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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因為難過而親吻 文 / 席安

    鄒念把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對阮聿堯說了一遍,她只是希望阮聿堯知道她這裡發生了什麼,及時溝通,知道對方現在的特殊情況,平時的相處上有了不方便之處,她希望阮聿堯可以理解一下她。

    起碼,這幾天她不會整天在花店,一天去一兩次花店,看看,結賬,在母親出院之前,她都要在醫院裡呆著,照顧在一旁。母親這個情況,請人照顧,不太好,不如她親在來照顧的好,只是幾天而已。

    阮聿堯聽完她說的這些,沉聲地問:「蘇正東還是不同意離婚?」

    「我不知道,他今天喝醉了去見的我媽,明天醒酒了,我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說法。」鄒念實話實說。「但我會努力說服他,和平離婚,以後都在一個城市,難免還會見到面,我無心傷害他,我和他一開始就不適合。」

    即使她瞭解蘇正東這個人,也猜不到離婚這件事上蘇正東到底怎麼打算的,已經訴訟離婚,他掙扎能掙扎多久?根本沒有用處。

    他點頭,沒說什麼。

    「我會處理好的,離婚的日子不會太久,你不用擔心我。」鄒念認真地對他說,她有幾分忌憚他剛剛高深莫測的眼神,鄒念很怕他會因為她做些什麼,這個男人,做什麼總是無聲無息,蘇正東不是他的對手,宏遠,不是阮氏集團的對手。

    他笑了笑,一隻手把著方向盤,薄唇緊抿地依舊是沒有說什麼。

    車裡,非常安靜。

    兩個人一時間各想各的事情,都在沉默著。

    大概有幾分鐘,他突然說:「對不起,不能光明正大的去看望你母親。」

    「沒關係,我很理解你。」鄒念對他說。

    他伸手捧住她的臉,「唸唸,我會盡快給你一個交代,你相信我。」男人此刻眼眸認真,彷彿許下誓言。

    她點頭,摟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他。

    因為難過而親吻,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晚上鄒念在醫院裡沒有走。

    從下午開始,母親就一直歎氣,她也不知道母親是這次氣的身體累了才歎氣,還是心裡仍舊擔心她*不學好的事情而歎氣,總歸,都是她的錯,然後她也開始不停的歎氣,不敢讓母親聽見。

    第二天蘇正東來了。

    來之前有給鄒念打電話,鄒念在醫院走廊裡接的電話,蘇正東=在電話裡道歉,說他要來醫院,鄒念沒有阻止,解鈴還須繫鈴人,她希望蘇正東能來撒一個謊,讓母親不要再懷疑她*的事。

    蘇正東答應了,他可能真的是懊悔不已,醉酒,真的是害死人。

    在他答應了那一刻,鄒念切斷了通話,她很無語自己,人性真的很醜陋,她不看別人,單看自己就已經足夠醜陋,做了讓人唾棄的事情,還求別人來幫忙說謊辯白。

    她搖搖頭,算了,總不能出門自己一頭撞死在外面。日子要過,還要繼續的活著,慢慢適應這樣噁心的自己吧。在適應這樣的自己的過程中,她不知道自己錯到了什麼程度,無法看清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衡量,那麼,抬頭還有蒼天在,人賤,自有天收。

    她希望,自己不要錯到讓老天都動怒。

    鄒母的病房裡,蘇正東帶著認錯的態度而站,身形挺拔,抬頭對病*上的鄒母說:「媽,對不起,昨天我真的喝多了,出差回來太累,又參加了一個哥們兒的婚禮,被人勸酒就沒有忍住。您打電話找我,我認為這是個機會,我就對您胡編起了唸唸有婚外情的事,但我不是因為唸唸跟我離婚我要報復唸唸,我其實是希望您能阻止她跟我離婚。」

    蘇正東表情在臉上沒有掛著半分,五官完全是麻木無感的,說的這些,彷彿就是真的一樣。

    病*的鄒母,信了。

    鄒母閉上了眼睛,沒有理睬還在解釋的蘇正東,是啊,一個婚內*的男人,讓自己乾妹妹有了孩子的男人,在岳母眼中本身品質就已經很差很差,還這麼做,鄒母一時怎麼會原諒?

