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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百六十八章 都在偽裝 文 / 雪戀殘陽

    北越皇后和燕璃青珂見了禮之後,就在北越皇上的身邊坐了下來。青珂看了北越皇后一眼,問的話讓北越的皇上和皇后都有些意外。

    「聽聞皇后娘娘的蠱術也十分高明,當年贈送與西漢國的香黃蟲,正是由皇后娘娘親自飼養,不知道飼養香黃蟲,是不是很麻煩?是不是需要很特別的環境?」

    北越的皇后那裡想到雲青珂竟然會詢問她該飼養香黃蟲,微微一愣之後,倒也很快回過神來,笑道:「本宮飼養香黃蟲之時,還是和雲大小姐差不多一樣的年紀,本宮記得那時候初初進宮。本宮進宮之前,曾經跟著師傅學過一段時間的蠱術,只是對於飼養香黃蟲,也沒有任何的經驗,記得當時皇上把香黃蟲交給本宮之時,本宮可是又興奮又忐忑不安,生怕養不好。」

    北越的皇后話音一頓,端著茶杯,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水,慢慢地把茶杯放好之後,才繼續說道:「當時本宮特意讓人去詢問師傅,又查了不少書籍,才敢養這香黃蟲的。」

    「如果這香黃蟲真的已經在這個世界上絕跡,那皇后娘娘可是最後一個飼養香黃蟲的人了,這麼一想,皇后娘娘還真是讓人有些羨慕,不僅能夠看到香黃蟲,還能親自養它。倒是我們,想要知道香黃蟲長什麼樣子,也只能從書上看一看,二十多年前,我都還沒來到這個世界呢。

    皇后娘娘可否和我仔細說說這香黃蟲的生長習性,雖說香黃蟲已經絕跡多年,不過青屏山莊在天下各國都有商號,所以即便知道希望渺茫,我也想讓人盡心去尋一尋,即便最後的結果,一無所獲。如果能夠對香黃蟲更為瞭解一些,想來對手下的人尋找香黃蟲,會方便不少。」

    其實青珂之所以這麼問北越的皇后,並非真的只是想要方便手下的人去尋找香黃蟲,而是想要探一探這北越皇宮,是不是真的還有香黃蟲?北越皇宮雖然不如大燕或者是嘉華西漢等大國的皇宮大,可如果想要在這裡找出幾條蟲子,也不容易。

    弄清楚飼養香黃蟲所需要的環境條件之後,應該能夠把範圍縮小不少,要找起來自然也有效率得多。

    北越皇后看著青珂,微微笑道:「香黃蟲其實也不是很難飼養,不過那小東西矜貴著呢,每天用來餵養它的東西最是講究,單是這水,就必須是每天接取的晨露,至於用以餵養的子線蟲,更是要用剛剛出生三天的幼寵,早一天不可,晚一天也不行,而且香黃蟲不喜見光,是以當初本宮還特意讓人隔出一間不見光的屋子,除了這些,倒也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了。」

    青珂放下手中的茶杯,歎道:「雖說聽皇后娘娘現在說得輕鬆,不過想也知道當初飼養香黃蟲,定然是花費了不少心力的。單是這子線蟲,就不容易找到,更別說必須用剛剛生長三天的幼蟲。()」

    北越皇后目光有些飄渺,像是沉入回憶之中,微微笑著:「誰說不是呢,當初為了飼養子線蟲,本宮幾乎每天晚上都要起來幾次,就擔心下面的人照顧不好這些嬌貴的小東西。當初確實辛苦,只是把香黃蟲送給西漢陛下之後,本宮卻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習慣,經常半夜醒了,就下意識地想要去看看那些小東西。」

    坐在皇后身旁的北越皇上聽了皇后的話,深有感觸地開口:「別說是當年,就連現在,皇后有時候晚上醒過來,還是會跑到暗房裡去,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也沒捨得把這暗房也撤了。」

    北越皇后頗有些傷感地歎了一口氣:「當時本宮幾乎是把那些小東西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的,如果不是因為西漢皇后當初急需香黃蟲解蠱,本宮又哪裡捨得將那寶貝送到西漢去?更別提那寶貝極有可能是天底下最後僅存的了。」

    從北越皇后的反應來看,青珂和燕璃都看不出她手裡是否還有香黃蟲,不過他們都很清楚這一位北越的皇后娘娘心機城府可不淺,不說她平日裡的為人處世,單是那晚聽到她和容宜的談話就不難看出,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離開皇宮之後,青珂和燕璃馬上讓人去查子線蟲的消息,子線蟲自然沒有香黃蟲有價值,不過飼養香黃蟲就必須有子線蟲,香黃蟲必須用子線蟲來餵養,剛才北越的皇后說的沒有假,飼養香黃蟲,就必須用晨露和子線蟲。晨露自然不難得到,不過這子線蟲,也是極其稀少的,而且對養蠱之人而言,這子線蟲可謂是價值千金的,用子線蟲餵養的蠱蟲,比起用其他的東西來餵養的蠱蟲,要好得多。

