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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阮聿堯,你這醋吃的莫名其妙! 文 / 席安

    鄒念跟阮聿堯聊了將近有半個小時,她的心裡非常不踏實,需要他的安慰,阮聿堯是一個懂她的男人,特別體貼。

    鄒念總會覺得,離開母親一個人去外地養胎待產,這是做了很大的一件虧心事,虧心於母親。以前,她會認為懷孕是為了阮聿堯這個男人,如果他說不要,她一定打掉孩子,也不會要。現在她的心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她現在認為孩子主要是自己的。阮聿堯太過愛護她,她很感動,那麼,生孩子三分之一是為了阮聿堯,三分之一為了自己,三分之一為了孩子。

    組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三分之三。

    三個人,好像再也分不開。

    b市這個月份晚上的天氣,不算熱了,開著窗子蓋著被子睡覺,真的很舒服,聊完電話,她一個人很早就睡了。

    睡著睡著,鄒念做了一個噩夢,「啊」地一聲,就被噩夢嚇醒了!

    她嚇得倏地睜開了眼睛,喘著氣,伸手慌亂地打開了*頭的檯燈,仔細看了一遍這熟悉的臥室,確定只有自己一個人,和窗外的微風吹進來,再無其他人,才算鬆了一口氣。

    鄒念緩緩坐了起來,抬手摸了一下額頭,發現額頭上竟然一層薄汗,被風吹涼了。

    門外半天沒有動靜,那麼,一定是沒人聽到她的叫聲,這臥室設計的真的很隔音。鄒念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小口,她站在地上,一隻手撫摸著小腹,夢到夢裡母親不停的逼問著,為什麼沒有來例假?為什麼肚子突然大了?母親瘋了一樣捶打她這個肚子,捶到流血了,觸目驚心的紅色,把她嚇到驚醒……

    知道這是白天母親問的那一句「例假」,給問出了心裡陰影……

    第二天上午的花店裡,鄒念整個人都沒精神了。

    阮聿堯中午打來電話,要接她一起去吃午餐,鄒念拒絕他了,說突然有一點困,想在花店裡睡一下,休息休息。

    他問:「唸唸,你身體沒事吧?」

    「沒事,就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已。」她讓他別擔心。

    下午3點,阮聿堯過來了。

    鄒念當時正在發呆。

    她見到他,很意外:「你怎麼突然來了?」

    「不放心你。」他伸手拿開她捂著臉的手,仔細看了看她的樣子,確定鄒念真的沒什麼事,他才放下心來。

    「沒事了嗎下午?」鄒念問他。

    他點頭。

    然後鄒念不到4點就撤了,離開花店,到外面立刻上了他的車。

    阮聿堯啟動了車,即使只有一個半小時的單獨相處時間,那也是很珍貴的。在她沒有離開b市的時候,見面已經是這麼不易,等她真的離開了b市去養胎待產,那見面就會更加不易,他不可能每天都在外地陪她,首先,時間不允許,公司的事情必須他親自坐鎮。其次,他若是也過去她養胎待產的城市,目標太大,會被人注意到鄒念的行蹤。

