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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路相逢116 文 / 席安

    鄒念聽著阮聿堯的每一句話,非常認真。

    他說,他的孩子就是他的第二段婚姻,孩子是比他現在的婚姻還神聖的存在,他口中是指的哪一個孩子?是如今她有了的這個嗎?還是以後跟別人的?

    阮聿堯接著說道,眉眼認真:「鄒念,我喜歡你,我在許多個瞬間裡,有過要更喜歡你的想法,可是……」

    「……」鄒念抿唇。

    許多個瞬間裡,有過想要更喜歡她的想法,這個「更喜歡」是指的什麼?阮聿堯精明非常,話中總是保留了幾分,對她亦是如此,因為他真的不敢把話說死吧?其實,他的這個「更喜歡」,鄒念可以試著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他做不到,起碼,現在他無法做到更喜歡。

    他保證,說他是一個認真的人,有一個女人的同時,不會有第二個,但是,哪一個男人不是這樣說的?一百個男人中,九十九個都會對自己身邊的女人這樣說,剩下的那一個,也許還是個啞巴!

    這九十九個裡面,哪一個真,哪一個假?

    每個受到傷害的女人,在真的受到傷害看到壞男人的真面目前,都以為這個男人是真心愛她,但事實往往發生的殘酷且讓你覺得不敢置信,鄒念不會因為這個男人是阮聿堯,就認為他說的字字是真,那樣的女人,不能說是傻,只能說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鄒念認為自己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有一點愛上他了,但是,她真的沒有愛到——會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那個程度上。

    「我理解你。」鄒念開口。

    她的語氣,有些強硬了。

    阮聿堯皺眉:「鄒念……我在認真跟你商量,我希望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溝通,孩子,他也許聽得見。」

    鄒念笑,「你放心,孩子聽不見的,還太小了,才一個月不到。不要相信有孩子的靈魂存在,我不迷信,相信你也一樣。」

    「……」阮聿堯。

    他沒有跟她爭執,也沒有對她發脾氣,不想惹她生氣,先聽她說。

    「我們剛在一起沒有多久,其實彼此並不瞭解,阮聿堯,你和我都清楚,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抱著什麼未來目的在一起。」鄒念看他,無需斟酌很直白的對他說:「從我們在民政局門口見面,到幾次三番的接觸,到最後滾在了一張*上,我不心甘不情願的情況下把我自己給了你,再最後,我心甘情願的跟你睡在一起,阮聿堯,這中間你的口風很緊,我其實很佩服你,也很欣賞你。」

    他蹙眉,閉上了眼眸,手指捏著眉心,聽她繼續說她的心裡話。

    鄒念看他:「我為什麼佩服你,因為你在千方百計得到我的同時,口風依舊那麼緊,就連一句安慰我的話都不說。我為什麼欣賞你,還是因為你口風緊,你抱著我滾在*上愛我的時候,你沒有因為哄我開心,說一句違心的承諾。許多已婚的有錢男人,他們為了博得女人歡心,會哄騙,說什麼一定會離婚娶了她之類的話,你一句也沒有說,阮聿堯,我希望你能堅持你自己。」

    「你是這樣看我的?」阮聿堯低聲,「我沒有對你做出任何承諾,卻一而再的要你糾纏你,讓你很絕望?」

    「不對。」

    鄒念搖頭:「並不是絕望,是從來沒有對你抱過任何希望。」

    不能抱有希望,如果對這個男人抱有希望了,以後一定會在希望裡死的很慘!

    「……」阮聿堯。

    「我昨天晚上在你這裡住了,是因為我在攻克我自己心裡這關。我一直認為這是不道德的,但我欠你太多,恰好我也很喜歡你,接觸了,真的會上癮,我知道我這樣的行為很不要臉,但我想過我們之間會有一個終點,早晚我們會分開,所以這個孩子,我沒有打算要過……」鄒念明確的說。

    阮聿堯抬頭,「我尊重你的意見,但是,我的孩子,請你也尊重我的意見,先等等……你讓我考慮考慮,不想留下任何一不小心而發生的遺憾。」

    他需要考慮的事情多。

    下不了任何保證,因為他不知道貿然留下這個孩子,會不會被卓笛知道,阮聿堯擔心,鄒念會不會因為這個孩子,有什麼危險?

