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婚來婚去,冷戰首席上司

正文 唸唸,表現的更愛我一些。 文 / 席安

    蘇正東拿著鄒念的手機,堅持了大概有兩分鐘那麼久,他的氣息隱著,但手機的那邊依舊是無人說話,甚至通過這部手機,蘇正東連那邊一個人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他蹙起眉頭看向了鄒念,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念心跳加速,但漸漸的緩和了下來,蘇正東一字不說,表情也奇怪,這讓鄒念很不理解,那邊,難道沒有人說話嗎?

    阮聿堯接了,還是一直沒接?

    四目相對,鄒念見蘇正東把她的手機放下了,並且好像按了掛斷按鍵。

    他轉過頭,問:「哪一位客戶,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蘇正東,你不要無理取鬧,我的客戶都是在跟宏遠合作,也都知道你是宏遠的少東,家醜不可外揚這是你媽一直在堅持的,就連你的新婚妻子我,你媽都不願意被人知道,這可見我在你媽心中是真醜,雖然你媽衡量丑美的標準是針對窮富。可是你偏要跟你媽對著幹?往出抖我們夫妻不和的事實?你是想讓你媽回頭罵死我是不是?」鄒念看著蘇正東的眼睛說。

    也許是鄒念真的讓蘇正東無話可說了,他放下手機,離開。

    鄒念知道,蘇正東一直對兩個人婚姻的未來,還抱著可以挽救的心理,在挽救婚姻的過程中,蘇正東希望鄒念可以通過什麼而得到母親鄭瀾的歡心,即使暫時鄒念不能得到鄭瀾的歡心,他也不希望自己衝動之下,不小心給鄒念製造了讓母親對她印象更壞的機會。

    鄒念正是因為知道蘇正東的心理,太瞭解他,所以才說了剛才那樣的話,利用了蘇正東對她的愛,而趕走了他。蘇正東走後,鄒念坐在沙發上,用手捂著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她不懂,究竟自己是上輩子做了什麼錯事?這輩子老天要安排她愛上一個不能在一起的男人,又讓她辜負了一個對自己有愛的男人,還有一個男人,已經去世……

    她看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給阮聿堯?如果他上來了,一定會帶她走的對不對?把她藏起來不被人傷害。但是,被他保護的太好了,會不會以後離開他了就無法再繼續堅強的一個人面對生活?習慣了被他承擔一切,自己還能否承受住未來的困難?

    鄒念始終不敢心安理得的跟他在一起,始終害怕自己會被老天懲罰,她不懼怕苦苦等待阮聿堯的這個過程,她相信自己可以堅持到最後,可是她怕阮聿堯變心,她怕自己今天認為他不兌現承諾是一種應該和傷害,日後會癡心的認為他不兌現承諾是一種不該和無恥。

    他的承諾,不過就是那麼隨口的一句『離了婚,我會要你』,男人在熱戀的時候,說出的話真的不能百分百去相信。如果此刻問她最煩的是什麼,大概就是這場正在談的『前怕狼後怕虎的戀愛』了吧……

    聽到了敲門聲,鄒念去開。

    打開門,門外站著的男人,居然是阮聿堯。

    「……」鄒念讓他進來。

    「我剛才看到蘇正東離開了,就上來了。」阮聿堯進來後沒有坐下,雙手插在西褲的褲袋中,站在鄒念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對她說。

    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又無奈的不可以對鄒念發火,這種一個人的心裡滋生醋意,根本無處宣洩!

    「還好剛才你沒有接電話,否則就亂套了……」鄒念看他。

    阮聿堯淡淡地說:「我瞭解蘇正東,他不會不好奇打給你的男人是誰——你回撥過來,我要防著是他……」

    鄒念低著頭,視線看著他筆直的褲線,小聲的說:「暫時不要讓他知道吧,他始終是懷疑我跟你保持那種關係,但他沒有證據,我想和他和平離婚。今天早上潑油漆的這件事,已經報警了,我相信對方會知道收斂的,你不要為我過多擔心。」