    進入公寓,時間很有限,他顧上什麼了,迫切地吻上了她柔軟的唇,輕喘,愈發變得粗濁起來……

    「唸唸,你怎麼可以這麼好?」他上前。

    鄒念背靠著牆,仰起頭:「……嗯,是女人都好。」

    「不,你最好,我只想吻你……」他的聲音,磁性地格外能夠惑人心智。

    鄒念在他這裡睡了片刻,也就十幾分鐘,很累的不想起身。

    阮聿堯摟著她,不打算放開,吻她髮絲:「給你母親打個電話,說有公事要應酬兩個小時,晚一點回去不可以嗎?嗯?」

    他的大手,緩緩地撫摸上她的小腹……

    寶貝,能否感覺到爸爸的手在撫摸?他把臉貼上了鄒念的腹部,輕輕摩挲,最後用嘴唇小心地親吻自己的寶貝,也許是兒子,也許是女兒,可愛的。

    鄒念再也忍不住笑了,把他推開,「拿開你的手,好癢啊。」

    拿過手機,鄒念穩了穩氣息,打給了母親。

    「媽,我這邊有個應酬,晚飯您和阿姨吃吧,不要等我了……」她說。

    「不用給我留,我在外面就順便吃了,好,我知道了。」

    說完,鄒念心跳加速地掛斷了。

    再一次的,撒謊了。

    如果不是阮聿堯提醒,鄒念都快要忘了可以說應酬的這個借口,因為她不是真的在單位上班,所以就想不起來拿應酬當借口了,她覺得懷孕之後,越發的笨了。

    在阮聿堯這裡,睡了一覺,一直睡到八點半多。

    他開車,送她回去。

    車窗打開著,鄒念努力地呼吸外面的風,屬於家鄉b市的風。如果走了,起碼要有幾個月不能再呼吸到這裡的空氣

    向陽第二天打來的時候,鄒念正在吃午飯。

    「嗯,怎麼了?」鄒念放下筷子,喝了一點水,問向陽。

    向陽在那邊說:「今天早上,蘇正東一大早就跟公司的人打起來了。好像是昨夜宿醉,睡在了外面,一早起*就來的公司,氣不順吧,停車的時候跟人吵了起來,沒說兩句,他直接拳頭上去了,把人牙齒打掉了好幾顆。」

    「宏遠裡還有人敢惹他嗎?」鄒念詫異。

    「不是惹他,是人家避開他,還低聲下氣地跟他道歉,可是蘇正東完全不聽道歉,非要揍人才行。」向陽吐槽道:「他就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太得瑟了,錯不在別人,錯全在他,他還動手打上人了。越來越囂張了啊他,把那個男同事委屈的,敢怒不敢言……這種少爺誰惹了誰倒霉……唉,不說他了。」

    鄒念擰眉,蘇正東這人,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少爺脾氣一小半是與生俱來的,一大半就是她媽鄭瀾給慣出來的!

    鄒念跟向陽說起去外地養胎的事情,向陽舉雙手贊同。還說,讓鄒念放心的離開b市,這邊有保姆照顧著鄒母,還有她鄒念這半個女兒,姐妹認識一場,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幫照顧著姐妹的家人。

    向陽覺得,鄒念到了外地,起碼可以安心養胎待產了,不用再擔心肚子大了被發現怎麼辦,等等一切。

    聊了一會兒,鄒念和向陽各自掛斷了。

    這個中午,鄒念時不時地看一眼手機,她在想,蘇正東會不會打過來?如果打了過來,可以順便談一下離婚的事,萬一,他腦袋一抽同意了呢?然後辦理完離婚手續,再去外地安胎,兩全其美了……

    雖然這可能是個白日夢。

    這是鄒念以前清晰記得的一個屬於蘇正東的習慣,蘇正東只要心情超級糟糕時,就會找她。不過,鄒念覺得這次他不會打來了,早上發生的打架事件,他如果要打來,一個上午的時間早該打過來了。

    而事實卻證明,鄒念想錯他了,他打來了,在下午5點的時候。

    鄒念在離婚的這個階段,不能拒接蘇正東的來電,她耐心地問:「你在幹什麼?」

    「見一面。」蘇正東在那邊說。

    鄒念猶豫了……

    他說:「不用害怕,我不是一個神經病,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就是見你一面,隨便聊一聊,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罷了。」

    蘇正東的聲音裡,表達的態度充滿了寂寞。

    5點的時候,鄒念離開了大廈,阮聿堯安排的司機整日在這裡等候,其實鄒念是不太喜歡的,整天守著,得多大的耐心?阮聿堯說,等到孩子平安降生,大家都自由了。鄒念只能點頭,孩子不能出任何差池。

    她坐阮聿堯安排的車離開大廈,去了某家餐廳見蘇正東。司機在外面等著,鄒念不知道司機會不會告訴阮聿堯,只是,司機也不知道她來餐廳裡見誰。

    蘇正東早已到了,點了東西。

    「好久不見。」他說。

    鄒念尷尬地笑了笑,坐下。

    桌子上他點的東西,都是她愛吃的,按照她口味點的。他問:「還滿意嗎?我記得你愛吃什麼,可是,我愛吃什麼你估計一樣都不記得。」

    「餃子。」鄒念說。

    蘇正東苦笑,挑眉:「倒是也能說對一個。」

    鄒念只是笑。

    「吃吧,我今天很餓。」他先開動了。

    這一次,他沒有幫她弄好料理,鄒念也不會用他幫忙弄料理,此次見面,蘇正東的樣子的確是讓鄒念大吃一驚,彷彿,正經了很多。

    吃東西的中間,鄒念的手機一次沒有響起,告訴了母親,晚飯不回去吃了,所以母親怕打擾她工作,不會打來。

    至於阮聿堯沒打來,鄒念覺得,可能是司機壓根就沒告訴阮聿堯,吃飯這只是小事一件。也可能是,司機迅速告訴了阮聿堯,但阮聿堯卻想給她充足的個人空間,不干預微小的一些私人事情。

