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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鑒證實錄【膽小者慎入】 文 / 欣丫頭

    本文是以前丫頭寫的類似短篇的故事,有湊字之嫌疑,以前的老朋友都看過,不過畢竟還是會有新朋友嘛!而且小故事都是有結尾的,這樣看上去不會太鬱悶啦……丫頭很會為人著想吧?還有,本內容只此一次,估計下次寫番外不知道猴年馬月咯!另本篇情節恐怖,有膽小症、高血壓、心臟病……正吃飯的同志繞行或迅速跳入下一章節!如受驚中邪者,本作者概無視哦!

    之一醃肉的故事

    (寫在前面:這些內容多是丫頭曾經看過的書或者發生在周圍的案子,很多可能是大家曾經看過或者曾經聽過的故事,沒看過的聊博一笑,看過的可以直接忽略……)

    故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是個上高三的學生,那時候晚自習通常上到很晚,我晚上到家的時候通常都過了九點。其實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父母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只是在我面前,他們並沒有顯露出來,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關懷備至……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事情是關於樓下的一戶租客,他是東北人,住進我們這棟樓大概有三年的光景,在這裡成的家,老婆是本地人,不過聽說做派不怎麼正,所以母親經常嘴碎的數落兩句,後來才知道是關於私生活方面不檢點,以前似乎是夜總會的小姐云云,不過男的倒還熱心快腸,樓上樓下要是有個什麼事情,知會他一聲,他跑得比誰都快……

    快會考的那天早晨,我起得特別早,從他家門口路過的時候見門開著,我有些奇怪,他家晚上要在街口做夜市,開了家很大的燒烤攤子,通常不會出門這麼早,不過屋子裡傳來的香味倒讓我停住步子,這個味道有些熟悉,每年到了臘月,母親也會買回數十斤肉,摸上花椒、鹽、胡椒、孜然之類的東西,做很香的臘肉……原來是在做臘肉啊!我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他們挺會過日子的……

    不過接下來幾天,就有些古怪了,每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街口都看不見那個本該出來擺攤子的男人,連帶那個女人也失蹤了,母親說已經幾天沒看見人了,更難受的是,每次從樓下經過的時候,我都會聞到一股臭臭的味道,說不出的噁心,問家裡人,他們卻說沒有聞到,難道真的是我的鼻子太靈了?

    樓下的女人雖然失蹤,但或許街坊鄰居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是那個男的頻頻進出,就在大家都認為那個女人是和別的男人廝混不再回家的時候,整個故事沉默了下來,我的反應卻越來越明顯,基本上我上樓下樓都要捂著嘴巴,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我會不自覺的發抖,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終於,那家的房東也發現不妥了,於是趁男人外出的時候,帶著兒子和女婿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據說門開的時候,一股腐爛的臭味幾乎將老太太熏昏,老太太的兒子鼓起勇氣撬開緊閉的衛生間的門,就看見浴缸中全部放著醃好的肉和醃排骨,而且這些東西都呈現古怪的「橙色」,而另一邊的角落,還放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裡面濕漉漉的,一些蟲蠅盤旋在周圍,攆都攆不走,這大小伙也嚇得不清,幸好那家女婿夠機靈,見情況不對就報警了……

    經檢驗,一切都符合整棟居民恐怖的想像,那些醃骨頭和醃肉都是屬於人類的,當然那黑袋子裡面的也是,只是後者來不及處理……於是,男人當天就被逮捕,而他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那缸醃肉醃骨頭就是屬於他的妻子,那個背著他和多個男人有染的女人……

    這件事雖然一時傳得沸沸揚揚,但時間一長,周圍也就慢慢靜下來,唯一受影響的可能就只有我吧,一來,我發現自己的鼻子突然變得很靈敏,對氣味的分析可以說到了神奇的地步;二來,就是那戶人家——男人是晚上從屋裡被帶走的,他走的時候沒有關燈,而那戶的房東顯然被這件事嚇得不輕,接下去的幾個月都沒有出現過,以至於,我每天晚上下了晚自習路過他家門口的時候,都可以看見那盞幽黃幽黃的燈,如同鬼火一般……最後,是我母親再也沒有自己在家做過醃肉了,不光是她,據說整棟居民都沒有自己動手做醃肉了……不知道,今年你家吃了醃肉嗎?