    他說:「你準備逼我,以一種不在意別人怎麼看的方式把你帶走?」

    阮聿堯的眼神,是認真。

    鄒念看他,皺眉:「我們怎麼走?我不要工作了?我不要我媽了?」

    「我來替你下個決定。」阮聿堯上前了一步,他用雙手撫摸著鄒念的臉頰,男人拇指細細摩挲著鄒念的臉頰肌膚,認真說道:「工作,你暫時先請假,請一段長時間的,什麼時候回去上班你再定,我相信鄭瀾那裡不會有任何阻礙,如果你的人身遭到任何傷害,鄭瀾根本承擔不起,明早打給她,說你的情緒受到驚嚇還沒有恢復過來……關於你醫院中的母親,鄒念,你的母親已經即將康復出院了,腦內沒有了瘤,現在就差在修養上……我們可以請人照顧,你不用天天去探望,即使你每天去探望,你也不可能24小時守在那裡,我一定會安排你隔幾天去見你母親一次,好嗎?先顧慮一下我們的孩子,孩子還很脆弱。」

    他的大手,輕輕的擱在了她的腹部。

    鄒念低頭,他的聲音很溫柔,是在哄她同意他的意見。鄒念閉上眼,歎氣,每當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腹部,修長手指觸碰著她,她就覺得全身都很溫暖,也許是腹中有他的孩子這個原因,孩子的血液和媽媽的血液連通著,但那有一半是來自他的體內,所以,三個人在不可分割的血脈相連著。

    現在聽他的,也是短暫的近日安排,母親出院後,還是要另作打算……

    阮聿堯親自開車,把鄒念送去了一處位於市外的別墅。

    別墅很大,外面環境很好,他說一直有人每天按時打掃,也有人在這裡看著這棟別墅。別墅的安全問題可以保證,別墅的大門口有監控,別墅的院子裡一樣也有監控,別墅的大門是緊閉的,這棟別墅不是西方風格,從外面看,跟古老的四合院差不多,有一點新的設計融合在內。

    他說:「這本就是按照四合院風格建築的,已經建築裝修完一年半了,以前是打算過幾年讓我父母搬來這裡住,空氣比較好,環境和空氣比市區內要好很多。」

    空置一年半了,鄒念一個懷孕的人可以居住,甲醛什麼的應該早已沒有了。

    鄒念跟他走進去,一路看到,這別墅的內部設施非常奢侈,有游泳池,健身的地方,花園,等等叫人享受的設施……造價應該很高,每天不住人,也耗費著金錢。

    「在笑什麼?」他攥著她的手,走向了二樓的臥室。

    鄒念歎氣的笑,無奈說:「笑你,有錢的男人真好,尤其是干房地產這一行的,房子多,更方便你金屋藏嬌吧?」

    「至今為止,我只費盡心機的藏了你這一個。」阮聿堯看她。

    鄒念挑眉,走上比他高兩節的樓梯,這樓梯每一節的距離都不大,阮聿堯擔心父母年紀大了,會危險,所以樓梯不陡峭,剛好適合了懷孕的鄒念。

    鄒念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帶了一點點的醋意:「是嗎?我是你費盡心機金屋藏嬌的,那是因為我死心眼很固執,所以難搞定。那你沒費盡心機搞定了藏嬌的,有幾個?」

    「你非要挑我話裡的毛病?」阮聿堯莞爾,心情不錯,因為鄒念到底是跟著他來了,聽話的鄒念在他眼中很可愛,也許是鄒念性格太強硬慣了,稍微一軟下來,就讓他的心蕩漾了

    下午五點,鄭瀾離開了宏遠。

    市區內的一家茶城,鄭瀾走了進來,見到了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的阮聿堯,放下了皮包,鄭瀾坐下笑道:「阮總請我喝茶這種事,可真難得,有什麼事阮總直接說吧,茶,就不喝了。」

    「……」

    阮聿堯並不在意鄭瀾的態度,從他跟蘇正東的姐姐天人永隔那一天開始,鄭瀾就把女兒的死,全部都怪罪在了他的身上,他雖覺得自己很冤枉,卻也從不過分的冒犯這位長輩。他直說:「我今天來,是要為鄒念請個長期的假,她受了驚嚇,可能暫時無法回到宏遠工作,當然,即使沒有她在,阮氏集團和宏遠的合作,我相信一樣也會順利的繼續下去。」