    蘇正東喝了一口紅酒,挑眉問她:「怎麼一口不喝?」

    「下午開始胃就不舒服。」鄒念搖頭說。

    蘇正東蹙起眉頭,拿起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看向餐廳外的大街說:「唸唸,不知道向陽告訴你沒有,我早上在公司跟人打架了,警察來了,差點進去,我媽給了一筆錢,這事才算了結。」

    鄒念沒說什麼,看他。

    他又抽了一口煙,眼神淒涼地繼續說:「我不知道別的男人是否跟我一樣,情場失意了,瞬間活的就跟行屍走肉一樣。」

    「這是很正常的事。」鄒念看他,不是較真兒,也不是非要跟他理清什麼,「蘇正東,我說我們結婚是一個錯誤,那時你不聽,在感情裡執迷不悟的人很多,你是其中一個,以後也許我也是其中一個,在遇到愛情的時候,我們都逃脫不了傷心,這些都說得過去,愛一回,百分百一帆風順的畢竟少數。但是,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不能繼續了,那麼為什麼還要做不必要的糾纏?都很累了。你說你現在是一具行屍走肉,那我呢,我嫁給你的時候,我和卓騰分開了,我活的也像一具行屍走肉,卓騰也是。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好像我們都有虧欠的人,也都不是最可憐的人。」

    蘇正東的眼睛,可能是被煙熏的,突然就有了一層淺淺的淚意:「我不管卓騰,愛情裡我自私了一次,但不後悔。至於我糾纏著你不簽字離婚,那是因為每天早上醒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你,而你鄒念,是我的老婆,暫時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們一天沒有離婚,你一天就還是我的老婆,擁有你一天是一天,我很珍惜,這就是我不簽字的原因。我知道我會和你離婚,我的律師對我說,等到你二次起訴的時候,我就不得不跟你離了,相信你的律師也說過吧。只是這個過渡時間很漫長,不禁讓我感歎法律好公平,讓我在這緩衝的幾個月裡,合法妻子那一欄上始終寫著你的名字。」

    鄒念覺得沒有辦法繼續談了。

    但是這次並不是談的不愉快,起碼比以前好很多,以前蘇正東幾句話沒說完,就對她動手了,不是打人,是動手動腳的碰她。這一次,他很注意,坐在那裡只是說話,抱怨自己的不如意,這些鄒念都可以理解,一個人,倘若想方設法還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一定是痛苦的。

    不到七點,蘇正東自己先離開了,他已經買單。

    鄒念暫時沒有離開的意思,坐在那裡,擰眉,視線看著窗外的大街,手托腮認真地想著一些事情。

    她隱約聽到了腳步聲,靠近,非常熟悉的。

    「在想什麼?」驀地傳來一道好聽的男人低音。

    鄒念轉頭,眼前赫然而立的挺拔男人——竟然是阮聿堯。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詫異地起身。

    他雙手按著她的肩,讓她坐下。

    阮聿堯坐在了對面的位置上,他蹙起眉頭點了一支煙,許是心情不好,否則他從不會在懷孕的鄒念面前吸煙。

    「來見他幹什麼。」他問。

    鄒念低頭,「本想說一說離婚的事情,但沒成功。」

    「以後不要再見蘇正東了,不要再有下一次,被我知道。」阮聿堯冷漠的視線盯著鄒念,似是警告,帶著幾分關心和他莫名的佔有慾。

    鄒念看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可能早就來了餐廳,一個人在遠處看著她和蘇正東談話?看的過程中,生氣了?憤怒了?

    「我跟蘇正東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一直在看著我們,那你應該可以看到,我們連手指都沒有碰一下,阮聿堯,你這醋吃的莫名其妙!難道我就沒有一點自由了嗎?其實你吃醋我很開心,但是你這樣管著我,我不喜歡。」鄒念態度有些差了。

    「sorry。」他說。

    阮聿堯起身,執意地牽起了她的手,帶她離開。

    他的一句sorry,讓鄒念所有的氣消了一半。跟著他往出走,他的大手始終沒有鬆開的意思,鄒念走的較慢,所以在他身後方。兩個人走過餐廳的各處,無論是女客人還是女服務員,都用驚訝和羨慕的眼光看著她,她抬頭,看他的背影,是啊,阮聿堯是多麼迷人的一個男人,身型挺拔,很難找到一個,此刻他卻牽了她的手。

    上了車,鄒念還是在想,跟一個這樣的男人,從認識,到在一起,再到懷了他的孩子,女人就總會有那麼一時半刻覺得一切都好不真實,如夢一般。

    曾經鄒念只在雜誌上見到過阮聿堯這類型的男人,他跟蘇正東還不一樣,雖都有錢,有地位,但阮聿堯的內在氣質,成熟穩重做派,是別的男人模仿不了的。以往雜誌上看到的這類型男人,不是娶了明星,就是單身玩著,鄒念不知道為何自己可以遇到他,究竟該去謝謝誰的安排呢,老天嗎?