    「別說了,跟我出來。」鄒念叫他。

    她的手指,扯著他的襯衫袖口,不敢用力,怕扯壞了他襯衫袖口的紐扣。鄒念和蘇正東一前一後走出了病房,鄒念回頭關上了病房的房門,站在走廊裡對他說:「我覺得我不該對你說謝謝,是你讓我媽住院的,這是沒事,如果我媽有事,我饒不了你,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但你現在來了這裡幫我解釋,寧可詆毀自己,也在我媽面前挽回了我這個當女兒的形象,我感激你這麼做了,你可以認為我這個人很虛假,我自己也這麼覺得,因為我做了壞事之後,這個世上唯一要欺騙的人,就是我媽。」

    蘇正東點頭,「我知道。」

    他能理解,點頭時他聲音非常的淡,眉頭緊蹙。

    鄒念又說:「我媽和你媽不是一樣的人,雖然年紀差不多,你媽能接受你做錯任何事,哪怕你*一萬次,但我媽不行,會以女兒的一次錯而在心裡永記。蘇正東,我們都有錯的,一開始你逼我嫁給你就已經是個錯,後來,我和阮聿堯接觸也完全是你和你媽在聯手促成,我不想參與你們蘇家和阮聿堯之間的恩怨,但你的確把我推向他過。身邊推出去的人,為什麼有時候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不回來?那是因為被推出去的這個女人,性格生硬,倔強,堅決不會吃回頭草,無論到了什麼境地。何況,蘇正東你該承認,我和你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我不愛你,一直都沒有愛過。」

    「那你告訴我,怎麼才能逐漸的開始不愛一個人?我要能成功的辦法,否則,你讓這樣的我怎麼辦?」蘇正東的表情痛苦,眉頭皺著:「你有不愛我的自由權利,我也有愛你的自由權利,你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辦法離開我,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辦法擁有你?」

    蘇正東走不出這個漩渦,愛情,可能是他人生中讓他認為最棘手的東西。

    認識鄒念,漸漸眼神放在鄒念的身上,到在眼神的觀察下,被鄒念深深地吸引,想到結婚,就想到了新娘是她,他不知道自己錯了沒有,但是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現在一樣,還愛她。他自認是一個挑剔的人,別人用過的杯子他不用,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他一根手指都不想碰,嫌髒,眼裡,手上,都有潔癖,逢場作戲會把自己作戲到嘔。

    可是,鄒念的身體,他知道阮聿堯一定碰過了,這是不用懷疑不用僥倖去想的事實,但他依然還想碰她,甚至,想做那種事的時候,他有想要強/暴她的衝動,但他不敢,還能用理智壓抑住自己,還沒有完全喪失那幾分理智。

    鄒念低頭,沉默了片刻,見他在等她給一個答案一樣,她抬頭,看四處無人靠近,才搖頭說:「我不知道,蘇正東,我不知道怎麼才能開始不愛一個人,如果你恨不起來我,就乾脆,乾脆不要見我了。」

    「不要見……」他琢磨著這三個字,冷笑,「多狠,不要見。」

    鄒念搖頭解釋自己的本意:「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少見,也許我們少一點見面,慢慢的你就淡忘了我這個人,你的身邊還會有新人出現,舊人總有一天會忘記。」

    「算了吧,誰是誰的舊人,你是我的?還是……我是你的?」蘇正東看她,男人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用了幾分力氣,捏的鄒念下巴疼痛起來,她抬手,往下掰他的手。他鬆開了,對她說,「要離婚是嗎,等我想想,你最近一定不要惹我,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跟不了阮聿堯——」

    他眼神微冷地轉了身。

    鄒念下巴很痛,轉身看他離開的背影,她不敢辯解一句自己和阮聿堯沒關係,都是明眼的人,看得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一味的辯解,反而讓人更加生厭。他說他有的是辦法,鄒念是相信的,因為她和阮聿堯之間,還隔著許多的人和事

    一個星期之後。

    阮家有長輩過生日,蕭玉華的意思是,叫鄒念也來,一家人在一起熱鬧熱鬧。阮聿堯沒有意見,他就打給了鄒念。

    鄒念在家,母親已經出院兩天,她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去的外面院子裡接聽。

    「生日?」她想了一下。

    阮聿堯在說,她在聽,鄒念反覆思考了幾分鐘,問他:「你認為呢?我懷了孩子不假,但是這樣總出入你家,還參加你們阮家長輩的生日,總歸不太好。當天會有外人在吧?讓別人怎麼看我,你讓我懷孕是你的本事,但我呢,別人的眼中你有妻子,我做不到卓笛不在家我跟你一起去。」

    鄒念說的是實話,她的壓力太大。

    如果自己跟阮聿堯是正常關係,正常的男女朋友,或者夫妻,她不會有一分擔心。可是這樣一個懷孕的第三者去了,就會像個小丑一樣。當場醜的永遠不會是阮聿堯和阮家的額人,只會是別人眼中的……她一個企圖母憑子貴的平凡女人,會被眾人恥笑,一些異樣的眼光,免不掉要承受。

    阮聿堯沒有為難她,點頭。

    說完了之後,鄒念進去,鄒母問,是誰打來的電話?

