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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初入榮國府 通靈寶玉有新解 文 / 昨夜蓮心

    當船靠岸時,已有賈府派來的下人等在岸爆姐妹倆人棄舟上轎。林黛玉與林蓮心倆人由婆子攙扶著上了轎。蓮心悄悄的拉開紗窗,外面人來人往的,非常熱鬧,街市繁華,天子腳下,果然不同。

    等到了榮國府,轎夫抬著倆姐妹從西角門,走過一個拐角處,轎子停了下來,又換了幾個小廝重新抬起倆人往裡走。到了一個垂花門前,落了轎,就有婆子將轎簾拉開,「姑娘,下轎吧,腳該麻了。」就有幾個婆子將倆人扶了下來。

    黛玉,蓮心倆人跟著眾人往裡賺到處是雕樑畫柱,亭台樓閣,廊下掛著八哥,畫眉等,台階上坐著幾個穿紅戴綠的丫環,一看到倆人,就擁了過來,「倆位姑娘可來了,老太太可天天念叨著,快把倆人接過去。」

    一群丫環爭著幫倆人拉開簾子,向裡面喊:「倆位姑娘來了。」一位大約70左右的老太太由著倆位40左右的中年婦女攙扶著走出來,那倆個衣裳華麗,環珮叮咚,滿頭珠翠,那個老太太滿頭銀絲,慈眉善目。倆姐妹一看就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外祖母了,倆人趕緊走上前去,就要跪拜,賈母一把拉過倆人,眼淚一掉,「我的外孫女啊,我的心肝寶貝啊,我可見到你們了。」

    黛玉也想到母親,想到遠離親人,不禁也紅了眼眶,掉下淚來,蓮心看著哭成一團的幾人,眨眨眼睛,還是沒有哭出來。傍邊的倆個衣裳華麗的婦女看到老太太哭得如此傷心,趕緊抹去淚水,勸到,:「老太太快別傷心了,看姑娘們多快哭壞了。」

    老太太一聽才停下,拉著黛玉走進屋裡,說:「來,孩子,我給你們介紹,這是大舅媽,二舅媽。」她指著那倆個衣裳華麗的婦女對黛玉和蓮心說。黛玉.蓮心上前施禮拜見,刑夫人與王夫人各拉著倆姐妹,倆人笑著對她們說:「孩子,到了這裡就當自己到了家,不要拘禮。」老太太又著一個年輕媳婦說:「這是賈珠的媳婦李紈。」倆姐妹以嫂呼之。

    不一會兒,三個嬤嬤幾個小丫環擁著三個姐妹進來,黛玉,蓮心知道這就是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了。第一個中等身材,紅紅的雙腮像塗了胭脂一樣,看起來和藹可親,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第二個鵝蛋臉,長長的眉毛,大大的眼晴,神采飛揚;第三個滿臉稚氣,小小的臉蛋滿是好奇。三個姐妹都是相同的衣裳,相同的珠釵。

    幾個姐妹互相打招呼,詢問各自情況,迎春最大,黛玉,探春,蓮心,惜春依次排列,黛玉與探春同年,黛玉二月出生,探春三月,惜春比蓮心小一歲。姐妹幾人以長幼見禮,丫環端上茶來,這才開始閒話家常。眾人又問起黛玉,蓮心倆人母親的情況,倆人一一回答。賈母一聽又落下淚來:「所有的孩子中我獨疼你們的母親,誰知」

    黛玉一聽也落下淚來,蓮心拉住姐姐的衣袖,勸道:「老太太不哭,姐姐不哭。哭多了對身體不好,外祖母不要哭了。」

    眾人也趕緊勸道:「老太太快別哭了,剛見到姑娘們應該高興才是,好好的怎麼又哭了?」

    黛玉這才止住,她也勸道:「老太太快別哭了,母親一定不會想讓您傷心地。」

    賈母抹把臉,說:「我的兒啊。」

    王夫人岔開話題,:「大姑娘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壯實,平時吃什麼藥?」黛玉回答:「人參養榮丸。我自幼身體較弱,吃了很多藥也沒有效,現在就吃人參養榮丸。」賈母一聽,忙對王夫人說:「敢明兒叫他們多配一份送來。」王夫人笑著答應了:「就算老太太不說,我這個當舅母的也應當如此的。」

