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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離婚交易 文 / 席安

    從林素進來花店開始,鄒念就沒有打算讓她坐下,應該是說,鄒念覺得自己這裡並不歡迎林素,但是林素又不走,鄒念也不能直接動手趕人,既然這人願意自討沒趣,那就在一旁上站著吧。

    花店兩個打工的姑娘詫異,也不敢上前去說什麼,自己老闆這麼冷待的女人,她們哪敢上前去送一杯茶水?所以只能乖乖的低頭去幹活兒,當做沒看見。店裡的姑娘們跟鄒念相處了一段時間了,稍微的瞭解鄒念,自己老闆是個直爽的性子,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是一個討人厭的女人,現在進來的這個,反而看上去很惹人厭。

    林素身上的香水味,馬上要蓋過了花店花香的味道。

    「你就這樣沒禮貌嗎?好歹,我也是一個長輩……」林素臉色有點難看地問鄒念。

    鄒念本是在繼續看書,聽了這話她抬頭:「長輩?是誰的長輩?對不起,你姓什麼來著?原諒我真的忘記了,每天我這裡都很忙,我也記不住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人。」

    「卓笛的媽媽,這下你想起來了嗎?」林素嘴角勾起,粉唇分外地鮮艷,她眼角高昂地看向了花店的四周,瞄了一眼工作中的兩個姑娘,回過頭來對鄒念說道:「關於阮聿堯這個男人的家庭問題,我們……就在這裡當著所有人的面兒談一談?」

    鄒念用力地把手中的書撂下,站起身,態度極差:「跟我進來。」

    說完鄒念就先走向了辦公室,阮聿堯的事情她還是不敢告訴別人的,畢竟阮聿堯是個已婚男人,如果阮聿堯是單身,或者離婚了,那她就任何人都不會怕的,也不會忌憚阮聿堯是什麼身份,哪怕他是皇帝大爺,也不過是她的一個男人罷了!

    林素在身後跟著,輕蔑地看了一眼店內那兩個服務姑娘,那兩個姑娘也看著林素銷/魂的背影,嘰歪了兩句,平時她們招待女客人,最看不順眼的就是這種了。

    小辦公室裡,鄒念沒讓林素坐,林素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了,把皮包放在了一旁。

    辦公室的門是打開著的,談話的聲音如果小,外面根本什麼也聽不到,但是,林素如果敢耍什麼花樣,外面的店員會清晰看到。鄒念雖然懷孕了,但也不認為跟一個不講理的女人動手自己會挨欺負,林素應該也不會是個那麼沒品動手的女人。

    鄒念覺得,這個辦公室該安裝了個監控了,只有自己能看的,警方能看的。

    「要談什麼?說吧。」鄒念態度冷淡。

    林素不緊不慢地樣子,說道:「我的女兒卓笛,跟她老公阮聿堯之間的感情出現了危機,當然,我的女兒對他始終一心一意,沒有二心的,是阮聿堯的這邊出現了情況,這個情況……我指的是女人。他有了女人,除了妻子以外的,我不說你自己心裡也清楚。」

    「我為什麼要心裡清楚?」鄒念語氣一樣不善。

    林素微笑:「不要否認,我沒有來興師問罪的意思。阮聿堯這樣的男人,b市少見,在b市也許可以找得出幾個類似的,但都不及他。這些領域上的優質男人,他們在家有妻子,在外花心的玩女人,再正常不過了,我的女兒卓笛也沒有說過怪他,怪也怪不了。」

    「你們的家事,解決的了解決不了都跟我無關,找上我是什麼意思?」鄒念不懂了,這個林素的臉皮,真的夠厚。

    在這裡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為了自己女兒著想,回頭,還會去勾/引阮聿堯獻身吧?佩服!說起兩面話來臉不紅氣不喘的,修煉多少年才能變成這樣。

    林素站起身,在鄒念的辦公室轉了一圈兒,說:「我希望你不要再跟阮聿堯聯繫了,哦,對了,你不要誤會,也不需要跟我解釋說什麼你跟阮聿堯早就斷了聯繫了,這些我都不會聽的。我的女兒懦弱,不會保護自己的婚姻,那個爸爸也不護著她,但是我這個當媽的,得一心的護著她,任何女人覬覦我女兒的地位,我都會出面,希望鄒小姐理解一個媽媽的苦心。」

    「說完了嗎?」鄒念挑眉淡笑,完全不把林素這些話放在心裡。

    鄒念也不敢跟林素說太多,不能吵架,懂得什麼叫言多必失,畢竟,她現在和阮聿堯是發展著地下戀情的,暫時見不得光。

    林素看著鄒念,再次說道:「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說這些簡單的,我也不是一個那麼閒的人。我們同是女人,我能理解你,女人都想找一個很好的歸宿,或者是說,都想找一個能讓女人衣食無憂的男人。要求再高一點的女人們,就瞄上了阮聿堯這類型的男人。我的女兒卓笛,我當媽媽的要讓她守住這個丈夫,卓笛幸福,我這個媽媽也就覺得一輩子沒有白活了。我早就調查過你了,調查你之前,也早就知道了你是蘇正東的妻子,鄭瀾的兒媳婦,現在你們依舊沒有離婚成功。鄒念,我勸你一句,你和阮聿堯不可能,除非,你要一輩子當他背後的*,隱藏著,和他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都不敢……我以前不把你的底細拿出來說事,那是因為我顧忌鄭瀾和蘇家的面子,老卓,卓市長他跟鄭瀾是表親關係,那我跟著老卓,我就要尊重鄭瀾女士,不往出抖蘇家的醜事,不讓人知道鄭瀾的兒媳婦婚內出/軌。現在,我和老卓差不多要掰了,我不會再顧忌任何人。」