    (呵呵。這是高三地時候。前座地一個男生講地真實故事。可憐地男孩子被嚇得不輕。當時一群女生在吃中飯。聽完故事後都紛紛拿起碗砸他……對了。你們現在手裡拿著什麼呢?丫頭抱頭鼠竄中)

    之二冰箱中哭泣地人頭

    這是我出道後第一個案子。當然是在進二處之前。我記得。之前才和導師通了電話。他在電話中告訴我。在某些時候。人雖然是死了。但情感卻還保留在屍體上。當時覺得是種無稽之談。莫非真有亡靈作祟?我雖不是堅定地無神論者。有時候卻是很固執地。尤其是在遇上他們之前……

    接到案子時。我正在精心地塗我地手指甲。原本不該我出勤地。臨時劉頭說不能來。於是我和新來地實習生臨危授命。

    案發現場是一戶90平米地小戶型。雖然在最華貴地小區中。但顯然並不大。簡單地兩居。一間被改作書房了。只有一個大臥。廚房在進門地地方。油煙機上面幾乎是一塵不染。洗手間在兩間房地中間。客廳地大陽台緊閉著……

    我細心地帶上手套。雖然我不害怕那些屍體。也不會嫌它們骯髒、**。但從某一方面。我對那些東西沾到手上還是無法容忍地!進來地時候我已經看了大概地環境。這裡顯然是處『金窩藏嬌『地地方。住得自然是女人。而且應該是個很講究地女人!我略略掃了一眼化妝台上地保養品。嘴角略略上翹……很識貨嘛!

    屍體在主臥內,於是我好心讓實習生小張留在外面,這個瘦弱斯文的男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學什麼不好,竟然選擇法醫學,據說是為了圓自己的醫生夢,殊不知,這死人的『醫生』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床上,躺著一個曾經絕美的女子。

    我沒有細看,只是,在床頭昏黃的檯燈柔和的光暈下,女人的身體平躺在那,從人體比例上看,完全是一副模特身材,如果在配上渾圓飽滿的雙峰,盈盈一握的纖腰,結實平滑的小腹和修長柔韌的長腿,是不是除了模特,更加魔鬼呢?那瑩白高雅的女體透著說不出的曼妙多姿和詭異恐怖……

    為什麼說詭異恐怖呢?那是因為,這具美麗的屍體,缺了一樣東西——她沒有頭,所以我很難知道女人的臉孔是否和身體一般美麗!但後知後覺的我意識到一個很糟糕的問題,我不應該在沒有分析完屍體就貿然讓小張同學去其他地方,因為……

    果然,下一刻,我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幾乎將我的魂兒給嚇出來,這是遇上多大的慘劇才會發出的尖嚎啊?我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看來這次我闖禍了!

    果然,當我衝到廚房的時候,只見小張同學口吐白沫(當然,我有點誇張了)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我看了一眼一旁臉色發青的重案組同事,他們呆滯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個雙開門的大冰箱……

    瞬間,我腦海中浮現出許多奇怪的想法,譬如,裡面除了日常的食物外,還有那顆貌似失蹤的——頭!

    果然,當我的手觸碰到冰箱的把手時,身後的警察同志發出一聲低呼,我微笑的衝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有了心裡準備……

    在零下三度的冷藏櫃內,我看見一顆披頭散髮的東西……如果那個還能稱之為人頭的話!我實在很難評價這個面部已經凍傷,帶著冰渣,面色青白,眼睛駭然的圓瞪的女人頭姿色如何,從她瞪大的雙眼中,我看見不甘心和詫異,似乎臨死的那一刻,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我已經沒有剛才調笑的心情,淡淡的歎了口氣後,我鄭重的注視著女人的眼睛。

    「我叫郭百,是來幫你的,如果你有什麼冤屈,請告訴我……」有點土是不是?跟電視劇裡一樣?事實上只是一種心理安慰,如果你是幹這行的你就會明白。就像停屍房的老頭為什麼總是神神叨叨或者好像真看見什麼一樣。

    那一刻,我有些恍惚了,剛從冰箱捧出的『冰凍人頭』的眼睛彷彿眨了一下,緊接著,一滴晶瑩的水滴流了出來,我不知道是水還是淚,但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被震撼了!

