚的事情,打一巴掌的事情,對她不平,所以故意找事情來挑釁阮聿堯了嗎?她只能這樣想,想不到其他,以前怎麼相安無事?為什麼就在這個時候發生?

    「謝謝你董助理,我瞭解了。」鄒念說。

    董助理微笑,對鄒念點頭說:「沒事,鄒小姐客氣了,好好開導一下阮總吧,阮總對蘇少爺做出的這件事挺生氣的,又挺無奈的。」

    「嗯。」鄒念點頭。

    送董助理出去辦公室,鄒念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下班了

    出了公司,鄒念並沒有立刻上出租車回家,她想找一下蘇正東,問問他究竟幾個意思?這麼玩有意思嗎?

    電話還沒打出去,阮聿堯的來電進來了。

    「喂?」鄒念接起。

    他說:「董助理告訴我了,你不要為這件事情出面,一定不能,也許蘇正東要的就是你的氣急敗壞,和我的無能為力。我的確不忍心把他怎麼樣,但我會讓他吸取一點教訓,你回家,多吃點東西,早點休息。」

    「我……」

    鄒念剛說一個字,又被他打算,他說:「別讓我難做唸唸,你現在起是我這邊的人,你好比我的妻子,我在外面遇到任何事都不需要我的妻子替我出面,小事一件,我很快可以擺平。對了,算算我們起訴離婚成功的日子,你現在似乎就可以灌輸給你母親一個事實了,那就是你要說謊,對你母親說我已經單身了,只有我單身了,你才可以常常在你母親面前提起我,你可以順理成章的多關注我,我單身,你也有理對不對。」

    「好吧,我知道了。」鄒念無奈地掛斷。

    她站在路上猶豫了一會兒,怕給他添麻煩,只好先回家等他的消息。

    保姆阿姨已經做好了菜,在樓下準備。

    鄒念在樓上洗澡,洗完澡出來看到母親在臥室,她嚇了一跳,怕母親發現什麼,其實臥室裡真的沒有阮聿堯的什麼痕跡,可是,鄒念還是會怕,謹小慎微也怕百密一疏,這就是心裡有鬼導致的。

    「媽,等我呢?」鄒念揚起眉問。

    鄒母關上門說:「媽跟你說,保姆一個月不少錢,媽雖然跟你阿姨處的有感情了,但咱也不能一直用保姆是不是?還有一個星期就到月了,媽是這麼打算的,結了這個月的工資,就再也不用保護了,媽可以在家給你做菜等你回來,收拾屋子媽也能行。」

    「不行,媽,我上班了留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的。」鄒念擰眉說。

    鄒母壓低了聲音問女兒:「你不放心什麼?媽身體好了,現在胳膊腿都好使,說話也利索,按時吃藥檢查身體,這身體再也找不到比這好的了,做個飯,收拾收拾屋子,這你媽要是再不會,那就真是廢人一個了!」

    「可是……我不同意!」鄒念說不出什麼理由,就是不能同意,不放心,怎麼都不放心母親一個人在家。

    也許是母親這兩年一直住在醫院的關係,在鄒念眼中,即使母親現在康復出院了,她還是覺得母親身體不行。母親不在她的視線內,她習慣了有人替她照顧著母親。

    鄒念堅持,鄒母也堅持:「你說什麼都不行,到月了媽就那麼辦了,你賺錢不容易,往你媽身上花了不少了,咱們也得節省點著花,現在是住的你們老闆的房子,這以後呢,以後租房子也是一比不少的錢!」

    說完,鄒母就開門下樓了。

    「媽……」鄒念叫了一聲,可是母親沒回頭,直接下樓了。

    鄒念用毛巾擦了擦頭髮,還在滴水,心情真是糟糕透了,母親一個人在家,她上班一定上不好,心裡惦記……

    十來分鐘,鄒念換好了一身家居服,下樓吃飯。

    在飯桌上鄒念想起了阮聿堯說的話,為了以後宣佈和阮聿堯戀愛了不突兀,不遭到母親的反對,現在她就要開始洗白阮聿堯這個男人,為他正名!

    「我們老闆離婚了。」鄒念說。

    鄒母睜大眼睛,問她:「怎麼這麼快,陽陽才剛提過你們老闆準備離婚……」

    「對啊,說離就離了,離的挺快速的。」鄒念撒謊中,沒想到這件事情還真能勾起母親的興趣。

    鄒母和保姆阿姨感歎電視裡看的,豪門中離婚都是什麼樣的,怎麼分財產等等……

    「也不完全一樣吧。」鄒念反駁了一句,也順便深入的說下去,她說:「這跟電視裡不全一樣,我們老闆和妻子是好聚好散,新婚姻法媽你知道嗎?都是按照新婚姻法辦的。我們老闆和他妻子才結婚半年左右。」

    「半年左右就離了?」鄒母更加驚訝。

    鄒念點頭:「是啊,就這麼短的日子,我們老闆今年36,妻子比我還小一歲,性格不是成熟的,是小孩子氣的。」

    「嘖嘖。」鄒母一邊吃東西一邊八卦了起來,搖頭說:「這麼說那就不般配了,你們老闆那人,真性格咱們不知道怎麼樣,不過看著,表面還是挺好的,得找一個性格大大方方的女人當妻子,那小孩子性格的怎麼過日子?成天哄著?一般不忙的男人也行,你們老闆整天很忙吧?」

    鄒念點頭:「是啊……」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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