    阮聿堯沒有啟動車。

    他沉默,她也沉默……

    黑夜中兩個人一直在車裡坐著,忽然,他關了車室內燈,瞬間周圍漆黑一片,黑的連對方的樣子都看不清了。

    他趁機吻住了她……

    找不到她嘴唇的位置,所以男人的薄唇在她的臉頰上胡亂地吻開來,直到……歎息著找到了她的嘴唇……#已屏蔽#

    鄒念分毫躲不開,男人的大手,緊緊箍著她的後腦,唇舌,和她的嘴緊密的已經沒有一絲縫隙!

    「還生氣嗎?」許久,他喘著問。

    她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似是在搖頭,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脖頸,手伸進去,摸著他襯衫下的男性肌膚。

    阮聿堯為了自己解釋:「唸唸,男人是有一種佔有慾的,不容侵犯,我不願意見你跟他坐在一起,想想你們曾經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即使沒有發生什麼,我的心裡也不舒服。」

    他感覺到了她突如其來的溫順,捏起她的下巴,低喃:「寶貝……讓我好好的吻你……」

    養胎待產的城市,阮聿堯選擇了三個,讓鄒念選。

    鄒念看了看,選了一個距離b市不太遠的,未來的幾個月,阮聿堯一定會經常過去看她,那麼,選一個近的,他不必太過勞累。去其他城市,只是避開熟悉人的視線,避開母親的絲線,也沒有必要去太遠。

    阮聿堯在為她安排一切。

    鄒念這邊,也需要再做一些口頭工作。

    星期三那天,中午的時候鄒念就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問鄒母:「媽,您幫我看一下我的護照,在沒在樓上臥室抽屜裡?」

    鄒母接了電話,走上樓,問鄒念:「你要護照幹什麼用?」

    「先幫我看看吧,晚上回去再說。」鄒念說。

    不多時,鄒母在樓上的某個抽屜裡,按照女兒的指引,找到了護照了,說在。然後鄒念就掛斷了,說公司忙,就先不說了。

    鄒念在花店裡,忐忑。

    這一次欺騙母親,是又一個意義上的,鄒念的心裡很難受。中午給母親打了一個預防針,晚上回去才說正事,這樣,顯得事情不太突然,對不對。鄒念總怕自己做不好,露出馬腳,向陽安慰她,沒事的,放寬心吧,孩子先生下來再說。

    可是鄒念也鬱悶,孩子生下來之後呢?如果明年可以順利嫁給阮聿堯了,怎麼跟母親交代?說去年已經偷偷生完了他的孩子嗎?

    光是想想,鄒念就無比地揪心!

    鄒念晚上六點才回家,見了阮聿堯一面,他安慰了她一番,給她勇氣。

    晚飯的飯桌上,鄒母給鄒念夾菜,還誇了女兒:「唸唸最近胖了不少,臉上有點肉了,先前太瘦了,這回長點肉了好看不少。」

    保姆阿姨符合:「是哪,唸唸越來越漂亮了。」

    鄒念被誇的不好意思了。

    「唸唸,中午你找護照幹什麼?」鄒母響了起來,問女兒。

    鄒念裝作是恍然想起來這件事的樣子,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地看著母親開口說:「媽,這件事我得先跟您商量一下,是關於我工作的。我這不是向陽介紹去公司的嘛,算是走了一點後門,從上到下的領導們,看在向陽那層關係的面子上都特別照顧我,這次公司有一個遠赴海外的培訓機會,推薦我去,可是培訓起碼要一年左右,最少也得七八個月,主要還是去國外培訓這一點,我很猶豫……」

    「去國外那麼遠,這一去就是一年?」鄒母驚訝了一下。好不容易病好了,母女團聚,這回又得跟女兒分開?一家三口,三個人在三個地方呆著,這太心酸。

    「去了有多大好處啊?值不值得去?」鄒母一臉愁容。

    鄒念心裡翻江倒海地難受了起來,低頭,咬著牙說道:「遠赴海外培訓的這一年時間,能換來以後的長久加薪,回來立刻會給升職,薪水是現在的許多倍。」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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