    之後,我交出了我第一份獨立而圓滿的報告。

    從門窗沒有強行撬開的痕跡,死者也沒有過度掙扎,可以看出,兇手是死者熟悉的人,熟悉到可以任由其登堂入室,甚至是臥室,兇手殺人的時候很冷靜,絕對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真正的蓄謀已久,切割死者頭顱的時候,下手準確,切口平滑流暢,就連頸椎處的關節都被仔細的拆卸,可見,他很熟悉人體構造,而且有動手經驗……

    這樣的分析始終是死的,人的思想也是千變萬化的,明明是個很好解決的事情,卻偏偏要用這麼極端的手法,莫非真愛過才會恨入骨髓,恨得要殺死她之後,還要砍掉她的首級……

    這個答案在兇手落網的那天,水落石出,他在口供上稱,自己很愛那個女人,卻不想她慢慢的開始變質,變得陌生、貪婪,不但要完全的佔有他,甚至還對他所珍愛的東西——他的孩子下毒手!那一刻他終於忍不住了!

    他聽老人家說過,那種貪婪的像黑蝴蝶一樣的女人是帶有邪惡黑暗巫術的,要想徹底的消滅她,只有砍掉她的頭顱,於是……他就那麼做了……

    我聽完,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就為了這個理由,是愚昧無知,還是窮途末路呢……

    之十冥婚(上)

    這個案子,是我自找的!

    大家可能很奇怪,像我這樣冷感的人竟然能被白若這樣單純的女子吸引,原因就是,這兩個個性極端的人有共同之處,而這個共同之處就是——好管閒事!

    瑟瑟的秋風中,從超市裡提著各色的方便食品,我終於決定善待自個的胃,可能是前些日子虐得實在太厲害,所以它報復性的讓我徹夜不得安寢,大半夜的,不得不從暖和的被窩裡爬出來,幸好這年頭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鋪和超市,我撫摸著虛弱的胃,眼睛卻被角落裡一個黑糊糊的東西吸引……

    垃圾嗎?好大一團!因為是背光,我看得不是很清楚,照理,深更半夜,我一個女孩子家,本就不應該在僻靜的街上亂走,若是這時候出現劫匪、色狼,估計我是在劫難逃了!可是那一刻,我卻沒有想到這些基本的出行安全問題,好奇心驅使我走上前去……

    那黑糊糊的一團竟然是——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昏迷的少女!

    我慌亂的蹲了下來,顧不得手裡兩大袋子的東西,忙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少女的身體,基本看來,除了手臂上的擦傷,和額頭已經結痂的傷口外,那少女沒有其它外傷,可是身體卻極為虛弱,看她乾涸的嘴唇,和青白的臉色,我不由懷疑,她該不會和我一樣沒人給飯吃吧?可當我的目光移下的時候,不由輕輕皺眉,因為少女的下體赫然滲出血跡,看著她臃腫的腹部,我心中暗恨!是哪個該死的男人如此不負責任?

    少女氣息奄奄的樣子讓我忍不住心疼,從現場的出血量來看,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到救護車來的時候,我長歎了一口氣,海寧城啊!在你繁榮都市的背後,為何掩蓋的是如此不堪的醜陋!我不知道這是一起**案還是虐兒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絕不!