    鄒念回答:「一個領導。」

    女兒這樣說,鄒母就沒有再問,細問那些工作的事情也不會問,壓根就不懂得女兒的工作那些

    b市阮家,阮聿堯對母親說,這幾日鄒念的母親住院,鄒念在醫院要看護,挺嚴重的,不方便參加長輩的生日晚宴。

    「母親住院?你去看了沒有?」蕭玉華問。

    他搖頭:「媽,忘了嗎,我是已婚的男人,不方便去看,我們家裡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去醫院看望。」

    「為什麼?我們阮家的人去看她,不是好事嗎?」當媽的覺得不可思議。

    阮聿堯只能耐心地解釋:「她母親是個很保守的長輩,一輩子中規中矩的和丈夫走過來,教育女兒也是一樣的方式,如果知道她女兒這個時候懷了孩子,還是有了已婚男人的孩子,那麼,這個孩子多半就保不住了。」

    他如此說,蕭玉華要去醫院探望的心思算徹底被壓下了。

    「我會安排,媽,還不是時候。」阮聿堯起身,輕輕拍了一下母親的肩,對母親勾唇淺笑,「兒媳婦和孫子,都跑不了。」

    「媽相信你!」蕭玉華滿意地點頭。

    中午,阮氏集團裡。

    阮聿堯在辦公室,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號碼,接起。

    「你好。」他說。

    非常冷淡疏遠地語氣,不想說太多的話,對於這個陌生的年輕岳母大人。

    林素在那邊開口,問道:「聿堯,你是在集團裡嗎?」

    「嗯,有什麼事嗎?」他不叫這個女人媽,更不願意叫市長是爸,全都因為,這兩個人的女兒他不承認。

    林素賠笑地說道:「你媽媽給我打了電話,問卓笛什麼時候回來,我這才知道,你們家裡有長輩過生日,可是小笛現在還在外地旅行,這一去都好久了,我今天試著給她打個電話聯繫聯繫,聯繫不上,你想想辦法聯繫她一下。」

    「好的,知道了。」他按了掛斷鍵。

    把手機隨手扔在了辦公桌上。

    阮聿堯清楚,母親打給林素,只是表面找一下卓笛來參加生日宴,事實上,並不歡迎。至於這個林素,母親一向是不太喜歡,卓笛旅行這麼久未歸,也不打電話回來,他放任態度,一個幾乎無關的人,無論去哪裡玩,玩多久,都隨便她自己

    轉眼就到了生日晚宴這天,阮老爺子的生日,阮父非常重視,這是自己的父親,外人有誰前來賀壽,他也在心裡清楚記著。在蕭玉華看來,這生日丈夫給父親過的自找罪受,來的人多,他會開心,來的人少,他會糟心。

    每一年,都會有幾個關係曾經跟阮父很好的人不能前來賀壽,必然都是官場上的男人們,阮父在任期間扶持過的人若不能來,阮父寒心。但是沒有辦法,這邊阮家還興盛著,有阮聿霆和阮聿堯兩個男人支撐,但是卓家那邊是現任市長,所有人幾乎都清楚現任市長和前任市長有很深的過節,表面平和而已,這樣誰還敢來這邊賀壽,豈不是會在現任市長那裡找不痛快受著?