    「……」鄒念只是聽著,叫自己淡定。

    鄒念的手指上捏著一支圓珠筆,來回轉了幾圈兒,最後被她擱在了桌子上。鄒念的視線,一直盯著這個光亮粉唇一張一合的林素。

    林素去拿起了沙發上的皮包,要離開時回頭對鄒念說:「我有必要提醒你,我有很多機會可以見到阮聿堯的父母,以及爺爺,這些人是不會允許阮聿堯跟蘇正東的妻子有牽扯的。好了,就先這樣,我還要去警告那位張章小姐,我女兒防的不只是你。話我說了,你就好自為之吧。」

    林素離開了。

    鄒念在辦公室裡久久沒有出去,只想這樣,一個人靜一靜,是啊,林素說的這些問題一直在她心裡,只是不願意拿出來面對罷了。阮聿堯和蘇正東,是相對立的人,鄭瀾女士和蕭玉華女士,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也因為阮聿堯和蘇家大女兒當年的事情,鬧得很僵

    鄒念沒有跟林素吵,這個時候,也不適合吵架,表面上佔了上風那並不算佔了上風。她覺得自己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遇事一定要冷靜,不要動氣,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健康,和孩子的發育健康。

    下午5點,阮聿堯來了花店。

    他打算接她下班,跟她一起吃晚餐,當然,他是想吃她做的東西了。

    「可以提前走嗎?」5點10分的時候,他問。

    鄒念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點頭:「可以提前走。」

    鄒念說:「林素今天來找我了。」

    阮聿堯沉默。

    兩個人在花店的辦公室中久久沒有離去,一直在談這件事,先是鄒念一五一十地對阮聿堯說,然後鄒念要聽他怎麼說。鄒念認為,戀愛中彼此不該有什麼隱瞞的事,林素找了,撂下的話,她應該要阮聿堯知道,林素話裡的意思是,威脅到兩個人關係的人會是阮聿堯家裡的長輩們,那麼,這些長輩們鄒念都不瞭解,只有阮聿堯才瞭解自己的親人,這些話如果不對自己的男人說,選擇爛在肚子裡,那這女人一定是個頭號大傻瓜!

    鄒念也絕對信任阮聿堯,如果不信任他,在一起的意義是什麼?她的確是一個女人,也許真的需要男人,但不是這個男人她不信任卻還要繼續在一起,又不是吃不起飯,又不是穿不起衣服,又不是缺男人的愛就活不下去了!鄒念自認是一個省心的女朋友,不會猜疑,有什麼直接就問,不會發生和他的誤會爭吵!別人想製造什麼事情讓她誤會阮聿堯,這也太難。

    每每看電視連續劇中,女人誤會了不問男人,自己生悶氣,一生氣就生好幾集,各種猜疑男人誤會男人,或者反過來男人誤會女人,也不問,非要生氣幾集才問,鄒念看的頭暈死了!這男人女人腦袋裡進了多少水才會那樣虐待自己?或者是被毒啞了不能開口說話?——當然,她認為電視劇這樣怪編劇,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人應該不多,除非那是極品、腦殘。

    關於林素說的這件事,阮聿堯給出鄒念答案:「我想過這個問題,我們兩家的家長因為蘇正東姐姐的意外死亡,對峙了一段時間,現在也是水火不相容的狀態。我的母親,包括我的父親和爺爺,大概都會認為我找蘇正東的老婆,這是我36年來做過的最荒唐的一件事。我自己也這麼認為。」

    鄒念難過的說不出話。如果一切都是老天安排,那麼,自己命中注定了要當一回蘇正東的老婆,再遇上阮聿堯,只是相遇之後的結局如何,只有老天知道。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和他的結局!

    阮聿堯繼續說:「荒唐怎麼了?你和蘇正東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你們沒有發生過關係。我的女人是我的,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的,你是不是第一次,我感覺得到。我不在乎你和蘇正東那一紙結婚證上的手續,我離了再結也是二婚,我是這樣,你是這樣,我們之間絕對很公平。」

    他正說著,就到了下班時間了。

    花店的兩個姑娘遠遠走來,鄒念看到,提醒他先不要說了。

    「鄒姐,我們兩個先下班了?」姑娘們問。

    鄒念點頭:「明天見……」

    兩個姑娘下班了,鄒念去把店門口的門關上,簾子是遙控的,也都落下,這樣把店全部遮住了,大廈裡還沒離開的客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家店是已經閉店了,不會進來