    黛玉趕緊道謝:「多謝老太太,二舅母的關心,嬤嬤會叫人幫忙的,不敢勞煩大家了。」賈母笑著拍拍黛玉的手:「玉兒啊,就那麼一點事哪會有什麼好麻煩的,你二舅母不管事,她吩咐一聲就行了。」王夫人也笑著對黛玉說:「大姑娘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我說說,可不要生分了。」

    黛玉忙到:「不敢,只是希望不要麻煩到大家才好。」

    黛玉看到妹妹靜靜的坐在一爆只是長大雙眼看著她,眼中閃著期待。蓮心在等著黛玉提出住在林府的決定,黛玉自然也知道妹妹的意思,可哪有剛到就提出離開的?黛玉好笑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鼓著雙頰的可愛摸樣,順著黛玉的眼光,眾人這才看到蓮心自己一人正嘟著嘴,也不禁感到好笑。他們以為蓮心是因為大家光顧著黛玉忽略她而不高興。

    賈母笑著沖蓮心招招手:「我的寶貝生氣了,來,祖母看誰敢欺負我們的寶貝蓮丫頭。」說著將蓮心攬進懷中,拍拍她的背。蓮心嘟著嘴說:「蓮兒要回家了,大家都不疼蓮兒。」

    賈母哄著她:「來來,祖母疼,蓮丫頭這麼乖巧可愛得孩子怎麼會沒有人疼?」刑夫人拉著她的手說:「你們看這麼好的孩子如果是我們的孩子不知要有多開心呢,怎會不疼你呢?」王夫人也捂著嘴笑:「你這孩子,怎麼跟自己的姐姐吃起醋來了。」

    黛玉微微咧嘴一笑:「妹妹,你看大家的笑你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你呀要是沒人疼,那天下的人就更慘了。」黛玉的話說得大家都偷偷的笑,蓮心臉一紅,躲入賈母的懷中,撒嬌道:「老太太,你看大家都在笑臉兒,你要替蓮兒做主啊。」

    賈母聽了,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連聲說:「好,我替你做主。蓮丫頭乖啊。」

    這時聽到門口有人大聲說笑:「哎呀,姑娘們來了,怎麼沒人給我通報一聲呀。我來遲了,既然沒有迎接貴客,真是對不住啊。」黛玉一聽就納悶,怎麼有人敢如此放肆?蓮心一聽就明白這人就是鳳姐了。

    只見一群婆子,丫環簇擁著一個人從後門進來,她的打扮與姑娘不同。頭戴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脖子上帶著鑲滿珠寶的項圈,一條佩著玫瑰色玉珮的豆綠色的絲絛,大紅洋緞緊身小襖,翡翠撒花洋鄒裙子。一雙丹鳳三角眼,倆條彎彎的柳葉眉,身量苗條,體態風流。黛玉,蓮心趕緊站起來見禮,可惜黛玉不知道如何稱呼,蓮心是假裝不知。

    賈母笑著說:「這是我們這裡有名的辣子,你們稱呼她為鳳辣子就是了。」黛玉傻眼了,這應該如何稱呼呢。蓮心看到姐姐為難,歪著頭:「是璉二嫂子嗎?」

    鳳姐笑著點頭:「是啊,以後有什麼想吃的,想玩的,想用的儘管告訴我,來到這裡就當回到家了。」又轉頭對身後的婆子說:「姑娘們的行李搬進來了沒有?帶來的幾個人安排好了沒?」

    身後的婆子驚訝的回答:「奶奶,姑娘們沒有帶任何的行李進來啊。」眾人靜了一下,賈母嚴肅的對王夫人說:「你趕快吩咐下人去幫倆個姑娘準備一些用品,可不准委屈了姑娘們。」王夫人應了一聲,轉頭對王熙鳳說:「你給倆個姑娘準備一下,可不能怠慢了姑娘們。」王熙鳳忙點頭,轉身就要吩咐下去。