    最後的結局是,一大一小都沒有保住,看著少女沉寂的容顏,耳邊是婦產科醫師的怒吼,第一次被人罵的狗血噴頭,甚至讓我不得不對旁邊這位大國手記憶猶新,當時也沒想過,自己將來竟然又會和他扯上關係,而且,還是那麼親密的關係……我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逕自去找了他們的高層,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進行屍檢……

    看著面色鐵青的上司,我知道自己是自找麻煩,也難怪,還有十天我就要離開公安廳,二處處長親自開口要的人,也就意味著我馬上要去海寧這支神秘的特別行動隊了,沒想到臨走我還惹了這麼大個麻煩回來,但是要我按照自然死亡的程序處理那個死去的少女,我實在……心有不甘!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啊?你想徹查就徹查,那個女的分明就是失蹤人口,這是無頭公案你知不知道?這女的一沒有父母,二沒有親人,連個名字都沒有,戶口都沒有上,是不是海寧人也不知道,你就空口白話的要去查,你倒說說,你準備怎麼查,該不會你想等回魂夜親自去問那女的亡靈吧?郭百,你是個人才,我知道你有正義感,對於發生這樣的事,不是你能左右的,做了這麼多年法醫,難道你還看不開嗎?」面對氣急敗壞的上司,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一言不發的聽他恨鐵不成鋼的控訴……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案件卻突然峰迴路轉——

    一對自稱少女養父母的人出現了!

    之十一冥婚(下)

    看著那個小眼的胖女人,不斷用毛巾擦著額上的汗,以及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一雙不安分的眼睛,我知道他們就是害死少女的人!

    但,可惜,我沒有證據,也不明白,既然收養了她,為何又要如此對待一個孩子?

    我不是負責刑偵的,這個案子此時徹底的和我沒有關係,只是,我卻不甘心!於是在那對夫婦離開警局的時候,我很越軌的跟蹤了他們,直到老城區,原來少女的家在這裡,柳葉胡同33號,我站在樓房的下面,看著破舊不堪的房屋以及一些死氣沉沉向我張望的居民,不由有種滲人的感覺,這裡離我居住的新城區起碼有數十站路,那個死去的少女是如何輾轉的去了那裡?我心中滿是疑惑……

    「你說的是小安啊?唉——死了也好,活著也是受罪啊!」我拿著少女的照片,詢問了一下老桑樹下那個看上去還比較健談的老嫗,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案,而那個老嫗接下去的話更是讓我覺得毛骨悚然,不可思議——小安,是這戶人家收養的童養媳,什麼養女根本是為了掩人耳目,那個肥胖的女人是為了給自己5歲就死掉的兒子找個老婆!!

    我覺得我的思維有些停頓了,活人給死人當老婆?有這種說法嗎?還是為了這個……他們害死了小安?一時間,我腦子裡湧出各色的想法。

    「造孽啊!這是造孽啊!小安雖然是傻子,可也是人家王家的一根獨苗,儂看看,王家就這麼散了,沒人了!唉——小安她親媽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死不瞑目的!」老人家義憤填膺的說道,一邊顫顫巍巍的離開了,似乎不願意再提起關於小安以及談那些詭異的嫁娶問題。

    老人斷斷續續講的那些,我已經能夠連貫的拼湊出來:那個胖女人原本有個兒子,可是不到5歲那個孩子便夭折了,後來女人不知道聽了什麼人的話,認為自己的兒子沒有娶媳婦就死了,這樣是不能轉世投胎是要在地府受苦的,於是千方百計的接近當時家境貧寒的小安一家,小安的父親早亡,母親一個人帶著一個有智障的女兒過活,日子過得很難,加上她自己本身也是重病纏身,而小安也被認為活不過十五,於是胖女人提議在小安的母親過世後,做小安的養母,而她這麼做的真正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盼著等小安死後,能和自己的兒子舉行冥婚,這樣自己的兒子就不用在地府受苦了……而結果卻是,母親過世後,小安被接到胖女人家,活得很健康,而且卑鄙無恥的男主人還對無知的小安做出了苟且之事,這一切都令胖女人無法忍受,於是,小安被趕出家門,流浪街頭……最終,胖女人終於得嘗所願,小安死掉了!於是她又像模像樣的想安葬小安,其實她的真正目的不過是為他的兒子舉行一場盛大的冥婚而已!!

    我捂著嘴巴,生怕自己下一刻會因為忍不住而憤怒的尖叫!