    「……」

    鄭瀾坐姿端正,盯著阮聿堯看了許久,聽了他這話的意思是,以前能合作還真的都是看在鄒念一個人的面子上?難道就沒有他對自己死去女兒的愧疚在?一個鄒念,在他眼中會比自己的女兒好?當鄭瀾理解了阮聿堯的用心後,非常氣憤,真是小瞧了這個兒媳婦的魅力了,但這氣憤鄭瀾也不能表達出來。

    鄭瀾喝了一口茶,態度不明朗。

    阮聿堯觀察著鄭瀾的態度,而後又說:「您不滿意這個兒媳婦,但是您的兒子似乎很喜歡她,我希望她可以脫離出和蘇正東的婚姻,我相信這也是您一直想看到的。」

    「什麼意思?她和我兒子離婚了,你怎麼打算的?」鄭瀾問。

    阮聿堯捏了捏眉心,一直保持著一個慵懶且嚴肅的坐姿,女服務員從他身邊經過,走遠,當女服務員走到了聽不見談話內容的距離時,阮聿堯修長手指摸了摸另一手腕上的男士手錶,對鄭瀾說道:「您和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希望這兩個人盡快離婚,至於鄒念脫離出了她和蘇正東的婚姻以後,怎麼為她打算,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和其他人都沒有關係。」

    言下之意,他不用別人來操心鄒念的未來,尤其是鄭瀾這樣一個看鄒念不順眼的人。

    鄭瀾笑了笑,又低頭喝了一口茶,在斟酌著什麼……

    自從女兒和這個男人交往,鄭瀾就一直防著女兒會受到他給的傷害,也是愛女心切,所以擔憂比較多,但女兒過的很快樂,阮聿堯沒有傷害過女兒一分一毫,且平日裡他對女兒愛護有加,當鄭瀾放心,準備把女兒徹底交給這個姓阮的男人時,卻出了意外,奪走了女兒的性命。

    自打家中白事過後,鄭瀾就用了另一種仇恨的眼光看阮聿堯和阮家的所有人。商場上兩家一定會有交集,兩家企業從前本也是一直有交集,一時之間根本斷不了,宏遠如果斷了阮氏集團的合作,那麼宏遠在b市這樣一個地方根本就不能立足,很快就會被新崛起的同行給壓過去,甚至是,阮氏集團如果不跟宏遠合作了,選擇跟其他宏遠的同行合作,立刻宏遠就會不如往日興盛。

    合作的期限,還有一年多才到,所以這一年多,阮氏集團小的方案工程都是宏遠包攬了,這次的大工程,阮氏集團可以給別人,也可以給宏遠,但兩家發生了不愉快,阮聿堯若是記仇,不會給宏遠做這一單生意,現在卻因為一個鄒念,兒媳婦,阮聿堯不計較往日蘇家給他的怨恨,放手給了宏遠來做,這讓鄭瀾一邊驚訝一邊疑惑,她不相信兒媳婦有這麼大的魅力,哪裡值得男人如此對待?所以,阮聿堯一定是有別的什麼陰謀……

    跟阮聿堯談事情,鄭瀾總要小心翼翼的,她擔心自己的腦袋轉不過這個女兒曾深愛過的男人。

    鄭瀾點頭:「離了婚,她過的怎麼樣的確跟我們蘇家無關,可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阮總還真的跟我兒媳婦有著某種關係,且打算把這關係長久建立下去?鄒念畢竟跟我兒子還沒有離婚!阮總這麼做是在挑釁我們蘇家?你把我兒子置於何地了?」

    「關係不關係的,我不在意,也不想明確的定義這是一段什麼關係,鄒念是蘇正東送到我手裡的,這是事實——」阮聿堯拿出一張協議,推到了鄭瀾的面前。

    阮聿堯沉沉的目光,注視著對面的長輩。

    鄭瀾看著這份協議,這是自己抽屜裡的,丟失了,懷疑大概就是那次被蘇姿拿走的。

    「您的乾女兒,蘇姿小姐遞到我手上的。」阮聿堯說明。「但這是打印本,原件在我那裡收著,必要的時候,它可能有利於鄒念走出那段婚姻。」

    這上面清楚的寫著鄒念和蘇正東的協議,蘇正東讓鄒念接觸阮聿堯,如果可以拿到項目,蘇正東就同意簽字離婚……

    阮聿堯看到這份協議為時已晚,否則,當初的項目他會明確的給鄒念,讓鄒念順利的離婚。可是他現在一想,鄒念也不一定會同意,當時的情況,他還沒有把握自己能真的抓住鄒念,鄒念沒有完全愛上他,只是喜歡他,搖擺不定,守著良心的譴責不敢邁出一步,所以鄒念未必會願意因他而離婚。