    「主子,明一他們失蹤了。」

    剛吩咐完手下的人要做的事,就見冷剛急急走來,他帶來的消息,卻讓青珂和燕璃微微一愣。

    「明一他們失蹤了?所有的人?」

    青珂有些詫異洗看向冷剛,明一他們是燕璃手下的暗衛,正是燕璃派去尋找香黃蟲的人,每個人的身手都不凡,且還善於易容,追蹤,用毒等等,如果說他們當初會遇到伏擊,有那麼幾個人受傷,那還沒什麼奇怪,可如果說他們齊齊失蹤,就讓青珂和燕璃有些意想不到了。

    「是,他們進了千鳴山之後就失去聯繫。」冷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也很是震驚的,明一他們一共有十三個人,論單打獨鬥,他們的武功比不上王爺,可如果是一起配合,冷剛相信天底下能奈何得了他們的人絕對不多。

    「千鳴山?」燕璃眉梢微蹙,千鳴山是進入聖地的必經之路,雖說千鳴山裡有毒霧毒障,毒蟲遍佈,可也不是說沒有人能進得了,以明一他們的能力,即便不能說在千鳴山來去自如,也不可能會一下子就失去蹤跡。

    「該不會是中了埋伏吧?或者說是千鳴山布有陣法?」青珂自然也是知道千鳴山的,只是如果明一他們真的在千鳴山失蹤,唯一的可能就是遭了暗算。只是以明一他們的能力,想要暗算到他們,也不容易。如果說是有人布了陣法,困住了他們,倒是更能讓人相信一點。

    燕璃眉頭緊蹙,青珂的猜測,也正是他心裡所想,而他也更覺得明一他們是被人困住的可能性更大,如果說有人殺了他們十三人,燕璃覺得不太可能,便是他自己,一個人對付他們十三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他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天底下能打得過他的人,應該還沒有。

    「如果說連明一他們都能被困住,那咱們就算派人趕過去,怕也沒有什麼用。如今千鳴山的情況,咱們並不怎麼清楚,如果想要知道明一他們到底是為何失蹤,我們還得親自走一趟。」

    「明天在啟程前往千鳴山吧,今晚上咱們再走一趟皇宮。」青珂說的沒錯,現在再派人前往千鳴山,不太妥當,如果連明一他們都著了道,那麼就算再派人過去,也只會讓更多的人陷入危險。所以只有他們親自走一趟,或許才能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是今日從北越皇宮裡出來之後,燕璃和青珂本就打算晚上再跑一趟,去北越皇后那裡探一探消息,既然當年的香黃蟲是由北越的皇后飼養,那麼如果北越的皇宮裡還有香黃蟲,應該也是在北越皇后那裡。

    對於燕璃的提議,青珂倒是不贊成,微蹙著眉道:「咱們已經在北越皇后那裡布有眼線,倒是不急著去皇宮裡走一趟。今日咱們既然進宮,且還是為了香黃蟲,北越皇后手裡如果真的有香黃蟲,定然會有所動作,只不過咱們的身手北越的皇上和皇后也是知道的,所以一定會有所防備,所以今晚走的這一趟,我估計不會有什麼收貨。

    不如咱們還是現在馬上動身,趕去千鳴山。千鳴山距離這裡也不算遠,後天應該就能趕到了,先把明一他們找到,再處理這裡的事,先緩個幾天,讓北越的皇上和皇后放低戒心,未嘗不好。」

    燕璃略一沉吟,點點頭,「就依你所言,咱們先趕去千鳴山。」語罷,看向冷剛:「傳令下去,這幾天讓人盯緊北越皇后,她的一舉一動,務必都查探清楚。」

    埋在北越皇宮裡的棋子已經有好幾年,是以燕璃並不擔心他們會暴露,對他手下之人的能力,燕璃都是比較有信心的。

    燕璃和青珂一行人稍作收拾,就離開了輝京,趕往千鳴山,而他們離開輝京,出城的消息也很快傳到北越的皇宮。

    北越皇后在燕璃和雲青珂出宮之後,並沒有如往日一般,在這個時候午睡,而是躺在軟榻上,看著好不容易得來的關於蠱毒的孤本。

    得到燕璃和雲青珂出城的消息,北越的皇后神色有幾分詫異,揣測著他們出城的目的。

    「宜兒,你說睿王和雲青珂此時出城,是為了什麼事?他們今日既然進宮向皇上和本宮詢問香黃蟲一事,剛剛問完,就急急出宮,到底是意欲何為?難不成他們進宮一趟,就只是為了詢問本宮如果飼養香黃蟲,問道答案之後,就馬上親自去找了?」

    容易給北越的皇后斟了一杯茶水,端到她身邊,柔聲道:「睿王和雲青珂行事向來讓人莫不清楚,宜兒也想不出他們為何在剛剛離開皇宮之後,就馬上出城。而且還是直接離開輝京。」