    我想不出,為何在海寧這樣的大城市中,還會有如此愚昧無知的人,冥婚——這種只有在陝西一**現的風俗,怎麼會傳到這裡,這種無稽之談,竟然也會有人相信,甚至為了自己的兒子,她就完全可以無視那兩條性命了嗎?她既然這麼迷信鬼神,難道就不怕自己遭受報應嗎?

    一個小時後,我看見那個胖女人鬼鬼祟祟的出門了,於是我尾隨而去,我頭腦很清楚,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哪怕正確率是100%,也是無法作為呈堂證供控告這一家!因為所有證據隨著小安的死,所有的東西都已經隨風而去,可是,我受不了,受不了看見那個胖女人得意的笑臉,不錯,在我的潛意識中,我很希望、十分希望,看見他們遭受應有的報應,這時候,我自己似乎也有些迷信了,一味的相信如果小安真的死不瞑目,如果小安的生母如老婆婆所說泉下有知,它們會不會來報仇呢?

    不知不覺,我竟然跟著她來到一個更破舊的巷子,巷口窄小而陰暗,地上滿是濕滑的青苔,還是鋪著青石板子的路,黑色的木門高聳著,這應該還是五、六十年代的建築風格,那個胖女人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我小心翼翼的走著,看著胖女人進了其中一個宅子,依舊是老式的木門,上面貼著一對門神像,有些年頭了,歲月的痕跡令原本鮮艷的畫像看上去滿是水痕,門沒有關實,兩旁斑駁的白牆上依稀還貼著對聯,紅紙已經留下水漬,泛著青白的霉斑,裡面的隱隱透著光亮,卻不是電燈的光線,那昏黃搖曳的光芒讓我覺得脊背生風,那裡面分明點著無數的蠟燭!!

    猶豫了片刻,我硬著頭皮就準備往裡面衝,雖然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可就在我有這個念頭的時候,門似乎又多開了一點,裡面竟然看不出究竟有多大,只讓人感到深深的不安,簡陋的傢俱上擺滿了點燃的蠟燭,昏暗拉長的燭影透射在斑駁的牆壁上,跳躍著,晃動著,令人感到深深的不安,此情此景,讓我不由想起香港的鬼片,尤其是羅蘭演的什麼神婆米婆之類,記不清楚了,只是覺得心中七上八下的,似乎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一般……

    而加下去發生的大事便是重案組所率領的分隊監視的就是這裡的「鬼媒人」鍾某,此人涉嫌拐賣幼童,詐騙,盜屍等多項罪名,當敖明他們逮捕那個自稱「陰媒」的鍾某時,我注意到那個胖女人目光呆滯的跌坐在一邊,手裡捧著的是所謂的給鬼魂做的冥衣,幽紅的檯子上擺放著舉行合婚祭的道具,只不過奇怪的是,見我們帶走鍾某,她不但沒有反應,反而面無表情,整個人癡癡傻傻的……

    「她怎麼了?」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被羈押的女犯抬著頭,一對蠱惑似的斜眼衝我神神叨叨的說道:「八字不和,那兩孩子根本八字不和,本來那腹中的陰兒是絕佳的人選,可偏偏又是血親,注定不能轉世投胎,要受血池之苦啊……」

    「八字不和,一句八字不和,她就要了我三萬塊,不行!小明不能受苦,陰媒大人,陰媒大人——那五萬塊我一定,一定給你送來,你千萬要給我家明仔留個好閨女啊!錢,哪裡有錢,求求你,我要給兒子娶媳婦,讓他走得快點,不受苦……」胖女人顛三倒四的說著那些話,彷彿鬼迷心智一般……

    看著她的背影,我長歎了一口氣,她這個樣子,和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死去的小安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同樣是瘋瘋傻傻,莫非這就是報應?我有些不大相信的搖了搖頭。

    十日後,我進入二處,再次遇見當時執行的探員,他告訴我,那個胖女人徹底的瘋了,她的丈夫因為和髮廊裡的女子關係曖昧,被人家的弟弟錯手打死,死前留下句話——小安,對不起……

    我無言的苦笑,莫非蒼天見憐,亦或真的是善惡終有報?這個答案或許值得更多人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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