    幾天之後,阮聿堯依舊在撥打卓笛的手機,沒人接聽,但是也沒有關機。

    他叫人調查了卓笛出去旅行的地點,和時間。調查的結果是,卓笛不止去了一個地方,從b市先飛去的海南,從海南再去的其他地方,但是去其他地方並不是飛的,而是沿途高鐵,火車,出租,自駕,都有體驗一番。卓笛簡直就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小姐做派。

    現在的情況是,沒人知道卓笛去了哪一個城市,也沒有人能聯繫上,從證件上查找,只能追蹤到海南,從海南厲害,卓笛是行蹤就是查不出來的。證件上不行,阮聿堯又叫人從銀行卡這些上面查,但是最後一筆取錢,也是在海南取得,之後再也沒有了取錢記錄。

    這讓阮聿堯覺得詭異,一個女人出去旅行,不應該去那麼久了還不回來。而這邊b市,林素對他越來越粘著,這需要喪失一顆什麼心,才會真的盯上自己女兒的男人?女兒現在跟家人失去了聯繫,或者,這個年輕的媽媽都不會擔心的?從林素的臉上,阮聿堯看不出一絲她對女兒的擔心。

    星期六,阮聿堯去見了卓市長。

    他提前與卓市長預約,通過電/話,講明了這次見面的目的,然後才見。見面的地點是一家酒店,但很隱秘,阮聿堯和卓市長見面,只用時二十分鐘不到,說完自己的目的,然後談妥,撤離。關於林素的事情,阮聿堯擔心鄒念作為一個女人心思細膩,會敏感,不得不告訴鄒念,但他和卓市長商談的這些事情,不可以告訴鄒念,怕她擔心,而且她也未必懂得這些厲害關係。

    他和卓市長分別一前一後離開談事酒店。

    阮聿堯上車,董助理問了一句:「阮總,卓市長答應了嗎?」

    「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我不會來找他談。」阮聿堯叫司機落下車窗,他的視線看著外面,點了一支香煙,坐在車的後排座抽起,唇邊帶了一抹淺笑。

    董助理從後視鏡看自己老闆:「恭喜阮總,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阮聿堯蹙起眉頭,抽了一口煙,也許這是值得高興的一步,但是,他並不高興,一個人的身份顯赫了,隨之而來的麻煩也就多了,比如,今天他想要娶一個女人,都需要大費周折,跟普通人完全比不了,自由,要靠腦力和精力去爭取。

    一環,扣著一環,半分疏漏不得。

    他有什麼可以威脅到卓市長的?以前並沒有,因為卓市長的市長位子穩穩的,但是前些天阮老爺子生日宴上,卓市長帶了省裡一個官員的妹妹,棄了林素,這個舉動,加上林素無意中說出,卓市長在為自己去省裡謀職而鋪路,娶一個省裡官員的妹妹,這是其一,其二,卓市長還要搞定其他省裡官員,乃至再往上的中央人物,這其中,往現實了說——少不得錢。

    如果比錢,卓市長怎麼比得過他阮聿堯?卓市長如果明目張膽的行賄,對方買賬是幸運,不買帳他就栽了。卓市長不敢保證每一個他需要打通的人都會幫他,越是琢磨不透那些人怎麼想的,卓市長膽子越小,但是這個關係,換成他阮聿堯去幫岳父溝通,就不一樣,他是商人,商人比官員有錢表面上看是天經地義,從中疏通的活兒,他攬下了,卓市長可以坐享其成,阮聿堯這是解決了卓市長一個最大的顧慮。想伸手行賄,卻遲遲不敢……但是行賄有罪,阮聿堯也不會親自出馬。

    此次交易全為離婚,阮聿堯要的,是卓市長同意,支持他和卓笛離婚的事情。

    現在急於往上陞官的卓市長,似乎已經不用任何人相勸,就知道了選擇哪一個,他選擇了前途。他懷疑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隨後卓笛就玩起了失蹤,這很顯然是在躲著一切,心虛的舉動

    阮聿堯這邊一天一天的在進行中,他絲毫不敢耽誤,鄒念的肚子會一天比一天明顯,等穿著寬鬆的衣服也能看得出來了,一切已晚。

    同一天星期六,鄒念這邊迎來了一場相親。

    不是向陽介紹的,居然是家裡的保姆阿姨介紹的……

    鄒念試了各種辦法推掉,都不成,還約在了外面一家飯店見面,那個男人下了班就直接過去飯店。

    下午五點多,鄒念和母親還有保姆阿姨去市中心,先到了飯店,鄒念去洗手間,把這件事跟向陽說了,向陽驚訝:「你媽幹什麼呀?保姆阿姨給你介紹的那個男人是幹什麼工作的?我很好奇,長得什麼德行,配的上你嗎?不,這個是次要,主要的是——他可以和阮聿堯比得了嗎?」

    鄒念也在無語中,只是應付一下,表面上應付母親罷了。

    向陽掛了之前說:「我告訴陸元,他一準兒告訴阮聿堯,哈哈,刺激刺激你家那位,讓他吃吃醋,不能老是你吃他的醋啊……」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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