    北越皇后放下手裡的書,接過容宜手中茶杯,輕抿了一小口,眉頭微微蹙著,「到底是誰中了蠱,必須用香黃蟲來解蠱?」

    「應該是對睿王和雲青珂很重要的人。不然他們不可能會親自來找香黃蟲。」容宜並沒有告訴北越皇后,中蠱的事冷逍遙。如果得知中蠱之人是冷逍遙,她這一位姨母肯定會趁此機會,從青屏山莊那裡算計最大的好處。

    容宜雖然是第一次見雲青珂,可是她卻很清楚,雲青珂這個女人不好惹,想要算計她,要挾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沒有謀劃好一切,沒有完全的把握,精美的計劃好之前,她不想和雲青珂有任何的接觸。

    北越皇后想了想,覺得容宜說才沒錯,能夠讓睿王和雲青珂親自去找香黃蟲,那中蠱之人,肯定是他們很重視的。北越皇后甚至想著會不會又是那大燕國的太上皇。不過如果中蠱的是大燕的太上皇,那麼對他們而言,反而不好,如今欣儀在大燕不得大燕皇帝的寵愛,如不是有太上皇時不時地關照一下,欣儀的日子,恐怕會更不好過,或許都怪她平日裡對她的教導不夠。

    眸光微垂,北越的皇后不再想睿王和雲青珂離開輝京之事,而是看向容宜,「昨日你和江錦明見面,他可有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如今江家與大燕已經決裂,麻煩一大堆,自然是希望咱們幫拉一把。對了,聽說江錦棠死了,死在千湖城。」

    容宜確定北越的皇后應該不知道昨日他們見過睿王和雲青珂之事,所以並沒有把昨日見過睿王雲青珂的事說出來。在容宜看來,不告訴她姨母這些更好。

    「江錦棠死了?」北越的皇后頗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眸光微微一閃,冷笑道:「江錦棠一死,江陽王就少了一個好幫手,看來,江陽王很快就要有求於本宮了。」

    容宜聽到北越皇后的話,一時之間並不太清楚她心裡所想,斟酌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姨母,天民教雖說最近被打擊得七零八落,不過爛船也有三斤釘,而且江陽王這些年斂聚的銀子並不少,而且江錦明手裡還有一支私密的軍隊,至於那一支軍隊有多少人,咱們也莫不清楚,因此宜兒覺得就算此時江陽王猶如喪家之犬,卻也還是有些用處的。」

    北約皇后看了容宜一眼,淡淡說道:「這些本宮都知道,你放心,本宮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江陽王踢開的。不過睿王和雲青珂此時在北越,所以和江陽王接觸的事,你暫時代本宮處理,盡量摸清楚江錦明手裡那一支軍隊的藏身之處,還有人數。」

    容宜低垂著眉眼,恭敬地開口:「宜兒知道,宜兒會處理好的。江陽王應該這兩天就到輝京了,到時候宜兒會約見他們的。」

    北越的皇后滿意地點點頭:「你辦事,本宮自是放心不少,待事情處理好了,本宮就讓你回西漢,到時候定然會讓你嫁進太子府,成為西漢太子妃的。」

    容宜眸光一亮,臉上有著娘娘的欣喜,嬌聲道:「宜兒謝謝姨母,日後宜兒就算嫁給太子,也會與姨母一條心的。」

    北越皇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會怎樣,不過,她既然讓容宜嫁給西漢太子,自然有把握這丫頭永遠不會背叛她,也背叛不了她。

    各懷心計的兩人,心裡都在算計著怎樣對自己最為有利,面上卻是一片祥和,最後到底是誰算計了誰,就只能讓時間去證明了。

    青珂和燕璃離開的第二天晚上,江陽王一行就到了輝京,只不過進城的只有江陽王和手下的幾個人,他一路上帶來的人,並沒有隨著他一同進城,睿王和雲青珂到了輝京之事,江錦明早已告訴了江陽王。江陽王並不希望睿王和雲青珂得知他這麼快就到了輝京,所以進城之時,都是極為小心翼翼的。

    「父王,孩兒聽睿王和雲青珂說二弟他,」

    父子兩一見面,江錦明很快就問出心裡的疑問,只是他的話沒有說完,不過其中的意思,江陽王自是清楚的。

    其實江錦明很清楚,江錦棠死了,前些時候就已經死在千湖城,不過在江陽王面前,他還是要這般問出來,還是要一臉的悲傷。

    江陽王這些日子連連趕路,躲避追殺,是以他的精神並不好,比當初江錦明離京之時,看起來疲憊得多,年歲幾乎像是老了十歲。

    想到江錦棠,江陽王臉上難掩悲傷之色,哽咽了一下,才滿含恨意地開口:「都是睿王和雲青珂,是他們害死棠兒的。」

    「睿王和雲青珂來找孩兒之時,說二弟是被他師傅下的毒手,可聽父王這麼一說,孩兒還真糊塗了,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於江錦棠之死,江錦明其實早已清楚得差不多了,不過在他父王面前,他必須要這樣裝傻,這樣表現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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