    黛玉忙阻止她:「璉嫂子快不用忙了,我和妹妹有帶行李的,只不過已經讓林府的下人帶到林府去了。」

    「林府?」王熙鳳不解,:「姑娘說把行李送到林府了?」

    黛玉笑著說:「外祖母想疼愛我們姐妹倆,是我們的福氣。爹爹說了總不能老師麻煩老太太與舅母,林家在京城買了一座園子,我與妹妹就住在那裡。」

    賈母訝異道:「林姑爺也太客氣了,你們姐妹住在這裡也熱鬧些。哪能讓你們倆個小丫頭住到外面,那可不安全啊。」

    王夫人也笑著說:「倆個姑娘就安心的住下吧,要不然還以為賈府榮不下倆個姑娘呢。」「是啊,倆個妹妹就住在這裡吧,你們可以與幾個姑娘一起上學,一起繡花,一起玩耍。這樣不是很好嗎?」

    蓮心拉著賈母:「外祖母不用擔心姐姐和我,爹爹安排好了。」

    賈母拉著蓮心的手:「外祖母捨不得你們倆姐妹啊,才剛來就要走。」

    黛玉也靠近賈母:「老太太要是想妹妹與我,就讓人來林府說一聲,我和妹妹就來看老太太,這樣不是很好嗎?」

    蓮心也撒嬌道:「爹爹說了,哪有親人在卻長住親戚家的,這會讓人笑話林家的。再說住在自己的家中對姐姐和我來說都好,不是有人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蓮兒的家又不史窩,肯定很舒服。爹爹不在身爆林府中就是蓮兒最大了。」

    賈母歎道:「外祖母也知道在自己的家中會比較自在,也罷。不過要常常回來看看外祖母啊。」

    黛玉與蓮心點點頭,:「我們會的。」

    賈母又紅了眼眶,:「你們倆姐妹都太小了,我看還是幫你們多找一些下人,有事就讓他們去做。」

    黛玉說:「幾個就夠用了,就我們倆人不需要太多人伺候。」

    王熙鳳拉著黛玉的手說:「玉妹妹自己不用,也要想想蓮妹妹,她才4歲,需要人照顧啊。」

    最後黛玉,蓮心收下賈母身邊一個十二,三的丫環,名喚鸚哥兒,黛玉將她的名字改為紫娟。蓮心暗道也許這就是命運了,紫娟還是來到林黛玉的身邊。不過還好,紫娟對黛玉衷心耿耿,一心伺候她,一心為她,這樣應該不會有事吧。

    一個小丫環跑進來報信:「寶玉回來了。」話音剛落,一位7,8歲的小公子走了進來了。只見他戴著一頂旗人帽頭,脖子上佩著金項圈,還有一根無色絲絛繫著的通靈寶玉,面如傅粉,唇若丹朱,目如秋水,是一個翩翩美少年。黛玉不覺愣了一下,驀然覺得熟悉,看到黛玉微微的失神,蓮心擔憂的想,姐姐不會真的會喜歡上他,然後就整天落淚直至絕望,淚盡而亡?不行,現在黛玉可是自己的姐姐,一定要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將來。