    今年,讓阮家人意外的是,卓市長攜一位中年女士來了。

    一番介紹,客套,阮家人詫異,卓市長身邊這位得體的中年女人,究竟是誰?阮聿堯應付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父親和市長岳父這邊。

    不多時,阮聿堯通過關係掌握了可靠消息。

    原來,卓市長身邊的這個中年女人,是省裡要職的人給介紹的,是那人的妹妹,單身喪偶,一個孩子沒有,這邊卓市長也是一個人,前幾日卓市長去省裡參加重要會議,會議結束,有人為其牽線,就居上暗示,如果這段姻緣成了,對以後的仕途陞遷都有巨大幫助。

    卓市長是個什麼人?他自己的利益最為重要,擇偶也不是選擇心儀的,漂亮的,堂堂正正被他娶的女人,一定是地位背景勝過臉皮表象,那些臉皮好看的女人,注定扶不了正!卓笛的媽媽林素,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林素這個女人心機深,長得漂亮,完全看不出她是生過一個二十幾歲女孩子的媽媽,林素平日保養的好,身材更是極好,有時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一樣,稱得上是,依舊年輕貌美。

    以現在看來,林素扶正已經沒有希望了。

    不到二十分鐘,晚宴即將開始,蕭玉華的身影照著兒子,本想找到大兒子阮聿霆和薄敏,去別墅外解決一下林素,但是沒遇到大兒子和兒媳婦,見到了小兒子阮聿堯。蕭玉華怕林素來了鬧起來,就拽過阮聿堯的胳膊:「兒子,出去看看,剛才林素給我來了電話,說她已經自己開車來了,來給你爺爺祝壽。」

    「她來了?」阮聿堯皺眉。

    鄒母點頭,在這個沒人的地方小聲地說:「是啊,突然就這麼來了,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她來幹什麼?以前怎麼沒見阮家有事她往上盯著?這次,我看八成是抓人來了,這不,老卓帶個女人在這呢!」

    蕭玉華看向了遠處歐式長桌的一頭,坐著卓市長,和那個優雅大方的中年女人。老爺子生日,阮家精心佈置了一番,家中的晚宴也是無比豐盛。

    阮聿堯蹙起眉頭,不希望爺爺的生日被人打攪,他猜不透林素來的目的,那是一個還算有分寸的女人。但是,林素看到卓市長有了新歡,且是一個完全可以憑借地位,不憑借容貌,取得市長夫人正宮地位的新歡,林素多半一定會怒

    阮家別墅門口,阮聿堯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手上夾著一支煙,抽了一口,這時他就看到遠處一輛車開了過來,沒錯,這就是林素的那輛跑車,林素直接開過來,緩緩停下,把跑車停在了路邊,那些今晚客人開來的車當中。

    她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可是阮聿堯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什麼意思?」林素看向副駕駛的人,皺眉。

    林素的樣子很凶,那麼阮聿堯猜測的沒有錯了,林素是來捉市長和那個中年女人的,林蘇那麼聰明,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阮聿堯嚴肅開腔:「你們的家世,希望你們可以回去處理,離開阮家,任意的第二個地方,你們可以質問,毆打,咒罵,這都可以,只要不是在我們阮家進行。今晚是我爺爺的生日,不是所有沒收到邀請的人都能隨便進去。」

    林素靠在車椅背上,冷笑了下。阮聿堯這樣跟她說話,完全不把她當長輩一樣去尊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林素早就已經習慣。她轉頭,眨著好看的眼睛問阮聿堯,輕啟看上去很嬌嫩的粉唇:「這麼說,老卓在裡面,而且身邊也一定有女人嘍?」

    阮聿堯挑眉,選擇沉默。

    「賤男人!」林素氣的瞪大了眼睛。

    ……

    阮聿堯聽了林素的幾句抱怨,差點就哭的梨花帶雨,這是他鎖不能適應的,那女人畢竟是他的岳母大人,他立刻下車。

    他的修長手指,直指著東邊,皺眉說道:「我希望這輛車原路返回——不要再來。」

    「再見,晚安了。」林素抿唇擺手,一手把著方向盤,倒車,拐彎,車速極快地直接衝了出去,離開阮家這邊。

    路上,林素氣的用手指用力摳著方向盤,那個女人的樣子她知道了,又老又醜,為什麼這樣的女人可以,自己不可以?林素想要市長夫人的位置,這四十來年,有一半的時間在為了當官太太而奮鬥!如果當不上市長夫人了,那麼她的人生目標還可以是什麼?幾乎沒有吸引她的了……

    她呼吸著車裡的味道,突然她關上了車窗,仔細地聞,是阮聿堯身上殘留下的,煙酒味道摻著一股純正的陽剛男人味道。

    ……

    夜裡十一點多,阮家的生日晚宴結束。

    阮聿堯喝多了,幾天沒見鄒念,他想她了,司機開車送他到了鄒念和鄒母住的公寓,他下車,醉酒中打發司機離開。

    空曠的漆黑路上,只有他一個半醉的男人。

    他拿出手機,打給了鄒念。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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