    這份協議蘇姿送到了他的手中,他一直沒有告訴過鄒念,離婚不離婚,這背後的事情他希望她盡量少參與,和肚子裡的寶寶多休息為好,他可以代她跟進溝通。

    鄭瀾抬頭:「即使是這樣,阮總說給她請假就請假,阮總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會覺得我們蘇家太虧了……一個兒媳婦拱手讓人了,這太荒唐,也舉世罕見,阮總是完全沒有把我們蘇家當一回事!阮總是否該拿出一點誠意來?」

    阮聿堯笑,對於鄭瀾準備趁機獅子大開口的念頭,他即刻打壓:「害死您女兒小蘇的兇手,除非您是永遠都不想知道,警方,根本查不出來——」

    「……」

    鄭瀾提了一口氣,女兒的死因,警方一直沒有調查出來給個交代!

    阮聿堯起身,手指繫上一顆西裝紐扣,離開

    次日清晨。

    鄒念不能繼續上班,需要請假,早上阮聿堯吃了早餐便離開了,案子有任何進展阮聿堯會告訴她的。鄒念在樓上給鄭瀾打了一個電話。

    鄒念以為會被訓斥一頓的,或者不被答應,可是,鄭瀾直接問她要請假多久?

    多久?

    鄒念考慮了十幾秒鐘,說:「暫時需要一個月的假。」

    很意外的……鄭瀾點了頭。

    向陽的電話不久打了過來,知道了鄒念請假的事情,問她:「好有魄力啊,居然請了一個月的假,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啊?」

    「……」鄒念覺得,改天要找個機會,告訴向陽自己懷孕了,瞞著也瞞不住多久了,再有兩個月,估計穿緊身衣的話,肚子會看得出來。

    鄒念說就是不舒服,主要是情緒不好,想休息一段時間。

    向陽說鄭瀾:「這個老妖婆這麼容易答應給你假,不會是蘇正東說什麼了吧,老妖婆從不喜歡你到對你這麼好,她會不會改觀了,想跟你這個兒媳婦好好相處了?」

    「啊?你別嚇我,我不會跟蘇正東不離婚,我和鄭瀾這輩子也沒有什麼和諧的婆媳緣分,可饒了我吧……一起祈禱不是這樣……」鄒念歎氣。

    鄒念在這邊別墅住著,安全歸安全,但這種跟外界失去聯繫的日子也不是正常人能過的。

    阮聿堯每天六點之前一定會回來,跟鄒念一起吃晚餐,一起睡覺。

    鄒念問他潑油漆案子的進展,阮聿堯說還沒有進展,鄒念歎氣。

    一個星期下來,鄒念覺得自己長肉了,胖的很迅速,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但是稱體重的時候,發現漲了好幾斤,摸著小腹,可能是孩子和媽媽一起在發育?

    鄒念本打算今天去看母親,但早上天氣是陰的,阮聿堯說明天會是晴天,再帶她去。醫院的護工被阮聿堯換了,這個護工會時刻對鄒念匯報醫院的情況。

    中午,外面下起了小雨。

    鄒念上午孕吐了一陣,後來難受的睡著了,漸漸的她也在有著其他孕婦的嗜睡反應,在二樓*上,突然聽到家中請來的阿姨叫她,說她的手機響了。

    「……」

    鄒念下去,是護工打來的,她接起。

    「什麼?」鄒念扶住一樓的樓梯扶手,不敢置信的問:「我媽怎麼會消失了?誰給辦理的出院手續不知道嗎?如果沒辦理出院手續,人可能就還在醫院,先這樣,我現在馬上就過去醫院……」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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