    寶玉看到黛玉,蓮心,笑著走上來見禮。他對賈母說:「這倆個妹妹我曾見過。」

    賈母笑著攬過他,:「你這孩子又胡說。你這倆個妹妹從沒來過京城,你也沒到過林家,怎會見過?」

    寶玉笑著說:「我見著倆個妹妹眼熟,就當是出了遠門回來的,」

    聽他一說,賈母樂開了懷,:「好好,兄妹要好好相處才是。」

    寶玉湊上前來,看著倆個妹妹覺得與自家的姐妹不一樣,細細的問了倆人的情況。「妹妹可有字?」

    蓮心回答:「我有,我的字是悠然,悠然見南山。我喜歡這倆個字。」黛玉奇怪的看著妹妹,什麼時候起了字她卻不知道?黛玉搖:「我沒有表字。」

    寶玉一聽,說:「那我送妹妹倆個字,顰聘如何?」

    探春笑到:「二哥哥又在杜撰了。」

    寶玉振振有詞:「杜撰的多了去,怎麼就我杜撰的不行?你們看妹妹眉尖若顰,又有西子之態,顰顰二字可謂一語倆妙呀。」

    寶玉又看了看蓮心,一臉淺淺的笑容,道:「至於蓮妹妹確有悠然之態,悠然二字也是貼切。不知妹妹們可有玉?」

    蓮心一聽就知道接下來的情形了。果然黛玉回答:「沒有,想來那可是一件稀罕物,哪能人人都有?」

    寶玉一聽頓時如癡如狂,他摘下那塊寶玉,狠命的將它摔到地上,說:「什麼稀罕東西,我才不稀罕。」

    頓時整個大廳亂了起來,賈母,王夫人大哭起來,丫環們趕緊將玉撿起,交給賈母。賈母哭著說:「你不高興,你摔什麼東西不成,偏摔你的命根子?」

    寶玉哭著說:「這東西根本不是好歹,家裡的妹妹們沒有,現在來了倆個仙子一般的妹妹也沒有。」

    聽完這話,蓮心對著寶玉說:「二哥哥也太心急了。每個人各有不同的東西,哪能各個相同呢?姐姐是沒有玉,可她一出生就有著淡淡的梅花的香氣,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這不跟你的那塊玉一樣嗎?」

    寶玉一聽才安靜下來,賈母高興地看了一眼蓮心,以後就不用擔心寶玉摔玉了。蓮心拉著黛玉,小小聲的說:「姐姐,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說他也不知摔過幾回了,早習慣了。」黛玉雙眼含淚,還是感到不安,「可是,我們第一次來就給人惹出這樣的時,這可如何是好?」

    蓮心歎氣:「姐姐看現在不是好好的了?小孩子脾氣,發過就算了,不用介意的。」好不容易在蓮心的勸說下,黛玉才好轉。看了以後要離寶玉遠遠地才行啊。

    寶玉又湊過來,「那蓮妹妹可有什麼不同的東西?」

    蓮心暗中翻了一下白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我有一個胎記。」

    寶玉疑惑道:「胎記?」胎記有什麼好奇怪的,很多人有啊。

    蓮心用手撥開額前的劉海,一個青色的蓮花胎記。那蓮花栩栩如生,半舒展著,彷彿正盈盈的笑著。眾人不禁被吸引,好美的一朵蓮花啊。寶玉不禁癡迷到:「難怪妹妹起名叫蓮心,果然人如其名啊。」

    王熙鳳也笑著說:「我還奇怪蓮妹妹怎麼沒有叫什麼玉的,原來如此。」

    賈母也笑到:「看來真是每個人都有一樣與人不同的啊。看蓮丫頭就知道了,就說是蓮花仙子也不為過啊。」

    蓮心笑著說:「姐姐才是仙子呢,姐姐是梅花仙子。」

    寶玉開心的說:「太好了,我們家又多了倆個仙子一般的妹妹了,以後我們一起吃,一起玩。」

    王夫人抿著嘴說:「寶玉,你的倆個妹妹不住這裡,她們要回家去。」

    寶玉傻傻的問:「妹妹的家不是在蘇州嗎,怎麼才來就要回去了呢?」

    賈母拉著他的手說:「妹妹不是會蘇州,她們在京城也有房子。」

    寶玉不依:「妹妹就住家裡嘛,要不我住到妹妹家中去?」

    黛玉笑著說:「二哥哥愛說笑,林家自己又房子,我們當然是住在自己的家中,難不成還寄人籬下?至於二哥哥要是哪天想來林府看看,我和妹妹會很高興的。」

    當黛玉與蓮心回到林府,天色已晚。倆人都累了,今天發生的事真的太多了。不過還好都過去了。倆人梳洗完畢,很快就沉沉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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