    卓笛這個人,年紀輕輕其實很不簡單,能和她的媽媽,去年成功逆襲住進了市長的家裡,做到了隱秘,這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也不是一般女人可以做到的。卓笛說,那是偶然,幸運降臨到了她和媽媽的身上,認祖歸宗,雖然還是隱藏方式的。

    但是,卓笛這個說法,阮聿堯並不這樣認為。

    卓笛這個私生女,和她媽媽住進市長家中之前,市長的私生子卓騰,意外去世,緊接著,母親接受不了兒子去世的消息,一樣很快病重去世。

    ……

    遺憾嗎,鄒念很難過。

    自己的孩子,有了,一定是高興的,可是這種情況下,她真的高興不起來。

    鄒念實話實說:「先不說你一定離不了婚,即使你和我都可以離的了婚,我們能這麼快就因為孩子在一起嗎?阮聿堯,你會,但是我不會。你可以因為一時很喜歡我而結婚,很快你不喜歡了,或者你有一天發現,你跟我的性格非常不合,兩個人相處中磨合,發現看到的全是摩擦,那你會對我厭倦的,我也會在爭吵中厭倦你,最後只能分開,你不在乎離過婚幾次,因為你擁有一切,你是男人。我不行……」

    「這只是說你和我可以離婚的情況下,眼前,我們是都有家庭的人,根本離不成婚,我的離婚難,你的婚姻,離起來比我更難。而我不能一邊是蘇正東的老婆,一邊給你生下孩子,我怎麼對人交代?傳出去,你願意聽到人說,宏遠少東的老婆,生了阮氏集團總裁的孩子,這樣的消息?那就亂套了……我會被人直接唾棄死,孩子也會遭殃。」鄒念給他說她的難處。

    還有一點,鄒念想起來就補充上了,「我媽剛做完腦部手術,還在恢復期,也受不得大刺激,我和蘇正東準備離婚這件事,我暫時都不敢告訴我媽,如果她知道我婚內*,跟你還有了一個孩子,我媽會被我活活氣死……」

    阮聿堯拉過她的手,攥著,一直不曾鬆開過,他閉著眼睛,沒有說什麼。憑著他手上攥著她手的力道,鄒念能感覺得到,他的內心,很掙扎。

    大概,兩個人都是抱著同一個希望,那就是孩子能有生存下來的機會和希望。可一切只是空想罷了,怎麼留下?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於這個意外的小生命,如果離去,他和她應該是一樣的不捨。

    「答應我,先不要背著我做下任何決定,讓我想一想,也許會有辦法,你給我一次機會。」阮聿堯對她說。

    鄒念看他的樣子,很心疼他。

    點頭。

    「我也是才知道不久,還沒仔細的想過,因為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所以沒有平靜下來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告訴你了,你冷靜想你的問題,我冷靜想我的問題,再見面,我們拿一個主意,我希望你能理智,因為我會很理智。」鄒念坦白地說。

    阮聿堯送她去上班,鄒念搖頭說不用了,被人看到不太好。

    「讓我送你吧,這個早上,不同。」他堅持了。

    沒有辦法,鄒念被他送去上班的,在距離宏遠還有半條街,阮聿堯把車停下了,鄒念下車,阮聿堯在車上,他的目光,深邃無比,一直盯著她進去了宏遠,才放心的離開了此處。

    耳邊是鄒念說的話,她說,不要在電話裡說,那樣她會看不清他的表情,希望是看著他這個孩子爸爸表情的,絕情也好,溫情也好,都要讓她親眼看到,眼睛,能辨別一個人的心吧,她想知道他的心。

    她還說,希望能盡快考慮好,在她還能狠下心的這個時候,女人都是情緒化的,也很感性,雖然她平時表現的很堅強,可內心並非如此,自己的孩子,在她的腹中成長著,每一天,帶給她的感覺都很強烈,她感受著腹中二十幾天的小生命,體會著媽媽的感覺,會不捨得失去那塊肉,有阮聿堯骨血的肉,她所珍惜的。

    早上。

    在宏遠裡,鄒念沒有見到蘇正東,但他很快就發來了短消息,說下午兩點左右他會回來,叫她到時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鄒念沒有回復。

    中午午餐之前,在電梯中,鄒念碰到了蘇姿,蘇姿的肚子,還看不出來,蘇姿本身長的就很瘦,跟她差不多的身材。

    「很辛苦吧。」鄒念在電梯中說。

    蘇姿詫異:「什麼?」

    「沒什麼……」鄒念發覺自己不理智了。

    蘇姿一個人懷著孩子,除了她這個媽媽自己,甚至沒有第二個人想要她生下這個孩子,這種心情,以前鄒念不理解,但是現在完全理解了。如果阮聿堯像蘇正東一樣,聽說她懷孕了,立刻強橫的讓她去打掉孩子。甚至在相處中,不顧孩子安全的拉扯,她會重重的甩阮聿堯一個巴掌,然後跟他老死不相往來,太絕情的男人,女人也不必對他太客氣!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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